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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就说,一舟那小孩回来这么早肯定有事!到底是啥事啊?”一个精瘦黝黑的同村斜了下嘴角,对于自己猜准蛮自豪的,后半句则是望向江茂强。
江茂强挥挥手,叹了一口气,“还能有啥事啊?庆珍一直很疼老大,吵起来就是因为钱呗!也不知道老大在外面见识啥了,吵着要做生意,想朝家里要钱,庆珍那性子怎么可能给钱,哎~~真是头疼啊!”
“依俺看,还是老老实实打工挣钱多好,光看到外面做生意挣钱,看不到赔钱的,一晚上把家底给赔光的又不是没有,这孩子还是心野了……”另一个高大的庄稼汉子放下手里的砖还有工具,就地坐了下来,唏嘘不已。
“那也不好管啊!老大也十九了,周岁十八,两条腿好好的,怎么管?哎!”江茂强性子软,以前孩子有孩他妈管,现在老大和庆珍吵起来,他除了出来,眼不见心不烦,其他的都随他去吧!
……
吃完午饭,江一舟除了和妹妹说了一下出去,就从房子后面绕着走出了村子。
大片大片的农田被泥土路分割成几大块,土路因为连日的晴天,倒是没有泥泞,不过走路带起灰尘倒是很呛人,沿着路到了后面的树林和河流的交界处,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河岸上,望着流量还有些汹涌的河流。
他记忆里还没有过关于这条河的名字,一直都是“村后面的河湾”这种称呼,因为湍急的流水,也没有多少人在河边嬉戏,一不小心被冲走也不是闹着玩的。
无力感什么时候都有,沉溺在湍急的河水中的时候,身患重病但却缺钱的时候,面对亲人无法说服对方接受自己想法的时候,还有面对死亡,无论拥有多少都没办法延续生命的时候。
貌似,自己穿越过来,天然就年轻了十岁,而且这具身体想必能比前世那肥胖病一身的身体寿命长很多吧!
还真是赚到了,江一舟这么安慰自己,就算再无能为力,自己好歹可以多活上十几年,这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啊~~~”他从河岸上站了起来,对着宽阔的河水,大声喊了起来,发泄着内心的无力,成功哪有那么容易!
除了极少数走了狗屎运的家伙,每一分成功都是有它的道理,不是说你写(chao)一本小说立马就能功成名就,就算是原作者,他都不一定能够这么干,虽然人家能力一定有就是了。
饭桌上母亲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的想法后,任凭他怎么解释,母亲都不听半点,他也只能放弃劝说。
也许从结果上来看他是对的,因为他知道未来,但是从过程上呢?
在母亲看来,他不是那块料子,肯定要吃大亏,万一就这么把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安康的生活破坏掉,那该怎么办?
只要他还听母亲的话,即便是自己打工攒下来的钱,也动不了分毫!
他听话吗?
江一舟也挺纠结的,虽然是以现在的他为主,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受到以前的他的影响。
“嘭~~”
江一舟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着河面扔了过去,溅起一片浪花,以后再给她好好补偿吧!
第二十二章 他跑了()
“喂,小子,呆在这干嘛啊?”一个穿着有些单薄,而且脖子上还挂着条毛巾的村人走了过来,吆喝着。
江一舟转过头定睛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身上穿着便宜衬衫和西裤皮鞋,就是市面上几十块就能凑齐的一身衣服,不过好像没在村子里见过。
“没事,我打小在这长大的,不怕!”江一舟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
结果那人还是走上前来,指着来这里的土路上的一块牌子,“不是说这个,这段河湾已经被人承包了,马上就要开挖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别再往河湾跑了,出了事大家都不好不是!”
江一舟今生的视力可是5。0,这一点让他初来之时欣慰得很,远远望去,确实是这样的内容,不过是在另外一条新修的宽路上,和他下来河湾的路不是一条,所以之前才没有看见。
“大叔,这是啥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江一舟可是才离开家一个多月,而且有着母亲在,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不会被她翻来覆去地说一遍,这件事倒是一清二楚。
“这不是还在和村里面谈着呢?现在先进来开挖,谈好了,也可以出沙了!”显老的中年男人轻松惬意地说道,似乎没怎么觉得这事办不下来,脸上的褶皱都有些笑得堆了起来。
大致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后,江一舟应了一声“哦”就离开了河湾,回到了家里。
进了屋子,高庆珍拿着针线织着毛衣,虽然马上就快春天了,用不上,不过她也只是闲些时候动动手,一两个月织个一条毛衣,等到农忙了,各种事儿都来了,动都不会动的,家里人的毛衣大多都是她这么趁着闲时织出来的。
“妈,我到村后面逛了逛,好像有开着大车进去的,说是挖河沙的,怎么没听说啊?”江一舟问了一下,拿了个板凳搬到母亲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啊,关心也没用,听说那老板关系硬着呢?啥手续都办好了,到时候顶多村里每一户给个八十一百,意思意思,就算把每户的份地卖给那老板了了!”
份地也算是承包的一种吧,除了田地和宅基地外,那些不好分割的集体财产,像村子后面的树林,挨着的那一段河湾,这都是村子的集体财产,每一户村民都占一份。
虽然现在大多还是土坯房,不过等到盖起了水泥楼房,每家每户可以从河湾里弄些河沙自用,不过不能卖,那得集体决定,至于集体,谁也没有那个财力,慢慢就被承包出去,每家分钱。
“哦。”这种事情一般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只要承包的老板出个不算太过分的价格,就算有个别想要狮子大开口的,要是耽误了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好意思说。
……
在家里,悠哉悠哉,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当然也没有网络,整个村子里只有首先盖起了二层小洋楼的那家里有一台电话,生活节奏很缓慢,单调,天黑之后,点着蜡烛磨蹭了一会,就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轻悄悄地走出了他和小妹的房间,虽然男女有别,但空间有限,所以兄妹俩的卧室只是用木板还有帘子隔开,分成两个小单间,喃喃自语一下都可能被听见。
“啊呜~~”到了堂屋,江一舟放开了打了个哈欠,望了望案几上摆着的闹钟,也就才六点出头,天还很暗,睡眼惺忪地洗漱了一遍。
穿戴整齐的江一舟搬了个小板凳打算到屋外面,吹吹冷风醒醒脑子,顺便看一下朝阳,不过却是意外地撞上了父亲。
脸色尴尬的江一舟僵硬地放下板凳,“爸……你怎么也这么早就醒了?”
江茂强神色没变,看了眼儿子,就又转过头去,吞云吐雾起来,“你妈疼你,不想跟你吵,昨晚上跟俺可是抱怨了好久!睡不好不就早醒了!”
初春的早晨,还有些寒冷,感觉处在父亲二手烟的下风口,江一舟挪了挪板凳换了个位置。
“儿子,你跟俺实诚说说,”江茂强有些突兀地问道,“出去打工以前,你挺老实的,俺和你妈都放心的很,没怎么问过你的想法,现在就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快速回忆着脑海里关于这个父亲的记忆,貌似没有感觉到还有这一面啊!
难道是原来的他智商感人,或者是老实到除了听话和生活,就没关注过其他的?
“喔喔喔~~”一声公鸡打鸣,唤醒了村子,几声狗叫声也随着冒了出来。
“我?”江一舟坦诚道,“我想试一试,如果这次赔了,以后我就老老实实打工挣钱!”如果世界线变动,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一边搬砖,一边继续编程,试一试互联网创业,毕竟是大势所趋。
江茂强感觉自己这个儿子好像突然之间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无奈叹息。
他从口袋里面摸摸索索,摸出一张存折,递给了江一舟,“接着,你这几年赚的钱,一分没动,密码是你和二丫的生日,这么些钱,祸害完了就回家来,听到没有!”
江一舟再次懵逼脸,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也是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吧?变得这么快,简直不科学啊!
朝阳一点点地升起,阳光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播撒,人也慢慢地醒来。
江茂强嘴角突然往上翘了一下,“看什么看,你爹还是你爹,这点主,俺还是做的了的,你妈确实管的太严了,连包好烟都不让俺抽……”
“爸,谢了!”江一舟站起身,鞠了一大躬,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行李收拾好,还有外面昨晚才洗好晾晒着的衣服,用袋子装好,也塞到包里,出了门,直接和父亲告了别,就快步走了。
“对了,爸!”江一舟回过头,“我觉得二丫还是继续上学比较好,我这么祸害,说不定以后就是二丫给你们养老了!”
然后就继续走远了。
披着个外套的高庆珍半睡半醒地走出了房门,对着坐在外面的丈夫问道,“怎么了?这么吵?”
江茂强顿时萎了,“你儿子他,刚才拿了存折跑了……”
第二十三章 离开()
“什么,人呢?”高庆珍四处张望着着,在通往大路上的土路上发现了快步小跑的江一舟,大声吼道,“小子,你给我站住!!!”
一时间惊得附近的土狗连连吠叫,蓦然感觉这么大吼大叫不太合适的高庆珍,恶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你干什么吃的,发现了也不拦住他?”
江茂强现在就是当个缩头乌龟,讪讪地缩着身子,抬头仰望刚刚蒙蒙亮的天空,启明星挂在天幕上,依旧清晰可见,还真是美妙的景色啊!
“哼!回来再跟你算账!”高庆珍也觉得这事可能是丈夫有意纵容,不过眼下还是追人要紧。
她回到屋子里,换掉睡衣,穿好衣服,赶出了家里唯一一辆自行车,“啪嗒”一声打开支架,就骑着追了上去。
“儿子哦,不是你爹不帮你!”江茂强是个本分人,平日里被老婆管的死死的,但是有时候也任性,想到一茬是一茬,给妻子添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做的事情说不上好坏,总是让妻子不舒服。
……
小步快跑的江一舟感觉还蛮轻松的,乡下的早晨,空气清新,加上这具身体的素质,一千米四分的配速跑到镇上完全没问题……
“江一舟,你给我停下~~”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拖着长音的声音,江一舟悲叹道,不会这么惨吧?老爸你到底干什么啊?你是想看一出好戏吗?
“吱~~”自行车突然刹住,停在江一舟的身边,母亲一只手扶着自行车,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跟我回去,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回家一天还不到就走,不听妈的话了?”
江一舟站住脚步,虽然不继续走了,但是母亲的力气并不大,他还是纹丝不动地停在原处,任凭只有一米六多身形瘦弱的母亲拽着他的胳膊。
“你说话啊!”
“我说了,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
虽然知道母亲最后肯定还是会生气,但是上面那几句对话还是必须要有的,就像走个流程一样。
江一舟眼神直盯着母亲,“我昨天说的就是我现在想说的!一点不变!”
突然感觉到陷入了沉默,等待着母亲答复的江一舟也不好说什么,率先发言反而会陷入被动,至少他是这么觉得,而母亲则是真正的一言不发……
“弟妹,怎么怎么在这待着?哦~~”一个男人骑着三轮车,后面驮着一堆东西,像是要去镇上卖东西,“这是,你们家老大是吧?都长这么大了,棒小伙子,真结实啊!”
这个人也是亲戚,和在京城的江茂德是兄弟,不过都是乡里乡亲,一个村的,大多关系都不算坏。
“是啊,四哥你这是要干嘛去啊?”一瞬间进入人际模式的母亲,没再拽着儿子的胳膊,而是拍着他的肩膀,“儿子,这是你四伯,还不问个好?”
“四伯好!”然后江一舟就继续扮演自己安分守己,老实憨厚的形象,一言不发,顶多是配合着两个人的眼神,笑眼以对。
“那就这样,不耽误你们了,我这还着急上街,再见了!”四伯瞪着三轮车,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着急火燎地离开了。
“妈?”
“怎么了,车你来骑,我坐在后座上!”母亲瞪了他一眼,绕到自行车的另一边,示意他接过车把。
江一舟把背包背在前面,坐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