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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舟自我安慰道,接着从棉袄下面把包装盒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大伯,东西我已经买回来了!”
老人看着盒子里装的满满的磁卡,还真是搞不懂,这种东西怎么能赚钱呢?
“哎,既然东西都买回来了,明天就跟着俺去工地上干活吧!”
江一舟点了头,接着好像考虑到了什么,接着问道,“大伯,有没有什么地方方便藏东西啊?”
“这玩意随便放,你还会以为有人来俺们这偷东西吗?要是不放心,钉在床板下面就行了,你应该不一直拿来拿去吧?”
江一舟把屋子里扫视了一遍,这种大件的东西也没办法找到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点头同意了。
“一舟以后好好干活啊!”江茂德话锋一转,说起了家常,“你爸妈把你送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你早点找上对象吗?你看看老家那些守在地里的多难找媳妇,几亩地能挣几个钱啊,还要交公粮,种地没出路!”
老人似乎有些感慨,从上衣口袋里的烟盒拿出一支烟,又从床头柜上摸出一盒火柴,拿出一根轻轻一擦,一小团火焰燃烧了起来,点着了香烟,然后把火柴甩灭。
“你们家还好,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就是不肯离开老家,放不下你你爷奶,今年你出来打工,你妹妹,俺记得,是叫二丫吧?”
江一舟不得不陪着老人唠嗑,至少还得要几个月呢,躲是躲不开的,有租房子的钱还不如多买几张磁卡呢!
他听老人这么一说,来到这个时代这几天,一门心思顾着发财,对于家人倒是没怎么想,毕竟再次见到家人,基本上就是下次春节,最早也就是盛夏回家走一趟,还有的是时间来思考怎么处理和家人的关系。
“额……”有些发愣的江一舟稍微想了下,有关老家,还有家人的讯息都想了起来,今生家庭条件不算好,时代的农民,没有一个认识字,也就是他们兄妹俩,江一舟上到了小学五年级,之后就辍学了,妹妹二丫上学倒是很勤奋,现在已经初三了……
“是啊,二丫,哈哈哈!”想到可爱的妹妹,江一舟从原主的记忆里深深地感受到他对于妹妹的感情,顺带的,现在的江一舟一提起妹妹,也像原来一样,不由自主地憨笑了起来,有个妹妹,感觉,还挺不错的。
“二丫也不错,比你这个哥哥上进多了,等下半年上个中专,能端公家的铁饭碗就好了!”江茂德不能不感慨啊!
相比于这一家子,自己可是相当悲剧,因为爹娘早逝,自己一个穷小子只能出外闯荡,赚了些钱,才娶了老婆,好景不长,老婆也跑了,以后心也就累了,没有了闯荡的心思,在这老乡的工程队里一待,差不多有十年了。
江一舟听着也只不过是笑嘻嘻地听着,不过突然听到某些字眼,他感觉不太对劲,打断陷入回忆的老人,“大伯,你是说,二丫她要上中专是吧?”
大中专生九六年以前可是很吃香的,因为也属于包分配的范围,虽然比不上大学生,不过高中加大学的学费生活费等等,很多家庭,尤其是农村家庭支撑不住,选择中专就不难理解了。
但是今年就是大中专生取消分配的第一年,对于中专生这种完全是依靠包分配,早分配优点的学生来说是一拳重击,大学生好歹有学历傍身,中专生怎么和大学生比?没得比。
“不上中专干啥?高中一学期就得交近千块钱,还不包杂七杂八的费,你也不看你亲二伯家为了你堂哥上高中苦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你那堂哥争气,减了学杂费,不然他爸妈都要去卖血了!”
说起这话,江茂德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要是真供出个大学生,出人头地了,也是值了,就怕……
“二丫一个女孩儿,读那么多有啥子用,现在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着急着娶媳妇了,要是被那丫头拖个高中三年,再拖个大学四年,那成什么样子!”
江一舟对于老人口气中觉得理所当然地的重男轻女,传宗接代为大的想法感到悲哀,但也不觉得是老人的错,整个九零年代,算是农民最苦的时代,被重压压的自杀的不在少数,无数农村人被逼着外出闯荡。
在这种情况下,供一个孩子上完高中上大学,这沉重的代价可不是好承担的,即便是他们这种没有背负债务,有亲人重病的家庭。
决定了,至少先保证妹妹有钱上高中吧!
江一舟感觉到现在的人生有了一个值得付出的目标。
第十四章 步入正轨()
裸露着水泥墙面的大楼,正在一点点被装修成人们在宣传手册上看到的那些模样,至于有几成相似,估计八九成还是有的。
其中的一个单元房中,两个人在热火朝天地干着。
距离在这里开始干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江一舟一开始在工地上把那些基础的活都熟悉了一遍,万一以后要是蝴蝶效应搞得自己投机破产,说不定这也是条出路……
呸呸呸!江一舟感觉甩了甩脑袋,自己纯粹是为了多学几样技能而已,多几样傍身的技能,就多几条路吗,至少三十年内,这份工作还是干的下去,不会过时的。
不过转念一想,两种说法有区别吗?自己都有点把自己逗乐了。
啪~~
“你小子就是这个臭毛病改不掉,你知道你这样一愣神要是换到危险的位子上,过不了一个月人就得没!该干活的时候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看看你砌的地板!”
老人训着江一舟毫不客气,都是为了工作吗?虽然不是不允许浑水摸鱼,偷个懒什么的,但是好歹把活儿给做好啊!
要是还需要返工那不是自找麻烦嘛!
江一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本来还有一指长的头发因为一开始经常累的直接回到家里倒床就睡,干脆到街道上面的理发摊上剃了个秃瓢,眼下不过是浅浅的一层。
那就一把椅子,一面镜子,还有个工具箱,倒是简单麻利,价格便宜,颇受附近,尤其是他们这些农民工喜爱,而且随着理发逐渐朝着美容美发发展开来,动辄二三十块的未来,这种街边的剃头挑子在城中村这些地方颇有市场。
“我这不是没啥事吗?”江一舟打着哈哈,“大伯,给我点零花钱呗?”
这回过神来,他一边熟练地把刚才砌的有些不平整的处理了下,继续所剩不多的活,一边嘻嘻哈哈。
“下工了再说!”老人闷哼了一声,就没再管他。
江一舟眼瞅着老人不理自己,也抓紧完成今天的任务,说起来,这一个月下去,他可是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建筑工人,装修的话,还有好些正在学,除了最开始几天因为心里作用,一直叫苦不迭,不过被被老人督促着,心理也逐渐跟上了这具强健的身体。
或者说这具健康强壮的身体给了江一舟自信,一米八的个子,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体格,不管别人害不害怕,他倒是不害怕别人了。
……
“呢,给你,”江茂德瞅了江一舟一眼,递了一张五元的纸币,“我都给你记着账呢,你这一个月可真能花啊!”
看着“恶狠狠”的老头子,江一舟没怎么感觉到,除了到市图书馆办了张借书证,押金不少外,其他的没怎么花,多是些学习用品,不然老人也不会这么放任着让他这么拿钱。
毕竟看到子侄辈的孩子,想要上进,还能拦着他不成,虽然那些个什么编程啊,语言啊的天书自己是看不懂几个字。
拿到钱的江一舟,就在这房子里从带来的口袋里找了身衣服,就换了起来,装修的油漆味可是很浓重的,很难散去,干活的时候都穿的是耐磨耐脏的不知道老人从哪搞来的衣服,工地上也不给统一发。
所以,江一舟才搞这么一出,让工地上的人都笑话,这下子是想出人头地想疯了。
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江一舟就径直离开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层层承包下的工程管理可是松懈得很。
“呦,肘子,又穿成这样干嘛去啊?”江友明的这个工程队多是老乡,大家多少都沾亲带故,关系不错,只不过江一舟有着自己的学习计划,和那些来打工的同龄同乡人并没有太多的交往。
对于他们这些早早辍学,但是还没结婚的小年轻来说,能搞出什么乐子来,他可不愿意关心,又不是未来人手一部智能手机的时代,乐子也无非就那些,江一舟看不上眼。
“没啥,我去买点东西,不用管我!”江一舟还是礼节性地回了一句,无非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打声招呼尴尬的要死,打了好歹缓解一下氛围。
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实际上脱离了工地的范围,朝市区方向走去,就是热闹地界,白天没有太多车辆的街道也没大大小小的摊位占去不少,晚上宽阔不少。
径直朝着那家大而杂的杂货店走去,江一舟更喜欢这种逛超市的感觉,虽然逛的是村子里的超市,太多值得吐槽的地方,不过也是超市不是!
“夹子,笔记本,草稿纸……云姐,这怎么没草稿纸了?”江一舟上下左右几个架子都看了看,没找到稿纸的样子,虽然自己消耗的有点多,不至于没有吧?
“不好意思,还得过两天才能到,你先找别处再去吧!”李霄云脸色有些苍白,支撑这家店辛苦是必然的,最近又出了些事情,有些忙不过来了。
“没事,没事,先这两样吧!”他把夹子还有笔记本放在柜台上,这家店之所以会进些文具,一开始是为了她那个弟弟,就是第一次来在店里“游走”的小男孩。
“云姐你要不干脆雇点人吧?一个人太辛苦了,想扩大规模都不行,干脆搞个超级市场多好!”江一舟又在推销他那些想法,他自己觉得是在帮人家。
不过看样子好像云姐倒是没有领情,他提的好些个建议都没有被人家用上,这也让他倍感失落。
不得不说,云姐长得确实漂亮!
江一舟再一次在心里嘀咕着,他从来不否认自己以貌取人,长得漂亮天生就受欢迎,即便是这就像是潜在的门槛一样,和人天生出生在不同的家庭中一样,都是人们需要接受的事实。
“江一舟,你有完没完啊?”李霄云感觉的到这个小年轻绕在自己身边是什么目的,不过一直看他很守规矩就没怎么管,但是现在正是一堆麻烦事缠身,无名火可是没处发泄。
第十五章 写信()
江一舟有些发愣,自己这是被殃及池鱼了吗?
审视了下自己这段时间里的举动,确认没有什么惹怒到了她的地方,对方顶多是有意对他疏远而已。
“抱…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慢走!”李霄云深呼吸了几下,缓和了起伏的胸脯,对着江一舟下了逐客令,不然按照以往,他可以在这和自己聊上小半个小时。
江一舟把夹子往身上的口袋里放着,笔记本就直接拿在手里,走了出去。
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后面一阵响声,回头望去,女人关了灯光,锁上了店铺。
还真是众生皆苦!谁都有谁的难处,江一舟管不了啊,如同小说中那般智商爆表的主角,设计点事情,就把别人送进监狱,还不用担心家人不受报复,把其他人碾压得像条虫子一样?
你在开玩笑吧?前世要是有这本事,不说像王首富那样定个小目标,轻轻松松,但是当做大目标,赚他个一个亿,还是干的到的。
这世上,红尘打磨几十载,长的是经验,不是进化成高等生命,而且一旦沾上了钱,有的是比你眼光锐利,经验丰富的人来趟浑水,重生,说到底,多的就是眼界和先机,除此之外,和一般人无二。
自以为是掺和进别人的家务事,那才是大忌。
九十年代除了游戏厅这个对于他来说相当吃钱的玩意还有些吸引力,不过因为身无余财,也不会去玩,江一舟只能回到家中。
推开房门,顺手把外套挂在了一排挂钩中的一个上,掏出了夹子,和笔记本一起放在自己的床头,然后坐到了煤炉子旁边,烤着火。
一老一少,安静地都没有说话,老人除了唠家常和教训晚辈的时候有些精神头,而江一舟也是个习惯么不说话的单身人士,这样的情景在这里稀松平常,没有什么奇怪。
等到身子烤暖和了,江一舟把煤炉子的阀门又关小了些,蜂窝煤也是要钱的,而且烧的太旺,半夜灭了怎么办,都是事。
他趴在桌子上,从笔记本上撕了两夜纸,开始考虑怎么劝说家里人,电话好是好,就是太贵了,而且老家村子里也没有电话,打个电话通知到人麻烦得要命。
不如写信,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