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一拍,将桌上两盏茶震碎在地。
店家跑来索赔,李月静也不掏钱,只看了看男神道:“有男人在,哪还需要我们女人掏钱啊!你这分明是瞧不起男人嘛。”
男神很有修养的苦笑了一下,付了赔杯盏的钱,又问李月静道:“不知姑娘平日里除了听书,可还有什么爱好?”
李月静冲着男了眨眨眼,嘿嘿一笑道:“有啊,我喜欢看书画画。”
“哦?”男神有了几分兴致,“不知姑娘喜欢看什么书,画什么样的画?在下不才,也和姑娘有同样的兴趣爱好。”
李月静抠了抠牙缝里的鸡爪肉,倾身向上,一对碧绿的眼眸像野狼一般冒着光,又嘿嘿一笑:“我喜欢看绣榻野史之类的书,更喜欢画春宫画儿,告诉你个秘密,最近市面上最流行的春宫画就是本姑奶奶我画的,嘿嘿”
“呃”男神抖了两抖。
李月静一把揪住男神的衣领,暧昧的看着他道:“要不这就回去,我现作一副春宫画给你瞧瞧。”
“呃”男神又重重抖了两抖,一把推开李月静,终于仓惶落逃。
不能怪人男神,其实这男神已经挺有耐心挺有修养了,只是碰到李月静这样的二货,他再有耐心和修养也抵抗不住。
李月静得意的拍了拍手,她都以此种方式击退了多少男神了,像这样的男神分分钟就能搞定,更何况她还是本色出演,连演技都不需要。
“静儿!”一声怒喝传来。
“呵呵,爹爹,你怎么来了?”
“我若再不来,还不知为何回回相亲都以失败而告终,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这一次,李玦彻底伤心绝望,再也不管李月静的婚事。
这件事传到褚玉那里,褚玉更是忧心忡忡,已经未雨绸缪的开始作心理建设了,这样也不至于等到黑子长大的那一天突然带一个可以做他老妈的女友回来,搞的接受不了而犯了心脏病之类的疾病。
她不仅自己做心理建设,还顺带着帮朱景禛做心理建设。
日子一晃,又经一年。
合硕和朱景皓终于成功的换回了身体,夫妻二人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可想而知,忍了三年,这两人会激动到什么样的地步,那一晚,他们生生把一张好好的床摇散架了,搞的清月颇有微词,说他们不懂的节省。
自打把唤儿接过之后,这夫妻两就决定一直在清月观住下去,如今他们也算是一家子团圆了。
而十一因为情伤在颓废了一年之后,选择了和那位送鸡蛋来的小姑娘在一起,他本来就是个胸无大志之人,带着小姑娘一起回到甄家,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服日子。
因为十一离开,十三表示很惆怅,惆怅归惆怅,他还是坚定的留在了清月观守着师父清月,更守着杜心柔那座空落落的屋子。
师徒二人时常在那屋子里一待就是半天,无语凝咽。
如今的清月观还是那个清月观,虽然走了几个师兄弟,可又新添了几个师兄弟,所以清月观的总人数不减反增,清月觉得自己老了,力不从心,所以将一大半观内事务交给了君北衍,而自己则开始闭关,有时一闭甚至半年。
也不知清月观是不是风水有问题,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增来减去,观里都没再增进一个小师妹进来,唯有两个女人,合硕和李月静,还都是名花有主的。
合硕早已对李月静抛弃成见,如今两个好成了闺蜜,这一天合硕很烦恼,她对李月静说了私密话:“零三,都说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我和景皓才三年多,怎么就痒成这样了?”
李月静奇怪道:“你们两个平日里不是好的蜜里调油,让人见着都肉麻吗?这是怎么了?”
“就是没怎么啊!”
“没怎么,怎么就痒了?”
“就是没怎么才痒的啊!”
“”
李月静表示合硕表达能力欠佳,她说的她完全听不懂。
合硕叹息道:“唉!是有多久了,景皓都没怎么我了。”
“呃”李月静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合硕说的是夫妻之间的那点破事,她赶紧问道:“那到底有多久了?”
合硕眼睛一红,哭丧着脸朝着李月静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李月静惊讶道:“啊?一年啦。”
合硕气苦的摇摇头,李月静又试探性的问道:“一个月?”
合硕更加气苦的摇摇头,李月静翻了白眼道:“不会是一天吧?”
“呜呜一天,整整一天了。”
“”
李月静这个时候很想抽合硕一顿,她这分明是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仅仅一天就受不了,而她呢?她都二十了还不知道男人是个啥滋味!
想想,甚是惆怅。
这一惆怅,她就惆怅了好多年,惆怅到连合硕都三年抱两,十年抱五,再到合硕的儿子都找到了女朋友,她依旧孤独。
她曾去玉留山看过一次黑子君,他那样小,而她却
从此,她开始害怕,她从来也没有这样害怕过。
因为,时间是把杀猪刀,她怕等他长大,她已经被时间残酷的杀成了又老又丑的老太婆。
修仙之路并非她想像的那样简单,放眼整个清月观,一个仙也没修出来。
不能修仙,她如何能保持容颜不老。
二十年,她等了他整整二十年。
他二十岁,她已经三十七岁了。
虽然,她才三十七岁的年纪,可已经长出了许多白发,眼角也爬上了鱼尾纹。
她想,此生,她可能真的再也无法与黑子君在一起。
爱一个人,就不应该让他成为笑话,她执念太深,早就应该放手了,更何况,黑子君从来也没说爱过她。
她与他之间,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罢了。
正当她丧失了所有的信心之后,清月观突然出了一个奇迹,那个奇迹就是君北衍,他虽然还没有真正的修成仙,但已拥有了法力。
有法力就代表离神仙更近了一大步。
怀抱着无比大的希望,李月静找到了君北衍向他求教修仙之法。
反正,她修仙就是为了有时间可以等待黑子君的长大,所以并不在乎修不修成仙,只在乎会不会青春不老。
君北衍默了一默,好半晌,才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他不是一般的凡人,他是佛前碧莲与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天生带有仙体,所以才能在打开冥府门时留下那一缕情魄。
即使这样,他花了二十年时间也没能修仙成功,而仅仅只是拥有高于常人的法力。
他的法力能生死人,肉白骨,能杀人,能让时间短暂停止,就是不能让人永保青春。
李月静再次遭受一万顿的打击,从此变得萎靡不振,伤春悲秋,甚至魔怔了。
清月实在怕她沉陷在自己的执念里无法自拔,因为执念太深便容易走火入魔,于是,他在出关后的某一天飞鸽传书给玉留山的玄机,和他商讨要如何帮助这位一念执着的大龄女青年。
两人飞鸽来飞鸽去,还没商讨出一个结果来,李月静已堕落成魔。
这对清月观来说绝逼是个最坏的坏消息。
一个仙没修出,倒修出一个魔来。
李月静成魔,终于恢复了青春,恢复了她最美好年华的样貌,她甚至比从前变得还要美,还要艳,可她却也变得偏执的可怕。
自古正魔不两立,就算一开始成魔的李月静不想杀人,那些自命为名门正派的人也要讨伐于她,于是,一来二去,她便让双手沾满了鲜血。
短短一年时间内,李月静已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名声败坏的一踏糊涂。
那一天,她着一身艳色的大红衣装高高站在玉留山上,俯瞰着众人,让他们将黑子君交出来。
玄机如临大敌,按他的初衷,他其实是想让黑子和李月静双双渡情劫的,谁知道,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算错了时间。
当时,他只不小心打了一盹,手不小心碰到罗盘,然后就不小心算错了。
据黑子和李月静两人的命盘暗示,他二人本是七世怨侣,在前六世都会弄到相爱相杀,你死我活的地步,原以为这一对苦命鸳鸯终于熬到了第七世可以修成正果,终在一起,哪晓得这才是第六世。
玄机知道了这又是一场相爱相杀的故事,不管是黑子死,还是李月静死,都不是他想见到的,他更不想见到李月静因为黑子大开杀戒,毁了他的玉留山。
最重要的是,以目前李月静和黑子的武力值相比,死的应该是黑子,所以他万不敢将黑子交出来。
纵使玄机不想,也架不住冥冥之中的注定。
若君北衍在,或许他还有点胜算,可偏偏君北衍正在全力救治被李月静害的快死的清月,压根抽不得空来。
“老道,你是黑子君的师公,我本不想伤你们,再不交出他来,休怪我无情!”
就在李月静与玄机杀的眼红的时候,黑子从禁室里跑了出来。
她腕上的铃铛在那一刻诡异的响起,狂风卷着她整个人飘浮在风中,墨发狂舞,她双眸腥红如血。
“黑子君,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零三师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眼里是深深痛楚,指着地下受伤的众师兄弟道,“你怎么能伤害他们?”
“你问我?”眼里有清泪流出,她立在高高的空中,轻轻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又是无奈,“我问谁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零三师姐,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佛?佛是什么,我已成魔,无法回头,不过,你肯跟我走,我便放了这些人。”
“好,我跟你走。”
“不,黑子,你不能跟他走。”玄机上前阻止,他怎么能让黑子跟李月静走。
就算李月静不杀黑子,也保不齐她不会打帝灵珠的主意,到时她若取出了黑子体内的帝灵珠该如何,要知道帝灵珠拥有无上灵力,一旦被魔界人夺去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会掀起一场人间浩劫。
他犯的错,不能让整个人间为之买单。
玄机欲与李月静决一死战,李月静冷哼一声,手持一柄利剑直刺玄机而去。
“师公——”
就在利剑欲刺穿玄机胸膛的时候,黑子君发了狠的持剑而上:“李月静,你太过分了!”
“黑子君”她似乎没有抵抗,倒下前,她唤了他一句。
他伸手扶住了她,眼里是掩不住的悲伤:“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躲?”
“我就是想让你欠我的,这一生一世都欠我的,这样你就不会”她伸手扶一扶他的脸,低低的笑了一声,“你就不会忘了我。”
“你这是何苦,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我的黑子君也会说出这般正经的话了,在我心中,你从来从来也不是个是个正经人”她抬眸望着他,满眼血色退去,却是清澈的碧色,“你终于长长大了,可我我却回不去了”
黑子君肩膀狠狠一震,用力抱住她,声音沙哑到凄怆:“你不要死,我们重新开始。”
他的泪落到她的脸上,她笑看着他:“你肯为我哭,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这样的答答案我很满满意”
她死了,死在他怀里。
这样狗血而烂俗的剧情就是她狗血而烂俗的人生。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答案。
一个他心里也曾经有过她的答案。
为了这个答案,她做了许多许多的蠢事,也把自己人生的狗血撒到淋漓尽致。
她甚至都不能确定他是爱她的,唯一能确定的仅仅只是心里有她,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她活的很卑微。
即使,在她是个乞丐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卑微的活过。
爱情这玩意于她而言真她娘的操蛋。
时间从来都难以握住。
不过匆匆,又是一个十年。
黑子君已经成为三十的中年大叔了,不管是他的七月哥哥,还是他的白子妹妹,孩子早就一大把,而他还是孑然一身。
他一直在等,在等一个人的长大。
从前,他不确定是否爱这个人。
可自打这个人死后,他才明白,原来他早就爱上了她,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原来失去才知珍惜,这句话是个真理。
师父说他和李月静是七世怨侣,所以他不能用帝灵珠打开冥府之门将她的魂追回来,他只能等她投胎转世。
看着眼前的这个十岁的小丫头,他在想:等待真他妈的是一种煎熬。
从前是她等他,现在换他等她。
这个世界还真特么的“公平”。
“黑子叔叔,你说你怎么就对我这么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