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灭口是个比较好的主意。你觉得呢?”陈凯泽依旧是温文尔雅的声音,但司南觉得他变了,但似乎也不坏,以后这类事情也许还多着呢,早点变凶残才能揪出幕后黑手,活到最后。
“哎,我还没问出谁他妈在搞咱俩呢。我再问问。”
“不用问了,我大概有了方向,你父亲似乎提到过,我回去翻翻往来的邮件。给我些时间,我调查清楚告诉你。”陈凯泽打定主意不能让这俩开口说话,他不想失去自己在这世界上的唯一。
司南点头,嗯,你有范围就行。说着站起身来,然后去扶陈凯泽:“能起来不?”
陈凯泽站起来,稳稳身形:“没问题。皮外伤而已,我自己能感觉到。骨头无大碍。你对这附近地形熟悉,有适合处理他俩的地方吗?”
司南觉得陈凯泽简直大变活人,简直跟被夺舍似的,佩服啊老铁,你这一小时就能脱胎换骨也是骨骼清奇。她说:“这面下去一些,有个很深的溶洞,里面是地下河流。”
“好。我手不便,咱俩一起处理吧。”
司南算算时间,觉得俩人可能快醒了,于是加快速度,她绕过昏迷的俩人跑进树林,用军刀切了一根粗壮繁茂的树枝,找到最短路径,用树枝在平坦的草地上拼命摔打,以便激活捕兽夹,确认这条路径上没有架子以后,又飞快的砍了很多细密的软树枝铺在上面,这才喊陈凯泽,俩人一起用力小心的把人拽到安全的区域。
陈凯泽看看司南:“把他俩像当时你捆林聪海那样,捆起来。”说着自己上前,先把俩人的皮带抽下来,然后把人翻过去面朝下,司南用皮带把他们的手各自捆在背后,又抽了鞋带,两根系在一起,把脚也捆结实。
第193章 手上有血()
“司南,今天我要杀人了,感觉很怪异。他俩必须死,否则我俩没活路。”陈凯泽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司南理解他的心情,自己当时也是这么过来的,体贴的不吭声,只等男朋友的安排。
“来,你把他俩的上衣弄一长布条下来。别太细也别太粗。”司南照做,然后拎着布条静静的看着陈凯泽。陈凯泽努力挤出个特别难看的笑容,深深深深吸口气:“绕在脖子上,咱俩一起用力,勒死为止。你怕不怕?”
“有点。互相壮胆吧。”司南也深深的呼吸。
“从后面来吧,看不见脸能好点。”司南觉得有道理,索性把俩人的上衣翻上去蒙住真个脑袋,一人拉住布条的一头。这时矮子似乎动了动,俩人心里顿时一阵惊慌,手上同时用力,彼此目光对视,不敢看别的地方。过了几分钟,陈凯泽说,可以了,下一个。第二个比第一个,似乎顺手一些。
“现在,扔到你说的地方去吧。搞点粗树枝过来,把人放上去,减少阻力——没想到,童子军营学到的技能会用在这里。”陈凯泽面带冷笑摇摇头。
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恐怕陈凯泽的内心剧烈起伏的情绪,还要维持一阵子,司南体贴的保持了沉默,拖来好多松枝,俩人努力先把高个子连拉带拽的弄到松枝上,然后小心的往山下走。进了树林,就把头灯打开,走了几十米,就感觉到凉风阵阵,似乎还有水声訇訇,在一片格外繁茂的树丛边,司南说就这里。陈凯泽说我们先把另外那个也拉下来,把他俩捆在一起,这样更放心。于是俩人折返回去,如法炮制,哼哧哼哧把矮个也运了下来。司南用刀割下他们的裤腿,连接到一切,陈凯泽用单手把俩人身上的彻底的翻了一遍,只找到两个钱包两部手机,也不细看,先塞进从矮个身上拿下来的包里。一切处理完毕,俩人三只手拼命往上推拽,到了洞口一撒手,听见沉闷的碰撞声紧接着是巨大的落水声,然后,万物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司南把树丛杂草稍微拉拽起来,尽可能的消除痕迹,沿途返回的时候,又尽可能把倒伏的草踢起来一些。回到平坦的草地那里,俩人把乱七八糟的树枝都四散扔到山下,看看差不多了,陈凯泽问,现在你还去陵墓吗?司南看看表,快凌晨两点了,她摇摇头不去了,下次再说,我们下山吧。
于沉默中回到山脚下停车地方,无言的上车,发动,陈凯泽突然略带粗暴的伸长胳膊,把司南卷进怀里像要吮吸她的灵魂一般深吻了良久,又把头埋在女朋友孱弱的肩膀上,司南抱紧他,轻轻的抚拍他的后背,过了片刻,陈凯泽抬起头来,看着司南凄然一笑,然后一言不发的踩了脚油门,车子便如同一条鱼,滑入月光下如水流的银色公路上朝着远处的县城绝尘而去,要把一切噩梦抛在脑后。
第194章 灵魂深处的爱情()
回到县城,晨光微熹,天边亮出鱼肚白,俩人回到一开始住的宾馆,前台小姑娘一看前两天那个帅的不行不行的男人又回来了,困意全无,很高兴的给俩人办了入住。司南靠在柜台上,面对大门,不停的来回扫视,再三确认没有被人盯梢。
进了房间,这次是陈凯泽很自动自觉的拉过单人沙发顶在门上,拉严窗帘,然后连鞋都来不及脱一头扎在枕头上半昏半睡了过去。司南叹口气,决定当个绝世好女友,把陈凯泽的鞋脱了,又卷起他的衬衣袖子看看胳膊的情况。她小心的拆掉了纱布和胶带,伤口很大,看起来是把整个一块肉都穿爆了。愈合的还不错,已经结痂,没有化脓和红肿,她伸手探一下陈凯泽的额头,没有发热,那就证明没有炎症。终于松口气,去卫生间拧了湿毛巾,仔细把他胳膊上残存的血渍都擦净。自己也累的不行,靠在枕头上,想睡又睡不着,扭头看陈凯泽的睡颜:眉头紧蹙,嘴唇严抿,双手握拳,总之浑身没有一块肌肉是放松的,整个人似乎在可怕的梦境里挣扎。司南叹口气,伸手一点点沿着男朋友的五官轻轻抚摸,努力让他平静下来。关了灯,自己也努力进入了睡眠,总要有体力才行啊。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司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陈凯泽已经醒来,面色表情的靠在床头发呆,她就那么安静的躺着看了一会儿,似乎陈凯泽的元魂离开了身体,也许能愣怔到天荒地老,忍不住咳嗽一声:“咳咳?”
她一出声,吓陈凯泽一激灵,他似乎都不认得女朋友了,茫然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你不睡了?”司南坐起身子,开始脱陈凯泽的衣服:“走走走,洗个澡去,咱俩都馊了。”陈凯泽又哦一声对对对,该洗个澡的,我忘了,这才起身脱衣进了卫生间。司南把自己也脱个光溜溜,直接推门进去:“我帮你,你的胳膊不能碰水。”
陈凯泽看见司南进来,吓一跳,但随即就被司南主动热烈的挑逗给点燃了,俩人无比的疯狂,试图以此来冲淡死亡和血腥的阴影,从卫生间激战到床上,又从床上到沙发上,到写字台,小小房间的给个角落都留下了激情的印记,也不知道沉沦了多少次,今夕是何夕……最终俩人相拥着再度沉沉睡去,在体力耗尽,热情烧完以后,噩梦似乎远离了他们。
再醒来,已是傍晚,俩人都是被饿醒的,几乎同时睁眼,忍不住相视而笑,一种新的默契,经由死亡构成的纽带将两人每个神经元都连在了一起。“现在的我,感觉是真的爱上你了。”司南皱鼻头。
“是的,就是这个样子,我们终于是一体的了。”说完这话,陈凯泽又翻身上来:“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要你,因为我终于能感觉到你了。”
“那就狠狠的给我,我也要你。”司南热情似火。灵魂都爱到颤抖发痛的感觉,比想象中更美好,且痛且甜。
第195章 收拾残局()
夜色降临,俩人终于洗漱干净,焕然一新,准备去吃饭,然后不约而同的都想起了上次去的那家店。刚要出门,司南八百年没动静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师傅打来的。
“hello~啊师傅”司南淘气。
“司南,男朋友在你身边吗?你只说是或不是。”金世安声音焦急严峻。
“是。”司南觉得师傅的语气不对劲儿,也就不再淘气,假装照镜子走向梳妆台,对着镜子抠眼角,和陈凯泽拉开了点距离。
“你留个心眼,他有点问题。回来细说。千万注意安全。哪天回来?”
“明天回。”
“好。我挂了。”
司南把电话揣进口袋:“走,吃饭去。要饿死。”
到了大厅,陈凯泽也变得异常警觉,四下观察,司南很想嘲讽两句,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的男朋友,来时如闲云野鹤,走时如丧家之犬,忍了忍咽下肚。打车到了那家饭馆,陈凯泽选了靠墙角落的位置,点了一些上次没吃过的菜式,看神情多少还是有些阴霾。
“你为什么比我放松?”陈凯泽有些迷惑。
“以前告诉过你呀,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手上还沾了两条人命,你当时表情并不相信,我还能说什么……”司南一副都是你的错的口吻。陈凯泽立刻想起来那是他和司南恋人关系刚确定的时候,有一次深入聊天说彼此交换秘密,司南当时的确这么说的,但自己做了另外的解读,他浑身冒出冷汗,直直看着司南,自己的小女朋友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而这一切都是蒋山一手策划的。
饭菜上来,俩人闷头猛吃。陈凯泽已经想好了后续怎么办,暂时不跟蒋山撕破脸,先周旋着,这样才能保护司南和他自己。吃完饭回到宾馆,陈凯泽给车主人打了电话,约定明早来取车。这才关门闭户,翻出从那俩人身上搜出的各种物品仔细检查,也没什么特殊的,身份证,银行卡,现金,摩托车的钥匙,两部手机。司南想开机,被陈凯泽制止了,他的理由是万一这个电话能定位咱俩就暴露了,其实是会担心有出卖他真实身份的信息。司南点头,抽了卡扔进马桶冲走,又把手机直接泡进洗手池里接满水,第二天出门扔掉。至于其他的东西,除了现金留下,统统剪碎冲走。俩人销毁完毕,就连那个背包,也都剪得稀碎,分了几次从马桶里冲走,这才安心入睡,次日一路顺利的从长途汽车站回到省城,俩人索性直接买了机票飞回去。
司机先把司南送回家,然后送陈凯泽去了蒋山那里。
蒋山正在后花园打太极,老管家急匆匆的过来,一听是陈凯泽突然回来了,蒋山赶紧收了架势,衣服也不换就去了书房。
“义父。”陈凯泽如常般谦恭有礼。
“东西拿到了?”
陈凯泽摇头:“被抢走了,我还差点丧命。”说着解开袖口,拉高袖子让蒋山看胳膊上那一大块纱布。
第196章 半真半假()
蒋山心里一片狐疑,派去的俩人失联很久了,手机打不通,发短信不回,也没办法定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义子憔悴疲惫,风尘仆仆又带着枪伤回来……他面色如常,带着几分慈爱:“这趟很辛苦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容易——”转身按了呼叫器,老管家应声而来,蒋山吩咐:“泡点参茶,再准备些茶点。”老管家领命而去,蒋山指指沙发:“坐下,你慢慢和我说。”
陈凯泽有些颓败的坐进沙发,抹把脸:“我跟着司南进了陵墓的外围,守陵人恪守祖训,不让我进去,我就在牌楼下等他们出来。那里只有一座石头垒砌的祠堂,周围是松树环绕,没有其他的。”
“哦?如果再去你还认得路吗?”
“不认得。陵墓周围的景色和任何一个山坳没有区别,守陵人沿途都是按照只有他认得的路标走的,而且用灌木丛做了迷阵布局,不是守陵人领着,司南也进不去,更别说我了。”陈凯泽句句实话。
“后来呢,你详细说给我听。”
“司南和守陵人就进去了不到十分钟,俩人就出来了。司南出来的时候正在往腰包里塞什么东西。我离得有点远,看不清,他们的对话声音小,隐约听见司南说居然这么小。然后俩人在祠堂外上了香,就走了过来。当时司老大在,我没贸然询问。回到村里,司南就急急忙忙的跟要走,司老大也让我们早点走。我们开车去了镇上,想买些食物带着路上吃,结果被一直盯梢的俩人给堵住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有枪,他们把我俩胁迫到山腰的密林里,逼司南交出东西,否则就要我性命。起初司南不肯,他们就对我胳膊开了一枪,司南这才害怕起来,拉开腰包掏出很小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说就是这个,那俩人还用手电照照,似乎是个黄色还是橙色或者棕色的羊皮卷,有可能是其他材料的。那俩人点头让拿过来,司南就故意往他俩身后一扔,然后拉着我就跑。当时天黑,司南对地形略熟悉,这才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