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布从郝萌反后,更疏顺。以魏续有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
他上前几步,对高顺拱手,朗声叫道:“高顺将军,只因将军年长远年少,将军位高远位弱,遂某与军师商议先寻得远招揽,怠慢了将军,务请将军见谅!”
高顺依旧闭眼,未有一动。
宋时江对视了陈宫一眼,继续说道:“高将军,你虽不言,某知你一直在听。方才某与远所言,同时也是说与将军听的呀。将军,董卓帐下诸多将佐,某最敬佩者将军耳。”
高顺依旧闭眼,不过却是冷冷一笑。
“高将军,非是奉承将军啊!”宋时江知道高顺冷冷一笑的含义,朗声说道;“论勇武,董贼帐下强于将军者不可计数,况吕布华雄乎;论才略,董贼谋臣智将不可胜举,如李儒贾诩者。然,某知晓,董卓那番人中真将军者,唯将军耳。昔者周亚夫细柳营,治军有方,军纪严明,帝赞曰真将军。某要说,高将军治军,周亚夫再生耳……”
高顺听毕,却是睁开了眼,瞧了瞧口如悬河的宋时江,只是依旧不说话。
宋时江见得高顺有了变化,内心大喜,暗想我莫不是又成功了?他抓紧一鼓作气继续说了下去:“高将军,某的心思你该明白。某直说罢,只盼高顺将军能弃了董卓,与我等一道共驱驰罢,以将军之能建功立业、封侯耀祖,指日可待也。”
宋时江说完,满脸希翼的望着高顺。可哪知,足足等了半响,高顺依旧一动不动,反而又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宋时江着急了,嚷道:“高将军,某就是如此心急口快之人。将军可愿降某?”
喔喔,还是没回应。
宋时江更是着急了,他又要开始嚷了起来。
还是陈宫又悄悄拉住了宋时江的衣袖,轻轻说道:“主公,你招揽心切,大家俱是理解。然,有些事急不得急不得!”
宋时江方才冷静了下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摸着下颚短髯,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宋时江呀宋时江,叫你老成点老成点,还以为自己是穿越前的小青年呀,你现在可是一军之主一镇诸侯了。记住呀稳重老成……”宋时江强自的把一切为人主者该有的性格按回了自己身上。
他感激的望了陈宫一眼,点点头,朝高顺微笑道:“高将军,莫不是因为某目前官职过小,不若将军,才不欲投某?莫不是以为某不若董卓,将军不欲投某……”
高顺又一次睁开了双眼,冷冷打断了宋时江的话语,斩钉截铁的说道:“宋将军无需再揣摩了,高顺战败,一心求死,不要多言。”
高顺终于说话了,只可惜这句话却是把天聊死了,整个中军大营霎时笼罩在一个寒冷尴尬的气氛中。宋时江刚刚摆出的主公样,瞬时又忘记得无影无踪了,他跳了起来,大叫:“高顺,为什么?董卓那奸贼就值得你为他死吗?”
高顺冷冷的望着宋时江,说道:“但求死,无需多言,某不是张辽。”
“你真一心求死?”宋时江大怒。
“但求一死。”高顺依旧强硬。
“你……”宋时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他可舍不得就满足了高顺的要求,没门,可舍不得一个治军天才的这么陨落了。他深吸一口气,按住了气头,苦笑道:“高将军,既然如此,你就在我军营暂且住几天,过几日我等再谈。”
宋时江失望的摇摇头,朝外大喊:“来人,押高将军下去,好吃好喝一律满足,勿要委屈了高将军。”
第六十六章 逃回洛阳()
初平元年初春二月,又一天的清晨,太阳的光芒徐徐照遍整个天空;跟纠缠不清的雾霭搏斗着。渐渐的,在逐渐消散的雾霭与逐渐辉煌的曙色间,整个虎牢关的险峻雄伟身姿展露在了一片明亮之中。
虎牢关下,一望无际的盟军将士列阵于前,五颜六色的牙旗大纛随风飘摇,各色“袁”“曹”“孙”“马”“孔”号字在风中叫嚣;长枪如林,太阳下熠熠生光;团牌狰狞,兽首龙蛇张牙舞爪;强弓硬弩在弦,蓄势待发;攻城车云梯在侧,只候令下。
十九路诸侯俱策马簇拥在阵列之前,居中伟岸英姿者袁绍朝曹操点点头。曹操会意,大手一挥,身后数百护卫策马行于关下一箭之外,齐声大喊道:“残暴不仁贼董卓,三姓家奴吕奉先;有种下来决死战,没种献了虎牢关!”
数百人齐呼,呼声震天,响彻天际,直直传入到虎牢关内。
一旁宋时江听得呼叫,真的忍俊不禁,差点摇晃着掉下青骢马来。哈哈,原来曹操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这叫阵和之前华雄有得一比,莫不是从华雄那里学来的?学以致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后面的数十万大军也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本来肃杀威严的气氛被无数将士的大声豪笑冲刷得一干二净。
这笑声传至虎牢关内可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
董卓胖大臃肿的身躯猛地站立的起来,一脚踹掉了面前的梨花木几案,怒极而笑,桀桀有声:“袁绍欺我太甚呀,不杀袁绍,誓不为人!”
吕布也是目眦尽裂,“啊……”的一声大吼了起来,无限杀气冲天而起,一把抄起方天画戟就要往大堂门口冲,嚷叫道:“我现在就去杀了那老贼!”
慌得一旁侍立的李儒急急叫道:“奉先将军不可冲动,不可冲动呀。关东群贼势大,就是激我等出战啊,不可中计也!”
董卓也是叫道:“奉先我儿,关东贼子,勇将太多,群狼扑虎,如此出去恐遭那些奸人算计。不要出去,护我左右。”这是怕吕布不敌还是怕自己没人护卫呀。
吕布恨恨得把方天画戟往地上一顿,从嗓子里嘶吼出低沉的咆哮声:“难道就让他们嘲笑不成?”
李儒说道:“如此嘲笑又不能夺了关隘?我虎牢关关险墙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守得虎牢关,关东群凶又能耐我何?到时候谁笑到最后未可知,谁嘲笑谁未可知也!……”
董卓点点头,那花白的胡须上下乱飘,嚷道:“奉先我儿,你就护卫在老夫身边。虎牢关有我帐下二十万西凉大军守护,谁能攻得进来!”
正说间,突然外面喊杀生震天响了起来,擂鼓声,号角声,马蹄声,金铁声,惨叫声,弓弩声,投石声,汇成凄厉嘈杂的噪声冲击进了大厅。
董卓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脸上肥肉筋挛,花白胡须颤抖
一小卒慌忙大声来报:“报!盟军攻城。”
董卓嚷嚷:“快,吕布护我身旁。樊稠、张济速到关上御敌!”
“遵命!”樊稠、张济两将抱拳回应一声,匆匆往厅外走。
关外投石如冰雹般不断的向虎牢关内投掷而来。石头不大,数十斤重,可携着呼啸的风声从天而降,杀伤力破坏力异常的惊人。“轰”一声砸在了西凉士卒群中,一砸一大片,被砸中者无不稀烂一片,成为肉饼,连“哼”一声的机会的没有;幸运点的折腿断手,血肉模糊,捂着肢体四下打滚,惨叫不已。有的石头并未砸到人,却是重重的砸到了关垛上,“彭”,关砖碎屑飞溅,石头撞起反弹,暴溅人身上还是非死即伤。
董卓在大厅内坐立不安,听得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那悸动人心的鼓声号角声,面色已是煞白煞白。他喃喃说道:“关东盟军五十万,我军二十万,虎牢关守得住么?”
吕布就跪坐在董卓右手下几案后,正是烦躁难当,见到董卓的紧张神态,听得董卓的喃喃自语,内心颇是不屑,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他站起,朗声说道:“区区关东贼子,如何打得过我神勇西凉铁骑,义父无需多虑。有我吕布在此,谁敢进关!义父,请许我上关!”
正说间,突然,“轰”一声,一块偌大的投石重重的砸在大厅顶上,顿时大厅震晃,木梁折断,木屑乱飞;砖瓦破碎,碎屑四溅,尘烟弥漫。
“啊……”董卓吓得大叫起来,狼狈不堪。他大叫:“吕布,不许走,护我身旁!”
吕布无奈的看了董卓一眼,只好又坐了下来。
左下首跪坐的李儒,望着上首面色煞白,臃肿急乱,狼狈不堪的相国董卓,内心苦笑不已:“这还是当年威震西凉的勇将?你的胆气呢?你的勇武呢?安逸奢靡生活把你变成了如此?……”
“轰”又一声,又一块投石砸了过来,还是一阵晃荡,一片弥漫。
“咳咳咳……”董卓大声的咳嗽了起来。咳毕,他大叫:“不行,回洛阳!”
“什么?回洛阳。”吕布也大叫了起来;“虎牢关险峻,关东贼人如何攻得上来,为甚要回洛阳。”
董卓惊慌之极,嚷嚷起来:“不回洛阳,在这里让石头砸死不成。回去,你也跟我回去。”
“我不回洛阳,我留在虎牢,替义父挡了关东贼子……”吕布不欲回去,一心斩杀群豪立功。
“你敢!你怎可违我命令?”董卓惊慌到了极点,见得吕布违逆,不顾父子情深,倒竖断眉,破口大骂起来。
吕布不敢违逆,只好抱拳拱手谢罪称“是”。
过了一会,鸣金声响起,喊杀声渐渐的消停了下去。樊稠、张济两将满脸血污,衣甲不整的回得大厅而来。两人齐抱拳邀功道:“丞相,关东贼子已被我等击退。”
“好。”吕布第三次跳了起来,大叫道:“义父,贼兵已退,我等可不回洛阳了。”
听得贼兵退走,董卓也是慢慢镇定了下来。他细长三角眼瞪了吕布一眼,转身朝樊稠、张济二将说道:“好,两位将军,退敌有功,记下大赏!”
“谢丞相。”樊稠、张济大喜,躬身拜谢。
“好了,你两人下去准备一下,明日我等率兵回洛阳。”董卓继续说道。
“回洛阳?……”两人也是震惊不已。
就这样,董卓只留得数万兵马把守虎牢关,自己置麾下众将的劝阻不管不顾,仓皇失措的带着十五万西凉兵马逃回了洛阳。
逃是逃回了洛阳,暂时不见刀兵。可董卓毕竟不是傻瓜,也知道如此一来,虎牢关必将失守。虎牢失守,洛阳就如赤裸裸的少女一般暴露在了关东大汉们跟前。
他召集武,问道:“诸位,可否一说我等该如何?”
李儒暗自叹息:“现在却问个如何了?前番何必急急逃回呢?浪费了大好形势。罢罢罢,既为臣子,食你俸禄,再帮你一帮。”
他抖抖宽大衣袖,作揖说道:“丞相,今日街市童谣曰:‘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臣思此言:‘西头一个汉’,乃应高祖旺于西都长安,传一十二帝;‘西头一个汉’,乃应光武帝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回合,丞相迁都长安,正可应了童谣,又可解了困顿。更何况,长安有潼关相护,较虎牢关险峻雄伟更甚。”
董卓听得李儒献计,兴奋不已,喜得眉发俱开,笑道:“优智深,乃某之子房也。就如优所言。”他朝外大叫:“来人,宣百官德阳殿议事。”
……
德阳殿。
汉帝刘协听得安排,急急赶赴了殿中,正装端坐于大位上,安心的做着一个合格的泥塑木偶。武百官也俱到位了,依着武位爵分列大殿两侧。
董卓手持佩剑,在吕布的护卫下走进大殿。他一反往日嚣张气焰,笑吟吟与众大臣打着招呼。
招呼完毕,董卓说道:“诸公,东都洛阳,已历二百余年,气数已衰。而那西都长安,潼关相护,气运正旺,某欲奉驾西幸,迁都长安。诸公自回速速准备。”
什么?迁都长安?
满朝武俱是群情激昂聒噪了起来,大家面色激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若不是董卓实在凶名太甚,早被武骂死打死了。
堂中一人黯然了闭上了双眼,“果真,果真,果真董卓要迁都呀。那宋江深谋远虑,早派的燕青前来提醒于我,就被我生生耽搁了。该死呀……”那人位列三公九卿高位,瘦削身材,清隽面颊,长须飘飘。不错,正是太仆王允,他现在已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了。
司徒杨彪望了望身后众多敢怒不敢言的同僚,他惨笑一声,一甩衣袖,挺直了身子占了出来,大声说道:“长安废弃几百年,已是残破凋零,如何做得了国都。现在无缘无故舍弃宗庙皇陵,迁徙百姓万民,这……这……不合适呀。”
太尉黄琬见得司徒杨彪出来反对了,也出列声援道:“司徒说得正是,长安经过赤眉兵乱,已遭焚毁,遍地荒芜,几无人烟,怎么可以弃了大好的都城宫殿,去那荒芜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