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敢,不敢……”白发老丈已是涕泪难言。
宋时江端起粗陶碗一饮而尽,将碗还与老丈,低头说道:“老丈,回去吧,这几日劳累惊吓了,回去罢。”他抬首叫道:“乡老百姓们,回去罢,回去忙你们的生活,回去罢,宋江感谢你们来接某。这几日安排妥当,抚恤自会送到。”
百姓哭笑,继续再拜。
宋时江挥挥手,温和叫道:“回去罢,回去罢,容宋某与麾下见面,说说话。……”帐下众文武听得宋时江如此说话,也纷纷叫唤起来:“父老百姓们,回去罢,主公回来了,一切自有安排。容我们说说话!……”
百姓们方才依依离开,进城。
宋时江微笑着目视百姓回城,进入城中。方而回转身子,大声下令:“各军各营于城外安营扎寨,无故不得出营,严行军纪。”又说道:“各营正副将以上,随某入县衙议事。”
……
寿张县衙,以宋时江为首,众人埔一坐定,众留守文武互望了一样,齐齐出列,或拱手或作揖,齐声说道:“恭贺主公凯旋归来,恭贺主公左迁东平国相。”
宋时江却是立起身子,连连摆手,笑道:“何来恭贺之有,东平国尚未接收。倒是你等,文武同心,兄弟协力,为某守下基业,某要感激你等呀。……”
朱仝满脸凄然,忧伤低沉说道:“雷横殁了……”
众留守文武不由沉默难语。
宋时江也是两眼微红,凄凉说道:“朱仝哥哥,想当初,你我与雷横兄弟最早相识,众兄弟聚义,只盼能上效朝廷,下安黎民,纵横天下,共创大业,同享富贵。如今创业初始,雷横兄弟却离我等而去,真真痛杀我也。”说罢,已是泪不能止。
众梁山兄弟尽皆垂泪,整个县衙沉浸于哀戚之中。吴用叹一口气,劝道:“主公忠义,兄弟情深。将军但有马上死,雷横兄弟为护寿张,奋勇杀敌,也算死得其所,此为兄弟寿数。主公休要十分悲凄,而伤贵体。而今我梁山大业始兴,正是倚仗主公之时。且请振奋精神……”其余荀攸卢俊义赵云等人也上言相劝。。。
好一会,宋时江方才停了啜泣,抬首说道:“当初你我秉忠义之心一百零八兄弟聚义,逐黄巾,驱奸佞,夺汜水,战虎牢,洛阳救火,长安追亡,一路走来,披荆斩棘,掰指算来,也连连折损了我数位兄弟。王英兄弟、施恩兄弟、白胜兄弟、段景住兄弟,还有王定六兄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又折了我正将雷横兄弟。怎不叫某心中戚戚啊……”宋时江掰着指头一一数来,越数声音越是低沉,难以再续。
停了一会,宋时江继续说道:“某决定,就在寿张,我等在这大汉的发端之所,立得两大石碑。一碑为祭奠我战损的弟兄,将雷横兄弟等人姓名刻铸上头,享祭香火,青史留名,以慰英灵!恩……就名曰忠义英雄碑。再设一碑,就名为义勇烈士碑,刻撰累累战事中为我等梁山大业牺牲的诸多将士,虽死犹生,永记他们的功勋,永垂不朽……”
众将一片哗然,继而齐齐拱手拜倒,叫道:“主公!如此两碑,我等弟兄虽死无怨矣。雷横兄弟等人九泉下有知,亦感主公恩德。”
宋时江苦笑说道:“诸位,此碑乃祭奠战死的英烈耳,诸君还得与我共创大业,同享富贵,何记挂此碑之有?公孙道长日前在范县,戴宗,你去通知他,请他速速过来,主持立碑祭享一事。”
戴宗出列,抱拳行礼说道:“遵命。”然后转身急急出发了。
宋时江望着下方的众留守文武,目光先凝于圣手书生萧让身上,说道:“萧让兄弟,寿张交付你手两月有余,如此数月,寿张秩序井然,繁华荣茂,日益昌盛。又加召集民众,组织丁勇,护卫寿张,抵御寇侵,你居功至伟啊。”
萧让急忙作揖道:“主公,萧让既为寿张权主簿,如此尽是份内事耳,不足道也。倒是凌振、雷横、还有杨志、朱仝、李应等等众家兄弟厮杀疆场,奋不顾身,更值表彰耳。”
宋时江笑笑,说道:“萧兄弟,居功而谦让,莫不是要某再夸你不成。其余兄弟,某自有数,某亦有封赏。如今,某忝为东平国相,国中五县,需置五县牧民官。萧兄弟,寿张县,某就托付与你了。寿张乃我护卫军根基,寿张兴则护卫军兴。”
萧让下拜,痛泣说道:“哥哥,某萧让苦读诗书二十余载,自以为胸有锦绣,却沦为书信买画为生,以为一生沉沦矣。主公,哥哥重看于某萧让,托此大任于某,让必不负主公重托,万死以报主公。”
宋时江从吴用手中拿过寿张印玺,捧起交到萧让手中,笑道:“萧县令,别说万死万死的,你我兄弟还有大好的事业需要打拼啊。”宋时江不想气氛太沉重了,开着简单的玩笑。
萧让双手捧过信印,郑重说道:“是。”
众弟兄纷纷为萧让贺,俱是羡慕不已。
李逵不服气,大叫:“萧让兄弟,俺们一群人刀山血海钻来钻去的,哪个都没一个官身呐,你是第一个。哥哥,俺们这些尽都是些乡兵义勇,没个官衔的,你啥时候给俺们封个官做做呐。”
确实,寿张护卫军只是个乡兵义勇组织,不是朝廷官衔爵位,这些弟兄文武是得给他们一个安排了。宋时江大笑,与吴用、荀攸三人对望了一眼,吴用点点头,从宋时江身后上前一步,朝众兄弟做得一揖,然后轻摇羽扇,朗声说道:“铁牛,众家弟兄,不论文臣,不论武将,听我说。”
吴用微笑,继续说道:“主公是我等的哥哥,主公发达,我等自然水涨船高,众家弟兄的封赏主公与我等几位军师俱记在心里挂在心上。今日,主公本欲大封诸位。但是……”
吴用高声说道:“但是主公为东平国相,却东平未定,东平郡治无盐尚在黄巾余孽掌中,东平其余众县我军未曾接收。我等有何面目讨得封赏?我吴用今日就是如此回答主公的,拒绝先行封赏乃我吴用与荀军师所为。”
荀攸也是上前一步,说道:“我东平国相麾下,当为主公平定东平,方言封赏耳。”
卢俊义于上首站起,朝下朗声说道:“两位军师言之有理。哥哥怎会忘了我等同心戮力的弟兄。众弟兄,扫荡东平,捍我疆土,方言封赏。”
“扫荡东平,捍我疆土!”
“扫荡东平,捍我疆土!”
县衙内诸位弟兄哪里不知晓这个道理,大家于是尽皆群情激昂,纷纷吼叫起来,有性急者已是上前请命求战。
第一百零二章 县衙论战()
县衙内一片喧哗,上前请战者无数。
最喜出风头的双枪将董平绝对是不甘于人后的,他窜到了最前方,大叫道:“主公,我等现在就去无盐,但许我董平数千人马,我帮主公拿了无盐。”
李逵也嚷道:“都去都去,为甚就你董平去,大伙都去,拿回无盐,封个将军当当。”
宋时江见得麾下群情激昂,也是甚为高兴,知晓军心可用。不过,他却是朝神机军师朱武点头,说道:“朱武兄弟,听闻这几日你与吴用赵云张辽等兄弟在黄巾俘虏中细加询问。身为参赞军机,不若就由你与众弟兄交代下当前我东平形势。”
神机军师朱武听得主公点名,于是出列,四方拱手,面带微笑,却声音清朗说道:“主公,军师,诸家兄弟。主公有托,命我与众弟兄交代东平形势。然交代东平形势之前,请允许我说谈些许天下黄巾贼势。”
朱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黄巾者,农民军也。桓灵以来,朝廷不振,外戚宦官当权,世家不顾百姓生死,土地兼并严重,民不聊生。巨鹿张角因遣弟子使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转相诳惑,称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十余年间,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自青、徐、幽、冀、荆、杨、兖、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军号也。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中平元年,张角起事,一月间席卷七州二十八郡,势如破竹。后因有大汉名将皇甫嵩、卢植、朱儁等人镇压,历时五年,方而扑灭。然……”
“然黄巾余孽依旧四方逃窜,转战八面,有黑山、白波、黄龙、左校、青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之徒,并起于山谷间,不可胜数,此起彼伏。我兖州亦是黄巾余部肆虐之地,前番寿张、范县皆是我等从黄巾贼手中夺回。”
“而今,趁我关东二十镇诸侯举兵赴洛阳讨伐董卓之际,兵力不足,我兖州黄巾之乱复起,肆虐尤甚。盖因原兖州渠帅卜巳大将张伯、梁钟宁部勾结青州黄巾,攻府占县,裹挟百姓,号称百万之众。”
“真有百万人马?”李逵瞪着牛大的眼睛问。
“确有百万之众!”朱武点点头。。。
“直娘贼,那怎么打?”李逵挠着杂乱纷纷的焦黄须发。
宋时江抚着短髯大笑,朝朱武说道:“朱武参谋,且把黄巾内里形势讲完整了,莫吓坏了我铁牛兄弟……”
李逵心虚,却是嘴硬:“哥哥莫笑话俺,俺可不是吓得坏的人物。哥哥不怕,俺铁牛会怕?”
下面鲁智深不耐烦了,大声呼喝起来:“铁牛,别聒噪,听朱武兄弟继续说道。”
众人于是继续倾听朱武说谈。朱武轻笑,不再卖那关子,侃侃说来:“黄巾确有百万之众。然而细究来不足为惧。其一,张伯、梁钟宁率兖州黄巾残部四下逃窜,遭官军多年追杀,其麾下原本人马本不多矣。据此次寿张保卫仗可晓,张伯老营人马不过一千五百人矣,梁钟宁料也差不多。其二,青州黄巾攻入我兖州领兵渠帅为管承,本部人马大约数万。那为何如今却有百万之众?盖青州、兖州两处人马兵锋所至,掠夺一切,席卷一空,州府县村莫不毁于一旦,百姓万民,不论男女老幼,不论士农工商,莫不裹挟而走。精壮者入黄巾,凭劫掠凭军功以养家人妇孺。但又不从者,斩之。……所以,黄巾方有百万之众。”
“再讲人马分布。占我东平国者为兖州黄巾张伯、梁钟宁部。梁钟宁攻占了我东平无盐,杀东平王、斩东平相,劫掠无数,裹挟甚众,人多势众,风头一时无两。如今我东平五县,靠济北国处富成、章县、宁阳亦在其手。张伯正是因为不忿,方才来攻我寿张,意图与梁钟宁并重。呵呵,谁知却是来咬个铁疙瘩,反而尽皆覆灭呢?”朱武笑了起来,讲远去了。
朱武想了想,补充道:“青州黄巾管承倒是未入东平,其攻占了济北国全境,携众数十万,与梁钟宁互成犄角之势。允诺守望相助。”他四方再次拱手,说道:“哥哥们,这就是我等所面临的现状。如何?怎么打?”
“辛苦朱武兄弟了。”宋时江朝神机军师朱武颔首,以表感谢,而后四下问道:“如何?众家兄弟,如何拿回这东平?”
梁山好汉中有太多是不会动脑的主,方才朱武的交代只是让他们知晓形势罢了,叫他们思虑方案,可是难为了他们。好几个营将纷纷嚷叫起来:“主公,你下令便是。如何打,俺们听你就是了。管它前面刀山火海,绝不迟疑。”
不过还是有许多将领在低头思索,譬如关胜、林冲、杨志,譬如张辽、高顺等人,宋时江还觑见了几位平时不太说话的正副营将们亦在窃窃私语,交流意见。
未几,一将出列,观那将佐身材不甚高大,全身银亮铠甲,面白清瘦,却是马军第一营副将井木犴郝思文,他亦是关胜结拜兄弟,允文允武。却见他拱手行礼,朗声说道:“主公、军师,诸位哥哥。某方才与宣赞兄弟论议,私以为不外乎两种打法。一种,集我军全力,直取无盐,斩梁钟宁而胜之,而后再席檄东平诸县。一种,我军兵分数路,占得诸县,孤立无盐,最终围而灭之。总这两种打法而已矣,不知主公如何思量?”
宋时江赞赏的望着郝思文,笑道:“思文兄弟允文允武,能为东平殚精竭虑。其余兄弟多学学罢,如此思量下去,我等必能择一最佳方案。嗯,思文兄弟的打法,大家议上一议。如何?”
方这时,张辽出列,剑眉入鬓,双目炯炯,四方拱手行礼,而后微笑说道:“主公,军师,诸位将军。辽以为这位将军两种方案都不错。只是某思得一点,打草而惊蛇。黄巾军本都是流窜四方之人,如今难得停留无盐,据城而守。若先行攻打其余县城,唯恐无盐黄巾惊慌,而后裹挟百姓出逃东平而已矣。”
大将秦明大叫:“那无盐黄巾出逃无盐,出逃我东平不是很好?少了我等厮杀了。”
张辽却是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