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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官员手中,却不曾认我为主。”
众弟兄纷纷叫嚷起来:“主公,此小事耳,我等去为主公占回就是。”
宋时江要的就是这话,他抚髯大笑道:“那谁愿立得此功勋?”
众将尽皆请战,大吼道:“我去,我去!……”
下首第一员有人出列,看那人白衣银甲,阳刚英武,正是赵云赵子龙。只见他拱手,朗声说道:“主公,前番文远将军献计,直取无盐、战将杀敌,逼降黄巾,复归良民,立得大功勋矣。子龙不才,愿提数千兵马,为主公走一遭。”
一旁霹雳火秦明叫喊起来:“赵将军,前番汜水关一战,赵将军一战而名扬天下,功勋数转矣,不若这些小功勋让与我等吧,我秦明数战都未打个痛快。”
“还有某家,前日围城,那梁仲宁那厮居然不与某家打斗,焦躁。智深哥哥、武松兄弟倒是打得痛快了,武松兄弟还斩了两员大将。不成,某家难不成不若两个哥哥不成?”一听这粗犷巨大还带着不服气的声音,就知道典韦跳出来了。
董平杨志也按捺不住了,双双跳出来,急急吼道:“这几日尽是围城叫战了,不曾厮杀爽快,董平(杨志)愿去攻一城。”
关胜身后廖化见得大厅中如此众多牛高马大、如狼似虎、剽悍凶恶的将官,乍舌不已,暗暗羡叹道:“此辈好汉,渠帅安得不败?如今投靠,是为正道也。”
宋时江听得下面热闹,也是产生了幸福的烦恼,手下将官太多,不知派谁为好呀,他不由得望向身旁的三位军师。军师们会意,却是聚于一处窃窃私语来,一会来告宋时江。
宋时江听了,点点头,朝下首振声叫道:“某命令!”
众将俱正色抱拳齐齐应道:“在!”
“令赵云为主将,率呼延灼重甲营、索超营、鲁智深营总五千兵马进取富成县。务求一战而下,少伤百姓。”
赵云、呼延灼、鲁智深、索超四将大喜,齐齐出列,应道:“遵命!”
“令张辽为主将,率董平营、穆弘营、武松营总五千兵马攻占章县。可有问题?”
张辽率董平、穆弘、武松三将齐答:“遵命!”
董平嚷道:“主公放心,如何有问题,其实派得董平一营前去就可,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宋时江笑笑,说道:“记得某的话,少伤百姓,若能不战而胜方是最大功勋。”
张辽沉声再答:“辽省得。”
“令关胜为主将,率张清、史进、典韦营总五千兵马夺取宁阳。”
关胜大喜,一捋美髯,跨步出列,同张清、史进、典韦三人振声大吼:“遵命。”
宋时江环顾下首众将,点到名者兴高采烈,未点到者却是郁郁了。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以上三城尽为黄巾所占,攻取多靠武力。还有一城,其县令尚在,不知其态度……秦明、杨志、李逵!”
秦明与杨志两将本有些丧气,以为自己此番不能出战了。听到点名,登时却是有些兴奋了,急急出列,抱拳应道:“在!”后面钟馗样的李逵也瓮声瓮气嚷道:“主公哥哥,俺还以为你忘了俺铁牛了呢,哈哈,哥哥下令就是。”
“令你等三营前去接收须昌,谈判为主,武力威慑为主,尽不可动刀兵。可能完成?”
“啥?……哥哥……怎的轮到俺就是这番了。动嘴皮子的玩意,俺可动不了。要不换换?俺去拿其他几个城池罢。”李逵听得命令,却是嚷叫起来。
“铁牛,这可是某与军师们共同商议决定的。让你等去接收须昌,就是一个锻炼,炼你三人的暴躁脾气。若觉得不成,那就别去,换别的兄弟前往。”宋史江沉下脸来喝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去,俺去就是了,俺就说说而已,哥哥你这般凶神一样作甚……”李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个宋时江。他见得宋时江拉下脸,也是不敢多嚷嚷了。
杨志最是精明,急急拱手说道:“遵命。杨志知晓主公良苦用心,必改焦躁脾气,必完美完成此任务。”
秦明也明白了过来,振声吼道:“主公,等待某等三人的好声息吧,必不动刀枪收回须昌。”
“好,就等你们好声息。诸位将军,派兵就此完讫,今日且酣饮,明日出兵。”
“诺!”
于是当下国相府中摆酒设宴,觥筹交错,众人开怀痛饮,以贺功勋,欢饮至夜,自是不表。
第一百二十章 宋卢谈()
是夜,酒宴酣畅,宴饮既罢,诸将诸臣各自回营,陆续散去。
宋时江也带着微醺的醉意往国相府后宅而走。亏得黄巾军东逃匆匆,这无盐城虽是狼藉不堪,但主体建筑并未有大的破坏,这国相府作为黄巾渠帅的行营所在,亦保存得相当完好。
月光如水,暗香浮动,竹影摇曳,转过长长游廊,已是后宅,宋时江正欲推门而入。
突然。
“主公!”身后一个浑厚低沉声音响起。
宋时江闻声转身顾望,只见月夜下一伟岸身影抱拳恭谨而立。这身影头戴一顶皂纱簇花巾,身穿一领玄绣云肩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绦环,剑眉星目,三尺长髯,仪容有若天神,却原来是卸了战甲披挂的卢俊义。
“俊义哥哥,怎的还不休息?”宋时江抱拳回礼,轻笑答话,“你我私下如何称呼主公,呼唤兄弟便是。”
卢俊义颔首低眉,容颜庄重,并不接话,见得他踌躇了一会,却是一咬牙,推金山,倒玉柱,郑重下拜。
宋时江慌忙来扶,急急说道:“哥哥,这是为何……这是哪般,折杀宋江了。快起来……快起来。”。。
可是哪里扶得起来,卢俊义屹然不动,重如泰山,他摇摇头,低沉说道:“主公,俊义唯求一事耳,万请主公答应。”
宋时江使劲拉拽卢俊义的双手,已是酒醒汗出,苦笑道:“哥哥,你我生死兄弟,何必如此,莫说一事,十事百事也是答应了得。起来罢,起来房中说话……勿叫将卒们看了……”
卢俊义方才站起。宋时江急急拉着卢俊义进了房门,与房中坐下,唤得小厮沏了茶水。
茶水氤氲,映着卢俊义凝重的脸庞。
宋时江待得小厮走远,说道:“哥哥,到底何事,今日你可是惊吓着小弟了。”
卢俊义双目炯炯,凝望宋时江,未几,又复抱拳,正色道:“主公……主公以为我等一百单八人降得这后汉,能取天下否?”
宋时江内心一咯噔,这卢俊义为何这么问?今天他来找我细聊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对我们的事业感到怀疑?不太像。那是何事?先前军师吴用对他一直忌惮不已,常常在我耳边灌输卢俊义文武全才,名高望重,叫我一定得慎重予权。细细回顾来,凡有吴用所参与筹划事宜,必定是把卢俊义高高奉起,予名而不予权。此次分兵攻取诸县,众人皆有调遣,唯我们这梁山第一高手未曾安排,这卢俊义有些想法了。是的,应该是这样。
宋时江有些揣摩出来,于是心中大定,捧杯茗茶,笑道:“俊义哥哥,宋江一直坚定以为,既然我等奉天承命,担责降世,只要我等兄弟戮力同心,生死相依,如何不能遍扫群雄,驱了袁绍、曹操、刘备、孙权诸人,一统八荒,定鼎天下?此为我等使命也,我等回后汉之意义也,宋江从不怀疑。”
卢俊义点点头,沉声说道:“俊义也从不怀疑。自天现异象、卷我兄弟入后汉起,自主公招揽诸雄、聚百姓民心、一展雄才起,俊义坚定以为,这后汉乱世必将于主公手中结束。汉后三国鼎立,征伐百年,五胡乱华,腥膻中原景况必不复再现……”
“正是如此,我等必得改天逆命,方不负这天降大任。……那哥哥,我等自是戮力同心就是,哥哥又为何如此踌躇呢?到底有何事?”宋时江问。
卢俊义不答,依旧抱拳,恭谨说道:“主公,他日问鼎天下,主公登基践祚,开国称帝,我等指日可待也。”
宋时江微笑,只是捻须。
卢俊义却是星目晦暗,面带悲戚,说道:“主公,他朝主公位列至尊,那俊义呢?……”
什么?现在这卢俊义就想着名爵利禄了?这才什么时候?宋时江内心颇有些一闪而过的恼怒,只是已经做了这魁首一年时间,他已是修炼得颇有些城府了,他笑道:“俊义哥哥,到那时俊义哥哥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哥哥,又有何担忧?”
卢俊义却更是晦暗了,轻轻摇头,叹道:“主公,今日俊义也是思量多日才来与你一说。就是想着你我乃生死兄弟,心中无有芥蒂,当可坦胸以待。”
宋时江知晓也许不是名爵利禄的事情了,这卢俊义真是有心思。他拍拍卢俊义肩膀,真诚说道:“哥哥,你我生死兄弟,祸福与共,有话直说罢。”
“宋江贤弟,容俊义再如此叫得一回。贤弟,俊义文才不若贤弟,然犹记唐时一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贤弟,俊义一介武人,心中所愿如诗言,厮杀疆场,马革裹尸……”卢俊义星目渐渐生辉,恍若忆起当年为大宋先锋时,纵横驰骋,对阵番邦蛮夷的铁血生涯。
“宋江贤弟,记得当日在洛阳,贤弟授命俊义率数千兵马救援曹操,追逐董卓时,俊义可是澎湃异常,心中唯想万死不辱使命,以报贤弟信任。”
“可是贤弟,如今贤弟声隆望重,控域广大,本以为可为贤弟赴汤蹈火,浴血疆场,俊义却是踌躇惶然了……”卢俊义望着宋时江,咬咬牙,说道,“俊义踌躇惶然于自己这把座椅。当日在山为贼寇,可以为副寨主;如今在朝,可以为副指挥使。……可是,哥哥,日后呢?日后哥哥位登九五呢?……”
卢俊义再次推金山倒玉柱,重重下拜,低沉说道:“主公,君臣有别,礼明则义存,礼乱则义消。主公,恳请主公罢了俊义副头领一衔,让俊义安心做得臣子本分。如今非是草寇耳,何须副头领?主公事业,自有主公嫡脉继承;主公江山,自有主公嫡脉打理。俊义只愿厮杀疆场,冲锋陷阵,夺取功名,汗青留名耳。”卢俊义声音先是低沉,后面却是越来越急,越来越高昂了,看来他是憋在心里许久许久了。
宋时江不由苦笑。是的,这问题自从入得后汉来,其实已见端倪。一百单八人俱是兄弟,却已是向君臣转变。其中最是尴尬的怕就是这卢俊义,他亦是寨主亦是头领亦是大哥,君不君,臣不臣,可天下哪可能有两人齐坐?哪可能有正副皇帝?李逵当初说道杀到东京去两个哥哥做大小皇帝,那是憨子说憨话罢了。这问题吴用注意到了,于是总有意识架空着卢俊义;卢俊义也注意到了,记得前面也来找过一次说愿做一小卒,今日又一次来说了,而且是开诚布公的说,可见他以为这事已是迫在眉睫了。若不安排妥当了,只怕……宋时江不敢再想。是的,是得合理的安排卢俊义的位置了……烛光照映下,宋时江站了起来,双手负于后,于室内徘徊不已。
许久,宋时江抬头,双目炯炯,直透人心,沉声问道:“哥哥,你我兄弟,开诚布公。该当如何?不做副头领,只怕委屈了哥哥。”
卢俊义急急说道:“如何委屈,如此是某心愿耳。我只愿做得帐下一小卒,冲锋陷阵,厮杀疆场即可。”
宋时江于是徐徐抱拳,郑重说道:“俊义哥哥,哥哥之忠义肝胆、良苦用心,小弟感激涕零。宋江在此保证,小弟必妥善安排哥哥,一展哥哥宏愿。”
卢俊义双目已是微红,也是左手搭住右拳,郑重说道:“多谢主公。……从此俊义乃主公麾下一小卒耳,赴汤蹈火,唯主公令是从。”
“为难哥哥了……”宋时江紧紧握住了卢俊义的双拳,他再次承诺,“江必报哥哥忠义。”
第一百二十一章 搬迁()
翌日,天色破晓,大地朦朦胧胧,袅袅隐去夜的披纱。
整个无盐城内外从这一刻起已是喧闹非凡。一面,各营人马在自家主将的率领下,起寨拔营,雄赳赳气昂昂望各县而走,攻城略地,建功立业去也;一面,新任长史荀攸亦是早早起来,拉上郭嘉、吴用,以及不曾出征的所有文武将官,开始了浩大繁帜的安民工程屯田工作。
也亏得无盐这片土地已是被黄巾打个稀烂,原有世家官吏俱是被斩杀殆尽,就连东平国王刘铬、东平国相毕轨等等都遭满门屠杀,有的只是十七八万平民、黄巾降卒、黄巾家眷。他们或力弱无助,或待罪等判,俱是战战兢兢,何敢有意见?因此,这安民工程屯田工作开展得异常简单顺利。然就算简单顺利,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