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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兄妹相见,温情脉脉,吴谨那边却是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话说吴谨这边带着圣旨进皇城面圣,凉国公端木漓和七皇子昨儿夜里就收到了端木玄托墨雨带给二人的书信。
“哦!墨雨,看来你家少主已经出手了,不知可有追到佳人?”七皇子穆奕笑看着墨雨。
“回七皇子话,少主前路未卜,司徒小姐的聪慧,我等望尘莫及!”
“哈哈哈,子恒也有吃瘪的时候,我未能亲见,当真是可惜?”穆奕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让墨雨有些无奈,这七皇子与少主是表兄弟,虽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相互间最为了解,可也最爱开玩笑。
“好了,你回去吧,告诉大舅父,明日之事,我这里也会稍做安排,总不至于让仲贤失望就是。”
“谢七皇子,属下告退!”墨雨回到国公府,将七皇子的话转述于凉仁公端木漓。
“墨雨,你之前说,这女娃儿以一敌二,赢得大比,可当真?”听了墨雨的描述,端木漓仍有些无法相信。毕竟这事情太过离奇。
“主子明鉴,属下不敢有半句谎言!”对着老主子,墨雨别说是撒谎,就是隐瞒都不敢。
“十岁,玄儿这般大时,也不过如此?可是论聪慧怕是尚不及此女半分,奇才啊!”端木漓其实也知道,墨雨绝不敢在他面前夸大其词。
“主子,司徒小姐当真是聪慧,而且为人极重亲情,这次吴少爷能得以回京,当属司徒小姐之功!”比起吴谨,墨雨当然是对司徒嫣的印象更好。
“嗯,这些玄儿信中都有提到,老夫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十岁的女娃儿,竟然可以在西北屡建奇功,她身边确无高人指点?”端木漓甚至有想过,司徒嫣的身边一定有个了不得的军师,不然以她的年纪,万不会想的如此周全。
“属下和墨风一直派人暗中相护,司徒小姐和吴少爷身边只有一个奴才,再无任何人!”
“想不通啊!你这次回西北前,我倒是要见一见这女娃儿!”端木漓对司徒嫣是充满了好奇,想亲眼确认一下。
“主子,司徒小姐对高官勋贵之人,多拒于千里之外,当初就是因为少主的身份。两人至今还有着误会!”墨雨被老主子的想法吓了一跳,要是让少主知道老主子背着他去见司徒嫣,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荣辱不惊,不攀附权贵。当真是难得!罢了,也别惊了这孩子,再等等吧!不过以此女的性子,怕是玄儿那里还要经历一番磨难!”端木漓这会儿倒是和七皇子想的一样,都想站在一边儿看戏。
“你自去吧!这事情。我和奕儿自会为这吴谨做主!”
“是!属下告退!”端木漓端坐在书房,仔细读着儿子的书信,字里行间都透着对这女娃儿的关切之情。
“玄儿用情这般深,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如果两人终是无法走到一起,不知玄儿又会如何,是缘也是孽啊!”端木漓经历的毕竟更多,也看的更长远,更何况他对这个儿子,注入了太多的心血。
“说不得。为父的还要帮玄儿一把!”司徒嫣哪里会想到,只一夜的功夫,她就让人算计了去。
皇城内,吴皇端坐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吴谨一身甲胄跪于大殿之上。
“吴队率,在西北屡立奇功,朕心甚慰,建起的粮仓和荒漠草场,一解我西北军需。更是奇功一件当赏之,列位臣功意下如何?”
“自当论功行赏!”吴皇都已这么说了,又哪会有人如此不开眼,乱提意见。
“吴谨听封!”
“微臣不敢贪功。皇上圣明,臣有下情,请皇上容禀?”吴谨本还想再等等再开口,可如果皇旨一下,他就是想说也不能抗旨不遵了。
“大胆吴谨,皇上要论功行赏。你难道想居功自傲,另要封赏不成?”
吴谨不知这说话的是什么人,可是端木漓是知道的,这人出身皇后的娘家,正是太子一系,吴谨的功劳,自也是端木玄的功劳,他这么说,自是连端木玄一并算了进去。不由得紧皱眉头,看向吴谨,不知他要如何以对。
对于这样的事情,司徒嫣早有预料,她今天一早就已经和吴谨商量过,所以这会儿吴谨并不见慌张,“这位大人,皇上恩赏,臣下自当感恩拜受,但微臣自认此功绩是定远将军深体圣意,这才能让微臣得此功绩,所以微臣实不敢贪功。更何况,微臣出身谪发之人,如今能转为良籍,都是皇上恩德,微臣岂敢自傲!”
“哼!”
“良将不问出身,吴谨倒无需多虑!你有何下情,讲来听听?”吴皇倒是有些好奇吴谨所求之事。
“谢皇上圣明!微臣四岁开蒙,读书十数载,实难相弃,虽为臣如今身为武将,但武艺不及文章,恐难再有寸进,微臣恳请皇上,容臣弃武从文,再应科举,他日深体圣意,为民请旨,造福百姓!请皇上恩准!”
吴谨连磕了三个响头,以表决心!吴皇听着一楞,他原以为吴谨是想要个一官半职的,却不想他是想辞官。虽说是为了科举,可此等武将就这样弃之不用,实非社稷之福。刚要拒绝,却见七皇子穆奕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亦有话要说!”
“皇儿有何意见,但说无妨!”
“是,回父皇,吴谨从武能立军功,从文如文彩出众,他日毕是文武全才之良臣,此人能不贪功,不冒进,他日必堪大用,不如父皇允他所请,也是为社稷纳此贤才!”
“老臣附议!”端木漓也站了出来,帮吴谨说话。
“连凉国公都如此看,那朕就视目以待,吴谨你出身前朝,可有功名在身?”吴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肱骨之臣都为吴谨求情,好奇之余,倒也动了别的心思。
“前尘已经随风逝,微臣如今是皇上的臣民,愿从秀才考起!”吴谨可不傻,如果还拿前朝的秀才身份炫耀,那不等于给了别人弹劾的机会。
“好,好一个前尘随风逝,果然文彩出众。朕准你之请。只是这赏还是要赏的!”
“皇上如果要赏,就请皇上赐臣异姓?”吴谨还记得小妹的话,什么都不要,这样才能显得他高风亮节。
“这是为何,虽然你是受父亲所累,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姓氏轻易怎可改得?”吴皇对吴谨的轻率有些不喜。
“回皇上话,草民先母被父亲毒害,先母娘家又被诬陷,如今已家破人亡,香火无继。草民每念及此,痛不欲生,草民曾在先母坟前发誓,愿承继香火,为司徒府再续生机!”
“好一个孝道之子,既然你先父罪行累累,你也有此意,那从今日起,朕赐你母姓,改名司徒谨。你应发愤,早日考取功名报效朝廷!”
“是,草民谢皇上隆恩!”司徒谨已经不再是官,如今一介布衣,也只能以草民自称。
“儿臣先在此恭贺父皇能得此良才!”七皇子也在一旁行礼。
“好!我儿言之有理。司徒谨,你可不要辜负七皇子为你这般求情?”
“是,草民谢七皇子!”改名司徒谨的吴谨,也明白七皇子愿意帮他多半还是因为端木玄。
事情虽然小有波折,但总算是圆满解决。吴谨走出大殿时,感觉之前身上压着的千斤重担,一瞬间消失于无形。可却背复了新的责任。如今想要给小妹一个靠山,正是他该发奋之时,他再不能让小妹受这等苦难。
吴谨回到司徒府,自然与李家四兄弟相认,彼此间虽然身份有别,可因为有司徒嫣这个共同的纽带,倒也相谈甚欢。
“三年来多谢李家兄弟照顾舍妹!”之前吴谨也怀疑过李家四人中有人身藏不露,可见了面方知,四人虽有读书,与一役出身农家之人不同,可也没到能教导司徒嫣的承度。那小妹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不免又存了疑惑。
“不敢,司徒少爷此话,我兄弟实不敢当,如果当初没有小五的话,我兄弟就算不饿死,也难逃被胡子所杀的命运。我四人之命是小五所救,当不得司徒少爷的谢!”
“好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里没有什么少爷,小姐的,兄长与大哥同年,月份小一个月,我们一家人自当以兄弟姐妹论之,哪里这般少爷来少爷去的,听着别扭!”司徒嫣听了好半天,觉得自己再不出声,就要被这几人酸死了。
“对,嫣儿说的在理。李大哥,我称你一声大哥,你也别和我如此客气!”如果是以前的吴谨,断不会与一个农家汉子论交,可经过了军户的身份,这些事接受的顺理成章。
“好,吴老弟,我就一粗人,能得你叫一声大哥,我这脸上也有光了!”
“你们先聊,我去灶房里看看,今儿我要亲自下厨,给哥哥们做顿好吃的!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司徒嫣不愿留下听他们客套,不如找个事情做。
“好!”五个人一口同声,李家四兄弟想小妹做的饭都快想疯了,而司徒谨觉得能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才是最幸福的。
晚饭后,李家四兄弟和司徒嫣又聊了有一个多时辰,这才歇下。司徒谨拉着小妹在书房商议接下来的事情。毕竟自己如今已经没有官职在身。(。)
第265章,先母坟前起誓言,送衣衫隔墙有耳()
司徒谨得皇上赐姓,领旨谢恩后回到司徒府,与李大郎几人相见,自是一家团圆,一团和气。晚上李家四兄弟歇下后,兄妹二人在书房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嫣儿,为兄如今一介布衣,一切又要从头再来了!”如今想来,之前当军户的这一年多,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恶梦。
“兄长可有信心?”司徒嫣从魂穿的那一天起,就好像被命运牵着走了,所以反而最为清醒。
“西北那般坚苦,为兄尚不曾放弃,如今你我兄妹身在京城,为兄又怎可能放弃,而且为兄曾答应过嫣儿,会为嫣儿撑起一片天,不叫我的嫣儿再受苦难!”这是司徒谨的心里话。
“还是那句话,兄妹齐心,齐力断金!我们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要替母亲报仇!”司徒嫣还有一件事尚未完成,就是司徒婉的血仇,她要那些人血债血偿。
“嗯!如今我亦改姓司徒,明日你我兄妹二人一同去京城近效的‘水月庵’, 看望母亲,那日临行匆忙,将母亲安葬于庵堂后山的桃林中,如今想来竟也有2年未曾拜祭,实在是不孝!”司徒谨每每想起母亲,都会心痛难耐。
“好!比起兄长,嫣儿四年多未曾拜祭,要说不孝,是嫣儿不孝!”
“不,嫣儿为了司徒府从六岁起,就出谋划策,甚至为了为兄,远走西北,如果没有嫣儿,京城这司徒府怕也早已异主,如今又哪来的如此根基,能东山再起!”
“兄长,你我都无需自责,母亲在天上看着,内心也会难安,如今我们人在京城,以后有更多的时间去拜祭母亲。想来母亲泉下有知,也会安慰的!而且兄长如今改姓司徒,为司徒家延续香火,这份情义。母亲一定甚为心喜!我们再为母亲做上几场法事,诵经祈福,以求母亲早登极乐!”司徒婉是原主的生母,司徒嫣对其根本没有印象,可她还记得当初的承诺。既然占了吴嫣的身子,就会为她完成心愿。
“好,理当如此!我们明日辰初就起程!”要去祭拜先母,司徒谨甚至有些激动。
“兄长,拜祭过母亲后,兄长就要安下心,踏实读书,早日及第登科,到时再立司徒府书香门第之牌匾!”
“好!”司徒谨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所想所要的。当天晚上,他第一次梦到了母亲司徒婉。梦里的母亲微笑的看着她,和当初一样慈爱,母亲终于愿意原谅他了。司徒谨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安心的求取功名。
第二天,用过早膳,先送李家四兄弟出城,李大郎毕竟是一村之正,不能久居在外,二郎又惦记着家里的活计,而三郎和四郎还要去县学读书。虽然他们都想和司徒嫣天天在一起,但如今他们身分有别,而且司徒谨也回来了,他们不能强占了别人的妹妹。
司徒嫣倒是没想那么多。反正在她的预期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回福祥村过年的。
“哥哥们先回去,我祭拜过母亲,就会回福祥村,今年过年我要和哥哥们在一起。如今我有两个家了,哥哥们可要把我的屋子好好拾掇拾掇!”
“好,俺们全家人一起过年!”李大郎听小妹还愿把福祥村当成自己的家,心里高兴。
二郎拍着胸保证,“小五,那屋子天天都拾掇着呢,只等着你回家!”
三郎拉着司徒嫣的手,久久不愿放开,他好想留下来,可他如今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