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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脖子上突然的束缚令白夜低哼一声，猛地抬起下巴，手掌也下意识的抓向脖子上的绳索。
只是蝙蝠侠显然不会令他轻易逃脱，甚至在愤怒之下他直接狠狠地一拉，将白夜扯倒在地上，怒吼着冲上去，用小腿狠狠地压在了白夜的胸口，直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有罪！”蝙蝠侠用沙哑的冷声重复着，毫不留情的一拳砸在了白夜的脸上，只是在他正准备砸下第二拳的时候却是突然愣住。
被压在身下打得有些发懵的白夜明显感到蝙蝠侠的身体突然僵硬下来，他转过头来，由下而上仰视向蝙蝠侠，那双面具之下的双眼此刻竟然充满了呆滞，仿佛看到了震惊的事情。
“嗯？怎么了，没力气了吗？！”白夜皱着眉舔了一下嘴角溢出猩红鲜血，嬉笑着说道。
“你你还是个孩子？！”
白夜一愣，随即目光一定，立刻趁着这个机会用力挣开手臂，将蝙蝠侠推了出去，同时狠狠地一拳将蝙蝠侠打的倒退两步。
“哈！怎么了？你那无私的正义准则之中不包括未成年人吗？嗯？！”白夜又是两记沉重的勾拳打出，终于将其打翻在地，伸手擦去嘴角上的血迹，面带讽刺的呵斥道。
“如果你是怎么想的话，那么我可以很难过的告诉你，我！成年了！”说着，他上前一步，猛地挥动臂膀，一拳抡下。
砰！
一声闷响，白夜的这一拳被蝙蝠侠抬臂挡下，强大的力气令蝙蝠侠后仰跌倒，但是他动作麻利，直接翻身而起，起身的同时忽的一甩漆黑的披风，将刚要冲上前来的白夜扫了回去，同时一声清脆的机簧弹开声突然响起，点点寒光陡然间从那快速甩开的披风之下低啸而出。
白夜心神一颤，立即快步后退，同时念力涌出仓促间固化出一面盾牌。
当！当！当！当！
四个蝙蝠形状的飞镖刺透并不坚固的盾牌，但是也留在了不满裂纹的念力盾牌上面。
只是，蝙蝠侠飞射出来的飞镖并非是四枚！
“呃啊！”白夜痛呼一声，看向自己的手掌。
手背上面插着的，正是那第五枚飞镖，正巧刺透了盾牌钉在他手背，瞬间鲜血淋漓。
忍痛拔下飞镖，当啷一声丢弃在地，同时念力盾牌没了手掌的支撑，也转瞬间破碎、消散，四枚飞镖当啷当啷的接连落地。
“很好！你成年了！”蝙蝠侠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森然冷意，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踏着沉重的脚步向白夜走来。
“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
白夜的手背不断冒出鲜血，血珠连成线的从手掌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变成了一滩，看这样子似乎是割破来什么血管，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在意，只是面带诡异笑容的看向走来的蝙蝠侠，眼眸之中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在夜色之中如同嗜血恶魔一般恐怖。
只是蝙蝠侠他才是真正的恐惧象征，作为为整个哥谭黑帮带来恐惧的人，即使白夜的样子有些吓人，但却无法令他有任何的畏惧产生。
“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害怕你。”白夜的脸上扯起肆无忌惮的笑容，看着蝙蝠侠激动的道：“我知道你的所有弱点，你的名字，你的公司，你的身世曲折，你从哪里得到现在的这一切，你做着一切的目的，以及你最爱的那个女人。”
蝙蝠侠闻言脚步一顿，随即更加快速的向白夜冲来。
只拥有强大身体素质的白夜与格斗技巧精湛的蝙蝠侠刚一接触便分出了高下。
被接连打了几拳，白夜终于放弃了与蝙蝠侠打斗的想法，边闪躲着便说道：“为什么生气，我可没想过伤害你身边的任何人。”
不过这好像解释的话语并没有令蝙蝠侠的攻势有所减缓，反而被刺激到了一样更加的猛烈起来。
飞镖再次弹射而出，只是这次白夜却是十分警惕，一个侧身将飞镖闪过，接着便是几声飞镖与墙壁撞击的清脆声响回应。
白夜也是在那同时响了起来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尔弗雷德只是个意外，在那之前我可是放过他了。”
“那哈维丹特呢，也是意外？！”蝙蝠侠身形挪动，直接靠到了白夜的身前，双腿微微下蹲，随即用力一蹬就要一拳打中白夜的下巴，话语中夹杂着怒气的喝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意外。”白夜嬉笑一声，双掌念力涌动，将蝙蝠侠的动作忽的减慢，同时一抬大腿用力在蝙蝠侠的胸口一蹬，直接将其踢了出去。
“不过你难道不是应该感谢我吗？毕竟哈维丹特可是将你最爱的女人都抢走了。”白夜面带恶劣的笑容，踱步着，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蝙蝠群飞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脚步顿住，但是嘴角翘起的弧度却是突然变大。
“来了。”低语一声，白夜看着爬起来的蝙蝠侠，表情严肃：“你是个值得敬佩的人，我相信没有任何的打击能够令你屈服。”话语陡然一顿，接着他突然咧嘴一笑。
“所以啊我很想看看你能不能承受最重要的人的质疑！哈哈哈！”
白夜的狂笑令蝙蝠侠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坚定的心猛地颤抖起来，而就在他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一声大喊突然在空旷的蝙蝠洞中响起。
“布鲁斯！为什么！”
第28章 错乱（）
“为什么！”
熟悉的悦耳女声传入耳中，蝙蝠侠身体一颤转身看向身后。
“瑞秋，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我叫她来这里的。”白夜举起手，道：“嗯，道斯小姐显然有话要对你说。”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夜，又看向一脸质问与严肃的瑞秋，那双好看的棕色眼眸中充满了对他的疑惑，让他突然感到一阵陌生。
此时的情况令他束手束脚起来，有些无措，不过毫无疑问的是，眼前这莫名的情况就是这个刚刚成年的男孩一手所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蝙蝠侠没有管瑞秋的怪异情况，直接走到白夜面前，正好将瑞秋挡在了身后，咬牙沉声道。
“呵！”白夜眉毛一翘，脚步轻轻地后退着，渐渐靠近那架霸气的蝙蝠战车。他眼中红芒渐渐消散开来，打趣的看着蝙蝠侠以及他身后的瑞秋，呵呵一笑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嗯，这就是我的告别语。”
话语一落，白夜突然转身，直接跳到了蝙蝠战车上面。
“不准走！”蝙蝠侠大喊一声就要阻止白夜，同时从腰间拿出一条链索甩出。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哈哈！”白夜随手一抓，整条手臂瞬间代替他被快速捆住，但是这却无法阻止他离开这里，只是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电流突然间从链索中释放出来，令他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化为无言的抽搐与颤抖。
蝙蝠侠沉默不语，但怒气不减，向白夜迈向脚步。正当这时候，一直被忽略的瑞秋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他猝不及防的举动。
噗
一声轻微的响声突然出现，蝙蝠侠身体瞬间僵硬，向前挺起，刚刚踏出的脚步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滴答！滴答！滴答！
鲜血接连滴落在地，而对于蝙蝠侠来说疼痛不仅只是在背上，同样还在心里。
他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身后，那个在他心中从未消失的女人双眼通红的站在那里，手中紧握的餐刀在昏暗的蝙蝠洞之中反射着刺目的冷光，而在那刀刃上面缓缓滴落的鲜血正是来自他的后背。
他表情错愕不已，但是却发现瑞秋通红的双眼之中一闪而过的挣扎，只是这却并没有令他产生一丝的放松，正是因为这一丝的挣扎令他心中再没有了任何的侥幸，瑞秋的举动显然是遵循她自己意志的。
“为什么？”
开口质问的不是蝙蝠侠，而是瑞秋。
她手中紧紧地攥着锋利的餐刀，猩红的鲜血沾满了她的手掌，但是她却没有在意。只是用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神色复杂的看向一身漆黑的蝙蝠侠，似埋怨、似悲哀、似愤恨，矛盾而又坚决，十分怪异。
“瑞秋，你”
“为什么！？”瑞秋眼神突然变得怨毒，落在蝙蝠侠的身上令他感到一阵寒意，瑞秋直接打断了蝙蝠侠的话，喝问道：“为什么你救了我？而不是哈维，他就落在我的身后，支离破碎、鲜血淋漓，我的身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沾上了他的血液，为什么？明明你应该救下他的。”瑞秋神经似的在自己的脖子、胸口、脸颊上摸了一遍，有些失神的说着，突然，她的目光变成了另一种坚定的神色，看向蝙蝠侠的目光中竟闪现着一种厌恶。
“哈！我是怎么了？居然在对一个践踏法律的人说这种话。”
“瑞秋”
蝙蝠侠看着瑞秋痛苦扭曲的样子，心痛超过了背上的疼痛，忍不住呼唤。
只是对于此刻的瑞秋来说，任何的温柔细语都无法令她那可痛苦扭曲的心灵被唤醒，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坚固的面具。
“我再说什么啊？”瑞秋脸色潮红的自嘲一笑，失神的摇着头，“我居然在渴求一个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义警，真是可笑，哈哈哈！”
以手掩面，瑞秋的肩膀不断的颤抖起来，滚热的泪珠沿着手掌边缘缓缓而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泣，一团杂乱的内心令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此时她只想要一个可以发泄的目标用她的新方式。
“布鲁斯，不，是蝙蝠侠。”瑞秋伸出另一只手，将一枚硬币展现出来，目光陌生而冷漠的看向蝙蝠侠，“凸面死，凹面生。”
说完，不管蝙蝠侠的表情直接向空中一抛，转瞬落回掌心中。
“瑞秋，你不是这样的，你”蝙蝠侠语气轻缓，尽全力用温柔的声音说着，同时缓缓的向瑞秋走去。
然而瑞秋根本就没有理会，目光紧紧地盯着紧攥着的拳头，自顾自的展开手掌。
“看来结果很明显。”瑞秋看了一眼掌心，声音低沉且压抑，却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蝙蝠侠以为结果向好的那一面发展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即靠近，可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瑞秋冷静下来的原因显然与蝙蝠侠所想的不一样，因为就在他靠近过去的一瞬间，瑞秋也向前靠了过去，而且直接一刀捅出。
虽说放松了一丝警惕，但是蝙蝠侠毕竟非同一般，反应同样迅速。
他先是微微侧身，同时手掌伸出精准的抓住瑞秋的手掌，轻而易举的从瑞秋的手中夺过还沾染着鲜血的锋利餐刀。
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好趋势，甚至这样的情况在一开始就已经被确定了下来，两人手段的差距让瑞秋完全无力对蝙蝠侠做出致命的攻击，即使偷袭也是一样。
不过任何好的趋势都不代表一定会有好结果。
强烈的电流将白夜电的身体麻木，但是看到这个情况却是努力的伸出了两只手掌，左手做拉的手势，而右手则是狠狠地一攥。
噗嗤！
一声清晰的声音响起，蝙蝠侠眼中的放松瞬间被呆滞取代。
他愣愣的松开手掌，盯着那抹血迹一阵发愣，接着耳边立即传来低微的痛呼声，他这才将视线落在缓缓倒地的女子身上。
痛苦哀嚎一声，立即俯身将女子揽入怀中，死死的捂住那把餐刀刺入的地方，口中不断的喊着，no！no！好像要将那不断染红裙子的血液按回伤口之中。
与此同时，白夜狠狠地扯下了胳膊上的放电链索，另一只手抓着麻痹的胳膊，发动了蝙蝠车，最后看了蝙蝠侠一眼，战车低声轰鸣着快速驶离这阴暗的洞穴。
第29章 归途（）
计划就是计划，即便心灵之中的变化再怎么令白夜肆无忌惮，但他还是坚持了原本的计划至少在有计划的这里坚持了下来。
白夜是个正常的少年，正常的教育、正常的没有什么波折的心路历程令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心中也许有着一些小小的阴暗，但是更多的还是光明与善良，向往人人敬仰而不是被人所畏惧、恐慌。
而在这样的一个充满了阴暗与悲痛的世界，蝙蝠侠虽然略显阴沉昏暗，但是却也是这个城市的希望，对于超级英雄，以白夜这个少年意气的年纪也曾无比向往，所以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便是带着不小的善意的，虽然这善意因为心里的承受能力而微有些变异，但也是在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最小的减少了伤亡。
也许这么说是极其可笑的，毕竟白夜的一切作为最大的影响并非是在于对人的身体健康上，而是在于对这个城市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