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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随着张义成的话落,立刻有箭雨而下。幸亏李子居身旁的护卫一听话语不对就有所提防,连忙举起手中盾牌护着李子居不断后撤。就算如此,李子居还是有两个护卫中箭身亡。
“张义成,你这个满清鞑子的狗,你会后悔的。你想为你的主子尽忠也别拉上城墙的人。”李子居看着倒地的护卫,痛心得大呼起来。
幸好李子居离城墙不算太近,一下子也就撤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不然倒在地上的可不止两个护卫,弄不好他也撤不出来。
“轰隆隆…”
随着李子居的话落,又是一阵雷响声。
“呼…”
此时,大地再次吹起一阵风。
热浪中夹带着微量的雨雾,透出少许的清凉感,地上、城墙上旗帜舞动有力。
“咚…”
“咚…”
“咚…”
此刻,剿匪军军鼓缓慢的敲响了起来。
“将军,反贼开始攻城了。”张义成身旁一身着皮甲的千总抱拳说道。语气听着很平定,但是神色难免露出稍微的担心。
“看到了,本将军就要看看这反贼是不是真跟传言所说的厉害。”张义成一手按着刀把,一手扶着城墙上的女墙处看向剿匪军说道。
此时,只见剿匪军的大军阵前推出了八门大炮。
“该死,这样反贼居然有大炮,他们哪里来这么多的大炮?”见状的张义成不由得手握拳状,狠狠的锤了几锤那女墙墙垛上吃痛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剿匪军有隐藏大炮之意,毕竟有大炮能更好的威慑城内的清军。只是这些大炮都比较沉重,这也是刚刚好运到。
而且围攻这里的剿匪军团长认为,如今剿匪军已经把整个延平府团团包围了,清军要投降就自然会投降,有没有露出大炮都无所谓。
“开炮…”
隐约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注意隐蔽…”
张义成躲在凸起女墙垛后,连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叫喊吩咐道。
“嘭…”
“砰…砰…嘣…”
张义成话声刚落,大炮发射而来的炮弹声、爆炸声瞬间响起。
“嘣…”
一个炮弹撞击张义成不远的城墙处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响声直接把张义成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该死,这反贼这是什么大炮,怎么会爆炸。”此刻,张义成回响的脑中不敢相信的想到。
其实他哪里能想到,这炮弹若不是直接命中的城墙而是城墙道,他此时说不好已经被炸死了。
“反贼果然是不简单。这炮击下,说不好还真坚持不下来。”张义成定过了神,就准备再次去女墙口探望敌情时。
“嘭…”
“嘣…嘣…”
又是一阵的炮弹爆炸声,城墙被铁弹碰撞声。
待张义成再次站稳,耳带着嗡嗡作响之声望向周边的将士。只见自己的人马都是乱七八糟的躲在城墙后,城道上还歪歪斜斜的倒下不少被炸死炸伤。
“反贼…”张义成大声怒喊道。
对于剿匪军的大炮,张义成除了怒却毫无他法。
延平府中无大炮,想反击不可能。此刻,如果想着可以派人出去捣毁剿匪军的大炮,那就是痴人说梦。在剿匪军大军面前,派出去的人出来跟送死没有区别。
“滴…”
“滴…”
一滴、两滴
雨滴不断的落到了张义成的脸上。
“这是?”张义成有些不敢相信。
“哗…”
雨滴一下子便急促而落下,犹如倒水一般。密密麻麻的雨水强力有力,打在露在衣物外的肌肤上甚至带给人疼痛感。
随着大雨的落下,剿匪军的火炮也随即失去了声音。
“哈哈…天降祥雨,不亡我大清。”张义成一手摸来了脸上的雨水,开心的大笑着道。
“将军所言盛是。”张义成身边的千总、亲信们也纷纷抹去活在脸上的雨水,大声附和道。
大雨的降落,剿匪军那威力惊人的大炮自然不能用。对于守城来说,刚刚失去的士气可以回升不少。
“郝师长…这雨太大了,大炮火枪也都用不了,阵行中也都出现了混乱。要不,我们先退兵,躲躲这雨后再作打算?”此时已经回到了围攻这延平城的剿匪军师长郝一康身旁的李子居,抹开脸上的雨水建议道。
此刻,可见剿匪军先锋阵的绿营兵们的确出现了乱像,若不是有军纪兵在维持着军纪,说不好这绿营兵阵中早已为了躲雨而乱作一团。
大雨滂沱,如柱而下。若是剿匪军此时退兵到也不怕城中的清军会顺势追出来,造成剿匪军的溃败。
毕竟大雨对剿匪军有影响的同时也会影响城中的清兵。如今这雨下得连视线都模糊,城中的清兵要是能追出来还能省去剿匪军不少功夫。
“李守备,我能给将士们躲雨的时间。可是邵武那边的清兵会不会给我们时间?”雨笠下,郝一康望向这延平府的方向说道。
“或者,到时不单是邵武还有其他地区的清兵。拖得越久我们越危险。”
第二百三十九章 还有谁?()
郝一康的话李子居自然明白。如果他们不能赶在延平府的援兵到来之前拿下延平府,到时候清军的援兵一到,对他们形成合围,那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此刻,已经接过雨笠带上的李子居也随着郝一康看向延平府方向。
雨,还在下个不停。
天空中又是一阵亮光凸现,几道闪电犹如火蛇一般扭动着“身躯”布满了半壁天空。
“轰…轰…轰隆隆…”
闪电过后,一阵的巨大雷响声响起,宛如在人的耳边直接炸雷一般。
巨大的雷响把站在雨中的人吓得激灵,在天威面前,人显得是如此的弱小不值得一提。
秋之意,逆之则伤肺。肺者,忧悲也。
秋雨,冷凉而伤悲。
大雨滂沱,行雷闪电。人的本性都会趋利避害。然而此时列阵的剿匪军们只能头带雨笠,站立在这里淋雨等待命令。
先锋阵行中太少的绿营兵们在不断的抱怨着,虽然剿匪军的人也都在跟他们一样淋雨,可是他们此时更愿意待在营帐之中躲雨烤火。。。
“康非余…”郝一康大声喊道。
“报。郝团长,卑职在这,有什么吩咐。”身为传令旗牌官的康非余跑到郝一康面前行礼回答道。
“传令下去,大军进攻延平府。”郝一康大声令下。
“是,卑职遵命。攻击延平府。”康非余大声回复了郝一康后,随即转身离去。
“大雨会对我军形成阻碍,对于清兵守军又何尝没有?”郝一康再次望向延平府喃喃自语道。
片刻之后
“咚…咚咚…”
剿匪军鼓声开始变动,短而急促。
“该死,这伙反贼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雨还不准备放弃攻城?”此时已经是撑着雨伞的张义成,听见了剿匪
军变换了的鼓声后,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大雨本就不适合战斗。不过攻城的剿匪军比起现在延平府城墙道面上的守军来,起码还多一件可以遮头的雨笠。
“冲啊…”
“杀…”
响亮的雨水依旧压盖不住攻城绿营兵的呐喊声。
“任习乐…立刻传令下去,响鼓,让守城的人马去防守。告诉他们,如果不想被反贼杀死就别在藏着躲雨。”张义成把伞一丢,大声吩咐着身旁的旗牌官道。
“嗻…卑职遵命。”任习乐跪地领命后,立马跑出去传达张义成的命令。
“咚咚咚…”
几口热茶的功夫后,延平府城墙上也是鼓声大起。原本躲到一边避雨的延平府守军,此时都纷纷拖着厌恶的步伐,手提着兵器,冒着大雨来到女墙前。
在这种天气之下,这些守军们更多的是想着能投降就投降得了。
但是他们又听到那些将领说,反贼在攻破福州后对守军进行了大屠杀,尸体布满了江河,鲜血染红了江海。这使得他们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出来。
延平府常年没有经历过战事,守城清军更是没有考虑过雨天作战的问题。此时,他们普遍都缺乏雨笠。即便是清军的后勤部紧急去寻找,估计这一时半会也是指望不上了。
此刻,城墙上绝多部分守城清兵只能任由着大雨不断的冲刷着他们的脸庞。
雨水不停的涌入他们的眼睛,模糊了视线。为了能看清眼前,他们唯有频繁的抹干脸上的雨水或者是用一只手遮挡在额头之上。
攻城的绿营兵越来越近,不少的梯子开始架到城外墙之上。
守城的清军开始射箭。
本来雨天射箭对弓矢的损害几乎是毁灭性,但是守城的清兵们也顾不上许多。要是城池被反贼占领了,保留下来弓矢也不过是资敌而已。
大雨天射出来的箭矢威力大打折扣。但对于身上竟有一件号衣的绿营兵来说,依旧有被射杀的危险。
随着距离的不断靠近,攻城的绿营兵中逐渐出现了伤亡,不少人就这么倒在泥水之下,再也爬不起来。
“弟兄们,剿匪军师长说了。第一个冲上城头者赏银五百两,全营赏银五两…杀啊…”一攻城攻城的绿营兵千总作最后的动员。
攻城的绿营兵们随着呐喊之声开始攀爬上了梯子,雨水冲淋的梯子有些滑,一不小心还有滑落者。
大雨不停,城墙之上也不断有石头,滚木随雨落下。
“啊…”
一个被砸中攻城绿营兵松手掉落在地。
此时,地面也倒下了不少的尸体。
也亏是大雨天,不然守城的清军再城下倒金汁以及抛下各种燃烧之物,城底下惨状更甚。
“咻…噗…”
一手拿着石头正想往下丟的清军喉咙里透过了一只箭,随即便同着石头一起掉落城墙。
剿匪军的弓箭手也开始对延平府城墙上的守军压制。雨势过大,剿匪军的火枪没发发射,唯有以弓箭。
攻城的绿营兵般如潮水涌往城墙,延平府的守军虽然很努力,无奈雨天之战实在太过突然,许多守城的手段都没有能施展就让攻城的绿营兵爬上了城头。
“都给本将军守住,守住…这战之后,喝酒吃肉领赏银。”望着不断由女墙凹缺口跳上来的攻城绿营兵,张义成把出了刀来,焦急的大喊道。
随着战事的进一步加急,进入城墙的攻城绿营兵越来越多。此时,一旁大喊的张义成也不再观望,手提刀急步走到交战区。
在张义成面前的攻城绿营兵见状,立马提刀砍向张义成。只见张义成举刀挡了一下,随即一挥刀,眼前的绿营兵躲避不急便倒了下去。
另外一个攻城绿营兵见状,想着可以趁着这个空档给张义成一刀,却不想张义成手反握刀把,一个回转甩过脸上的雨水,又是把这个来攻的绿营兵给砍翻在地。
张义成回过身子,看见前面一个攻城绿营兵正与自己的守军交战着。张义成立马走了过去,往那交战着攻城绿营兵背后就是一刀。刀刃入骨,这攻城绿营兵立马倒地身亡。
战事如火如荼。
雨势虽然缓上许多,但天空中依旧是闪电乱舞,雷响不断。
张义成一出手就连杀了几人,大大的鼓舞了守城的清兵。原本这延平城墙有被攻城绿营兵危险,此时也让守军稳住了阵势,隐隐间有把占领在城墙道上攻城绿营兵赶下去的趋势。
“噗…”
张义成又砍翻了一个攻城绿营兵。面对张义成的攻城绿营兵看着他纷纷往后退。
“轰…轰隆隆…”
天空中又是一阵雷鸣闪电。巨响在耳,不亚于之前剿匪军发射的炮弹般。
望着不断被张义成逼退的攻城绿营兵,守城的清军大呼道:“将军威武…”
一个攻城绿营兵不忿的上前就是刺出一刀,却被张义成一刀化解,随即又被砍翻在地。
望着张义成如此,其他的攻城绿营兵不敢再贸然与他相战,唯有提刀相对而退。
此刻,张义成觉得自己宛若霸王附身,战神在世一般,万仗豪情油然而生。
忽然之间,张义成想起以前的听书戏曲一个故事。
张飞挺矛立马于长坂桥,双眼圆睁,虎须倒竖,向追兵大喝:“张翼德在此,谁敢来决死战?”曹操疑惑,张飞又喝:“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喊声未绝,曹操身边夏侯杰惊吓得胆肝碎裂,从马上栽地身亡,曹营战将畏惧而退。1
“古有张翼德喝断长坂桥,今我张义成要是也能喝退围兵,不也能成为千古奇谈?要是朝廷知道了,说不好我就能官至总兵了。”张义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