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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尔喀草原是很大,可是与庞大的清帝国相比,它还是太小。更别提他那小小和托辉特,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可是,阿睦尔撒纳的造反使得满清连喀尔喀亲王额琳沁多尔济都赐死,而与阿睦尔撒纳素有来往的青衮杂布要是还认为自己不会受到牵连,不是显得自己太傻了?
早在乾隆十六年,青衮杂卜就曾因为“坐纵属私与准噶尔互市(纵容下属与准噶尔通商贸易)”之罪而被削爵降职。
青衮杂布不想死,所以他就发动了这“撤骆之变”,拉动整个喀尔喀草原下来。满清为了平定整个喀尔喀草原也就只能大赦,说不定自己也就可以躲过一劫。
可是,一切似乎事与愿违。
“我们汉王说了,证据这东西。台吉肯定有办法弄得到①。”吴卫回答道。
注①:参考青衮杂布发动“撤驿之变”之时伪造兵符,散布谣言之事。
第二百四十八章 广西奏章()
清晨,阳光温婉柔和。渲洒在金漆漆的琉璃瓦上一片红亮,显得格外的平静自然。
时临九月,北平天气已慢慢转寒。
虽有日出,依旧是寒气逼人。晨早的气温普遍较低,今日更甚。
一些外出的行人被这突然的寒气弄得有所不适了起来。寒冷的气息让街上行走的人清晰可见由自己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变成雾气的形态。
此刻,街道上许多出门时身着较为单薄的人都不由得的用手掌搓着两边的胳膊,然后紧扯自己身上的衣裳裹好自己匆匆行走着。
紫禁城,乾清宫。
深宫大院,寒风急促,常有风啸声起。行走于宫道之中的太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寒流弄得哆嗦。
“呼”
又是一阵短促的风啸声响起。
风不大,却听得人心中厌恶异常。
“啪啦”
乾清门殿外,一声清脆的瓷器摔碎声传来。
此刻,正在殿內准备跟众大臣朝会商议的乾隆不由得眉毛一皱,心中很是不喜的问道:“何人在殿外失仪?”
“奴才这就去看看。”乾隆身旁的服侍太监王泳立马躬身行礼道。
乾隆眼角一挑,微微的一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太监王泳便识趣的退身下去。
底下的大臣们看着这无端之事也不做声息。朝廷如今战事不停,琐事一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勾不起他们的八卦心思。
若是按着平常的早朝议会,乾隆一般都只是在养心殿西暖阁召见大臣们商对了事。
可如今,东南边战事不停。朝廷派出重兵依旧没有能剿灭南边的反贼,反贼还越战越勇,非但占据湖广之地,兵锋也已进入了江南之地。
江南诸地,乃朝廷的赋税来源的重要“钱粮袋子”,万不可有失。如果朝廷不能尽快的平定这场动乱,别的地方的动乱再起,那大清帝国的根基将就会被动摇了。
若只是一面交战,对于大清帝国而言也不用那么吃力。可是西北准格尔还未完全平定,喀尔喀蒙古又起撤驿之变。
帝国多事之秋,朝廷面临的危机完全不亚于大清圣祖爷康熙当年所面临的“三藩之乱”,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乾隆也效仿自己崇拜的圣祖爷康熙,在乾清门举行“御门听政”。祈求大清的列祖列宗庇佑,大清帝国能平定天下,再造就一段传奇佳话。
“兵部尚书舒赫德何在?”乾隆扫了一眼满桌子奏折断然问道。
“启奏圣上,奴才在这。”只见舒赫德从站列之中急步迈出,跪拜在地回答道。
“平身吧!”乾隆扬了扬手说道。
“奴才叩谢陛下。”说完,舒赫德从地面上缓缓爬了起来。
“朝廷不是一早就下旨让广西提督郑远贞领兵由广西进攻广东了吗?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有听到动静,广西那边可有消息传来?”乾隆很是生气的问道。
“回禀皇上。受南边战事影响,京城与广西的驿路不畅,广西军情得绕道传送,奴才今早才收到由广西传递过来的加急奏章。时间匆忙,奏章还没来得急上递皇宫。因此,奴才斗胆直接把广西传来的奏章带在了身上,正准备启禀此事。”舒赫德躬身礼拜说道。
随即,舒赫德便由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本奏章递交上去。
乾隆手里接过递上来的奏章,直接放在了案台上,也没有准备展开一看的意思。
“它在上面说了什么?”乾隆问道。
“回圣上。广西提督郑远贞在奏章上说:他在七月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粮饷,也策动了广西地方上的土司们共同出兵进广东。可是”舒赫德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乾隆的面色。
“可是什么,别给朕吞吞吐吐的,继续说下去。”乾隆厉声说道。
“嗻,奴才遵旨。”舒赫德也就继续说了起来。
“可是,在郑远贞准备兵进广东之时,安南国国主阮光平1可能是在哪里听到了朝廷在南边战事,近来躁动不安,不断在广西的边界挑事。虽然安南国此时还有所顾虑,但边境上已不断发生刀兵之事。”
“安南小国,也敢欺到朕的头上。眼里还有没有我大清国”乾隆怒拍了一下面前案桌,大声喝道。
“皇上息怒,臣(奴才)等有罪”
“舒赫德,你继续说下去。”乾隆继续说道。
“嗻,奴才遵旨。”
“郑远贞本想着以朝廷之令为主,待兵进广东后再回守广西,也就对安南国便多加忍让。却不想安南那边不依不饶,如今双方已是剑拔弩张之势。”
“许多让郑远贞策动好的土司在知道这事后,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纷纷撤回了自己的兵马。如今郑远贞能调动的不过是自己手中区区两千来绿营兵以及数百的土司兵而已,而反贼在郁林府就囤兵数万。如若贸然进攻,实属不智。”
“那郑远贞这次上书是何意?”乾隆脸色很是不好的问道。
“回禀圣上,郑远贞的意思是与任何一边交兵对广西都不利,不如维持现状,广西还能为朝廷提供钱粮税收。”舒赫德吸了吸气回答道。
“好,好个维持现状。众位爱卿以为如何?”乾隆气急问道。
底下瞬间一片议论声起,却没有人出来建言。
“傅森,这事你怎么看。”乾隆扫了一眼底下议论的人说道。
“回禀皇上,奴才以为。安南小国不过是以为我大清国此时正陷入战事,想要从中获取利益。朝廷大可谴使者质问安南国,以我大清天威,料想它也不敢不收起它的那点小心思。”傅森由站位走出,行礼后说道。
“至于广西那边,兵进广东的计划不变。如果广西的那些土司们不愿出兵相助,朝廷可以让广西提督郑远贞由当地百姓中抽丁组建乡兵。唯有扰乱广东,使反贼首尾难顾,便能扰乱反贼军心。对于平定反贼
“好,兵部有何看法?”乾隆看着舒赫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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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短毛贼()
“回圣上,奴才附议傅大人之言。奴才以为安南小癣,不以为惧。反贼当为朝廷之重。”舒赫德礼拜回答道。
“如此,兵部,礼部各拟旨传下去。”乾隆吩咐道。
“嗻,奴才遵旨。”
“户部尚书阿里衮。”乾隆再次点名道。
“奴才在。”户部尚书阿里衮立马站了出来,甩了袖子跪地回答道。。。
“朝廷与反贼在江宁府之战至关重要,大军断不可因为粮饷不济而影响战事,粮饷之事可有拨付好?”乾隆问道。
“回禀圣上,大军之事奴才不敢有丝毫怠慢。奴才早已拨付库银运往并着令地方全力供给大军粮草,同时下令让范家协同运送军粮。范家运送军粮早已轻车驾熟,定然不会拖累大军后勤。”阿里衮回答道。
“好。”乾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傅恒,朕可是把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朕的半壁江山,你可别再让朕失望,不然就朕想保你都保不了。”
“接下来是商议准格尔的战事…”
………
随着时间的流逝,早朝也一如往常的结束。
乾隆慢步回往寝宫之时,突然之间发现在身旁的太监王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你有什么事?”
王泳立马躬身礼拜道:“启禀圣上,今早在殿前失仪之事已经问出了结果。”
“噢?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这事。是谁?”乾隆突然之间才想起这事。
“是茶水司一小太监,受了寒,这才不小心打翻端送过来的茶水杯子。”王泳恭恭敬敬地回道。
“殿前失仪,该当何罪?”乾隆面无表情的问道。
“罪死。”
“让他安排工作的领班太监去看守皇陵去吧!用不回宫录用。”乾隆吸了口气吩咐道。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吩咐下去。”王泳不敢脸露出一丝的情感,双手甩了衣袖跪拜在地上,用着近乎麻木的声音回答着。
“下去吧!”乾隆转过身去挥了挥手说道。
“嗻,奴才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泳跪退到了一旁去,等待乾隆转身离开这才敢慢慢爬起来。
殿前失仪,这罪可大可小。就这茶水司小太监所犯之事本来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不是在皇帝跟群臣的面前摔坏杯子,若不是被乾隆听到声音,顶多就赔点银子了事。却没成想乾隆不单听到了,还追问了。
王泳料想着乾隆顶多就让人抽他几鞭子了事,这才斗胆多加一句,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王泳现在回想都暗自害怕,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自古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奴才的命什么时候不是随着主子的喜好。自己可还多什么嘴呦!”
………
江苏,南京(江宁府)。
中国四大古都之一,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称,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历史上曾数次庇佑华夏之正朔。
南京地处中国东部地区,长江下游,濒江近海。与其重要的地理位置相比,它的政治意义上更不能让人忽视。
南京一名由明太祖朱元璋定都而来,它还被称作金陵,建业,建康,集庆,应天等等。明永历三年,清顺治六年,清军攻克南京,改南京为江宁府。
江宁府,安民道,天香楼。
天香楼,始建于明朝天启年间,取意天下之香。
明末清初时期,几经兵灾祸事,此时已隶属两江总督府的产业。天香楼楼建五层高三丈有余,除底楼与顶楼外,其余三层皆内设雅间,內有艺妓弹唱。除消费之高外,其更是宣称非文人雅士不得入內。
天香楼四楼,靠近南边的一雅间內。
此时饭桌上正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围坐着两名身穿锦缎的青年在把酒话聊。
“启原兄,请。”左边的青年双手举杯敬酒道。
“元徽兄客气了,请。”坐于右边的柳启原连忙回敬着说道。
待二人喝下杯中之酒,再次客套的动了筷子。
“多日不见,启原兄可有听说南边兵祸之事?”游元徽咽下口中之肉后缓缓问道。
“我虽然常深居家中苦读,但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之徒。元徽兄说的可是南边短毛贼之事?”柳启原瞬间就起来精神回答道。
“说的可不就是短毛贼。要知道我大清可是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死规矩。这辫子乃是命之所在,若非反贼,谁人还敢剪了头上的辫子。”游元徽回答道。
短毛贼乃是满清对剿匪军的另外一种蔑称。
一则是由于剿匪军壮大的过快,许多剪完辫子的将士还没有来得及长出长发就已经进行跨省越境的作战,故而给满清的官员看来都是短发的样子。
二则是剿匪军事忙,张瑞又习惯于后世短发的整洁易打理,故一直以短发事人。经过精心修剪的短发让人看着精神,负有阳刚之气。在张瑞带动下,剿匪军上行下效之下,倒也没有什么异类。估而剿匪军一直都是以短发形象事人。
以儒家文化而言,要恢复汉家衣冢,自然要谈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敢毁伤。
不过话由人定,满清那如此丑陋的辫子发型都能剃,更何况是看着精神阳刚的短发?
对此,剿匪军给出的说法是:这是断发明志,誓死推翻满清鞑子。
至于平民百姓,只要不留满清那头象征奴隶的辫子,爱怎么打理自己的头发。张瑞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限制。
“他们既然都造反了,自然不在乎什么留不留发的问题。难道他们留着辫子,朝廷就能不砍他们的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