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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随着一声叫唤,舒穆尔。嘎木葛坐下的马匹再次加速跑了起来,快速通过了奎光门,进入徐州城城內。
马匹绝尘而去,却给城门守军带来好一阵的尘沙灰土,弄得守城的绿营兵们是好一番的狼狈模样。
“嘿,滑头王,你说这旗兵骑着这么快的马是赶着投胎呢!”看着过去的舒穆尔。嘎木葛,一个手持长矛身材瘦弱的守军抹了抹脸上的灰尘说道。
“瘦猴蒋,你要想死就一边死去,可别拉上我。这些八旗的大爷也是你能调侃的,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告你一状,有你好果子吃的。”一旁的王立连忙回答道。
“滑头王,看你也不像这么胆小怕事的人啊!就一句话,有什么的。再说了,这里就我们两个,还能有别的什么人去告状?”蒋威虽然心有余悸却也还是强撑着颜面回道。
“我怕事?我能不怕吗?东门的徐扬子,你知道吧!就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这些北边来的八旗大爷,差点没被打死,现在还躺在家里呢。所以说,只要是跟满人扯上关系的事情,还是小心点好。特别是现在准备打仗了,他们总能挑的事就弄你。”王立说道。
“你这么说也对,这些满人就是爱找事。我会注意了,谢谢了!”蒋威听完王立的话,也不再强撑着面子,连声对王立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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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战略转移()
“没事,都是自家的兄弟,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王立很自然的对着蒋威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过你以后说话可得注意一点,特别是不能对一些不熟悉的人也没个遮拦的说这些话”。
“这个自然,我又不是傻子,不会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不是跟你这么熟悉了,把你当做兄弟,才跟你随便的聊聊天而已。”蒋威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就好,我也就是把你看做兄弟才多嘴的提醒你这么一句,要别人我还懒得说。”王立说道。
“这我明白,就跟街道上的那些说书人说的那样:‘祸从口出嘛!’”蒋威回答道。
“对,对,就是这句。”王立连连的点头说道。
“大清是他们满人的江山,我们汉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屁。只要是关于满人的事啊,能小心一些就多小心一些。要是沾惹上了他们,可不好对付。别人那是大爷,我们只能是做孙子的份!”
“哎,你还真别说,可不就是这样的事。”蒋威脸露着无奈的感慨道。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今天的太阳可真够毒辣的,这鬼天气真是要热死个人了。这样吧,等傍晚放了工,兄弟我请客喝酒,晚上一起去飘香楼那喝两杯水酒去,怎么样。”蒋威用手掌轻轻甩着风问道。
“哈哈…瘦猴蒋,难得啊,你今天居然这么大方?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兄弟我也馋这口许久了,难得你请客,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听到有酒喝,王立心情立马开心了起来。
“都是兄弟,这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你要客气,晚上就换作你请我得了。”蒋威调笑道。
“别,别,我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像你现在这么自由,我一家子的人可都指望着我这点俸禄养活着呢,实在不敢随意花。你是不知道,我每个月的那点俸银发下来都还没有来得急捂热就得交给你嫂子了。”王立连忙拒绝道。
“小家子气。不过你说的也是,要养一家子是不容易。这以前吧,我自己也还能有点银子剩。后来是什么都贵了起来,领的那点银子是感觉是越来越不禁花了。特别是现在,面粮价是越来越高。”蒋威见着王立的模样倒也没有多责怪他小气,反而理解了起来。
银子是在不断的贬值的问题,蒋威自然不懂。蒋威只是感觉到了自己俸银在以前还勉强能支撑他的生活,慢慢的却变得有些困难了。特别是现在徐州要打仗,物价腾飞,蒋威更有深刻的体会。
“可不是,原本朝廷的江南剿匪大营还没有往我们徐州这边作战略转移的时候还好些。自从江南剿匪大营往我们这边移过来后,那粮价啊!是‘蹭蹭蹭’的,一个劲的往上涨。我看啊,不用再过多久,就得有不少的人吃不上饭了。”王立忧虑的说道。
“滑头王,你说这江南剿匪大营不在南边打反贼,来我们这边过来干什么呢?我们这边又没有反贼,来我们这边还能剿反贼?”蒋威看向王立很是疑惑的问道。
“嘘…你小声一些,这话让别人听了去会有麻烦的。”王立连忙打断蒋威,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低下声调来说道:
“我听说啊,这江南剿匪大营会到我们这边来,压根就不是什么‘战略转移’,他们其实是被反贼给赶过来的。”
“据说,反贼打起仗的时候,那些枪弹啊、炮弹啊,就跟不要钱一样,好像下雨一样打过来。那是谁在前面就谁死。”
“要是反贼只是枪炮厉害也就算了,可是那些反贼厮杀起来时候,一个个也是跟不要命似的,让人感觉他们就不像人就好像地狱里面出来的恶鬼一样,有人甚至是亲眼见过他们直接用嘴一口把人给咬死的。那血淋淋的模样,可是能人吓得够呛。有人说,他们根本不是人,是被施了法术的厉鬼。”
“不会吧!厉鬼我是不信了。这打仗都是在大白天的时候,哪里会有什么厉鬼敢现身?不过,这些反贼这么厉害?那我们徐州城不也是很危险了?”听完王立所说话,蒋威脸上不由得挂起了担忧。
这满人虽说欺凌蛮横,但忍忍总能过得下去。然而,蒋威可是听衙门的人说了,这反贼可都是一些见抢钱、见抢粮,要人命的土匪强盗。如果真是这样,那蒋威就不能接受了。
“怕什么,不是还有江南剿匪大营的人在前面扛着吗?再说了,朝廷不也派了精锐的满洲八旗兵下来了吗?听说江南剿匪大营也是为了配合满洲八旗兵‘才’转移过来我们这边。因为我们这里的地势比较平坦,更适合那些骑兵的作战。”王立回答道。
“对,对。别看这些八旗大爷们看不起人,但打起仗来应该还是很厉害的。老人们不是一直都在说什么:八旗骑兵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吗?看这成千上万的满洲八旗兵,打败那些反贼想来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打不过他们,也完全能挡得住他们吧!”听到王立的话,蒋威稍微安了安心。
“说的对。要是连这些八旗骑兵都打不过他们,我们还可以…”王立看着蒋威往城门那使了使眼色,蒋威稍微愣了愣,然后会意的点了点。
“这天气,真他娘的热,晒得人混身都是汗。”王立用衣袖擦了擦那光秃秃的额头上的汗水,烦躁的说道。
……
时间流逝,日渐西斜。
城门口的不断进出的行人也随着的日落而增加起来。
黄昏,落日把天边照得一片通红。
晚霞,使整片天空抹上最后的色彩,今人沉醉而感伤。
随着黑夜的逐渐降临,慢慢的,城门口那些进进出出的行人,也随着落在了地平面的太阳亮光一般,逐渐的减少了下来。
徐州城南门东边的大街,地处低洼偏僻,是以为贩夫走卒聚集之地。飘香楼,正位于此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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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听说还是听曲?()
飘香楼,楼高两层,约一丈有七。底层之大,约占半亩之地。门宽两丈有余,宽阔的门口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匾上用正楷书写“飘香楼”三个字。
据闻,此字乃是飘香楼的东家花大价钱寻一举人所得。字虽为楷书结构,笔法却显得圆润,笔锋落处竟又苍劲有力,今人望而神怡。
夜,已悄然来临。
白日里被烈阳烤得炎热的大地如今也迎来了缓和的降温。
是夜,月色皎洁明亮。大街上即使是不打灯笼亦可清楚辨物。
城內宵禁前的时间是百姓能在夜里游玩纳凉的最好时光。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夏季特有的清凉感,令人倍感舒爽。
“来了,爷几位的鱼…”
“几位爷,这是您们点的菜…”
……
此时,飘香楼里面正灯火通明的开市迎客,生意一片火爆。
放工回家梳洗一番后,王立跟蒋威二人此刻已经如约的来到了飘香楼门外。
“二位爷可是过来用饭?不知道是要听书呢还是听曲?”飘香楼门外的迎客小二问道。
听书、听曲,是飘香楼推出的新鲜事。
这个娱乐稀少的时代,即便是大户人家能够在吃饭的时候听人说书听人唱曲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更何况是普通百姓,更是不敢想。然而飘香楼却提供了这样的服务,这对于一些有需求的普通百姓来说,这种好事要是不占,那就是在吃亏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飘香楼作为一家新开的酒楼才行能如此的生意火爆、客聚如潮。
听书者,在飘香楼一楼。店家在店内左右的中间点处,分别设了两个讲台供说书人说书。
由于说书者的门坎相对较低,所以在一楼听书吃饭的人花费不多,甚至与其他酒楼相差无几,其主要的消费为底层的平民百姓。
听曲,自然是飘香楼二楼。唱曲相对说书而来更难些,所以要在这里吃饭的人花费自然也得高一些,消费者多为士子商贾之类,略有余钱之人。
当然,飘香楼的二楼除了设立了一个雅坐大厅之外,还特别设有几个高雅的包厢,供有需求的人使用。不过,价格相对雅坐大厅而言,花费又会高出许多。
包厢虽说价格更高,但是来二楼消费的人也不是出不起这点钱的人。但是,到二楼吃饭的人往往都是喜欢在大厅的雅座坐着。
倒也不是他们舍不得出那包厢的钱,更不是他们喜爱吵杂,只是他们大多数都是怀着目的而来。
无他,概因这里的人多。
到这用饭的士人举子们可以通过吟诗作对、填词附曲等来提升自己的名气。商贾们则是利用吃饭之余,试图找些可以投资的‘目标’。
“听书还是听曲?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听书了。”蒋威心中念道。
其实,蒋威会不假思索的这样想也属于正常。因为飘香楼二楼除了用饭会贵些以外,还有一条特殊的规定:
凡是到飘香楼二楼吃饭的人,每桌必须有人能作一首或者一篇诗词歌赋。否则就要多交一钱的银子1,用作飘香楼在每日戌时三刻举行的诗词歌赋比赛的奖金。
也正是因为这条特别的规矩,所以大部分的平民百姓都自觉的选择在一楼用饭。书生们则以博得一个头彩的名声而纷纷选择上二楼用饭,以免被人笑话。
不过,大概是因为飘香楼这条特殊的规定,所以二楼的生意一直火爆,甚至比价格更便宜的一楼,生意还要好得多。
因为拔得头筹之人除了获得名气以外,还会获得不错的奖金。这奖金是除了获得由飘香楼代收上来银子外,还会额外获得飘香楼所提供的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对于富绅之家的子弟来说或者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家境相对贫寒的学子却是无比吸引,更何况拔得头筹的美名,更是让他们都驱之向往。
据闻,曾有一穷书生因为作得一首不错的诗,便获得了四两银子的巨款,甚至还获得一金主的青睐。
这事让当晚在一楼吃饭的人听闻了都一副与有荣焉之感,宛如见到了科举的状元郎一般。
“听书。”蒋威很自然的回答道。
“好咧。”店小二往后吆喝一声道:“一楼用饭,两位…”
“嘿,瘦猴蒋,你也来飘香楼吃饭?”
此时,蒋威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蒋威寻声望去,却见一个身材与他相差无几的男子在叫唤道。
此人姓冯名乐,自幼与蒋威相识,因为身材瘦杆所以又被人叫做冯菜头。与蒋威作为城们守卫不同,他是一名狱卒。
狱卒这职业资薪虽然不高,但是经常能捞上些油水。就算这大头给了上面,不过漏出来的汤水也够滋润一下生活。
“冯菜头?怎么,你也是?”蒋威反问道。
“什么叫做我也是,哥是来听曲的,你估计也就是听书。”冯乐一脸鄙视道。
“呦,许久不见,冯菜头,你发了?”蒋威问道。
“发就谈不上,最近还得去。”冯乐回答道。
“不错嘛!果然,这在衙门做事的就是比我们看城门的强。这听曲爽吗?”蒋威说道。
“听曲?你没听过就不会理解。自从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