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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本就环境恶劣,周围小国、部落剥削,云南很多地区又地势险恶,加上气候阴雾细雨、凌冻冰雪、毒虫猛兽、天灾疾病等,纳供少,也是人之常情。”圣上神色略显凝重,云南百姓可谓生活在“生存的极限边缘”,这也始终是他为之头疼的事情。
“敢问圣上,河南地区除了不受敌剥削外,与云南有何不同?还有十多年前,甚至二十多年前,云南可否也是如今这般状况?”仙琅忍不住质问道。
每每听闻云南百姓苦不堪言的传闻,云净清总会说当年云麟还在的时候,云南的气候也是风调雨顺,边境小国更是不敢侵入云南作乱。
圣上不置可否,看向仙琅,云净清乃云麟嫡女,凭借云麟为大唐立下的赫赫战功,为云净清授予云南公主封号未尝不可,只是云南可还能恢复以往盛况?
“母亲曾说过,如果不是嫁给了父亲,她的梦想是随着外公出征,一辈子守在云南边境。”因为云净清,仙琅满心都是莫大的勇气。
见圣上还在思考,仙琅继续道:“母亲熟悉云南环境,加上从外公那里习得的兵法武功和从小军营里熏陶出的武将之风。仙琅与母亲,一个文一个武,共同为圣上效力。仙琅必会努力让云南重现往日光辉。”
圣上紧皱眉头,幽幽说道:“我大唐人才济济,最不缺的就是努力。”他要的不是努力,而是一定。
放下药糊碗,仙琅跪在御前,“请圣上给仙琅两年时间,必让云南边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侧光瞥仙琅一眼,圣上便道:“好,有你这句话,朕便允了你的心愿。”其实圣上如此果断也不仅仅因为仙琅的话,还有云净清为云麟独生女的关系。
当初云麟以及他的副将在一场战乱离奇死亡,云家军也在一夜间解散,无论发布多少次皇榜集结云家军,都没有下文。云家军解散虽时隔十几年,但依照着当初云家军的热血与忠诚,云净清若回到云南,他们也一定会尾随。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仙琅之所以下如此大的决心,只为了能如母亲所愿并可以离开母亲的伤心地。
“谢圣上隆恩。”仙琅站起身,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别谢这么早,仅仅是云麟之女身份,还不足以封爵拜候。”犹如晴天霹雳,圣上又道:“朕会写一道圣旨,允你父亲母亲和离。至于公主封号,朕可以先写下这道圣旨,但却要等到两年之后,朕看到云南的改变后,才可公诸于世。若云南没有变化,那朕就将你和你的母亲终生监禁。”
“老狐狸!”仙琅忍不住小声嘟囔,只见圣上笑着道:“好了,朕先睡会,等到了时辰唤朕起来。”
一会功夫没在,祈喜子回来就发现圣上的脸上被化了个王八。
“死丫头!咱家一会功夫没在,你竟敢在圣上脸上画王八,又想挨板子?进天牢?”祈喜子低声斥道。
“祁公公,这不是王八,这是乌龟。”仙琅满眼无害的看向祈喜子,吐了吐舌头又道:“楼兰使团此番入宫,圣上若不想满脸红疹面见他们,就把我关入天牢好了。”
“你啊!让咱家说你什么好!”祁喜子万分无奈。
“唉,祁公公,你不知道,圣上真是条成了精的狐狸,狡猾透顶。”仙琅把圣上精明的话讲给祁喜子听,只见祁喜子哭笑不得,“这已是莫大的恩赐,你真是不知好赖。”
祁喜子笑看仙琅,“想来,我大唐只有一个外姓王。至于外姓公主从未有过,就算是道暗旨,你母亲也是头一份,这是莫大的荣耀。”
“你啊!快将这擦了,被人看见,你又得挨板子了。”祁喜子无奈至极,觉得身后一股冷风,回首就见孟南浔冷冷的朝他看来。
“孟总督,您什么时候来的?哈哈。”走路没声音的,祁喜子暗叫不好,却见仙琅坐在床头无动于衷独自生着闷气。
“乔仙琅,你跟我出来。”孟南浔拧着眉,一把拽过仙琅。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呀?孟南浔!”走出房间,仙琅挣脱孟南浔的桎梏,怒视着他。
孟南浔冷着脸,眉梢眼角都是霜雪般的清冷孤傲,“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画乌龟?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这是亵渎龙颜,当诛九族!”
看着孟南浔一腔怒火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仙琅不由得怒上心头,挑了挑眉,“诛九族又怎样?与你无干。”
之前对乔仙琅的于心不忍全部在顷刻间消失殆尽,只冷丢丢的瞥她一眼,“不知好歹。”为她操碎了心,到头来换来一句与你无干,也是累人。
“我不知好歹?明明是你马后炮!木已成舟,你现在说这些废话还有什么用?”本姑娘正在气头上,可不想与你扯些没用的!
仙琅白他一眼,转身离去。
出了如意殿,没走几步就见一个奇装异服的美艳女子,比起落鳯,前面这位的美更有攻击性。
莫非是楼兰使臣?
“这位美丽的妹妹,能告诉我未央宫怎么走吗?”艳若桃李的异族女子走了过来,笑问她。
仙琅刚要回答,就见一个英气勃勃的美男子大步走来,“阿兴,我不都跟你说了,未央宫是唐宫禁地。你要是想去,等晚上让南浔陪我俩去。”
“我叫楚兴,你叫什么啊?”楚兴对走来的男子视若无睹,自来熟的挽起仙琅的手臂。
“姑娘,我叫霍淮北。”那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故意在阿兴面前找存在感。
楚兴?霍淮北?仙琅微微一怔,传闻邻国大燕的楚兴公主和大将军!今儿个算见到活的了。
“燕有淮北,唐有南浔。”仙琅不由得出声感叹,只见楚兴翻个大白眼,挽着仙琅走路,“不过传闻罢了,否则又怎会有为稳定边境安宁和亲一说。别理他,咱们走。”
“阿兴!我错了。”霍淮北跟了一路,楚兴也忽略了他一路,自顾自的和仙琅聊天。
楚兴不禁感叹道:“大唐皇宫真所谓规模巨大、气势雄伟。不过燕皇宫与之比较也不差,大唐皇宫规模巨大,燕皇宫却是金玉交辉、富丽堂皇。”
说了一路,楚兴口干舌燥,恰遇孟南浔。
见到孟南浔,仙琅忙向楚兴告辞,“阿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夜间的大明宫苑,神宫主殿上,圣上在此接待楼兰使臣。
仙琅轮休,闲来无事,悠闲的逛在桃园,恰巧目睹这一幕。
一弦弯月悬在半空,散发着盈盈银光,微风拂过,将一股股清香的桃叶味带到鼻畔。
同时,还有忽高忽低的暧昧声不绝于耳。
透过桃树树杈间的缝隙,只见两个人影紧贴在一起缠绵悱恻。
正是霍淮北、楚兴那对璧人,仙琅不禁看的呆了,两个人热情似火,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开放。
离开丝不小心绊到石头,仙琅忙回头看一眼,这两人旁若无人,兴致丝毫不减。
“霍淮北!楚兴!这不是燕皇宫,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下。”身后突然传来孟南浔清冷的声音。
瞥到一脸冰冷的孟南浔,再看向一脸潮红的霍淮北和楚兴,仙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楚兴和霍淮北,他们两个丝毫没有因为孟南浔的打断而羞臊矫情。
霍淮北一脸哀怨的看向孟南浔,“孟南浔!你自己吃不着葡萄就来打扰你表妹夫我,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过意不去吗!”
“没有。”孟南浔拽着霍淮北快步离开。
独留仙琅和楚兴两人,楚兴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对不起,刚才打扰到你们了。”仙琅目露一丝歉意,也是替孟南浔所说。
楚兴摇头失笑,道:“没什么,习惯了。南浔表哥的事情我听了不少,仙琅,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南浔表哥的。”
闻言,仙琅微怔,其一是因为楚兴和孟南浔的兄妹关系,其二是因为楚兴的话貌似击中了她的心窝。
“我们去那边聊聊吧。”楚兴笑看仙琅,一起坐到桃园凉亭,先聊了几句事不关己的闲事。
“你就直接和我说吧!喜欢是不喜欢南浔?”面对楚兴的直言不讳,仙琅原形毕露,点头承认。
见此,楚兴笑意更浓,“既是如此,为何要违背自己的心。”
仙琅苦笑,唇角的弧度略显苦涩,“如果出大将军对你忽冷忽热,在他未婚妻前说不认识你,你会如何?”
闻此言楚兴挑了挑眉,自信笃定的道:“他不敢。”但孟南浔……的确是他能做出的矫情事。楚兴长叹一口气,作为表妹,看到表哥感情不顺,理当义不容辞的帮他一把。
“仙琅,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孟南浔这人除了腹黑和装高冷之外,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感情面前是个弱智。他的一些做法会让人匪夷所思,甚至会让人失望或伤心,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他从小就对女人过敏,从小到大连女人的一根小手指头都不愿触碰。他能喜欢上女人,这对他来说,算是个奇迹了。”
第63章 心灵鸡汤()
仙琅很好奇霍淮北和楚兴之间的故事,不禁问道:“那能说说你和大将军的故事吗?”
谈及霍淮北,楚兴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我和霍淮北之间的故事太长,如果想听,就让孟南浔讲给你吧。”
“男人惯不得,你对他好了,他就蹬鼻子上脸自以为是。你们之间需要有个度,不该生气的时候就要隐忍,不能隐忍的问题上就要生气。两个人之间把握好这个分寸,你们的关系也会愈上一层楼。”楚兴缓缓说道。
仙琅紧拧眉心,略有些不解的问:“难道相爱的两个人就不能赤诚相见吗?伪装自己难道不会累?”
闻言,楚兴笑的美艳而触目惊心,笑看仙琅,“怎么说好呢,人各有不同,爱人间相处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但在两个人没有互相适应之前。隐忍,是最简单也最合适的相处技巧。如果实在忍不下去,那就生气好了。大将军最吃这套。”
楚兴嗤笑道:“所有人都向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感情,那么完美的感情也只能出现在戏剧里。大燕民众都认为风流好色的大将军霍淮北被歹毒霸道的楚兴公主降服,从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仙琅,你和孟南浔之间最缺少的是了解和交流,这点问题想要解决很容易……”
被楚兴灌了满满的一锅心灵爱情学鸡汤,仙琅发现若非自己意志坚定,将会被楚兴洗脑。
次日一早,就听宫人们说楚兴和霍淮北昨天半夜就回大燕去了。
想一想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无不令人艳羡。
就像楚兴所说,“我们在一起之前,他下流、我无耻,我们两个是大燕民众口中的天煞孤星,从没有人把我们联系到一起。可现在,人人都说我和大将军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没有人不羡慕我们的感情。”
回想自己与孟南浔,一个贪财一个孤傲,两人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
思绪回笼,仙琅长叹一口气,想多无用。
她得去禁苑看看那群宫女的训练进度,如果可以提早结束,她也好早日和母亲离开长安。
说来和圣上协商的事情还没有告诉母亲,有空她需要出宫一趟,和母亲透个风。
冰雪逐渐消融,禁苑里的气氛异常安静。
夏澈悄然走到仙琅身侧,“乔姐姐,流萤不是也进宫了吗?怎么没见她。”
瞥一眼夏澈,仙琅看向禁苑内,“流萤一直住在禁宫,我让她管理这批宫女的起居饮食,顺便协助胡统领训练。”
“对了,今天是二月二十二!”仙琅紧拧眉心,这天说好了考核宫女们的隐藏能力。
夏澈完全在状况之外,“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今天考核宫女,走,去找流萤。”带着夏澈,往禁宫走去。
禁宫门口只有胡淮以及他身后的侍卫们,夏澈不禁疑惑道:“流萤那丫头呢?”一边问胡淮,一边四处寻摸。
胡淮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仙琅笑看胡淮,“流萤也跟着宫女们去了吧。”这么正经的考核,流萤一定觉得好玩,必然不会错过。
只是像胡淮这般刚正不阿的人,怎么会同意流萤在里面掺和呢?旁观者清,果然在看待别人的事情上,仙琅通常都聪明绝顶。
胡淮老脸通红,他大流萤十二岁,对她有所觊觎的确是不地道,但却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见此,仙琅不禁笑道:“胡统领,我一直将流萤看做妹妹,我希望她有一天可以嫁给爱情。所以年龄之差在我看来,并不是差距和隔阂。”
最重要的是流萤的心意,为之仙琅十分苦恼。
自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