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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项天是老板,而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在潼阳城里打工的。
“伍姐姐……”玉珍连忙挣脱开,“伍姐姐这是做什么呀!”玉珍一脸慌张,“项老板虽不好,可他给我饭吃,他给我发工资啊,他对我家有恩呐。”玉珍苦着一张脸。
伍娘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说的有些过了,她此刻饿得厉害,“玉珍啊你傻不傻。”伍娘戳了戳她的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动作要像尚佳那样优雅大方她一辈子都学不会。“你有更好的地方去了还在这儿受他的气做甚呢!”
玉珍摇了摇头,“只有项老板肯要我啊……”她苦着一张脸,就差掉眼泪了。
伍娘将手里的信甩了甩,“怎么,你还信不过伍姐姐呀,看看这是啥!”
玉珍抽噎着,“我……我认识得不全,这是什么!”
“若不是尚佳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时不时过来帮帮你,我才不肯管你。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淌着浑水。”
玉珍低着头,“对不起。”
“好了好了,有啥对不起的,若没有这个,让你丢了工作才是我对不起你。”伍娘说道,“尚佳让我接你到平城去,她在那头开了个服装店正好缺人手。”
玉珍一脸茫然,“这……”
“放心吧错不了!”伍娘拉着玉珍过来,“看看,地址都在这儿呢,平城南安胡同xx号,这回准该信我了罢。”
玉珍盯着信,虽然认不全上面的字,可七拼八凑的也算看了个大概,“真是?”
“真事呢,假不了。”伍娘说道,“东西不用收了,我现在带你下馆子吃点好的,明天咱们就搭车过去!”伍娘一把将手搭在了玉珍肩上。
玉珍笑了笑,“太好了,可……”她脸色沉了几分。
“咋?你还信不过尚佳?”伍娘问道,“她可是大善人,对你如何你心里也清楚,敢为了你一个小丫头跟刘师长千金干起来整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亲妈都不敢的呀!”伍娘提醒道。
“尚小姐为人我明白。”玉珍说道,“我定会去平城。”玉珍吸了一口气。
在这个世界上,对她唯一真心的人也大概只有尚佳了吧。
“你呀!”伍娘说道,“廋得跟牛肉干似的!”不说还好,一说她更饿了,“走,伍姐姐请你吃好的去,咋吃牛肉去。当庆祝了!”伍娘大方的说道。
“我……”玉珍犹豫片刻,“好。”她说道,“不过我要跟一个人告别。”她平静的看着伍娘。
伍娘愣了愣,“你再潼阳还有熟人?”
玉珍摇了摇头,随后笑道,“不是熟人,而是我大姐。”
伍娘在一个偏僻的小店子里点了几个菜,两荤一素,随后便和玉珍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两人肚子都饱了,玉珍这才带她往一个旧楼区里头去。
平民百姓住的楼道,伍娘盯着这楼道盯了半天,总觉得眼熟。
“二楼。”玉珍伸手指了指楼上,“我姐姐。”
“你大姐也真牛,这么久了也没来项天那儿看看你。”伍娘笑道。
玉珍愣了愣,“大姐忙。她说道。”
说来遇见大姐也是巧合,本来大姐消失了许久,却有一回在大街上碰见了,头一眼她还没认出来。
大姐叫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若不是亲眼看见的话,她定是不敢相信消失已久的大姐居然还活着。
伍娘见状也不好说什么了,“忙,忙好啊。”她说道,“那你就上去吧,我就不去了。”这样的大姐她一看见准来气,还不如不见呢。
玉珍点了点头,扶着石梯往上走,脚步声在上发出暗暗的声音。
伍娘蹲在了楼梯边上,玉珍好歹还有个大姐,哪像她在这潼阳无依无靠的。
被丈夫给抛弃了,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每天干着粗活,还好尚佳给她留下了小院子,否则她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大城市里的人究竟是靠什么本事活下来的,没人知道。
能活下来的,都不孬。
“玉莲。”男人朝着二楼喊了一声,随后笑咪咪的抬脚上了楼。
伍娘无聊的都快打瞌睡了,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被踩了,她猛地站了起来,“谁啊?”她不悦道,搅了她的好梦。
雷昌听见她的大喊声立刻懵了一阵,“你……伍……你在这干什么?”
居然是雷昌,这个负心的男人,伍娘此刻不想与他过多争辩,既然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难过也难过了,伤心也伤心过了,她不想在过多纠缠。
“住的挺好啊,哟,提这么多肉。”伍娘带着讽意,雷昌如今的生活是用她从娘家拿出来的钱堆积出来的,他却这么悠闲。
若不是为了他自己怎么会跑到潼阳来,怎么会连家都不敢回独自一人呆在小院里过着艰苦的生活。
雷昌直接将伍娘无视,“别来着找我了。”雷昌说着便上了楼。
伍娘嗤笑一声,什么找他,谁来找他了。
二楼上的门被推开,“哟,回来了。”玉莲将他手里的肉提了过来,“够吃了。”她说道。
“大姐,那我走了。”玉珍从屋里出来,正好看着雷昌,她低着头从里头出来。
“这谁呀!”
“一小姑娘,非要认我做姐姐。”玉莲说着看了玉珍一眼,“你慢点啊。”她说着便将门关上了。
玉珍低着头一步一步的下楼梯,伍娘恰好站在看到了这一幕。
她就是玉珍的大姐,那个勾引他丈夫的女人。
第二百零三十一章 纠结()
深夜里,尚佳被噩梦突然吓醒。
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座了起来,沉睡着的顾楠感觉到了她的动静,随后缓缓起身,“怎么了?”顾楠问道。
尚佳喘着气,随后摸了摸自己凌乱的头发,“做了一个梦。”尚佳突然说道,因为噩梦过于真实,她至今还没记起梦里的每一个场景。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梦见你打了我一巴掌。”尚佳心有忐忑,“好疼。”
顾楠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随后懒懒的躺了下来,“瞎说。”顾楠笑道。“我怎么会打你。”顾楠顺着脖子摸到了她白嫩的脸上,“快睡吧。”顾楠安慰道。
尚佳躺在顾楠的怀里,随后转过身摸着他的肩膀,“你不会打我吧,像伍娘的丈夫抛弃伍娘那样……”
“快睡吧。”顾楠躺在床上一脸的疲惫,闭着眼睛随时都能够睡着。
“不要我了咱们好好说,别动手。”尚佳怯怯道。
顾楠突然笑了笑,随后便吸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准备睡了。
尚佳见状便也没在吱声,闭着眼睛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伍娘在夜里辗转反侧,隔壁屋里的玉珍已经睡着,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安睡。
玉珍的姐姐,她的姐姐抢走了她的丈夫,她的姐姐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自己居然还处处帮了她那么长时间,一想到明日还要带她去平城投奔尚佳,她的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帮她,究竟是对还是错,自己一向坚决果断,居然也会有如此纠结的时候。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大雾笼罩了整个潼阳。
天微微亮的时候伍娘便起了床收拾着东西,她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随后走出了院子。
外头的大树在雾里若隐若现着,略暗的颜色,淡淡的水墨一般。
伍娘在大雾中叹了一口气,像是感叹自己的经历,又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有的事情现在毫无头绪,不过她相信,邪不胜正。
很多事情她并没有做错,她甚至想,倘若一早知道玉珍的大姐就是雷昌的小三她还会不会答应尚佳照顾玉珍。
于情于理来看,自己此刻都像个傻子一样。
伍娘双手插腰的看了看外面的大雾,随后往胡同里走。
胡同里的小贩们此刻已经开始摆摊了,个个抢着摊位,忙的不亦乐乎的。
他们的目标,仅仅是为了赚钱。
多么庸俗,不过这个世界上又哪里有那么多高尚的东西。
伍娘在胡同头子上的一匹马面前停了下来,马儿不停的咀嚼着嘴里干草,嘴上冒着白沫,口中哈着腥气。
“是好马不?”伍娘朝着里头喊了一声。
闻声的老板立刻便走了出来,“哟,姑娘,看马!”
姑娘,伍娘自嘲着,“雾大了还是你眼神不好使,我哪里像是个姑娘!”伍娘打趣道。
店家呵呵笑,“来我这儿的都是姑娘和少爷。”
这也是做生意的一种手段吧,硬是捡好的听。
“你这老板一点也不实在!”伍娘不悦道。
“实在着呢!”店家道,这年头人若太实在了,哪里还有饭吃,他心里暗暗想,看着伍娘却愣是没说出来。
“给我挑好马,喂的饱饱的,再把车给我接上,麻利点!”伍娘道。
店家闻声连忙道,“好勒,定给我弄好。”店家望了伍娘一眼,满脸是笑。
一大早就有生意了,搁谁谁不高兴。
“我这么爽快你也给我爽快点,活得干好,干不好我可不付钱。”伍娘威胁到。
店家闻声连忙指了指里头,“你放心,我干活好着呢,姑娘给我开门红,我也给姑娘一个便,算你便宜点。”店家说道。
伍娘闻声便潇洒的座了下来,店家见状便开始接车了。
天气冷的厉害,座了一会儿竟感觉到脚冷的麻了。
一看车夫还在忙活,伍娘本想催却也没能张嘴。
刚好不远处的热包子笼子放了出来,伍娘站了起来买了几个热包子捂在手里,抱着热包子也没舍得吃,生怕吃了就不暖和了。
她走在街道里,四处望着这个胡同,来了潼阳这么些日子,就跟尚佳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开心的。
从她走以后自己每天便累的半死,甚至都没腾出时间好好的观看着潼阳的这些胡同。
看着忙活的这些小贩,她突然感觉生活变得清苦了起来,以往自己倒不这么觉得,就算别人眼里的她日子过的再穷苦潦倒她也乐在其中,可此刻,心却冷的厉害了。
活了一辈子没能活出个名堂来,父母都在乡里种地,哥哥在小乡里办了个低成本的小旅店,自己都已经嫁出去了还从家里挖了一笔钱拿去给雷昌缓解。
岂知拿出去的钱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一去不回来。
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别人都以为她伍娘是铁打的,可谁能够知道她就是团泥巴,一捏就变形。
伍娘望着街道,眼神中突然朦胧了起来,她大口的啃着手里的包子。
像个饿极了的叫花子一般,她要吃,她要多吃,女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她不想再亏待自己了。
“人呐,就是命。”伍娘突然自言自语道,“就是命,是命。”
“让让。”一个小摊贩示意伍娘让让路,伍娘本想反驳这胡同又不是你家的。
可仔细想了想,这么无意义的反驳又是何必。
这样想着她突然间豁达了不少,她一面咬着包子一面转身的走到了方才的包子铺。
包子铺老板见她如狼似虎咬包子的模样,刚想说什么,却被伍娘堵住了。“老板,再来五个肉包子,挑馅儿多的。”伍娘将钱拍在了铺子板上。
上面放着的蒸笼跟着她的动作抖了抖。
“要大的,馅儿多的!”伍娘霸气十足的重复了一遍。
铺子老板见状连忙把钱扣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腰包,“大包子,我这儿馅儿最足。”老板自卖自夸道。
伍娘将包子接了过来,方才吃的热包子一咽下去,此刻心里舒服了不少。
她转身走进胡同里,玉珍还没吃饭,得趁热赶紧给她送回去。
第二百零三十二章 明暗()
伍娘驾着马车从院里出发,一路朝着平城的路狂奔。
玉珍座在车里,是不是看了看外面的山路。
“伍姐姐啊,我怕……”玉珍怯怯的望着铁着脸的大片,坎坷不平的路颠簸不已,她望着身后的山路心里一阵不平,生怕自己会摔下去。
本来就从未出过远门,突然间要到千里迢迢的平城去,她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
纵使她牵挂家里人,可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并不被他人牵挂。
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自食其力不去打扰她们了。
伍娘拉着缰绳,面不改色的往前冲,“怕什么,上了半山腰咱们就退不了了,这路窄!”伍娘说道。
要么径直上山,此刻已经没了退路,无论如何都得上山。
玉珍拉着马车杆,心砰砰直跳。
“死不了。”伍娘突然说道。
玉珍只好闭上了眼睛故意不去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