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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东旁敲侧击的暗示了我,你之所以能够平定滂口之乱的关键,就在于她,一来她让邵东伟深受重伤怒意占据理智,二来……”邓世昊欲言又止,随后浅浅一笑。“我希望你对于周边的人能像经营生意一样,能利用则利用,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善于用人。”
顾楠立刻黑了一张脸,他的意思是让他利用尚佳将邵东伟牵出来……
笑话……
邓世昊抬了抬眉头,随后笑了笑,“今日晚了。”他背对着顾楠挥了挥手。
顾楠愣在原地,不由得捏紧手里的枪。
借用女人得到的利益,他不要也罢。
胡同静悄悄的,一处洋楼立在他的眼前。
洋楼里的人早已睡下,四下一片安宁,除了外头的寒风依旧呼呼的吹着,大风刮过的一个个巴掌打在树叶上,窗户上,划过的响声让人胆战心惊。
尚佳闭着眼,脑海里回想着历史。
历史上记载的滂口之乱会有一场逆转,平城会陷入混乱……
这野史是她偶然在书中一扫而无意中记下来的。
她向来不爱关心野史,可此刻她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那一眼当中的其他内容。
费尽心思后记起来的,仅仅是滂口之乱的大逆转。
又是一场大乱,她怀着一丝期待,问着自己。历史会改变吗……
洪水泛滥成灾,邑国之人流离失所,持续半个多月的水灾……
过了吗,还是根本就没来。
尚佳半闭着眼睛,心砰砰的跳动。
顾楠的脚步声渐渐的靠近,她起身打开了床边的台灯,用被子盖住胸口。
顾楠先是一愣,随后将大衣脱下。
“今天的事……”
“睡吧。”尚佳往杯子里钻了钻,此刻并不想提起。
顾楠今天去顾家跟顾中延说了什么,她此刻也并不想过问。
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珍惜每一天。
顾楠吸了一口气,随后上了床,他将手钻进杯子里抱着尚佳单薄的身子。
很软,很滑……很温和。
像是一块甜而不腻的糖果。
“我有事要跟你说……”尚佳转过身,借着台灯的光看着顾楠半明半亮的脸庞。
黑暗与光明交织着,如此朦胧性感的美。
顾楠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嗯。”
尚佳将手放在了他的胸前。“被邵东伟囚禁的时候,我在他府里看到过一封文件,是关于平军的文件,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我只看见了前几行,前往平军地盘,借功立功。”尚佳吸了一口气。“在我打算往下看的时候便有人来了,所以。”
顾楠摸了摸她的脸,“你知道,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些。”
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滑动着,随后一愣,尚佳说的那封文件,他好似有印象。
就在他带兵前往滂口军区大楼的时候,不过他还没来的及往下看,军区大楼便发生了爆炸。
“你需要知道。”尚佳说道。“或许你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同样被邵东伟囚禁,金城和顾琣会被打的遍体鳞伤,而我却安好得很。”
“我知道。”顾楠抓住了她的手。“不说这个了,睡吧。”他说道。
尚佳从被窝里起来,头发凌乱的在下呈现出性感的画面。“不,你不知道。”她理了理头发。“因为在我见到你之前,我救了他。”
顾楠神色一深,“你说什么?”他带着几分诧异。
“你没有听错,我救了他。”尚佳说道。“我不想骗你,或者说邓世昊早就知道了,我座着马车到达滂口河边,在那儿我遇到了邵东伟,尽管你安排的士兵在警惕,也还是让他逃了,河东面的灌木丛里,他就藏在那里。”
顾楠突然座了起来,的确,那个地方他没有注意到。
“我以为他是被遗落下来的伤员,所以想上前问他你的踪迹,可在我开口前我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穿着的不是平军的军服,虽然也想过他很有可能是滂口的伤兵,可我第一反应却是逃跑,想着怎么从他手里逃出去,他想杀我,不过阴错阳差的,我救下了他。”尚佳苦笑。
顾楠心里一沉。
“如果我没有救下他的话,你们也不会绕那么多圈子都没能将他拿下,金城也不会被抓,我也不会被抓,顾琣也不会落到他的手里。”尚佳有些愧疚,阴错阳差的,她究竟是办了多大的一个错事。
一个小小的举动,莫名的就让邵东伟至今逍遥法外没能被捕。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顾楠神色微深。“我宁愿不知道。”
“因为我怕你有一天知道了会怪我。”尚佳脸上一阵笑。“让你不明所以的饶了一大圈依然一头雾水。”她低头看着顾楠。“不过这并非我的本意。我当时不知道他就是邵东伟,倘若知道的话……”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河边的那一幕。“我会让他自生自灭。”
顾楠面色阴沉,随后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够了。”他将尚佳抱着。“够了……”
尚佳心里一沉,“我捅了他一簪子,然后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出来,我是幸运的,能够活着见到你,能够住在洋楼里白天经营着服装店,面对着我喜欢的人。”尚佳注视着顾楠。
“文件我看到过。”顾楠说道。“爆炸之前在我手里。”
尚佳吸了一口气。“那……”
第二百零五十七章 不是自己()
“余超会不会是当中的奸细?”尚佳突然问道。
顾楠将她搂在了怀里,面上一阵笑。“他不会是奸细,倘若他是的话,我不会留他到现在。”
尚佳翻了个身。“这么说另有其人?”
“睡吧。”顾楠摸了摸她的头发。“听你这么一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尚佳微微皱眉,随后往他怀里凑了凑。“今天让我生气的不是小白的死。而是……”
“我知道了。”顾楠有些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明天再说,好吗?”他话里带着几分疲惫。
尚佳抱着他,抬头望着他。“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和顾家闹的不高兴被人议论,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接受我……”尚佳有些无奈。
或许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得到顾家的认可吧。
夜深了,静悄悄的一片,像是经历了纷乱之后的安宁。
在这样的夜里,有人却失眠了。
顾中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睡。
最看重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舞女跟他说出那样的话,甚至说要和顾家撇清关系。
他不是害怕,而是寒心。
或许让顾云接手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可让他怕的却是让像顾云这样一个既没有能力又不够努力的人来接管这么大的家业会出现很大的岔子。
自己终有入土的那一天,不能给顾家一个好的结局不是他所愿。可他现在所能看见的东西,却都让他不安。
要想得到必须要牺牲,顾中延望着窗外的冬风刮着树叶沙沙的响着。
心不由得沉淀了下来。
顾青雪披着风衣出了门,迎着寒风从顾家后门出去,将门稍稍关上。
后门外的赵义龙站在风中,朝她走来,脚步带着几丝沉重。
“青雪。”赵义龙走向她。
顾青雪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他,脸色苍白。“龙哥~”她无力的喊了一声。
“从前你有心事的时候总喜欢到桥上走走,今天也如旧?”
顾青雪脸上仰起一丝笑,抿嘴一笑。“如旧。”她说道。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幽静的胡同里。顾青雪低着头,鼓起勇气的忍受着寒风的洗礼。
“今天楠子做的不对,不过也是事出有因。”沉默了许久,赵义龙突然说道。“你明白的,姑父确实做的不对。”
顾青雪停住了脚步,“虽然我支持二哥,一直以来都支持他,无论他做什么,做的对或者是错,我都觉得他是我二哥,他做事总有自己的原因,可今天让我大跌眼界。”顾青雪摇了摇头。“二哥不是二哥了,至少不是我认识的二哥。”
赵义龙一时语塞,停在胡同里,“青雪,你要明白……”
“我明白。”顾青雪抬起头,灯光让她的脸清秀许多,虽然此刻被寒风吹得有些僵红,可面容神采如旧。
赵义龙愣了。
顾青雪笑了笑。“龙哥,怪不得你们总是说我长不大,现在我能理解了,但我要开始反驳了,真正的开始反驳,我想告诉你,告诉二哥,告诉所有人,我顾青雪长大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孩子。”顾青雪抬起脚往前面走。
赵义龙望着顾青雪的背影,随后也跟了上去。
街道中不时传来黄包车的拉车声,顾青雪保持着沉默,一路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周边的小巷,穿过了一条条胡同,最后站在了桥上。
赵义龙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苍凉。
顾青雪蹲下身捡起桥上的石子,用力的朝着水里扔去,静静的黑色河面上泛起了水花。
“不必闹心,不好的都会过去,不开心的事也会过去,所有好的坏的最终只会变成过去式,何必跟过去式纠结……”赵义龙开始长篇大论。“依我看……”
“过去式……”顾青雪笑了笑,像是冬夜里稍稍开放的梅花。“龙哥的意思是说,我也会变成你的过去式吗?”顾青雪抬头看着他,一脸笑容。
“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永远这么天真烂漫。”赵义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永远开开心心,没有什么事可以伤的了你,姑父和楠子的不快只是一时的,说到底楠子是顾家的人,他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的,他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否则今日也不会贸然前去找姑父理论,说出来的话虽然有些过了,可他有口无心。”
顾青雪笑了笑,双手摸着石砌的桥梁,桥梁很冷,蚀骨的冷,上面凝固着冬日的霜,被风吹得和石桥融为一体,格外的僵硬。
“青雪,依我看……”
“龙哥怎么这样喜欢为他人辩解?”顾青雪回过头看着他,心里有些无奈。
赵义龙愣了愣,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想让你不快,也不想让你跟楠子或姑父之间有什么误会。”
“龙哥说到底还是在为二哥辩解。”顾青雪一口咬定,随后咬了咬嘴唇。“龙哥这么喜欢为别人辩解,那龙哥有没有想过为自己辩解呢,想必龙哥为自己辩解更加厉害吧。”顾青雪打趣道,随后笑了笑。
赵义龙有些不明所以。“青雪,今天的你让我手足无措。”他突然说道。
“是啊,今天我不是龙哥的小丫头了,我是顾青云。顾家三小姐,而龙哥是赵家大公子,当认清了各自的身份后龙哥就不在是龙哥了,青雪也不再是青雪。”
赵义龙低头笑了笑,随后望着平静的黑色河流。
顾青雪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没说出口。
漫长的夜里……
石东连夜将预备在平城周边的货物通过水路运到了平城,他座在石府里,等待着运送完毕。
天色渐渐的明亮了起来,雾气笼罩着的夜晚逐渐朦胧而苍白起来的时候,石东终于听到了手下传来的信件。
“完毕。”
两个字仅仅足够让他安心。
他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推开卧室的门,只见付韦娇静静的躺在床上。
睡梦中的她微微皱眉,像是心中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
石东面上露出一丝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付韦娇见到邓世昊的眼神,随后心里一沉,舞女始终是舞女,终归是成不了良人。
他关上了台灯,随后上了床。
第二百零五十八章 勇气()
张靳庄一早便到了军区大楼,许警卫员箭步朝着这边走了进来。
“许警卫员……”
“警卫员早啊。”余超打着招呼,两眼怪异的盯着许警卫员。
“莫元帅的话,让顾师长今日前去莫家商议要事,速度越来越好别耽误了大事。”许警卫员冷着一张脸,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便走了。
余超和张靳庄相视一望,“什么情况?”
“我哪知道。”张靳庄摊了摊手随后拿起自己的帽子,“找人去。”
余超跟了上去,“也真够早的。”他说道。
“是因为没有准备所以咱们才会觉得太早。”张靳庄开动了车。“昨天派出去监视石东的人有没有消息。”
余超两眼一亮,“没消息,昨夜等着他们给我打报告,不过这一夜似乎平静得很,比任何一天都要平静。”余超靠在了桌子上呼了一口气,随后搓了搓手。“冻死我了,雾真大。”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