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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绿与粉白相互辉映着颜色更加鲜艳好看。
鼻尖阵阵清香,沁人心脾,香而不腻,阳光投射在除凉亭以外的其他地方,光亮让池子缝隙里的静水折射出刺眼的光亮。
尚佳在亭子里座了下来,眼前美丽的景色让心情格外好些,她静静的看着蜻蜓屹立在荷叶上,鱼儿在荷叶下静静的躲着猫猫。娱乐着却又不打扰着谁,这样真好。
顾楠在莫元帅的府里与之商讨着事务。
近日来在平城外的小陇县中有土匪出入,抢了民女不说还抓了小县里大半农民去给他当苦力,周边县城都乱了套了,个个怨声载道。
这些流寇先入小陇县造成周边县城恐慌定是想打平城的主意,否则他实在想不出来那些流寇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儿在小陇县搞破坏。
他心里暗想这事儿跟黑鬼少不了关系,毕竟小陇县的山头是他占下来的,“这个土匪。”
“元帅。”警卫员上前递了一封信给他。“黑鬼的人送来的。”
莫元帅眼神一亮。“人呢?”
“已经走了。”
“废物!”莫元帅踢了他一脚。“滚出去。”警卫员踉踉跄跄只得快步离开。
顾楠站在一旁,黑鬼,小陇县的黑鬼,这人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莫元帅将信拆开,只见信上写着几个小字儿。‘想要人活,我要二十万。’
字儿偏偏倒倒,那些匪徒都是些没文化土农民,写个字儿都不像样的。
“放肆。”莫元帅将黄油油的纸拍在了桌上。“这是在跟我耍滑头,没粮了找我要啊。”莫元帅思量着。
顾楠扫了一眼桌上的纸条,看了看那偏偏倒倒的字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人他曾经听顾琣提过,黑鬼,从前与顾琣一同当过贼,如今占了小陇县的山头不说,还抓了小县里一半的村民。
这年头本就乱,农民收成也不高,黑鬼居然丧心病狂的抓了农民当威胁来找官府要钱。
“楠子,这土匪够狠的。”莫元帅咬了咬牙。“你出出主意怎么收拾他。”
“元帅,依我看,不如跟他谈谈。”顾楠说道。
“谈?”莫元帅眉头微微舒展。“他要的是钱,开口就要二十万,口气还真不小。”
“可元帅会让小陇县的村民被他杀死吗?”顾楠动了动喉结。
“当然不会。”莫元帅看着桌上泛黄纸条“真想打得这群土匪叫娘。”
“爹……”莫锦兰端个茶走了进来。“二少。”她叫道。
“莫小姐。”顾楠扫了她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
“楠子,你可否有自信?”莫元帅看向了他。
“元帅……”
“我交一个营给你,这件事交给你办,如何?”莫元帅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爹……”莫锦兰将茶杯放在桌上,随后看了看桌上的纸条,这件事她也听说过,但具体的她不太清楚,可要抵抗土匪,一个营怎么行。“一个营如何去对抗黑鬼?”
“楠子,你看如何?”
顾楠沉着思考着,一个营的兵力如果真枪实干他确实是把握不大,但若能够和平妥协下来的话,也用不着这么多人。
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思量片刻后,他舒展了眉头,“我可以一试。”他说道。
莫元帅大笑了几声,随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有勇,好!”
他于莫家而言并不算什么,肯交一个营给他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信任了。
“二少,一个营多危险……”莫锦兰心里不由得为他有些担心。“爹,干脆给二少多派几个营好了。”
“住口!”莫元帅吼到。“你懂什么……”
莫锦兰突然一愣,随后不知如何作答。
“锦兰,没事就先出去,老爷们商量事。”莫元帅放低了语气严肃的说道。
“可……”莫锦兰欲言又止,随后看了看两人便转身走了。
“楠子,你在武京军校的表现我可是已经听说过了,拿出你的实力来,我莫某缺的就是人才。”莫元帅一副欣赏惜才的模样。
“元帅过奖,我一定尽力而为。”顾楠说道。
小陇县附近的山谷陡峭险峻,山下人家也不少,唐突带着一个营前去未免引人注目,何况村民中可能也有黑鬼的眼线。
顾楠思索着与莫元帅闲聊了几番便被留了下来吃晚饭,此刻天色已晚他也不好拒绝。
看这形势他明日便要接手一个营,顾楠身体的热血不由得有些沸腾。
莫家的洋楼冷冷清清,屋里装潢得高雅艺术,一股古色古香的文人之气。
莫元帅走进饭堂里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此刻莫太太莫锦兰就站在一旁。
莫元帅顺势座下,“楠子,座!”他说道。
莫元帅是军人出生,祖上几代都是军人。他的言谈举止只见却一点没有娇纵的老爷气,纵使他有这么大的地位,他也低调着。
顾楠在他身旁座了下来,看着莫家准备的可口佳肴,心里却依然思索着怎么样用最快速简便的方法和黑鬼谈判。
“座啊!”莫太太见莫锦兰扭扭捏捏的样子便把她安排在顾楠的身旁座了下来,随后自己座在一旁。
“楠子真是块好苗子!”莫元帅夸奖道。“单凭他方才的分析思路就一点不比我那参谋长差。”莫元帅端起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
“楠子是好。”莫太太笑了笑,“不然锦兰怎么会对他如此上心。”她随意的说道。
莫锦兰有些羞红了脸。“娘……”她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低头喊着莫太太。
莫太太轻笑几声随后便没说话了。
“楠子,可有红颜?”莫元帅突然问道。
这话有些难住了他,若是平常他定是应了有,可莫太太方才那一席话,倒是让他突然间觉得说了这话不给莫锦兰留面子。
莫锦兰与莫太太虽然一副悠闲的模样,可此刻耳朵放的正尖着呢。
顾楠犹豫片刻,随后淡淡而出“有。”
“哦?”莫元帅似乎有些诧异。“哪家的小姐?”
莫太太笑着往莫锦兰碗里夹了些菜,“瞧这几日吃的这么少,可别饿瘦了。”莫太太话里透露着关心,又像是在暗示什么。“我听若晴说道二少喜欢上平城烟花场子的女人?不知是真是假?”莫太太问道。
她这话说的有些尖锐了,莫元帅也听出了异往。
“妇人家少胡说八道。”莫元帅加重了语气。“楠子,吃饭。”他说道。
他跟莫太太可不一样,莫太太想着的是女婿,他想的可是人才。
第61章 慈祥的剑()
尚佳回到了房间里座了下来,在池塘边发呆了一下午也是有些无聊。
顾楠怎么还没回来,尚佳敲了敲自己的腿,座的都有些酸痛了。
王管家此刻过来敲门了,尚佳将门打开。
“尚小姐,老爷让你前去书房一趟。”王管家说道。
“我?”尚佳指了指自己。
“嗯,老爷等着呢,尚小姐跟我过去吧。”王管家说道。
尚佳有些措不及防,来顾家着两天,顾中延还没有单独找她谈过话,此刻突然找她定是没什么好事,尚佳暗想,可看着架势又不能不去。
“好。”尚佳应道。
她跟在王管家身后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路过黄昏照射下来的微弱阳光她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顾中延头一回找她,还是挑顾楠不在的时候找她。
正想着就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王管家敲了敲门,随后便将门推开。“请……”王管家说道。
尚佳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踏进了书房里,她能够猜到顾中延会说什么,无非是让她知难而退这些话。
想到这里她心里便有了些底气。
一抬头只见顾中延正延正站在桌子旁边写字,他把毛笔放在砚上,随后动了动胡子。“座。”他说道。
尚佳朝着他走了过去,只见他写的是一个‘秀’字。
行笔潇洒飘逸,犹如行云流水,绵里藏针,落笔有力。
尚佳看了一眼随后便座在了书房一旁的小桌上,
顾中延身着大褂座在了她的对面,黑色的胡子里夹杂着几根白丝,眉宇间一副严肃之气,却又有几分随意与古韵。
“顾老爷。”尚佳礼貌的称呼着。
“近日府中忙碌,忽略了尚小姐。”顾中延两手搭在膝盖上。
尚佳微微笑了笑,没有应声。
“虽然我并不知道楠子怎么会看上你,但我作为顾家的主人还是有必要跟你谈谈。”顾中延给倒了一杯茶。
茶水青绿,闻着青绿中冒出来的烟雾茶香倒是毫不羞涩的散发出一股悠然。
像是山间万物大雨之后的万物复苏一般。
尚佳盯着茶杯,随后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顾老爷有什么事说出即可。”尚佳说道。
“你倒是不藏着掖着。”顾中延板着个脸。“我顾家从未让舞女踏进过门槛,尚小姐是破这个先例的第一人。”顾中延眼神中并没有看不起的神色,今日的顾中延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你虽是舞女出生,可我相信舞女也有人性。”顾中延端起了一杯茶,这两日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也打心眼里相信这个女人并不是爱慕顾家的虚荣。
“是,顾老爷。”尚佳应了一声。
“你是从小被卖进百姿门?”顾中延问道。
“嗯。”尚佳应道。
“你的人品我并不了解,不过你能忍,这是好事。”顾中延严肃的面目中多了几分慈祥。“我问你,你可贪慕我顾家的财产?”顾中延问道。
尚佳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问,她很快反应过来“若说一点也不贪财顾老爷许是不会相信。”尚佳说道。“和二少在一起之前我并不了解顾家有多大财力,总之我先看上的人,是二少。”
顾中延笑了笑。“好。”他对尚佳的回答很满意。“直爽。”
“顾老爷,我是真心爱二少。”尚佳说道。
顾中延伸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我说过了,我相信。”他说道。“你的身世也是可怜,这乱世中我也能够理解。”顾中延叹了叹气。“可是尚小姐,有的东西你不明白,就算有一天我敞开心扉让你嫁进了我们顾家,你也生活不下去。”顾中延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说来说去,他还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就算是自己做的再好,顾家也不会接受她。
“顾老爷。”尚佳有些难过,听到这话顿时心如同被人用刀子割开了。
“门不当户不对,你与楠子年龄尚小自然不会明白。你在场子里混了那么多年,见到的,听到的,怕是比楠子多得多。”顾中延眼神凌厉了几分。“你能用方法让他爱上你,自然也能用方法让他死心。”
尚佳座在一旁沉默不语,此刻脑子里乱成一团。
“怎么做的决定权在你。”顾中延说到着便打算起身。
尚佳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她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被顾家接受。
“顾老爷……”尚佳鼓起勇气。“为什么……”
“尚小姐,在当今这种乱世中,没有为什么。”顾中延眼神凌厉却又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做我顾家的儿媳,你做不了,做我二儿子的儿媳,你更是做不了。门不当户不对,天差地别,纵使楠子再对你好,但花无百日红。何况你身份,本就像是毒药。”顾中延打开天窗说亮话。
尚佳座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全身的力气全被人抽干了。
“这是五十万,你可以无忧无虑过完下半身。”顾中延在桌上放了一张银票,尚佳闭上眼睛,随即只听到了关门声。
书房里静悄悄的,一股油墨味弥漫开来,尚佳不知座了多久,望着这古色古香的书房,置身于当中却只觉得这个地方离她很遥远。
顾中延今日的话说的在明白不过,她永远都无法得到顾家的认可。
她的心里藏着一根细小的线,细小的线在她心中渐渐长大生根,在经历了一切痛苦与磨难之后依然存在。
可此时此刻,她感觉不到希望的存在,那根线硬生生的断掉了。
她无力的望着桌上的银票心里难过不已,该哭吗?还是应该微笑呢?
这五十万相当于21世纪的五百万了,甚至更多。
可她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了,现在在她的心中,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她再谨慎再小心,她都没能躲过这场洪荒。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细细回忆,原主的一生中并未犯过什么错,唯一错的或许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而她,死而复生的她,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