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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瑾回到了望天犼身边,重新把小猫崽抱了起来,然后径直走到石阵中。
他轻轻地拍了拍小家伙的小屁屁,它不明所以地“嗷呜”了一声,继续懵懵地看向李怀瑾。
这时候,那法阵的显现果然证明了李怀瑾的猜想。
他才刚来得及对望天犼道一句“别担心”,他们就又在一片光晕中消失了。
如此这般,法阵亮了起来,李怀瑾和小山猫一起出现,法阵再亮,他们消失,然后又亮、又出现……
望天犼:“……”
原本满心担心和疑惑的大妖也不再来回转悠,它干脆卧在了旁边的草坪上,静静围观李怀瑾折腾。
——这个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总有本事叫人(兽)头秃……如今就算换了个样子,也没差!
如此往复数次,频频被拍(摸)小屁股的小猫崽一点不生气不说,似乎还对这个变来变去的游戏非常感兴趣,到后面根本不用李怀瑾提示,自己就“嗷呜嗷呜”叫得好欢。
眼看法阵要被他们玩坏了,实在忍不住的望天犼对他们轻吼了一声,这才把欣喜若狂的李怀瑾唤醒,也让跟着起哄的小猫崽暂时忘记了嗷嗷叫。
李怀瑾把小猫崽举起来,上下左右地仔细瞧了一遍。
见小家伙又要发声,他赶紧摇了摇头:“不叫了,咱们先不叫了哈。”再继续下去毛毛要炸毛了。
小山猫跟着他好些日子,对一些基本的语境有了点概念,大概知道这是叫自己安静的意思,于是乖乖地闭上了嘴,于空中蹬了蹬小肥腿就不再动弹。
李怀瑾观察了半天没观察出什么异样来,于是托着小家伙,把它的小耳朵、小爪子、小肚子跟小尾巴都摸了一遍,似乎犹不相信眼前所见。
以为他又要跟自己玩什么,小猫崽高兴地扭了一下身体,一把抱住了李怀瑾的手,然后含在嘴里,企图沾上自己的口水。
李怀瑾感觉到小家伙用乳牙轻轻咬合的力量,感叹道:“没想到,你这样的小不点,竟然有洞府守卫兽的血脉……”
无论禁地是不是御灵宗先贤的其中一处洞府,这里在商虚仙尊飞升之后空置多年,是事实。
里面的大妖要么飞升,要么已经陨落,还有的可能离开了禁地,这里应当早就没有了守卫的妖兽。
小山猫继承的血脉,很可能来自曾经守卫此处禁地的妖兽,所以它能够通过入口的法阵。而那触发法阵的机关,便是它的声音。
至于李怀瑾为何能够与之同进出,也许是因为他与小山猫定下契约,被入口的禁制当作了其主人,否则没有守卫者血脉的触发,他是不能单独进去的。
李怀瑾怎么也想不到,已经不抱希望的事情,竟然有峰回路转的一刻。
——整个秘境那么大,其间妖兽不计其数,偏偏是他碰到了小山猫……缘分这种事情,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
待弄清了禁地入口法阵的开启规律,为把毛毛也带进去,李怀瑾把望天犼收入了自己的御灵环,又一次通过了法阵来到了禁地之内。
与自己想象中的仙人府邸不同,这里甚至都没有御灵宗几个元婴的洞府那般奢华,墙壁上不是镶嵌了夜明珠,而是一盏盏石灯。
不过整个洞府透着一种沉静而古朴的气质,经历了几千年的沉淀,不仅没有腐朽,还历久弥新。
虽然此地已经很久无人居住,但毕竟是御灵宗先贤居住过的地方,李怀瑾作为晚辈和不请自来的到访者,应该表示尊敬。
于是,他朝着洞府前的碑石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慢慢走进去。
这里安静得很,也许是因为曾经住着飞升的大能和大妖,洞府里充沛的灵气之中隐隐弥漫着某种威压,叫人不寒而栗。
被李怀瑾放出来的望天犼立刻弓起了脊背,紧紧贴着李怀瑾,可谓戒备非常。
这种碾压一切的强大力量,既叫人畏惧,也激起了人的欲_望——修真之人追求的,不就是可与天齐的寿元,和叫所有生灵臣服的力量吗?
一旦有人实现了这个愿望,就会引得无数人前仆后继地追求下去。
李怀瑾也在想象,几千年前的这里,该是何等繁华景象。
越往里面走,李怀瑾发现洞府的空间很大,到了石洞前,更是有一整片的空地。
此刻的空地虽然已经杂草丛生,但还是能看到许多石器散落在四周。
仔细瞧见,李怀瑾不禁莞尔,原来那些石器不像是建筑的残骸,反倒很像是给妖兽玩耍的器具。
有在天然的石壁上雕刻的攀爬架,虽然多半已经被青苔和爬山虎覆盖,但还是依稀可见其形状。
看石器那规模,明显不是给小猫崽这样体积的小家伙用的,而是给望天犼这般体型的大妖来玩才比较合适。
地面上还有各种形状的石球,散落在各个角落,若是把草都除去,也许能找到更多。
李怀瑾见此场景,脑海里不禁浮现了一个画面:很多很多年前,这里没有杂草,没有断壁残垣,有的是一个修士,就站在现在这个位置,看着自己心爱的妖兽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然后露出满足和欣慰的笑。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寻一处风水宝地,建造一个洞府安顿下来,也想这样辟出一方天地,供毛毛和小崽儿它们无忧无虑地生活。
47。第四十七章 还情()
给支持正版的小可爱么么哒 “话可不是这么说,入秘境的考验是宗门弟子人人皆可参加的; 说不准就给选上了呢?”
“咱们连只像样的妖兽都没有; 斗得赢内宗弟子?真是可笑!”
……
李扶风本做着自己的事,听到他们说起妖兽; 思绪不禁飘远。
这时候一年长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灵谷田边; 先是听了一阵,然后突然出声,把闲聊的一干人吓得立刻闭上了嘴; 一边叫着“王师兄”; 一边赶紧重新回到田里做事。
王雎追着责备了偷懒者几句; 随后就把目光投向不远处认真做活的青年。
他煞有介事地走到田埂上,语气更加严厉地对青年道:“瞧这片灵谷种得,歪歪斜斜; 简直不成样子……李怀瑾,你发什么呆,师叔找你呢,快过去。”
他说第一遍的时候,青年埋头,并没有搭理他。
因旁边有人偷偷张望; 让王雎觉得青年是故意装聋作哑、要丢他面子; 顿时火起:“李怀瑾,你是耳聋了吗?我跟你说话; 你听不见吗?”
李扶风被他高声的呵斥惊得回头; 看到对方怒发冲冠的模样; 起初还有些疑惑,随后才猛然想起来件事。
——好吧,对方口中的李怀瑾,正是他现在的名字啊。
“王师……师兄,不好意思,刚刚日头太晒了,累得走了神。”
这段时间在外宗,他一来还没适应自己的新名字,二来也没适应开口闭口就得称师兄、师叔。
要知道,当年能被他称作师兄弟、师叔伯的人,如今闭关的闭关,陨落的陨落,当宗主的当宗主,但不管是死是活,至少都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能,哪里有像眼前这种八十岁还未筑基的道修。
虽然对方有认错的态度,但王雎并不满意。
他轻蔑地看着李怀瑾:“你还知道我是师兄啊?了不起,了不起!看来之前在一线崖摔得那么惨,还没有摔傻嘛。”
听到王雎用这种嘲讽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李怀瑾没生气,反而察觉到了什么。
自他坠崖之后,外宗弟子听到些传闻,皆以为内宗对李怀瑾是不待见的。
这些外宗弟子素来势利,大抵是觉得李怀瑾再难有建树,有的对他视而不见,有的便如王雎这般,总寻他磕绊,以找他麻烦为乐。
李怀瑾已经看出来了,王雎对他发脾气,实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若他再跟对方纠缠下去,耽误了去外宗掌事那里,才真惹了麻烦。
于是,李怀瑾装作不知地对王雎道:“师兄说笑了,一线崖多高啊,摔不傻人的。”
——他是没有摔傻,他是差点摔死了……可既然没死,就得好好活下去!
……
修仙者无数,但修仙之路崎岖,并非人人都能求而所得。
李怀瑾眼前的外宗掌事余庆,就是求而不得的一类人。
内宗和外宗,看似只差一个字,却隔之千里。
外宗繁杂事务众多,弟子们疲于生计,修炼不易,有的终其一生都未必能筑基。
虽然掌事余庆已经筑基,但其天资平平,有生之年想要结成金丹几乎无望,唯有等老天垂怜,送他一份机缘,才有可能摆脱这一只脚踏上修仙之路的窘境。
然而,机缘若是这么好求,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庸庸碌碌过完一生,最后依旧只能归于尘土?
余庆的目光从李怀瑾胸前的御灵环扫过,他为人圆滑世故,不像王雎那般喜形于色,而是笑里藏刀之辈。
对于他来说,眼前的青年与普通的外宗弟子,到底是不同的。
首先,李怀瑾姓李,他跟御灵宗的少宗主一样,都是怀字辈的。
再者,这小子有天生的木水双灵根,也预示着他与他们这等三灵根、四灵根的修士之间,那犹如天地之隔的差距。
只不过对方现在身无长物,唯有胸前那上品御灵环透露着李怀瑾曾与内宗有密切的关系。
可惜的是,眼下连这点关系,怕也是要断绝了。
——祖上乃是内宗之人如何,天赋过人又如何,如今他还不是受先人所累,被弃在外宗,白白浪费了过人的天资,只能蹉跎岁月?
余庆想到这里,心里好受了些,也没多计较李怀瑾晚来了,只照惯例训责了他几句就说起了正题。
“今日叫你来,是因最近有些谣言,与你有关,宗主示下,不日将派人带你去主峰问话,切记谨言慎行,不可在尊者面前失了礼数。”
原来数月前,李怀瑾不慎从一线崖上摔下,差点丢掉了性命。
随后有谣言传出,称事发之时有人看到了宗主次子李怀旸等人也在崖上。
众人觉得主峰弟子任由同门坠崖,有见死不救之嫌,但李怀瑾不受内宗待见一事,也因此落下了实证,所以王雎等人欺辱于他,才没有了顾忌。
李怀瑾知道余庆说的谣言,就是指这件事。
——毕竟,闲话一开始就是他想办法传出去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当年他李扶风是渡劫失败而亡,理应魂飞魄散才是,却不知为何寄魂于李怀瑾的御灵环中。
原本的李怀瑾还未引气入体,又无护身法宝傍身,坠崖时不幸丢掉了性命,而李扶风随之复生,借原主之身,重新历这一世。
所以他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谣言,而是事实。
原本的李怀瑾,确实是被李怀旸引去一线崖,又为摘崖上的灵植而失足殒命的。
若是一般人,明知道宗主之子不喜自己,又岂敢把此事传扬出去。
可李怀瑾多少了解自己那位做了宗主的师兄,知道对方决计忍不了任何污名,听到这等谣言之后定会把他叫去,而且多半会想什么办法安抚于他,也好堵住旁人的嘴。
商虚秘境开启在即,李怀瑾身上除了一个御兽环,连件像样的法器、符咒都没有,到时候别说去秘境了,恐怕连名额都争取不来。
而且他很清楚,想查明白为何自己渡劫之时会有那般异相,想知道自己陨落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更想知道他的宝贝疙瘩们如今如何了……光在外宗种灵谷,是决计找不到答案的。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变数,才有希望。
正所谓不破不立,与其一直在外宗受小人的欺负折辱,不如反其道而行,叫爱惜羽毛的宗主不得不理睬他。
结果,真如李怀瑾所料,宗主李元蕴果然召他见面。
外宗掌事余庆之所以要提点李怀瑾“谨言慎行”,并不是关心他、怕他出丑,而是笃定内宗尊者此番是要兴师问罪的,遂要撇清关系。
事后若是有人质疑余庆未教外宗弟子规矩,他就可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道他已经尽了该尽的义务,只是李怀瑾太过愚钝、还是犯了忌讳,因此一切错处与他余庆无关。
可以想见,只要有余庆这个掌事在背后算计,还有王雎等势利小人看笑话,若李怀瑾真被内宗的尊者训斥责罚,待他再回外宗来,处境便会愈发艰难。
余庆的目光扫过李怀瑾的胸前,心中盘算:到时候,若这小子不乖乖将上品法器献上,他就好好寻几个错处,叫李怀瑾知道他的厉害!
……
因宗主亲自发了话,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领李怀瑾去内宗。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