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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沐小梨刚倒了热茶,秦乐菱没注意端来就喝,烫的猛然一口吐出。小梨立即吓得跪到地上,惊慌失措:“是奴婢错了,请小姐责罚……”
这个,着实和小梨,没有半点关系,是她自己不注意。
秦乐菱拉起小梨,认真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小梨,你不要再称自己是奴婢了,人人生来平等,没有谁是谁的奴婢。”
沐小梨瘪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秦乐菱转向秦慕青,用满是轻松的语气道:“大师父,你说菱儿说的对不对?”
秦惜文点点头。
“以后不准再自称奴婢了知不知道?”
沐小梨怯怯的看着两人,虽然不明白这谷中的规矩为什么和她学的不一样,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第九章 幻境()
晚上吃饭,秦惜文道:“菱儿,你那个人人生来平等的观念,为师其实不能苟同。”
“为什么?”大师父一向很明理的人,不应该啊。
“人一生下来就有了不同的出身,权利、富贵、平凡或贫穷,几乎就决定了每个人要走的道路,这不可能平等。”
秦乐菱道:“每个人所处的环境是不同,可都有同样的尊严,没有谁比谁低等,每个人都有同样被尊重的权利。”
一旁的秦慕青停住筷子,若有所思,道:“菱儿说的很对。”
秦乐菱却低下了头,有种强行装逼的感觉。这样的观念在现代虽然普遍为人所接受,却也没有真正的做到,那些歧视轻蔑仍然存在。看来以后自己这些属于二十一世纪先进的思想要收一收了,不然会被当成外星人。
也许是因为秦乐菱作了表率,也许是因为碰巧,厨房的于妈出谷买调味材料时,又捡回来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名叫青禾,八岁无父无母,饿晕在大街上,于妈一心软就给捡了回来。
秦乐菱喂了两天饭青禾就好了,因无处可去便留在了谷里。
有了这两人做表率,谷中渐渐热闹了起来,这个月带回一个,下个月又带回一个。大师父秦惜文不反对,秦乐菱私底下非常鼓励他们这一乐于助人的举动。带来的都是周围镇上的孤儿,没有小梨那么拘谨,一个个围在身边喊菱儿姐姐,别提多爽了。
一晃大半年过去,二师父对她的看管却没有一点松懈,虽然秦慕青经常给她从外面带来西铺枣糕和赛茅台来解馋,却解不了秦乐菱一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秦慕青越从谷外给她带东西,她就越想出去。
打听到了几个地方有安岭村,寇瑾玥带了小梨去寻了,这里虽好,小梨还是更希望找到她的家人。临走嘱咐秦惜文严加看管秦乐菱,绝不准她踏出潇湘谷半步,谷中的人严加监督。
当天晚上秦乐菱拿了赛茅台偷偷去找秦惜文,能不能出去就看大师父的了。
秦惜文却不在房间,围着药田找了大半圈,终于在那片黑色曼陀罗花丛里找到了他。
曼陀罗花朵竞相开,香气淡雅撩人。眼见秦惜文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对月而饮。秦乐菱心里一乐,大师父难得雅兴,在饮酒赏月啊,这样的氛围更容易答应她的请求。
“大师父!”
秦乐菱跑过去,晃了晃手中的赛茅台,“大师父喝这个,这才是真正的好酒。”
秦惜文双眼迷离,梦游般道:“菱儿来了,快过来拜见一下你师娘。”
师娘……
这黑色花丛里就他俩,别的连人渣都没有,哪来的什么师娘。师娘?她还有师娘?
平日里秦惜文鲜少提起自己的往事,这个可以理解,一般高人都很神秘的,例如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她也没有多问。
一直以来看大师父对二师父的眼神、态度,秦乐菱都以为大师父是一心喜欢二师父的,因为种种恩怨情仇,两人没能走到一起,但大师父一直在痴心等待二师父。如今看来,是她看走了眼了,大师父原来是个已婚男啊。
“快行礼啊。”见秦乐菱一动不动,秦惜文指着空气催促道。
这……,秦乐菱感觉背后冷风嗖嗖的,僵硬的行了一下礼,不会是师娘的鬼魂来了吧,经过重生这一次,秦乐菱是相信世界上有鬼的。
“小晗,看我教出来的徒儿不错吧。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后悔,如果当初答应了收你做徒弟,或许你就不会那么轻易中毒了……”秦惜文满目忏悔的看着空气中虚幻的女子,伸出手去描绘着女子的轮廓。
周围香气弥漫,秦乐菱也有些头脑昏沉,想象着面前有一位温婉淡雅的美丽女子。
这是……幻觉!曼陀罗花会让人产生幻觉,尤其黑色最为厉害,仅花香就可使人至幻。
作为一个神医,大师父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在幻境里不能自拔,要不是她来的及时,是不是要有生命危险了。
“大师父,您跟我来。”秦乐菱拉着秦惜文,想把他带离这里。
“不,我再多陪小晗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还我先回去,我回去了你就回不去了!
秦乐菱使了吃奶的劲将秦惜文拉出花丛,还没到房间秦惜文就两眼一翻,睡了。
醉酒加中毒昏迷,秦惜文沉的像死猪一样,拖也拖不动。秦乐菱又叫了已经睡下的秦慕青来,才将秦惜文送回房间。
还是第一次见大师父如此狼狈,看着秦乐菱将解药给大师父灌下,秦慕青有些担忧:“大师父没什么事吧。”
“没事,不过明天可能要睡的久一点了。”
久一点……,秦乐菱露出异样的眼光,秦慕青秒懂:“菱儿明天想要出去,必须和我一起。”他相信自己能够保证她的安全。
秦乐菱激动地抱住秦慕青:“师兄真是太体贴了。”
**
好久没出来啦,秦乐菱双臂大张,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秦慕青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笑意绵绵,菱儿本该属于蓝天,可二师父不得不把她关在笼子里。
还没有玩尽兴呢,秦慕青猛然将秦乐菱拉到一边,悄声道:“那边,大磊。”
大磊是潇湘谷新来的伙计,秦乐菱还没有跟他混的很熟,所以他极有可能向师父们告发秦乐菱。
大磊东张西望的像在寻找什么,秦乐菱有一种被他发现了的错觉。眼见大磊慢慢走过来,秦乐菱紧紧靠住身后的大门,让墙壁挡住自己。
只觉得身后一顿,大门相离开了一条缝。两人一对眼,躲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私塾,院子里一位半老夫子正摇着头给学生们读文章。那些半大孩子脑袋拉拢着趴在桌子上,看上去毫无兴趣。
一位学生不经意的扫过大门,见两个人闯了进来,来了兴致,指给旁边的人看。就这样,大家倒是都提起了精神,你示意我我示意你向大门处望去。
只听“啪”的一声,夫子的书准确无误的落在一位前排正往后张望的学生头上:“不好好听讲,往后看什么?”
那位学生揉着脑袋,“徐夫子,后面,有人。”
第十章 徐石蹦()
“废话,你后面当然有人了,就是因为你好乱动本夫子才把你调到前面来,还不给我好好听讲!”
一阵笑声传来,夫子严厉的目光扫过下面:“有什么好笑的,今天讲的,下课前挨个提问!”
“噗嗤”一声,秦乐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夫子和她初中时的语文老师一样一样的,都是板着个连高高在上的样子,喜欢拿课文来威胁学生。那时候偏偏她对诗词课文不感冒,怎么也背不下来,就被骂成猪。
听到笑声,学生们纷纷向后指去,徐夫子这才看见门旁有俩人,其中一个还是女娃娃,刚刚就是她在笑。
徐夫子走到俩人跟前,问:“你们来干什么的,不要打扰我上课!”
“我们……”秦乐菱眼珠一转:“听说方圆百里就数夫子您教书教的最好,我们来听您讲课。”
徐夫子打量着这俩小孩,看穿着倒像是富贵人家,对着秦慕青道:“你,回家告诉你父母,一年三两银子,交了银子就能来上课了。至于你”
徐夫子看向秦乐菱:“一个女孩儿读什么书,女孩儿就该呆在闺房,回去跟你娘学做女红去吧。”
标准的重男轻女!
自推翻前朝,大玥建立以来,都通过考核选拔人才,就如通科举制度,女子不得参加。由此看来,无论是在哪里,历史发展的道路都是差不多的。
秦乐菱怒气涌上头来,以前被语文老师骂成猪是不敢还口的,现在可不同了。
“女孩怎么了,女孩怎么就不能读书了,古往今来有多少女子才情胆识皆不输于男子”
说到这里秦乐菱突然顿了下来,列举以前女子的丰功伟绩固然是反驳他最好的方法,才有李清照,胆有花木兰穆桂英实在不行还有刘胡兰,政治上有各个皇后太后们,当然最大的boss还是武则天,那可是做了皇帝的,只是……
只是这些都是中华民族的历史,在这里不能直接引用啊。
秦慕青道:“是啊,古往今来多少女子让人称颂钦佩。赵云儿曾应景作诗,无人能及,留下多少传世佳作;宁霄大将军女子从军,令敌国闻风丧胆;闽朝的房园碧英明果断官拜丞相,就说我们大玥,玥后曾统帅三军,与当今圣上一同打下天下,故以玥为国号,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夫子说话还要考虑周全才是。”
太棒了!秦乐菱像秦慕青偷偷竖起大拇指,师兄刚刚说的就是这里历史上的女子吧,就是她要表达的意思。
没想到这小孩还这见识,如此看到倒是夫子他目光短浅了。徐夫子努力绷住表情,在学生们面前绝对不能跌了份。
徐夫子清了清嗓子道:“这样的女子不过是九牛一毛,男刚女柔男尊女卑,天性使然,乃大势所趋。”
众学生也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秦乐菱道:“那也要讲究阴阳相济,相互调和,少了哪一方可都是不行的,就如人必有父母。夫子如此看轻女子,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一句大家都听懂了,哄笑起来。
这小女娃的话粗俗不堪,徐夫子平时自喻文人雅士,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气的脸都绿了:“真是不知礼不羞,你是哪家的孩子,带我去见你们父母!”
他徐夫子在庞徕镇还是有些名声的,倒要看看这是谁家教出来的孩子,敢这么出言不逊。
“唻——”秦乐菱冲吹胡子瞪眼睛的徐夫子做了个鬼脸,拉起师兄就跑,这夫子要找到潇湘谷去她可就死定了。
对待这样的人就要简单粗暴,要不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还不得说到天黑去。
学生们早就笑成一团,此后徐夫子就光荣的获得了一个响亮的外号,徐石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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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半晌,悄悄回到谷里,碰上在谷口焦急等待的大磊,说谷主等他们好久了。
大师父早就醒了?不应该啊,曼陀罗毒性强烈,大师父又喝了酒,不该这么快就清醒啊。
秦惜文拿一本医书端坐在药田旁晒太阳,看起来十分慵懒。
秦乐菱嘻嘻一笑:“大师父,您醒了。”
秦惜文点点头,“为师早就醒了。”
早就醒了?有多早?
“在你们刚出谷后。”秦惜文缓缓解答。
怪不得,怪不得刚出去就碰上了大磊。秦乐菱自身后掏出一小坛赛茅台来:“徒儿见大师父昨晚喝酒喝得开心,特地出去为大师父寻了好酒来,大师父要不要尝尝?”
见大师父不为所动,秦乐菱又道:“大师父昨晚与师娘相会,菱儿十分感动,大师父带徒儿去拜见师娘吧。”
说罢对大师父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那意思是要是大师父敢将她出谷的事告诉二师父,她就把他昨夜醉酒的糗事告诉大家。简直妥妥的小坏蛋,这都是师父教的好,平日里她做了什么不敢让二师父知道的事,大师父就是这样要挟对她呼来喝去的。
秦慕青轻拉一下师妹,示意她不要再说。
关于师娘他是知道一些的,不知是发生过什么事,大师父对师娘满怀愧疚,不出潇湘谷大致便与师娘有关。
有一次大师父半夜大醉,对他说是自己害死了那个女子,在她生前他没有答应娶她,以后他会永远陪着她。
师娘是师父心中的一道伤,随着他渐渐长大,大师父将伤疤隐藏,可依然不可碰触。
秦惜文叹了口气,想着是不是该换一个教导方法了。伸手接下了酒,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让我逮到你。”
“嗯嗯!”
秦乐菱头点的跟捣蒜似的,嘿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