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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吧,除了上洗手间的时候,乔莲藕几乎都是和乔慕然在一起的,今天不一样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她一下子觉到了不适应来。
其实,莲藕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慕然会出什么事情的。他玲珑机敏,通透世事,加之不是凡类,谁都奈何不得他的。那么,排除了被绑架,他还会出去干什么呢?
乔莲藕坐在桌子旁边,呆呆地想着,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理所然来。
她的耳朵在这夜里显得特别地灵敏,总是不自觉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比如院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的脚步声,敲门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都没有出现,院子里静静的,像被人遗忘的角落一样。
吴老头儿那边的灯早熄灭了,说明他已经睡下了。院子里只还剩乔莲藕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努力地捕捉着外面的任何声响。
外面这时候居然起了风,风虽不大,但是还是将有些东西吹落到了地上,摔得啪啪地响,听起来让人害怕。
乔莲藕走到门口,最后再看了一上院子里,没有发现什么人出现,更没有乔慕然的身影。她失望了,只昨将门紧紧关上,然后从里面栓上了,回到了慕然的屋子,坐到了他的床边,继续等待。
不,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绝情的人,他不会一去不返的,他不会从此丢下她不管的。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的甜蜜的情话,做了那么多的美好的事情,他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他的话儿是那样的柔和而温暖,这样一个她相信的人儿,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了,再也不回来呢?
不会的!他只是临时遇到了一些事情,可能还没有处理完吧,等处理完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乔莲藕坚信。
坐得累了,她便在慕然的床上和衣躺下了。那枕头上,还残存着属于慕然的味道,男人味和淡淡的药香味混在一起的味道,特别的,让乔莲藕心醉神迷的味道。嗅着这味道,她忍不住地回味着他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的迷离的目光,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地动作,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口中的急切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恍若昨昔……
乔莲藕摸了一把,床上除了被子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了那个温暖的身体,没有了他让人禁不住要沉迷进去的呢喃……
慕然,你在哪里?
乔莲藕神思恍惚,不觉睡了过去……梦里,纷乱无章,焦虑地奔跑,寻找,未果,然后哭泣,无助地哭泣,最后醒了过来,一摸脸上,全是泪珠儿……
恍然坐起来,再看床上,依旧没有慕然的身影……
404、心如死水
夜色深沉,说不尽地孤独怅惘。
睡是睡不着了,乔莲藕干脆坐起来,开了灯,怔怔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似乎在指望着,突然慕然就从哪个角落里了。
这屋子里太过阴冷,回屋之前,因为神思恍惚,忘记了将这屋子里的火生起了,现在半夜醒来,简直有些坐不住了。乔莲藕抱着胳膊,见抵挡不住这寒冷,便想着还是到空间里去算了吧。
看样子,慕然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那么,他有没有可能独自通过的方法跑到空间里去呢?然后等着去找他,在不经意地时候突然跳出来,吓她这个妹妹一跳。
乔莲藕想到这里,越来越深信哥哥早已躲到空间里去了。不然,实在是不能解释他为到现在还不出现。昨天出现的那俩中年男女,不过是寻常的人,他们,是不可能将慕然样的。
慕然这个家伙,真是太坏了,居然和开起了这样的玩笑,他难道不见不到他的时候,会着急得睡不着觉吗?这么多年了,她已经适应了他随时在她的身边,如果一时半刻地不在,她的心就像猫儿在抓一样,事情都静不下来。
吴老头儿说的“你要开始适应慕然不在的生活”那话一定是胡说的,没意思,他不过是教训不要太依赖慕然而已。
乔莲藕的思维越来越清晰,然后还笑了一下,进了空间,要去找慕然。找到后,她一定会打他几下,让他她的厉害的。
进了空间,到处看了,在泉水旁没有慕然,然后又到树屋那里看了,还是没有一点儿来过的迹象。
这下子,乔莲藕再也不能欺骗了,再也不能安慰了,她坐到了树下的秋千上,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从昨天到现在,已经了很久很久,她担心,她惶恐,她疑惑,她难过,这些情绪一直积累着,现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那泪水便汹涌地淌出来了,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
开始还是无声地,压抑着,后来就渐渐地不管不顾了,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一点儿挂碍都没有,反正这里是空间,偌大个空间里除了她再也没有别人,她不怕,她就要哭,不放声大哭出来的话,她会被憋坏的!
最后,乔莲藕趴在秋千上,“哇哇”地哭起来,那声音响彻空间,简直气壮山河的感觉。这时候,如果谁突然听见了,一定会被吓坏了。天底下,居然也会有人哭成这个样子!
乔莲藕简直喜欢上了哭,停不下来了,将所以的情绪化作了泪水,流淌了出来!
最后,她的力气被用完了一样,竟瘫倒在了秋千上,软软的像一根藤条一样,再也直不起身子来了。
后来,因为太泪了,哭声不时候停止了,眼睛又沉沉地闭上了,竟睡了,一直保持着那让人怜爱的动作和姿势。
当再次醒的时候,乔莲藕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才昨天晚上做了事情。她木然地从秋千上站了起来,然后就觉得眼皮沉重地简直有些睁不开,她,眼皮绝对已经肿得没法见人了。昨天晚上流了那么多的泪水,傻子都现在眼睛已经肿得成了桃儿样。
她觉得浑身酸痛,简直有些难以行走的感觉了。
乔慕然,到现在还是没有出现,看来,在空间里是不会发生奇迹的了。
她的力气被哭泣抽完了,现在没有一点儿精神,连想事情的精力都没有的样子,她只想躺下,再躺下,睡,一直不醒。她不想看到慕然已经不在她身边的事实。
她一步一步地挪动着,慢慢走了,然后出了空间,来到了慕然的房间里。窗户外面,已经泛白了,天亮了,再看慕然的床上,依旧是昨天晚上的样子,被子依旧是那凌乱的样子,隐约期待的奇迹,依旧没有出现。
乔莲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也觉得的力气已经没有了,再也站不住了,如果再不躺下的话,她说不定会像一棵树一样轰然倒下的!
她到了的房间,衣服都没有脱,然后就躺到了床上,然后拉过被子胡乱盖上,闭上了眼睛,都不去想了。
一会儿,吴老头儿在外面敲门了。他她在里面,问她:
“莲藕,早饭我做好了,快起来吃吧,是你最爱吃的南瓜粥呢,还拌了几个小菜,很香的,快点吧,你吃了还要去学校呢。”
吴老头儿的话,在平常听来,是那么地温暖而让人觉得踏实,但是现在,慕然不见了,没在身边,他的话也失去了魅力一样,乔莲藕一点儿也不为所动,躺在床上无力地回道:
“你吃吧,别管我,我不饿……”说罢,再没有声音了。
吴老头儿叹息一声,他她的心事,他也乔慕然昨天晚上都没有,于是,他安慰可怜的乔莲藕道:
“莲藕,好歹饭要吃啊,他如果要,就回的;如果不的话,你就是再饿再伤害他也是不的。你这是何必呢?天下的人和物,皆有其命,不可强求的,何不顺其自然……”
乔莲藕听到这里,眼泪又无声地流下来了……
“吴爷爷,你的意思是说他不了吧……既然不了,为开始要出现呢?他难道不我心里接受不了吗?他平常说的那些话儿,难道真的只是惹我开心吗?难道他和世界上的其他男人,都没有两样吗?”
痛苦和委屈夹杂挥之不去的忧伤,又重重地击中了乔莲藕,她觉得的灵魂快要出窍了一般。
是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万一慕然要是永久地离开她办。她不想,是慕然说过永远都会爱她,都不会离开她的,现在想来,她人潜意识里何尝不是一种本能地害怕?害怕慕然也会和其他的男人一样,说不清楚哪一天就走了,走了就再不了,丢下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黯然神伤,如行尸走肉般地生活下去……
想来,她觉得还是太脆弱了,害怕某些场景的出现,所以一直逃避着。现在逃不掉了,便生生地承受,直到觉得承受不住……
吴老头儿在外面无辜地站着,他不来安慰屋子里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姑娘了。她的痛苦是这样的真实,从那有气无力的声音里他完全感觉得到。但是他能说呢?慕然走了,不还回不。有些事情,给别人是说不清楚的。
于是,他在外在站了一阵子,离开了房门处,回了饭厅。临走时,他心疼地对乔莲藕说:
“莲藕,你饿了就起来吃饭吧,我给你温在锅里的。”
乔莲藕闭着眼睛,不。她现在是没有一点儿力气让她站起来去吃饭了。她的支柱倒了,倒得彻底,她都不想再活着思考很多问题了。
慕然的突然出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正常的生活乱了方寸,她不该办了。
“难道是我哪方面做了吗?惹慕然生气了?但是,他为会跟着那对陌生的男女出去呢?慕然在我的面前没有秘密的啊,他们会有那么大的魅力,会将我的慕然给吸引走了,再不了?”
乔莲藕脑袋里不由出现这些想法,乱哄哄的,最后空白一片,天地间仿佛一片白茫茫的感觉了。
不过了好久,吴老头儿在外面说,学校里来了,问她和慕然没去学校上课,假也没请。
“你放心地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他们说了,说你们俩病了,在医院里呢。他们倒没有说,只嘱咐说是要你们注意身体……”
“哎,你就说我死了吧……这谎得撒到时候啊……”乔莲藕闭着眼睛在床上含混不清地嘀咕了几句,一点儿也不在乎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慕然真的不再出现了,不再来到她的身边,那么,她再去读那研究生博士生又有意义呢?
她以前只和慕然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很舒服,很自在,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离她而去……现在终于是真实地感受到了这种要死的感觉了。
原来,他真的是已经深深地烙在了的心里,去不掉的,失不起的,如果他走的,她的魂便也没有了。
慕然啊慕然,你为那样好呢?你的性情,你的长相,你对我的无微不至……你走了倒是简单,你让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再过下去?对,我是可以再找一个人,但是世界上还会有你这样的人儿吗?
乔莲藕的脑袋现在根本不听她的使唤了,明明很累很困,却总是不断地有无数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冒出来,此起彼伏,让她难以清静,她觉得都快疯了!
乔慕然,你这个混蛋,你跑哪儿去了!
405、车祸
乔莲藕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一整天。
躺在床上的时候,脑袋里乱糟糟的,开始还胡乱地想一些关于慕然的事情,还有一些痛苦和忧伤,后来,就都不了,只是昏沉沉的,像黑云压顶一般,思维都没有了。偶尔她清醒一下,基本开始怀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不过是一些幻觉而已。
如果慕然再不了,那活着也等于死了吧……乔莲藕想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又昏沉沉了……
其间,公司和美容中心都来了,但是吴老头儿将乔莲藕叫不起来,只得随意敷衍了几句,叹口气又从乔莲藕的房门前走开了。这孩子,这么下去可办啊……
一个晚上了,一整天了,乔慕然都没有出现。他的到来,是突然的,他的离去,也是突然的,没有半点儿征兆。
院子里又落下了雪,这个即将要到来的春天,一点儿也没有春天的样子。
第二天,乔莲藕终于起了床。她现在想明白了,不管慕然回不,她这个样子都是让人担心的。对,慕然是她心中永远难以放下的人儿,但是她也是别人心中难以放下的人啦。如果她现在就这样消沉下去,就这样再也不振作起来的话,她的父母,她的妹妹们,那些爱她的亲人们,他们会很伤心的,会和她现在一样痛苦的。
于是,她起了床,摇摇摆摆地走到了外面,看着外面不断飘飞的雪花,告诉要站住。
她走到的书房去,看见里面前天画的画还铺在桌子上。对了,就是在画完画的时候,那俩中年男女出现了,将慕然叫走了,一直到现在,那画还在那里,笔也还没有清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