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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而至。
后路已赌,斗篷人向前飞来,黑色的斗篷鼓荡荡猎猎声响,前方的长鞭带着绝力的风也已经到了面前。
两条巨龙在房顶咆哮盘旋,卷起大片的瓦砾,缠绕着那黑色的斗篷。
那人突然周身高度旋转,成为巨大的气流,抵抗着围绕的两条龙。而此时黑色锦袍的男子一手环着一人,一手对付斗篷人,似乎有些吃力,梓桐刚要借机滑身下去,那修长有力的手臂突然往下一点,搂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动作。
梓桐撇撇嘴,这人这时候逞什么强。她双手抱胸,看你怎么办。
那人却丝毫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任凭斗篷人将后方那条风卷飞叶的气流压制下,他手指掸了掸。一弹便看到有波纹震荡从手中传到鞭稍。
嘭!
鞭子炸开绚丽的花,如金属撞上石块,五色斑斓,好看的很。
那斗篷人冷哼一声便直直后退。
他突然顿住,瞳孔愕然正大,怎么可能?
身后那落下的毫无力度的小小的合欢叶子如飞起的钢刀,片片擦过他背后的穴位,他那般明显的感到身体的血液有瞬间的凝固,然后乍起的五色烟花没入身体,血液倒流,抽空一般的从那些细小的伤口撤去,丝毫不留。
宽大的斗篷突然沉重,随着那人的身体砰然滑落。房顶留一串细细的血红。
血的代价必须用血来偿还!
脚步声已至,两人飞快撤离。
——
一个时辰后
梓桐虚弱道,“我说大哥……我们都围着所有的小路跑了两圈了,……我累了。”
那人看她一眼,有些担心,调整了手臂的姿势,让那个虽然受伤却丝毫不用力气的家伙更加舒服一些。
哎,某女人暗叹一声,真是个傻子,你的胸膛铁一般的坚硬,再调整我也不舒服啊。
然后她愣了,突然感觉到挨着的那具身体似乎软了软,抬眼看去,那人有些担心的听着周围的响动。
从他们出来那一刻,就被追杀加搜捕。官府突然下来命令说有人举报今晚城里来了匪盗,杀人放火盗窃无恶不作,刚刚在某个客栈杀了人,此刻正在全力搜捕。
于是两个人,一个受了伤,一个脑袋有些问题,二人组合在流沙一般的官兵搜捕下,在人数居多的高手的追杀下躲躲藏藏。
三皮()
幸好梓桐之前勘察过地形,躲避起来也容易的多,那些官兵平时多数只走大路,那些边边角角的小胡同却暗藏玄机。有时候看起来是个死胡同,旁边却有移动的木门,有时候看起来是个破屋,长满荒草,荒草后面便是一条小小的路。
别问她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知道的,前世的时候住在山村里,村里那些小路破屋都是儿时的根据地,儿童的天真好奇活泼想象都是相仿的,她凭着直觉就找到了。
两人躲在一个矮墙下边,后面就是搜索的官兵,梓桐看了看这个有些奇葩的男子,发白的嘴唇微微扯出一个狡猾的弧度,轻声道,“我们去妓院吧。”
整个胡同条条的豫州城像是一个迷宫,迷宫中有个黑点到处寻求出路,身后跟着一串串的长队,从上空看去不禁让人想起蛇吃豆的游戏。
妓院门前
肥肉横颤香粉乱飞红花偏带满脸褶皱的老鸨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从来巧舌如簧,此刻却哑口无言。
身材瘦弱脸色有些苍白一身华贵的明晃晃的艳红色锦缎长袍的少年,唇红齿白,双眼乌黑晶亮笑吟吟的看着她,手里拿块硕大的银锭子,掂来掂去,老鸨子那两只眼珠随着上下转动,转动半晌抬头看看那少年。
“客官,咱家实在是没有这号规矩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客人就是规矩!老子玩的高兴才是规矩,知道不?”
“知道,知道。可是……”谁家逛妓院自己带姑娘的?
老鸨子忙忙点头,笑意似春天的花……残败的大红花。
少年看她的表情,立即从身后拖出个大美人。
美人身姿高挑挺拔,浓眉黑目,轻纱长裙拖地,发髻轻挽。垂目不语。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着逛妓院自带的女人,喈喈称叹,果然是美人啊,可惜身材过于高大,难怪会被人带来妓院消遣,男人嘛身子小巧,玲珑柔弱缠绕绵密才是刚中享受的柔,这姑娘……
有人拿了酒杯笑呵呵的说道,“你们知道啥,这样的女子力气够大,翻云覆雨如江水滔滔,缠绵不绝……”
众人都喔~了一长声,猥琐窃笑,表示理解。
再看看门口那少年,弱不禁风的小鸡子样,哎哟,怎能如滔滔江水不绝呢?不会是不行特意证明的吧!
又是一阵猥琐鄙视的目光。
少年无视,直接把银锭子砸到老鸨子怀里,“就这么定了!再给爷找一个嫩的!”
老鸨子彻底呆了,啥?
梓桐一个巴掌拍过去,“没听过三皮么?什么妓院真落后!”
——
红艳儿的客房里,房间的主人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卧榻上,有人正在她身边脱她的衣服,轻纱落下,露出白花花的如雪的肩膀,微微有些喷薄的胸。
“那个,来帮个忙,搞床上去!”
身材高大的美人不动如山,漆黑的眸子目不斜视。
某人大怒,“不想死快点!”
依然不动。
梓桐想了想,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指着那一团娇柔,“抱着。”
那人果然动了动身子,木讷的走来,犹豫了一瞬,拎了起来。
“过去。”
果然,拎着那只走到床边,哼哧,扔在香气缭绕的被褥中。
梓桐发现这人只听得到两个字,只要清晰的用两个字发命令,他就会乖乖执行。偶尔也会有挣扎。若是说一句很长的话,或者挑其中的两个字来听,或者没用,当做没听懂。
这人的衣着气度功力定然不是普通人,这样更像是中了毒或者是被人用什么方法控制了,而这人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来抵抗至此。
想必那下手的人异常狠毒。
她突然想起了客栈里那声音,那斗篷的人,那些高手,这些搜索的官兵。
江湖与官家勾结,这人……是谁?
突然想起不久前满玉堂报账时候说此两省的官家购买粮食……搞事的某个门派……所有这些似乎有着隐隐的联系……
此刻楼下已经想起了官兵的呼喝之声,老鸨的应付之声,姑娘们的惊呼之声以及嫖客的不满之声。
梓桐有些微微的眩晕,胸口生疼,刚才强撑,此刻耗力竟有些虚脱。她本想让男子跟那个女子装出一副嘿咻的样子,那家伙果然不干,目光漆黑直直的盯着她的胸口,盯的某人的老脸通红。
她哀叹一声,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床前,男子有些僵硬的过来扶她,被她猛然一甩,着力不稳,差些扑在地上。
此刻,门口的官兵已经到了,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一声大喝传来。
“给我搜!”
于是搜了半个妓院的官兵们第一次愕然的睁大了眼睛,随即猥琐的笑了。
床前的地上跪着衣衫凌乱的魁梧美人,美人倔强的低头,手捂着半边脸。
床上一个瘦弱的少年衣衫不整,露出光溜溜的细腿,面容狠厉的骑在一个女子身上,努力的发泄着愤怒,那女子明显已经昏过去,可这小子依然悍力的动作,事到巅峰,似乎也没发现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
带头那士兵愕然之后便是猥琐的笑意,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瘦弱其实是个凶猛的!不仅让自己的女人跪着,还让她生生看着自己去折磨别的女人,小子真有种!
他瞭一眼房间内,简单的一眼看穿,只有一张看的见床底的床,一个梳妆台,柜子都是打开的,衣衫凌乱,看得出刚刚有一番动作。
他哈哈一笑,向后面招了招手,“看什么看!没事了!”后面远远的很多人探着脖子往里瞧,看看刚才那个带女人逛妓院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新花样。
嘭,门关上,梓桐后背都是汗,脸色唇色苍白,身体不稳的向后倒去。
倒进一双坚实的臂弯,深黑的眸子望着她,有些担忧。
梓桐虚弱的笑笑,“没事。”
“能跟我说你是谁么?为什么会有官府的人跟那些高手追杀你?”
那人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我不记得了。”
总归不是个傻子加哑巴。
梓桐觉得最近命犯太岁,遇到的美人真多,遇到的麻烦也多,她看那美人薄唇紧抿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头疼的拍脑袋。
一双大手突然握住了她欲待自虐的手,紧紧的,好看的眉头皱起。目光担忧的盯着她,像是一个忠实的大狗。
梓桐突然笑起来,震得胸腔生疼,低低的咳嗽。那人突然极速的去扯她的胸口的衣服,嗤啦一声。
某人顿时僵化,低头看着胸前一片雪白微微的凸起,目色茫然。茫然之后便是大怒!
奶奶的老子半夜尿尿被打扰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卷入了暗杀,暗杀也就罢了,为了救你结果被你给刺了!半夜三更还要逃命!还要上女人!还要被人撕扯衣服!
啊?!
怒火烧到一半,蓦然被点了穴道。
她愕然的瞪着眼睛,蹭蹭的蹿火,奈何受伤,实在缺乏杀伤力。
眼睁睁看着那人低头,双唇凑近那伤口!
轰然烧着了!这这这!
突然想起刚刚被刺也被莫名的吻了,似乎之后血便止住了,伤口有丝清凉。咳咳,这上药的方式太惊悚!
她乌黑的眼睛瞪的圆圆,一眨不眨,奶奶的,你要是还敢亲老子的胸口,老子废了你!
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愤怒,抬起头,眸子闪过无辜,口中突然吐出一颗碧绿晶莹的圆珠子,米粒大小。放在指尖,轻轻的敷在她的伤口。
听他低低道,“过了今晚我会走,你联络你的护卫,他们不会找你的……”
“你去哪里?”没忍住,问出口。
“不知道,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
在普通不过的话语梓桐突然听得有些心酸。她吸吸鼻子,压抑那道不适应的感觉,那人给她解开穴道,她继续问道,
“你怎么会这样?”
那人似乎又在思索,“……大概是中毒了。”
“会杀周围的人么?所以才自己一个人?”
“……可能是会被人控制,有时候忍不住的就听取命令,我尽量让自己少听到,”他顿一顿,“……听到两个字……会听到任何人的……就不会对一个人唯命是从……”
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所以……才会……伤到你。”
梓桐突然有些愤怒,不知道这股无名火从哪里来,需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啪的一甩爪子,刚要醒过来的美人又昏了过去……
——
半夜时分突然浑身发冷,嗓子火烧一般的疼,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根绳子勒住了脖子,
她拼命去撕挠,却被什么东西摁住,有清凉的水流入口中,嗓子顿觉舒适不少,那水又抚摸她的额头,脖颈,手,甚至脚上也有股清澈扫过,她舒服的想要呻吟。
突然觉得身子被腾空抱起,又被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裹住,之后便是如坐在小船之上随着波涛上下起伏,她极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无比,海上突然遇到了强盗,那强盗彪悍无比,不停的射杀她,她却左躲右闪,依旧安全。
不知从哪里传来隐隐的血腥之气,渐渐浓郁,呛得她只想咳嗽,一条鱼儿蹦了出来,尾巴轻轻扫了扫她的脖子,顿觉舒爽很多,而她回头逍遥微笑,突然僵住,那被强盗一箭射穿,跌落水中……
霸道无耻不要脸()
暴风起,扫破船只,只余碎末沉浮……
梓桐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老婆婆。
老婆婆笑笑,端来一碗清粥,“姑娘你醒了?”
梓桐揉揉脑袋,有些微微的沉重,胸前的伤口已觉大好,那伤药果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她看看四周,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屋里,陈旧的木床桌椅,泛白的被子。
老婆婆慈祥的笑笑,“姑娘不用担心,你丈夫没事,就是受伤有些多,血气不足,过几日就没事了。”
啥?丈夫?
她突然想起那个人,妓院?海上?受伤?
原来不是在海上,应该是那些杀手追踪到妓院,发现了他们,他带着她一起逃出来了。
她皱皱眉头,那些人的身手她隐约知道,若是一个人还能勉强应付,可是带着一个毫无知觉的她,是怎样户口逃生的?
“他在哪里?”
声音嘶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