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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撕心的尖叫响起,同时两个人的声音。
众人便看到黄鹂额头一股鲜红的血汩汩流出,瞬间染满了半边脸,黄鹂痛不欲生的尖叫。站立不稳摔向欧阳晴的花轿。
此时的管家脸色铁青,血管暴涨,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一掌下去反倒像是遇到坚硬的东西,蹬蹬蹬的倒退到轿子边。
可怜的大红花轿,招摇风骚,放浪飘荡的花轿华丽丽的两道鲜红的血印。
那血透过厚重的轿帘直直扑上了欧阳晴的脸。
“啊!”
“啊!”
又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俩女人。
于是众人看到轿子中那两个尊贵的稳重的任他天翻地覆我自岿然不动的女人同时窜了出来!
一个满身大红的嫁衣,愤然的揭开鲜红的盖头,一副火山爆发的架势;一个枣红色镶银边的身影飞一般的冲向自己的贴身丫头,抱头痛哭如丧考妣。
众人愕然的看着这平时一个娇贵无比,高傲如孔雀,一个精明无双,三从四德的女人瞬间爆发,满脸愕然。
“你这个贱人!”
“黄鹂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竟然在本小姐大喜之日阻碍本小姐进门……”
“黄鹂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黄彤!少给我装蒜,近日本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你……”
“黄鹂啊……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众人听着这驴唇对上了马嘴的话,都快吐血了,一个快要爆发内伤,一个不懂如山安心的哭丧。
没想到彤姑娘也是个厉害的主儿啊。
厉害个屁,没看到人家如同手足的丫头都被打死了么难道还要跟欧阳晴理论么,以为谁都是欧阳家的,没人性啊!
“黄彤,今日你冲撞我花轿,上我管家,坏我大事,我要了你的命!”欧阳晴也已经愤怒到极点,抽出腰间的软剑直直冲向梓桐的门面。
梓桐冷哼一声,依然抱着黄鹂不动,拼命的哭丧。
我哭哭哭,你不是大喜么,就是让你这辈子都难忘你的出嫁。你欧阳晴不是最注重名节么,你不是全洛京千金大小姐恪守女驯女规的典范么,你个妾室走什么正门,你大喜之日带着兵器干甚,不就是为了找个理由想要起点妇人家的冲突么,打架的时候啊,太愤怒了,出个什么意外啊,也是情理之中。
真是好算计!
算计到我会回来,算计到我不会让你走正门。也就算计到了你愤怒到极点拿剑相对。
此时,剑已至。
黄鹂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梓桐未觉,突然俯身轻轻把黄鹂放到地上,堪堪躲过那带着恨意的一剑。
欧阳晴一剑未遂,眸光爆冷,剑身一收,转而对着梓桐后心追去。
某个女人一伏一起一转身,似乎不经意的看到欧阳晴。
去没有看她手中的剑,二是看到了她的——胸。
她惊恐的啊了一声。
两个女人的刀光剑影怒骂恩怨似乎只是一瞬间,众人只觉得对骂的没对上,剑就出鞘了,还没来得及惊呼,彤姑娘就惊险无意的躲过了,刚要松口气,她便惊呼了。
此时的精力目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梓桐的惊呼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众人都长大了嘴巴——
女子们都张嘴失了声音,男子们都漏出猥琐淫邪惊诧的笑容,人群瞬间沸腾了!
欧阳晴此时只是一心想杀掉梓桐,全然不顾众人的反应。
笑话,他们都是跟这个贱人一条心的,怎么会有什么好事?
先杀了你再说!
她专注的去杀人,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娘亲,新娘子都好多奶奶啊,她的宝宝肯定吃的饱……”
轰然一阵大笑
欧阳晴下意识低头自己的胸前,然后——
没有然后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新娘瞬间晕了过去!
因为她看到自己的胸前鼓出了多个圆点,似乎多个……你懂的
梓桐似乎也反映了过了,跑过来拽着她的衣领,“欧阳晴你还我的黄鹂!”
可怜的不愿意面对自己难堪的想要在关键时刻昏过去的欧阳晴硬生生的被某个无良的女人抖醒。
哎,晕不了了喂!
弃妇()
便看见那女人悲痛欲绝的奔着自己的头发下魔爪。
随即她便听见有个可恨的声音道,“本姑娘送你的新婚贺礼可是喜欢?”
未及反应,她下意识的去护住自己的头发,谁知那手轻轻转了个弯,摸上了那胸……
啪!极轻的声音。
啪!啪!啪!
欧阳晴便看到自己胸前那一个个的凸起破落,然后渗出一片血红。
“啊!”
欧阳晴再不要脸也是个千金小姐,这种无耻之极的事情,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被自己痛恨的女人下的手段。
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什么武功内力什么尊严形象都是放屁,脑子里面全是把这个女人杀掉。
两个女人用原始的招数扭打在一起。
满地滚的两个女子,时不时的撞到“被打死”的黄鹂。
奇怪的是,每次滚到边上,都会奇迹的绕开。
“主子”
“干嘛?没看见忙着呢?”
“那个,别打了!”
“好不容易正大光明打一次,为啥不打?”
“……”
“主子”
“少啰嗦,打滚有益于健康知道不?”
“……”
“主子”
“干正事呢!”
“那个……”
“要不三个一起打滚?”
“……”
“主子你打死我我也要说我想说的是你在冯家的那些钱啊金子啊珠宝啊我都已经悄悄运出来了你不用费劲回去了就连你喝茶爱用的瓷器都弄出来了。”
“靠!你怎么不早说!”
——
就在某个女人听说自己的财产已经被自己忠心耿耿的丫头运出来了之后,立马起身,啪啪身上的你泥土准备拜拜的时候,远处一阵马蹄声,带起滚滚烟尘,那人对迎亲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趾高气昂的说了些什么,就哒哒哒的走了。
后边终于有了声音传了过来,“丞相到——”
该来的终于来了,来的好巧啊!
在出嫁的路上历经千辛万苦的丞相家的大小姐,满身血红的爬起来,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救兵来了,也非常配合的晕了过去。
丞相家的仆从丫头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家满身鲜红的大小姐抬到一边照顾去了。
丞相看到自家出家的女儿满身是血假发摘掉衣衫凌乱的惨不忍睹的样子,暴怒。
意向修养良好文质彬彬的丞相当场扇了冯一诺两个耳光,扇的新郎官六神无主,扇的冯家上下老小都跑了出来,冯又道老匹夫当场跪下一个劲的给丞相赔不是。
冯琬柔扭着腰肢走到梓桐跟前,大吼“你这个恶妇,居然伤我嫂嫂。”
话题此时终于转移到了正主的身上。
正主满脸恐惧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依然大哭黄鹂啊,我可怜的妹子啊。
当丞相派人质问她为何要伤欧阳大小姐的时候,她眨眨眼,无辜道,“没有啊,欧阳小姐都错路了,轿子撞到一起了,不小心起了冲突。”
众人吐血。
那人又问为何小姐浑身是血,她又眨眨眼,“哪里有血?”
众人吐血。
“奥,那个是我从南方带来的果子,欧阳小姐不知为何要把它放到自己衣服里,这个弄破了就会染上果汁的。”说完顺便掏了一个放到嘴里,咧嘴一笑,惨不忍睹。
众人吐肺。
事情的发展当然是经历了曲折,横行霸道的丞相跟欧阳晴怎能放过无辜的可怜的勤快的精于商道的掌控财产的黄彤。
双方僵持不下时,冯又道老匹夫命令自己的儿子休妻,从此成为冯家弃妇,与冯家再无瓜葛。
某个女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怜兮兮的走到冯一诺的面前眼泪汪汪,“公子,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公子还是让我留在冯家吧,我只想做个丫鬟,什么都不求,只求留在您身边好好伺候您。”
那要被抛弃的王爷家的暖床丫头被精明的王妃发现时候是这个台词吧,是这个表情吧,这样活惹人烦吧。
烦吧烦吧,烦了我就要自由了。
此时的欧阳晴也不晕倒了,恶狠狠的盯着梓桐,她怎会让这个女人留下,经营了十年,这人只要留下自己就一点赢得机会都没有。
何况,她眼神更加怨毒,冯一诺的心……
丞相拍拍她的手,对着冯又道“看来冯家是诚心不给我这张脸。”
老匹夫浑身颤抖点头哈腰,让冯一诺写休书。
冯琬柔腰肢软软的走到人前,款款行了一礼,柔柔的道:“今日众位街坊邻里给做个证,黄彤身为正妻有意在丈夫娶妾之时不顾大局,出来捣乱,伤害欧阳小姐,伤我冯家脸面,有失妇德,不配做我哥哥的正妻,我冯家的主母,自此由父母做主,由哥哥依允,解除婚姻,从此远离冯妇,用不相干。”
梓桐撇撇嘴,大姐你这话说的理由不充分论据不合理逻辑错乱毫无章法,你还说个毛,怪不得冯家的家产都撑不起了,就这水平,说话都不上道。
自此自小在冯家苦心经营,以一单薄的身体撑起了冯氏家业的冯氏童养媳终于因为某个事件在某个时间遭受到冯家的抛弃,成为弃妇。
桃色()
满城唏嘘,谩骂之声滔滔不绝。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替黄彤游行示威打抱不平。
据说事发当天,就在冯一诺写下休书之时,彤姑娘豁然站起,拿着休书撕得粉碎,傲然道:“你我虽是公认的未婚夫妻,但你却从未行三媒六聘之礼,也没有一纸婚书之约,更没有夫妻连理之实,何来休书之说,既如此,我们情分一刀两断,从此形同陌路!”
就在话落之时,身后有掌声突兀的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男子一身锦缎紫袍,轻缓踏步而来,那人发如墨,肌如雪,身姿挺秀,宛如谪仙,面容如画美得更是让人忘记了呼吸。
这这这这不是洛城第一冷面洁癖美男子姬漾么?
这是来干啥?
“我来求亲。”公子永远都是那么体贴入微,明察秋毫,不等疑问直接回答。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好事者往身后一看,长长的彩礼,大红的花,迎着风风骚的飘荡,一如某人笑容般**。
梓桐看着这从天而降的美人,在她将要获得自由时立马横刀斩杀,眼中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涨。
奶奶的,你来干嘛?
我来求亲。
求你妹!老子……
别忘了你的伤……要是伤口破裂我可是要亲自上药滴……
某个气势汹汹的女人立即歇菜了,蔫蔫的耷拉个脑袋,就说出来混不能欠账的!
尤其不能欠某个外表美死内心毒死的毒男人!
毒男人不看她,清冷的暮光扫了扫她身上的泥土,扫了扫冯一诺,又扫了扫欧阳丞相的轿子,六月的天气突然就那么凉了凉,似乎有些冷。
“既然彤姑娘已经是自由之身,那么在下来提亲,既征得姑娘同意即可,”顿了顿,又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既然丞相挑选的,那就是没有错的,各位街坊邻居也给做了证,在下姬某仰慕姑娘已久,姑娘才情令在下折服……”
突然顿住,慢慢走向梓桐……
某个被告白提亲的女人丝毫没有被告白的自觉,浑身警戒的看着这个美若仙人款款走来的明明是在告白丝毫没有一点告白自觉地高傲如孔雀的男子。
那人表情清冷,眼中一丝笑意,还有一点她看不清的情绪,一步一步靠近,紫色锦缎长袍随风轻荡,乌发飞扬,身后一束金色的光环,越发衬托此人不似人间凡人。
不知何处飘来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如初冬之雪,花瓣轻轻拂过那人的脸庞,勾起嘴角最美的弯度。
梓桐突然有些木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他缓缓向自己伸出手,那手一如既往的精致修长,是世间最好看的手,那手却没有戴手套,掌心落入一瓣花,那花越发衬托那手精致如玉。
她突然记起当年刚醒来,浑身是伤,被搜索被围杀,就是这只最好看的手把她拉进了棺材,替她包扎伤口,护她周全。
那时候还那么小,就精致的让人嫉妒。
那小小的人儿,那么美,第一眼就让人心惊。
那人永远都不按常规出牌,高傲清冷孤寂的如同九天之外的仙子,可是再冷清,永远都是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出现,在她风骚无比的时刻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