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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照竟成你的看法,就要去设法联络江西的那些义军?”
对于江西那些义军,郑成功透过郑家的关系网和贸易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说起来,江西抗清义军规模之浩大,比之福建更胜一筹,但是各部的战斗力,郑成功此刻的嗤之以鼻,就已经能够说明情况了。
“联络,是有必要的。他们的战斗力孱弱不假,但是始终牵制着大量的江西虏师,使其不得他顾。甚至就连福建的虏师,比如杨名高的福建提标,就屡次被调到江西去助战。他们的存在,可以为我军分担不小的压力,走上一遭总不会有错的。”
不光是杨名高,历史上福建左路总兵王之纲所部也不断的被清廷调往江西助剿,很多江西著名的抗清义军首领都是死于其手。但是现在,由于郑成功所部在潮州的做大,邵武之屠的罪魁祸首王之纲始终被牵制在了漳州府,完全不敢离开半步,尤其是在王邦俊殒命盘陀岭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福建明军的存在为江西明军降低了不小的军事压力,奈何他们的战斗力确实不尽如人意,如今状况具体如何,陈凯也不甚清楚,但是冒一次险,或许换来的就会是更大的空间,无论是对福建明军而言,还是对他自己而言。
“中左所之战虽然以我军取胜为结果,但是海峡天堑已为虏师通过了一次,军中将士就会因此而感到不安。现阶段,我军当还是以收复漳州府和泉州府为目标,力争将中左所变为腹地,方可缓解将士们的不安心理。”
对于潮州,陈凯的意见是摆出守势,并力一向。那里的军务政务,自有张进、杜辉、洪习山、叶翼云等人负责,暂时倒也用不上他。与其在此虚度时光,不如去江西开辟第三战场……
“不行,现钟弗打,却又等铸,此议不当。”
第二百三十二章 退(二)()
争执最终还是以不欢而散告终,陈凯坦明了并没有打算就此脱离郑氏集团的打算。这里,不光是在于郑惜缘,更重要的是,郑经是继承人又如何,郑成功历史上不也一度要处死这个继承人吗,根本没有必要去怕些什么。甚至说句不客气的,这个郑氏集团,日后是不是继续姓郑本来就还是两说着的事情!
离开了郑成功的府邸,陈凯便回到了驿馆的居所。早前郑成功送给他用以成亲的府邸,早早就装修好了,但是他始终没有入住进去,尤其是在郑芝莞死后。回了居所,陈凯再度闭门谢客了起来,结果第二天就真的有一群前来套近乎的吃了闭门羹。
郑芝莞被开棺暴尸的消息传开,此前还在欢呼雀跃者的郑氏子弟们纷纷如丧考妣。郑芝莞泉下有知,也当为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孝子贤孙”而感到欣慰了吧。
铁面无情的处置了有过的部将,郑成功在陈凯这边却也没有能够得到满意的答案。但是,不能因为陈凯一个人就把事情都耽误了,打完了这一棍子,给点儿甜枣却还是有必要的,更何况这本就是郑氏集团的核心利益所在。
“原本,靠着族里面的那些旧有的关系维系着贸易渠道,现在怕是不能再用了。咱们郑家的实力在不断的恢复,虏廷都是看在眼里的,最近这一两年,地方上查得越来越严,生意也不似原本那么好做了。尤其是这一桩事之后,只怕虏廷还会加大力度排查,咱们必须改头换面一下。”
郑泰从日本回来了,郑成功又找来了族内的另一个信得过且在商业上有些能为的人物郑奇吾过来,一起商讨关于郑氏集团商业改制的问题。。。
“以吾的意思,设金木水火土五行商铺,负责在虏师占领区收购货物、倾销从海外收购过来的方物。设仁义礼智信五常船队,行驶于沿海、日本、朝鲜、琉球、大员、吕宋、南洋诸国,乃至是巴达维亚。负责收购海外方物、倾销咱们大明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特产。”
听到此处,郑泰和郑奇吾还能不明白这本就是郑成功在重新整合郑氏集团的商业资源,重新布局,一边避开清廷的耳目,一边也要对郑芝龙时期分摊到郑氏族内的一些只富了郑家子弟而不能增强集团实力的资源进行最大化利用。
不过,郑成功既然能把他们两个找来一起商量,就是在拿他们当做亲信来看待。利益上面,自不会亏待他们,至于其他郑氏子弟会否利益受损,于本来就因为支脉繁盛、人丁数量不匪而亲疏有别的家族,他们自也是顾不上的了。
听到此处,郑泰点了点头,随即言道:“其实,如今四叔退避白沙,咱们郑家的力量也算是重归于大木的旗下。义父当年做的那些,比如收取过路费、令旗出租,比如南洋、日本、朝鲜、琉球、大员以及沿海的客运,再比如人力中介,这些其实都可以重新做起来。”
“说来,竟成妹夫去岁在广州的那一遭,不光是打掉了广东虏师重建水师的基础,更是打出了咱们郑家的赫赫威名,重新确立了咱们郑家水师在粤海的统治地位。现在闽粤沿海,除了红毛以外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和咱们抗衡了。就算是红毛的联合东印度公司,他们也是做生意来的,有银子一起赚,难道还会平白添不自在?”
郑泰提及陈凯,依旧是盛赞,并没有因为郑家内部的一些看法而改变态度。他本就是个圆滑到了极致的人物,陈凯又没有损害过他的利益,最是没有必要平白去得罪人的。
此间提及这些,郑奇吾也是表示了认同。毕竟,郑氏集团重归一统,不似早前的分裂状态,实力恢复了,畏手畏脚的反倒是容易引人觊觎。
“五行商铺,可以以杭州为中心。那里直通海上,可以辐射江南、浙江以及江西三省,三省丝绸、瓷器以及蔗糖、药材、绍兴绫、白绫、丝、绉纱什么的都可以就近采购。”
“杭州的地理位置确实好,但是咱们郑家的根本还是在福建,从杭州收购货物,再转道福建,转道中左所,自中左所转运他地……”
厦门是郑氏集团经营多年的海贸中心,而且本是海岛,可以借水师屏蔽地方。不似杭州,那里是清军占领区,商铺还可以潜藏在那座百万人口级别,商贾遍地的城市里,但是当着清军的面儿大规模做海贸,那就是纯粹拿清廷当瞎子了。
“除了这些,吾以为,分出信得过的商贾、亲信、家仆等潜入内地,布局各府县,不求规模多大,只要积少成多即可。这些可以作为五行商铺和五常船队的补充。另外,原本的那些关系也不当废止,继续留着,就算是虏廷得知,也可以作障眼法。”
郑泰和郑奇吾都是个中内行,比之郑成功对于郑氏集团的海贸的了解,不光是更加全面,就连细节上也更加清楚。他们本就是郑芝龙培养起来专司负责海贸的亲信,在甲申前,郑氏集团的布局中,郑芝龙、郑芝鹏以及战死的郑芝虎等人皆是海盗招安洗白,郑鸿逵考武举入仕,郑芝豹和郑成功是靠科举进入文官集团,用海贸的受益贿赂、靠荷兰人的存在来自重,整个集团全面发展,渗透进入整个大明王朝的行政体系之中,才不会落得汪五峰那般的下场。
有了这些专业人士的谋划,海贸布局重新起航,郑成功干脆也放权给他们,由郑泰总领海贸,设裕国、利民二库,设山海五商,同时由郑奇吾主持,向部分信得过的商人、亲信、家仆等人贷款,潜伏内地拓展贸易路线。
郑氏集团作为贸易型重商主义在东方的代表势力,历经了郑芝龙被掠、郑氏集团分裂,直到了今时今日,重归一统,总算是进入了新的发展期。
海贸是郑氏集团的根本利益所在,其利润之大,郑成功不过弹丸之地,凭此在历史上养兵十数万,成为了明末清初不可忽视的一股势力,由此可见一斑。如今,郑成功所部的实力比历史上还要强大,在中左所刚刚遭到袭击、郑鸿逵退避白沙之际,他决定进一步的将金门掌握在手,这样厦门岛对外海的门户在手,就可以更加安全一些。
虽然双方已经划清了界线,但是郑成功不打算把事情做绝,带了大军直扑金门岛,力争直接解除掉金门守军的防御,不至非到了流血的地步。
舰队起航,陈凯依旧没有取消闭门谢客的状态,但是对于卢若腾、沈佺期等人却还是能够例外的。
驿馆之中,陈凯与卢若腾对坐品茶,天南海北的聊着天。直到良久之后,卢若腾再也耐不住了,才忧心忡忡的对陈凯说道:“竟成,你这般终究是会引火烧身的。”
对此,陈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随即却笑着回了一句“最后烧死的是谁,却还是个未知数呢。且看吧,且看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 退(三)()
金夏之间,一水之隔,自厦门往金门岛,不足二十里路的距离,往小金门就更近了,只有十来里地而已,甚至在厦门岛都可以眺望到隶属于金门的大担岛、二担岛一线。
这里,历来是厦门的对外门户,明时置金门千户所为中左千户所前线,决定中国海制海权的那场料罗湾海战同样发生在金门岛东南的海岸。是故,又称金门海战。
数年前,清军入闽,郑氏集团在失去了首领之后宣告分裂,但郑鸿逵与郑彩、郑联兄弟关系素来极佳,平日里甚至还有诗文唱和,所以不似对郑成功那般提防和算计,郑鸿逵将家小、军队驻扎于金门,堪称卧榻之侧,亦能为郑彩、郑联兄弟所容。
郑成功大军出动,于金门守军几乎是无法预料的。没费力气,甚至连仗都没打上一场,郑成功直入金门所城的定国公府,便在他的四婶的帮助下轻易说服了金门守军。
“大木,有句话,作婶子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四婶但请直言。”
“好吧。”叹了口气,郑鸿逵的正妻便对郑成功说道:“你四叔的性子,你是最了解的。他,本无恶意……”
“这事情,小侄明白,四叔只是太顾着家族的利益,全然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吾是气,多还是在于竟成明明已经把道理都说透了,可四叔却还是执迷不悟……不说什么华夷大防,与鞑子合作,哪会能落得好的,家父现在这般,不就是个再明显不过的例子吗?”
话说到这份上,换来的也只是一声叹息罢了。原本当初,郑鸿逵还是极力反对降清的,这些年一直在与清军竭力战斗。奈何此番,顾及兄长、顾及安平镇的母亲和族人们,软弱可欺了起来,也着实是让人跌足了眼睛。
相顾无言,已是良久,郑成功自觉着这个话题暂且也没有必要延伸下去了,便转而对他的四婶说道:“小侄想见见缘缘。”
“缘缘那丫头,哎。”
郑成功的要求,他那个四婶并非没有预料,甚至还隐隐的有所期寄着。奈何一旦提到她的这个女儿,便是不由得叹了口气来。
说来,陈凯她也是见过的,与她女儿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本来极好的姻缘,奈何这亲事还没办呢,鞑子就跳出来捣乱了。然后,翁婿二人就此闹掰了不说,就连她的婆婆前些日子也派人送信过来,严令她绝对不许让陈凯与郑惜缘相见,并且说明了会让郑成功把这桩婚事退了。
她,为人媳、为人妻,自不能说婆婆和丈夫的不是。对于陈凯的多管闲事,她同样不好说些什么,因为她也明白陈凯所行的才是正理。连这些都说不出口,她就更说不出什么清军怎么就不肯引颈就戮,非要威胁这个威胁那个的话来了。
事实如此,个人选择也是无可厚非。可是现在,她的丈夫和一向看好的侄子闹得很不愉快,甚至要远走他地,就连她那个倔婆婆也掺和了进来,非要闹着退婚。这归根到底,受苦的不还是她的女儿?。。
“你去看看她也好,同辈儿的兄弟姊妹们之中,你的话,她是最能听得进去的了……劝劝她,想哭就哭出来,别硬撑着,苦着自己了……”
穿廊过径,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安平镇老宅之中。那时候,他跟着二叔郑芝虎、四叔郑鸿逵打磨武艺,跟着他父亲重金请来的先生习学儒家义理,独处时眺望母亲的方向,一天天大多就是这么过来的。平日里,他虽是郑芝龙的嫡长子,但却并不受那些叔伯兄弟们待见,总被视作是长不大的孩子,就连比他小的弟弟们,包括郑鸿逵的儿子郑肇基都不太愿与他亲近,反倒是这个小丫头与他更亲近一些。
十数年后的今天,已是今时不同往日,父亲和几个弟弟被掳京师,二叔郑芝虎早在料罗湾海战时就已经战死了,现在三叔被陈凯处死了,五叔自愿留在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