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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再起-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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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从咨议局的议员上本身就还是从陈凯挑选过的人选中进行选举产生的。他并不打算那么快的步入民选阶段,因为他首要做的该是让制度深入人心,而非一蹴而就。于此间,陈凯以议员代表广东广大百姓投票而有褒封的实现为由,议员得以登堂入室,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他并不打算过分刺激这些文官武将。

    祭祀活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切完成之后,陈凯率众离开了天后宫,前往码头回返广州。值此时,那些等候良久的士绅、商贾、百姓们才得以入内祭拜,祈求这一年的风调雨顺。

    “后山的那座塔,等到妈祖诞辰的祭祀活动结束后就要开始营造。另外,三大殿、山门还有钟鼓楼,这些地方尚未完成的部分也要尽快完成,妈祖升天日的时候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妈祖上天日是九月初九,照例依旧是要举行祭祀活动的。有道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郑氏集团其本质的属性使得他们对妈祖信仰的崇信程度之高,乃是此前任何一个军事政治集团都无法与其相比的。就算是郑和,以及那些七下西洋的宝船舰队船员们,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罢了。

    七下西洋之后,明廷开始禁海,为此甚至焚毁了宝船、图纸以及记载。是故,哪怕是后来隆庆开海,万历年间对海贸的依赖程度不断加深,明廷自身政治惯性犹在,而且作为政治主导的文官的权力基础来自于对内的治理,开展海贸真正受益的还是宦官和武将——海贸的受益可以使主持的宦官得到天子的赞许和信任,对外开疆拓土,武将自然是战功赫赫,权利来源如斯,从永乐年间至今,明廷未再有对妈祖的褒封便可见一斑了。

    “除非,让文官能够从走向大海的过程中受益,否则他们为了压制其他政治势力就一定会反对的。”

    这是从中枢到地方在太平年景的必然,现如今却是个乱世,明廷自身尚且朝不保夕,郑氏集团理所当然的在海贸上大行其道。但是对陈凯而言,褒封的顺利达成其实也只是一个信号而已,真正让这个国家走向海洋,其实光是如此还远远不够的。

    “仍旧是利益啊。”

    心思如此,陈凯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些议员们的名讳、籍贯以及出身,尤其是他们当下的政治成分,其中有多少与海洋贸易有关的,他是最为心中有数的。不过,这还远远不够,他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

    回到了广州城,议员们还有一个议题要讨论,于是便直接回了咨议局。那里的营造工作比之天后宫是要更快完成的,主体是由一个议事大厅构成,围绕议事大厅的是各个议员独立办公的房舍,以及存放资料等物的库房。

    一切还很简单,就像是咨议局的相关制度,基本制度已经讨论、投票完成,这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而且后续还要不断的增补。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进行基础的运作了,其他的事情则完全可以等到真的有了问题了再行研究。

    与他们一般,陈凯亦是直接回了巡抚衙门办公,并不打算借着祭祀活动将到下值前的剩余时间贪污掉。

    但是,工作上,陈凯依旧是在处置一件涉及咨议局的事情,确切的说是一封来自于陈豹的书信。其中,陈豹直接询问了陈凯设立咨议局是否是与郑成功商议妥当的,这份直言不讳显得非常别扭。

    换做是旁人,陈凯或许还要多想想。但是陈豹其人本就是个直肠子,还对郑成功忠心耿耿,绝无二话。由此这般,其实也正是源于郑氏集团内部的权力构架——陈凯全权节制广东军政事务,陈豹理论上是陈凯的下属,负责潮州的军务,并不是直接向郑成功负责。

    陈豹有此一举,陈凯自是明白其意,信是启程前受到的,回到巡抚衙门陈凯就立刻开始作回书。事实上,设立咨议局和褒封之议,陈凯都是写信向郑成功做过汇报的,只是有先斩后奏的成分在,而且郑成功也并没有对咨议局给过任何说法罢了。

    “我相信,我的理由足够说服郑成功。不求支持,只要能够不反对就够了。”

    ………………

    这个月过年,有些忙乱了,更新实在不好,抱歉抱歉。会尽快恢复正常的,至于拖欠的章节,后续存下来会争取补上,能补多少是多少。

第三章 永历十一年(二)() 
相交多年,陈凯很清楚郑成功的底线位于何处。是故,只要他的动作没有威胁到郑成功对于兵权的掌控,尤其是那些郑氏集团的老班底,诸如林察、陈豹、张进等人,以及郑成功起兵以来所组建的各镇,余下的事情便并非没有一个商量的余地。因为,分裂,对于郑氏集团来说是切切实实的殷鉴未远。

    当然,这里面并不能包括陈凯主持广东军政事务以来所收编的那些部队,诸如李建捷、马宝、郝尚久、王翰之流,再比如林德忠、江美鳌、聂一娘这样的人物,郑成功也不会轻易去触及,算是彼此间的默契。

    写过了书信,陈凯便派人送往了潮州。那里,是他和郑成功最早收复的所在,一直以来都是这支明军最为稳固的根据地,那里出产的粮食使得大军不至陷于饥饿,那里出产的丝绸、瓷器、锡器等手工业产品乘着郑氏集团的海船远销各地,换来的黄金、白银,以及那些原材料同样是这支大军能够不断发展壮大的养料。

    同样的道理,郑氏集团在潮州长期以来的守土不失,使得这个府在周遭府县多有于明清之间不断的拉锯而日渐残破的同侪之中渐渐的鹤立鸡群了起来。

    书信沿着驿道飞马送往潮州府城,入得潮州府地界,两旁阡陌蔓延,到处都是百姓耕作。见得穿着明军军服的信使策马而奔,莫说是慌不择路的躲藏起来,大多也就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旋即就重新低了下头,继续着手上的活计,全然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这样的场面,在潮州可以说是最不新鲜的事情了。早先的那些年,潮州为清军环伺之时,尚且还要生出些是不是清军又打过来了的心思。到了现在,不光是福建、广东两省为明军收复,就连南赣的大部分地区也已经握在了明军的手中。本地既然已成腹地,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先挨砸的也不会是这闽粤两省交界的所在。

    官道上,信使在百姓们的生活中一闪即逝,甚至已经不复成为什么惹眼的话题了。乡间如斯,行抵府县城池左近,离得越近了,马速也往往的会越加受限。城门洞子是川流不息的百姓、商旅,作为阀门的城门卒子们也早已练出了一双双的慧眼,只要扫上一眼,来人身份就有了一个大致的预估了,随后便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进行不同的应对。这份因见多识广而形成的感觉,往往比名帖什么的还要准确,而速度尤胜之。

    当然,信使他们是不敢拦的,不光是不敢拦,甚至更要设法为其让出道路,以免耽搁了军务。哪怕,潮州如今已成腹地多年,但是长久以来厉行的制度和养成的习惯亦是让他们犹如条件反射一般,做得更是一个行云流水。

    信使自然是直入那潮州总镇府,那里是陈豹处置军务的所在,亦是城内军事味道最深重的一处所在。相较之下,广济桥左近的东门街那里则素来是商旅往来之地,此间非节非庆,亦是人流如织,挤得大些的货车都没法动弹。于是乎本城的商贾们便干脆在入城前,于城外便将货物改装了小车,由伙计和雇来的汉子穿街过巷,争取尽可能快的将货物运抵到库房和铺面里,以免耽搁了生意的进行。

    东门街上的一处书着“熙楼”二字的三层酒楼,这里原本是一个做锡器买卖的商贾发迹之后所建的,名称上仿得也是北宋汴梁城里那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樊楼”去处。只是,当初这也就是个二层的酒楼而已,倒是这几年倒手到了一个专做酒楼营生的商贾的手里,才在不断地扩建之中在这潮州城里打响了名号。

    此间,素不及一些文人雅士惯常聚会的所在那般清雅,但却深得本地的商贾们的青睐。尤其是粤海商业同盟成立以来,潮州本地的会员们时常在此聚会,使得此间的商业氛围愈加浓厚了起来。

    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三楼的一处雅间,立于窗边,正可以居高临下。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俯视了片刻,转过头来,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在那神色之中,看得仍旧坐在桌旁饮着酒的另外两人不由得为之一笑。

    “仁兄多年未曾归乡,今番见得,着潮州城只怕是比当初离家远游时还要繁盛几分吧?”

    那个儒生离家已逾十载,最初是游学天下,后来赶上了清军入关,在各地杀得尸山血海,便只能暂且寄居于友人家中。等到清军第一波次的席卷结束了,他原本已经准备返乡了,结果哪知道尚未动身便从一些熟识的口中得到了郑成功、陈凯收复潮州的消息。如此一来,那里势必会成为清军进攻的目标,未免陷于险地,就只能继续在外游历,哪知道这潮州不光是没有重新沦陷,反倒是成为了明军收复闽粤的起点。

    一别多年,记得当初离家时潮州官府对基层的失控导致豪强、土寇割据一方。彼此间战事频仍,对于乡间的破坏极大,更使得商旅裹足不前。那时候,潮州城就已经开始了衰败,原以为没个几十年是缓不过来的。岂料,这一遭返乡,看到的却是与想象中截然不同,却又与年少时曾经的那些太平年景有几分似曾相识,直叫他唏嘘不已。

    “久闻陈抚军治才无双,今日见得,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赞叹,自然是指向陈凯的,因为从收复,到经营,陈凯是出力最多的,对潮州本地的影响力极其巨大。但是,儒生今番如此,亦是源于他赴宴之前就已经了解到了在座的这两人如今尽皆入了那粤海商业同盟,其中一个还是在咨议局选举未选上,但却仍旧得了一个候补议员头衔——那粤海商业同盟和咨议局背后到底是谁,连儒生家的洒扫的下人都知道,他自然是要投其所好的了。

    “是啊,陈抚军曾多次说过,仓禀足而知礼仪,衣食足而知荣辱,所以发展经济,无论是农业、手工业、还是商业,都是为了民富国强。”

    “好一个民富国强,国朝能有陈抚军这般人物,实乃太祖高皇帝显灵了啊。”

    儒生游学各地,见得最多的还是贪官污吏盘剥百姓,而明廷那边,亦是恨不得将控制区榨干了,好集结起更大的力量来与清廷争一日之长短。

    如今尚且是乱世,明清双方更是要拼尽最后一口气来将对手掐死。这样的大环境之下,陈凯还在着力发展经济,恢复民生,甚至就连郑氏集团在其影响之下也全然是一副稳扎稳打的架势,实属罕见。

    潮州的民生经过了崇祯末年的失控,以及清军“路过”,在郑成功和陈凯携手之下,扫平群雄,从而使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甚至,由于潮州对于郑氏集团的心理定位从历史上那等守不住的军粮产地,转换为了能够固守的稳定根据地,原本的那等带有针对性掠夺性质的粮饷征收政策也没有得到实施。多年来,那一句“不患贫而患不安”的至理名言,在潮州得到了切实的印证。

    作为潮州本地的商贾,他们通过与明军合作自然是在这一过程之中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论起富庶,明时的广东便以广州、潮州和琼州为三甲。

    广州作为省会历来是兵家必争所在,屠城,再兼着平南、靖南两藩的横征暴敛,早已是残破无地。而那琼州,虽是地处偏僻,但却依旧没办法在明清战争之间得以幸免,李成栋全取广东、李成栋反正、尚耿二藩策反杜永和、陈凯浮海收复,前前后后的亦是多次,饶是烈度都远远无法于广州相比,但却更不乏有本地的黎乱,使得琼州的民生水平不可避免的呈下滑状态。

    相较之下,潮州在这一点上便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长期的安定,使得人口滋长,流民入境,荒地得以大片大片的开垦;背靠郑氏集团,又兼着位于闽粤两省交界的所在,一旦地方安堵,商旅自是不绝,不愁销路的手工业自然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这些年,整个广东都在倒退,只有潮州是经过了短暂的下降之后便迅速的恢复到了承平时的水平,甚至进一步的得到了提升。在粤海商业同盟之中,潮州商人的财力速来是最为雄厚的。

    儒生家中也有经商的背景在,确切的说他们家本就是属于那等以经商来供养科举的绅商家庭。这样的家庭在儒家士大夫阶层当中于明时并不算多,更多的还是那等耕读传家和诗礼传家的家族,在经济基础上主要是以种田、收租和教书为主,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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