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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凤华对这个师妹的冥顽不灵也不是头一回见识了。
她也懒得和陶春柳在这里纠缠不清,笑靥如花地一边推开明光耀身子后仰,一边直接拿手摸进了明光耀的衣服里,“这儿距离我师尊所住的院落可不远,你确定要在这里……你就不怕被你的师尊……”
本来还为于凤华推开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悦的明光耀被于凤华这么一提醒,心里是又紧张又刺激,连忙又捧着于凤华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樱桃小嘴儿,“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乖乖,对对对,可不能让本少爷那师尊知道本少爷居然还敢弄他的女人,走走走,本少爷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到了那儿,本少爷保管你会觉得乐不思蜀,喜欢的不得了。”
于凤华眼神妩媚地横了明光耀一眼,只把他横得心里有如百爪挠心,才慢悠悠地说了句:“那我就拭目以待啦。”
在也按耐不住满腔欲·火的明光耀直接无视了还捂着淌血面颊的陶春柳,怀抱着美人,驱使着飞行符器,以飞一般的速度,消失在陶春柳的视野里。
陶春柳很想把于凤华被明光耀带走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师尊,可是她如今的师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师尊又怎样呢?不过是多一个人为于凤华担心罢了。
陶春柳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的体会了一把自己的无力。
金手指和年纪轻轻就成为符者九品的骄傲更是在这一刻彻底的被击打成粉碎。
“原来,我还是那个可悲的在别人的手掌心里跳舞的蠢货,还自以为自己是自由的,还自以为自己跳得非常的好,非常的出色。”
陶春柳看着手里殷红的鲜血,眼睛里的空茫和痛苦在这一瞬间几乎要让她彻底的堕入那无底的深渊里去。
陶春柳也不知道自己在院子里跪坐了多久,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等于凤华重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太阳早就下山了,而上三窟则因为它在万魔窟的特殊地位,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展现了它无以伦比的美丽。
各种颜色的明亮灯光将整个上三窟照亮得犹如白昼一样,如果是寻常的世俗人来到这里,恐怕要止不住的发出惊叹的声音出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传说中的神仙住的地方。
事实上,这里住着的人,又和神仙有什么区别呢?
于凤华是裹着一身浓郁的脂粉气回来的。
她换乘了另一架飞行符器,腰肢如弱柳扶风一样的款摆着,只要一呼吸,就能够从她口里嗅到浓烈却异常甘醇的酒气。
两个穿着灰衣服的侍者小心翼翼地把她搀扶了下来,目不斜视的要把她送到屋里去。
她却摆了摆手,让他们先行离开,然后才一步三摇的走到陶春柳面前,伸出一只白皙如玉一般的手指,轻轻刮了刮陶春柳面上残留的血渍,“你又何苦做出这样令人作呕的姿态,失魂落魄的坐在这里?怎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是在为我担心,你要知道,我跟明公子搭话,甚至抢了你的好事,可不是为了帮你,而是因为我有别的打算,你可别自以为是的在自己的脸上贴金。”
“放心吧,于师姐,我没有自作多情的以为你是在为我牺牲,我没那么蠢,”陶春柳的眼睛在于凤华颈侧和锁骨上的玫瑰色吻痕一扫而过,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出了几分斧凿刀劈的的锋芒之气。“不过,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我解围,所以,终有一日,我会报答你的。”说完这番话后,陶春柳拖着已经有些僵直的甚至都不能站立的双腿步履坚定而轻颤的一步步朝着自己所住的房间挪了过去。
面上的轻佻和嘲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感慨和叹息的于凤华默默的望着陶春柳的背影久久没有言语。
直到陶春柳背对着,用带着轻轻颤抖的手一点点的关上房门时,于凤华的眼里才有一滴心疼的泪悄无声息地坠落了下来。
“师妹,你真的长大了,只可惜你的师姐……却再不能像从前听到你修为精进时那样,纯粹而喜悦的为你的成长感到由衷的快乐和祝贺了。”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陶春柳开始慢慢地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用一块洁白的丝绸手帕擦面颊上早已经干涸的血迹。
事实上正如那骜王九弟子明光耀自己所说的那样:看在她师尊和师姐的面上,他并没有对她下狠手,而只是小惩大诫。
再加上修者的体质比起世俗界的普通人要好太多,因此她脸上的伤口已经自行愈合的差不多了。
尽管现在因为流了许多血的缘故,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是在用那方绸帕认认真真的擦拭了一段时间后,就几乎一点痕迹的瞧不见了。
陶春柳默默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梳妆台里翻出一把小刀出来,重新稳稳的在那将将要愈合的伤口处又重重的划下了一刀,她没有丝毫的留手,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更遑论呼痛。
她就这么一下一下的自残着,直到面上的那一道创口足可见骨,且脸上的伤疤也变得狰狞扭曲的盘布了小半张脸后,她才离开了梳妆台,去了自己特意隔出来的修炼室。
她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眸紧闭的感受着在自己膻中穴里默默旋转的符核,开始试探性的用自己的金手指复制起来。
虽然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够成功,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一试的!
她默默的这样对自己说道。
无论如何都要一试的!
事实上,最后的结论简直让陶春柳欣喜若狂!
她居然真的能够复制符核!
而且复制出来的符核与她原本的几乎别无二致。
陶春柳下意识的想要把那枚符核从九宫格里复制到现实世界里来,却毫无征兆地大脑一阵剧痛,整个人也摔倒在了蒲团上。
“怎么回事?我明明成功了呀。”
陶春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之色,她用力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重新盘腿坐回了蒲团上。
不过这一回,倒不敢像刚才一样冒昧行事了。
而是紧锁着眉头发起了呆。
既然可以复制,为什么不能带到现实世界来?
还是说……
眼睛骤然一亮的陶春柳陡然化右掌为拳,重重地击打在自己的左手心上。
符核只能在符修的体内存在?
对一个从地球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穿越者而言,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脑洞。
想到就要做的陶春柳又重新定了定神,稳固了一□□内的元力后,开始用意念驱使着自己的金手指在她原本的符核旁边又重新复制了一个符核出来。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原有的符核和新的符核在最初的对峙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快速猛然融合在了一起。
再然后,陶春柳就满脸无法置信的发现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跨过了所有符修都畏之如虎,所谓最难的符者巅峰瓶颈,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的成为了一位符师!
一位不打半点折扣的一品符师!
陶春柳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第92章 师姐新恋情()
发现自己稀里糊涂进阶成符师的陶春柳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把自己的修为给隐藏起来——
现在的她可不是那个对什么都没有防备的傻白甜了。
如今的她; 更是清楚的知道一个符师的元阴对一个迫切盼望着进阶的武修意味着什么。
倘若她不想在自己还不能保护自己的时候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就必须尽可能的低调。
虽然,她从不曾和任何人说过,师姐于凤华对她所做那些恶劣事情的影响; 但是,她不再信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的师尊,却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不过; 陶春柳之所以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尊; 并不是因为不信任她的人品; 而是清楚的知道她已经彻底被骜王给掌控住了; 陶春柳不想有一日步师姐于凤华的后尘; 因此; 她只能尽可能的提前防备,以免在事情真的发生后; 追悔莫及。
陶春柳已经受够了掉以轻心的苦,她绝不能容许自己再落到那样一种求助无门的境地,而且,隐藏住自己的修为; 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隐藏了一张随时都可以打出去的暗牌——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她隐藏的这张暗牌,就能够救她们几个人的命。
话又说回来; 就算她真的告诉师尊,说她成功进阶为符师又如何?
除了惹得师尊的胆战心惊和惶惶不可终日以外,根本就没办法,给身陷囹圄的师尊带来半点欢喜。
在很努力的说服了自己一番后,陶春柳将一种在散修之中十分流行的符箓拿了出来。
这种符箓,哪怕是一般的符者也能够制作出来,只要将它用丝线垂悬于膻中穴所在的位置,就能够成功的隐匿符修的真实修为。
曾经的陶春柳并不觉得这样的符箓对自己有什么用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准备了几张。现在的她不能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确定自己不会露出丝毫破绽后,陶春柳就如同往常一样,去师尊的院子里看她和陪她说一会儿话去了。
——临行前,她没有忘记在自己的脸上遮一层黑纱,挡住那狰狞的疤痕。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默默观察,陶春柳发现骜王并不是每天都会跑到师尊的院子里来的,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君王一样,只有想到师尊的时候,才会大发慈悲的过来宠幸她一番,以前的陶春柳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在她的心里骜王一直就是一个这样沾花惹草又喜新厌旧的人。
不过在听了昨天师尊和骜王的一番交谈,陶春柳开始对自己先入为主的行为感到惭愧。
显然,她的师尊与骜王的关系,压根就不是她以为的那样,相反,他们的牵绊,原本她认为的还要深刻得多。
对于师尊与骜王的过往,陶春柳十分复杂,她弄不清这里面到底是谁对谁错,但是她一向就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师尊对她恩重如山,就算她真的亏欠了骜王许多,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师尊这一边,与她共同进退。
因为昨天撞见的那一幕,陶春柳刻意步行了过去,因为她不确定骜王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如果没有离开的话,那么她会觉得十分尴尬的,毕竟在圣符山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实在不愿意与骜王有过多的接触。
等到了师尊院子门口的时候,陶春柳就知道骜王已经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一种感应还是别的什么,每次骜王出现在她师尊的院子里的时候,陶春柳就会生出一种特别的感应,就仿佛一朵厚厚的乌云全方位的、重重的覆盖着这座院子,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感到压抑和惧怕。
那是一种和疯子相处——还是一个异常强大的疯子——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的惧怕。
很高兴不用被骜王那阴森森的眼神再扫射上一回的高高兴兴地走进院子。
才发现,虽然骜王不在,但是院子里的氛围依然低气压的吓人。
比他早来一步的师姐于凤华,正背脊挺立的跪在师尊面前,目不斜视的与她隐隐对峙着。
师尊楚嫣的脸色很有几分惨白,她死死咬着牙:“凤华,你就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你明明知道,我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把你们师姐妹藏起来,都是为了你们好。”
“师尊,你确实对我们挺好的,我和师妹对此也向来深信不疑,”于凤华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弧度,“只不过,师尊,你忘记了一件事情,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我,已经和师妹截然不同,毕竟,现在的我,唯一能求的也不过是和一个真心人安安稳稳的过完这平庸又无趣的一辈子了。”
于凤华的话就仿佛在楚嫣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但是她依然舍不得放弃这个自甘堕落的大弟子,因此,她忍着伤心说:“骜王的弟子不可能成为你的真心人,你应该知道,以我和他师尊之间的种种恩怨,注定了你们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是你们的事情不是吗?”于凤华一脸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再说了,就算您与他的师尊有着林林种种的恩怨,这也并没有妨碍您与他上·床不是吗?”
“师姐!”再也看不下去的陶春柳大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闯进大厅。
而站起来与大弟子于凤华对峙的楚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跌回了椅榻上,脸上的表情竟是比雪还要惨白。
“我知道我已经管不住你了,你也不会愿意再让我管着你,”楚嫣惨笑一声,“正巧,世俗间也常有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说法,凤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师尊不会再阻止你了。”
于凤华心情大好地看她一眼,“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