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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陪人跳舞的，五块钱一场，能摸，也只能摸。
一晚上下来，赔个几场，顶得上普通工人小半个月收入了。
不远处，姜小荔已经找了个舞伴，脱了那件垫肩女西服之后，倒是真让梁一飞眼前一亮。
小荔枝？
开什么玩笑，明明是大肉包子好吧！
跳个慢四，都能甩起来！
腿也长，七八年不敢说，两三年绝对玩不腻歪。
“冲锋，你有女朋友吗？”一边看，一边问边上的项冲锋。
项冲锋人是汽水厂保卫科的，老爹据说也是退伍军人，爷俩一个单位一个部门。人如其名，长得十分威猛，浑身都是腱子肉。
就是有点结巴。
“女朋友没……没意思！女人都……烦……烦人！”
项冲锋吸溜着汽水，十分向往的问：“梁一飞我看你挺聪明的你……你觉得，第三次世……世界大战能打……打得起来吗？”
梁一飞瞟了他一眼：“来舞场，不看女人，盼打仗，你有病吧！”
项冲锋咬着吸管，说：“我爸说的，温柔乡是英……英雄冢！女人都是惹祸精，有了女人就有了牵……牵挂！不自由！”
梁一飞给他逗乐了，说他是啥都不懂呢，还是已经超脱了？
开玩笑说：“行，冲锋，我看你有慧根，要是世界大战打不起来，你去庙里弄不好能成一代大师！”
“那不行！”项冲锋毫不犹豫的摇头：“庙里不能吃肉，不能干……干仗！多难受！”。。
两个人正扯淡呢，就听舞场里‘啪’的一声脆响。
舞场有几十对人在跳舞，还放着音乐，都能听到这声脆响，可见声音有多大。
循声看去，之间姜小荔杏眼圆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前的一个胖子，十分泼辣的破口大骂：“操你妈，你手朝哪放？！你当我是什么人！”
那胖子半边脸肿得高高的，眼神凶狠，上去就一把抓住了姜小荔的头发，朝后一拽，把姜小荔狠狠摔在地上，一脚对着肚子就踹了上去。
姜小荔一声闷哼，像只被煮熟的大虾，抱着肚子弓起了身子。
眼看着她吃亏，在边上跳舞的几个同学不干了，哗哗哗围上去，没想到胖子吹了声口哨，人群里钻出来四五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手里甩着蝴蝶刀，拦住了他们。
在一群持械的小混混面前，夜校学生气势明显落了下风，色厉内荏的对峙着，嘴里骂骂咧咧，却没人敢上前。
胖子在人前丢了天大的面子，恼羞成怒，看都不看周围人，一手拽住姜小荔头发，把她脸猛地扳过来。
“草，打我是吧！”
一巴掌狠狠扇过去，一反手，啪的又是一巴掌。
姜小荔也是硬气，眨眼功夫给打了五六下，脸都肿了，偏偏一声不吭，咬着牙死死的盯着胖子。
……
看台上面，项冲锋瞪大了眼睛，“咋……咋办？”
梁一飞瞄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干仗吗？手里的汽水瓶，是用来当摆设的？”
项冲锋顿时兴奋起来：“那……干，干他们？”
“你猜呢？”
梁一飞说完，把汽水瓶背在身后，人已经从看台上跳下去了，穿过人群，来到胖子的侧面，忽然一个箭步窜出去，手里的汽水瓶冲着他脑门就砸下去。
胖子正扇姜小荔扇得起劲呢，哪里想到边上杀出了个程咬金，狠话就不说一句就直接动手的，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了个正着。
这就‘专业’差距。比狠，夜校学生和小混混比，算是业余的，小混混和蹲过大牢、白手起家干企业的梁一飞比，那更是业余的。
哐当一下，汽水瓶碎碴子乱飞，只剩下半截，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冒出无数小星星，一股热流顺着脑门淌下来，挡住了视线。
胖子那几个兄弟正要冲过来，梁一飞一把扶住了胖子，手里半截汽水瓶朝胖子两腿之间一顶。
这一下顶的真不轻，顿时就戳破了裤子，直击要害！
“都站那别过来！”
男人遇到这种事，再狠也凶不起来，胖子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道上大哥，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真正胆色有限，顿时吓得魂飞天外，结结巴巴说：“哥们，你千万别……别冲动啊！”
话音未落，脑袋上啪得又挨了一下。
项冲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拎着半截汽水瓶，怒气冲冲的说：“学……学我说话？！我……干死你！”
那胖子郁闷到要死，根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两个煞星，下面顶着一截，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动都不敢动，眼前发晕一阵阵想吐，只能哭丧着脸问：“哥们，你到底哪路的，要干嘛？”
梁一飞拍了拍他的脸蛋，冲姜小荔一努嘴，说：“胖哥哥，你跟我这朋友认个错，只要她点头，嫂子后半生的幸福就算保住了。”
胖子犹豫了一下，这面子上实在拉不下来。
梁一飞手里一用力，瓶子朝前一顶，一点儿血珠子顿时顺着茬口滴下来，也不知道是脑袋上的，还是裤子里的。
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十分诚挚的对胖子说：“我才放出来，真的不想再走上犯罪的道路，胖哥哥，算给我个面子，行不行？”
“行行行！”胖子腿都软了，扯着嗓子喊：“我错了我错了！大姐你大人大量，都是我的错！”
第020章 出国热（）
什么镇二环，镇动物园，镇文化宫，都扯淡！
派出所全镇！
架没打d给拉派出所去了，两帮人裤腰带全没收，一手拎着裤子一手抱头，在墙根一溜排蹲好。
也没被打，一通臭骂。
两边人其实都没怎么受伤，姜小荔是皮外伤，就胖子比较倒霉，所有的血都他一个人流了，挨了梁一飞一瓶子，又莫名其妙挨了项冲锋一下，满脑门的血，临时包扎了，蹲在树下面哀嚎。
一个姓李的所长，单独点了梁一飞的名，给他叫到办公室里面去了，翻了笔录看了几眼，说：“你是梁一飞吧？”
看到穿制服的，梁一飞特别怂，提着裤子，点头哈腰的说：“是，所长，给您添麻烦了。”“给我添麻烦不算什么，我们警察就是干这个的，你怎么回事啊，才放出来，就又开始不安分了！”
李所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皮带丢桌子上，板着脸教训：“不要以为有了点成绩，赚了点钱，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
听这个意思，李所长是知道梁一飞金点子事迹的。
出点子除了赚钱，还多少赚了点名气。
梁一飞赶紧把皮带系上了，赔笑说：“所长，我们也是没办法，情况您也调查了，流氓欺负妇女，我不能不管啊。”
李所长一翻白眼：“呦，脑袋瓜子都被你开了瓢，你还是好意思说人家是流氓呢！我知道你嘴皮子溜，再说下去，是不是得说你见义勇为，我再给你颁个奖啊？”
“那不用那不用，我也有错，冲动了。”梁一飞笑。
李所长哼了一声，“知道错就好！要不是看在你们说的还算属实，今天就全丢看守所去！”
说着，把笔录拿出来朝桌上一丢：“看看没问题，签个字。另外我跟你讲啊，人家医药费你要赔，还有，不管怎么说，你们这都是打架，是准备交罚款，还是让单位领人啊？”
“交罚款，我来交。”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医药费加上几个人的罚款，拢共也就四百块钱，梁一飞一个人掏了。
真叫单位来领人，单位指定要开会批评，以后有‘污点’。
别人不说，项冲锋老爹是暴脾气，据说小时候不听话，把他捆起来掉在房梁上打，锹杆子都打断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
交了罚款，又批评了几句，梁一飞这边的事算是了，临走之前，李所长又批评了梁一飞几句，最后淡淡的说：“看到周厂长，帮我带个好，以前在部队，我是他的兵。”
哦，明白了！
感谢了一番，离开派出所。
对方那几位是真正的耍流氓，还要留下来接受‘教育’。
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就听后面院子里开始‘教育’了，一阵鬼哭狼嚎的。
姜小荔把梁一飞拉到马路牙子上，瓮声瓮气的说：“哥，今天谢你了啊。”
“什么哥，你比我还大两岁呢。”梁一飞笑笑。
姜小荔脸一扬：“我不管，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哥！”
梁一飞本来对她还有点邪念，可看到这张肿得和胸一样大的脸，顿时清心寡欲，进入圣人模式。
“行行行，你赶紧回家上点药，消消肿，这大晚上的，可别吓到谁。”
姜小荔眯着肿起来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恨恨的瞪了梁一飞一眼。
“哥你真不是人！”
……
……
夜校座位没有固定的，谁先来谁先选，再次上课的时候，梁一飞刚坐下，项冲锋就从后面拎着书包挪过来了。
聊起昨天打架的事，项冲锋十分的懊恼，觉得当时手里多几个瓶子就好了，警察迟点来更好！
“一飞你…你下手真狠，我还得……还得练！”
这家伙一脸崇拜的样子，让梁一飞忽然觉得有点发毛。
什么人啊这都？看出来了，自己打架，是有目的性的，项冲锋打架，纯粹是兴趣爱好！
没一会，姜小荔也来了，脸蛋已经消肿了不少，还是有点，不难看，像是婴儿肥。
她把书包朝项冲锋桌上一丢，摆摆手，一副大姐头的做派：“你到后面坐！”
项冲锋摇摇头：“小荔……荔啊，先来后到，你这样不好！”
“你去不去？！”姜小荔眼睛一瞪。
“我……我……我去！”项冲锋很憋屈的拎着书包坐到后排去了。
姜小荔在梁一飞身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来个饭盒晃了晃，说：“哥，我包的饺子，你尝尝？”
打开饭盒，一个个饺子里面就跟包了一头小猪似的鼓鼓囊囊，看着就很有食欲。
朝嘴里塞了一个，香菇猪肉馅儿的，真挺香。
“给……给我也吃几个呗……”项冲锋跟闻到气味的大狼狗似的，从后面探过身子。
“一边去！”姜小荔啪一下把他手打开了，“下次再说！”
项冲锋狠狠的啃着自己的手指甲，愁眉苦脸的说：“都是同……同学，你们这样，不……不好！”
……
……
打架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没人在班上传，时间过的快，转眼又上了两个礼拜课。
梁一飞这个课代表和顾文明之间也混熟了，这次下课后，收了作业给顾文明送去，顾文明道了声谢，然后从抽屉里掏了包烟出来，说：“出去聊两句？”
“好啊。”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并肩走到外面走廊，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暗处，顾文明点上一支烟，问梁一飞：“你现在真没固定工作啊？”
梁一飞脑子微微一动，说：“顾老师，你不会想给我介绍工作吧。”
“我说嘛，你一看就是精明人，有过社会历练的，就是不一样。”。。
顾文明没直接说，而是指了指远处的大课堂，问：“这期学校开了七个函授大专专业，就咱们经济系报名人最多，经济系当中，就我这个英语课，到课率最高，英语水平也普遍很高，你知道是为什么？”
梁一飞一开始也觉得奇怪。
像这种函授夜大，平时开课能来三分之二就不错了，刚才点名，七十人的大班，居然来了58个。
英语平均水准也远超夜校其他专业。
后来和班上人聊天才知道，像他这样想拿文聘的最多也就一半，剩下的人，都是专门来学英语的。
984，发布了《关于自费出国留学的暂行规定》，允许个人和公职人员自费出国留学，从而引发了一阵出国潮，一大批抱着各种各样目的的年轻人，甚至是中年人，不惜辞掉稳定的工作，抛弃家庭，变卖房产，也要削尖了脑袋朝外跑。
自从美国98年在中国举办托福考试，参考的人数每年都是打着滚朝上涨，光是首都一地，85年的考生就有8000，8年直接翻一倍不止，接近两万，90年，已经快接近0万人。
到了90年初期，出国热、下海潮，是两大热门词汇，经常能听到谁谁谁‘下海’了，哪家的又‘出去’了。
后来有两部以此为题材的影视剧，非常有名。一部电视剧，bj人在纽约，一部电影，大撒把。
再后期的不见不散，其实也是一步披着出国皮的爱情片。
第021章 丈夫要有当垫脚石的觉悟（）
208年，甭管想考什么，只要是国家允许的，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