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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么着,自己盖楼,搞地产公司的话,就不是岚韵湖的施工部门能搞定的了,考察至今,没有可以独当一面负责大项目的人,做地产,从拿地开始,到四通一平,施工,各种许可证销售证,各种检查,整个地产的生命周期环节,每一步水都极深,绝对不是几个做做水电、挖个湖的熟练工头能搞定的。
如果像二厂建设那样承包给外人,又划不来。
“先留意着吧,从岚韵湖工程部这边抽调一部分人,把公司架子先搭起来,过年奖金照发,然后发通知,准备盖职工小区,给大伙吃一颗定心丸。”梁一飞对吴三手说。
“知道了。对了,温玉春那边过完年开业,叫做隆庆商城,请你去剪彩。”吴三手拿着一叠文件,都是要向梁一飞汇报的。
“我草!”梁一飞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惊诧说:“这楼才盖了多久,到过完年,有0个月没?就能开业了,他不会是纸糊的吧?”
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温玉春这速度也快的夸张了点吧,大楼是用气球吹起来的啊?
吴三手忍俊不禁,说:“倒我估计是不会的,不过讲真话,他那个楼吧,质量的确不咋滴。没办法,温老板的资金毕竟不充裕,银行又不肯借钱,可定商铺的人很多,他只能急着赶工。不过现在才是第一期,第二期估计会好些。”
“这个温玉春,应了他的名字,都快成愚蠢了,第一期当然要朝好了做,口碑出来了,才有后续。”梁一飞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不过他也知道温玉春的难处,这小伙子有些矛盾,自己说借给他钱吧,他又不要,非要给股份,可是梁一飞实在不想要这点股份,商业综合体这一块,他不准备涉足,未来房地产做商业住宅就好。
“你跟他讲,银行借不到钱,就去找王自卫,他们证劵公司账上钱躺着都发霉,也没处投资。”梁一飞说。
“好。”吴三手点点头,然后继续汇报了几个要梁一飞露面的事。
郑老球那边真搞出一个养殖基地,半山养了好多二代野猪、山鸡、孔雀啥的,山下是个鳄鱼池子,好像还准备人工养殖娃娃鱼和鲟鱼,总之是啥不让吃,啥濒危,就人工养殖啥,好几次邀请梁一飞去吃。
吃个毛线,梁一飞太知道这个老农民的心思了,想拉自己投资呢,自己这头还想着给梁义诚和萍姨的饭店搞个农场,哪有这个精力再去投资郑老球那地方,再说他那搞的有点不伦不类的,属于无序疯狂扩张,单纯从赚钱来讲,养这些乱七八糟的,真不如养猪。
“你跟他讲,我就爱吃大老虎,啥时候人工养殖大老虎了,告诉我一声,我指定捧场。”梁一飞笑道。
裘娜那头也有点新业务拓展出来,上次永城投资被套牢,最后国家清算及时,差不多还了她一半钱,裘娜一狠心,把之前几个服装店倒手的倒是,关闭的关闭,真听了梁一飞的话,准备做服装品牌,在滨海郊区拿了一块地建厂,准备招工人,想通过下岗工人再就业培训中心,招一批熟练女工。
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现在下岗的人多,可同样的,大大小小的私营企业冒出来的也多,只要有一技之长,人不懒,愿意出来做事,都还能找到工作,尤其是下岗纺织女工,熟练工,是比较抢手的。
裘娜那头建厂、买设备,钱不太够手,给出的工资比较低,所以人不好招,想托梁一飞的面子用一用。
这当然没问题。
接下来,还有新时代,基金会年会又要到了,新时代几年下来,出国学成的学员越来越多,基金会的规模越来越大,到时候还是要邀请梁一飞出席。
一说这事,梁一飞手直摆,拉倒吧,还他妈出席!去年就是出席了一次,酒喝多了,跟女学员上了床,这点破事到现在回头想,还是一脑门雾水。
基金会就不去了,自己当幕后老板就好。
接下来是应收账款,大部分各个企业自己都能搞定,有几家,涉及到政府部门和相关单位,得梁一飞出面打招呼了。
还有年底的人情往来,礼物拜访什么的。
快到年关一大堆事,光是听汇报做决定,就在办公室里忙了两三天,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梁一飞伸了个懒腰,问吴三手说:“最近何云飞怎么样啊,过年你给任鹏打个电话,请他们过来跨年。”
说起温玉春、裘娜这些人,梁一飞忽然发现,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而已,自己的人脉关系,已经和当初滨海市这些大老板渐渐脱层了,除了何云飞,当初滨海市顶尖的老板们,大多没有太跟上时代,而自己却超过了时代一小截。
何云飞这家伙,上次被莫一山摆了一道,好像很久都没出现在岚韵湖,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丢人,不好意思来了。
梁一飞心想没必要因为莫一山这个老鼠屎,真搞得何云飞和自己太过于疏远,那真叫亲者痛仇者快,完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矛盾,是没有必要的。
“好的。任鹏也很久没过来了。对了,裘娜那天来,你不是在二厂嘛,她跟我聊了会,何云飞最近很麻烦,所有矿,机器停工,人回家,外面还有一大堆订单完成不了,搞不好要赔钱。”吴三手说。
梁一飞眉头微微一挑:“怎么回事?”
“还是捐款那事闹的。”
捐款事件,最后以何云飞拒绝出钱结束,莫一山之后也没露面,风平浪静的一段时间,可差不多就是梁一飞才从羊城回来,十月底的样子,忽然发生了变化。
国庆省市两级开会,省里的大领导跟市里领导提了一句,说你们市里有个何老板是不是诈捐,说好的事,一直没个动静,让回去问问。
大领导这么讲,落实到市里,就不是问问了,市里直接打电话给县里,要严肃处理这个人,县里跟何云飞关系不错,倒是没第一时间严肃处理,而是上门问怎么回事,把上级领导的震怒传达了一下。
煤炭是黑金,这一类的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既有它的天然优势,比保健品还恐怖的敛财速度,也有它无法回避的命门所在,政商关系。
和其他企业相比,政商关系在媒体企业的荣辱衰败、生死存亡中,占据了毫无疑问的第一重要位置。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何云飞削尖了脑袋要见大领导,又因为大领导一句话,就让他这个江湖大佬进退两难,踌躇犹豫的原因。
当初他舍不得,想蒙混过关,大不了收购国企大矿和上市的事情等一等,等这件事淡了,甚至干脆大领导调走了,事情自然就过去了。
哪知道,人家还真没忘了这个茬。
第319章 正宫娘娘?()
煤炭太黑,里面水太深,乃至到了几十年之后,私营煤老板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如果这种事换在梁一飞身上,压根就不会这么严重,梁一飞真去拼个鱼死网破,媒体一调查,就能挖出来很多隐情,各方面都倒霉,所以哪怕真遇到了,也是可以沟通和协商的。
如今媒体的曝光力度其实很大,1993年年底,上级单位提出了要加强新闻评论,就一些热点问题进行讨论的要求,加强舆论监督。根据这个要求,94年创办了《焦点访谈》这个节目。
就算抛开媒体,梁一飞也有很多渠道解决一些政商关系的问题,真到了万不得已,大可以把企业搬到特区,甚至干脆在国外。
但何云飞不行,他做煤炭,从一开始就是血淋淋的,一路走过来,脚底板早就比煤炭还要黑了,注定了只能闷声发财,一直以来媒体的关注度就低。
如果真得敢把这件事朝外捅,有媒体来关注,也许大领导会意识到是被莫一山从中欺骗了,可最后媒体能挖掘出的,一定是更多比五千还要命的问题,何云飞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泰山不压顶,他能混过去,可一旦压顶了,他一点儿硬抗的底气都没有,只能妥协。
于是就说资金太多,正在筹集,这不,刚筹集好,正准备捐呢。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快捐吧,还有成千上万的贫困儿童等着这笔钱上学吃饭呢。
何云飞无奈之下,一咬牙,真拿了五千万出来。
结果就直接导致了资金彻底断流。
五千万,倒也不至于就真要了他的命,不过听裘娜的意思讲,反正他接下来这段时日恐怕有些难熬了,要挺一挺才能过得去。
辛辛苦苦奋斗几年,全给他人做了嫁衣,何云飞颜面失尽,哪里好意思再出现在岚韵湖?
这么大个亏空,目前滨海市有能力帮何云飞填窟窿的,也只有梁一飞,可是之前由于莫一山,何云飞和梁一飞已经闹得有些不愉快,梁一飞还专门劝过他,他却没当一回事,现在应验了,何云飞是个要面子的人,更不要讲找梁一飞借钱渡过难关了。
其实整件事,何云飞谁都没告诉,裘娜还是从她那个给何云飞生了私生子的小姐妹那得知的。
梁一飞皱了皱眉头,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煤矿这种生意顺利的时候如有神助,但是一旦遇到麻烦,很可能导致连锁反应,雪崩一样坍塌,何云飞鞋底太脏,顺利的时候,气势如虹突飞猛进,能掩盖住很多矛盾问题,可是现在走了麦城,之前水面下的种种矛盾,内忧外患之下,说不定就会开始炸雷。
梁一飞这么想,也没什么明确的证明,只是多年做企业的经验,个人的经历,总结出的一份直觉,人的确是有气运这么一说的,上升的势头一旦被打住,那接下来绝对不会只有一个麻烦,倒霉事会接踵而至,如果能全部挺过去,也许又是一个转机,挺不过去,说不定就完了。
发展中的问题,能用发展来解决和掩盖,前提是,一定要发展,停滞下来,之前所有的矛盾都会暴露出来。
“三手这样,你最近就不要和任鹏、何云飞他们有任何接触了,我们这边有什么活动,你也不要主动叫他们。”梁一飞说。
吴三手微微一愣,意外说:“外面会不会说咱们太……太势利了?”
“谁让你主动去外面传啊,就是咱们别主动沾上了,不用表现的太亲近了。当然,也不需要背后落井下石,静观事态发展吧。”梁一飞想了想,还是跟吴三手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个想法别人未必理解,一起蹲大牢出来的吴三手很明白,甭管什么时候,自己先活好了,才谈得上帮别人,何况从头到尾,何云飞那边也没有主动要求帮忙。
“何老大赚得太多,下手太黑,前段时间又太狂,眼红他的人多了去了,哥你这么讲有道理,咱们好好的,可别给他拽水里去了,淹死不至于,弄一裤子泥没必要。”吴三手道。
“嗯,就是这个意思。”梁一飞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对了,这么久我都忘了问你,那个小倩,就那个上次跟你报信的残疾女孩,我后来让你去人家家里瞧瞧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去看没?”
不说这个人,吴三手几乎都忘了,但是一提起来,印象十分深刻。
不说她那天等于侧面救了梁一飞一命,就光说她这个残疾,吴三手想起来就可惜,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居然没胳膊,真是造化弄人,天妒红颜。
“去看过了,人家还真不需要我们帮什么,哥你猜她家里是干嘛的?”说到工作以外的事,吴三手拉了个靠椅坐在梁一飞对面,扯开了闲篇。
“你少卖关子,直接说。”梁一飞说。
“她父母都是高级知识份子,都是咱们省美院的老师,父亲是教音乐的去世的早,母亲是教美术的,教授呢,家里只有她一个,经济条件还不错,我也问了,她晚上出来弹吉他什么的,倒不是完全为了钱,一来是散散心,二来,大概也是想活动活动,多练练脚,三来,也是多少赚点,赚多赚少,总之觉得自己不是个废人,有点用处。对了,她家就住在纬三路美院职工大院。”
吴三手说着,挤眉弄眼的说:“哥,要不你亲自上门感谢一下人家姑娘?这么久了,你也不露面,不合适吧,人家说不定想着你呢。”
梁一飞罕见的脸一沉,说:“你少来这种猥琐的表情啊,一个残疾人,还是救了我命的,你背后开这种玩笑,合适嘛!”
自从道明诚出国,吴三手正儿八经给梁一飞当助理之后,梁一飞就很少板起脸训他了,即是给他面子,主要还是他自己争气,平时什么都办得妥妥当当,这次被梁一飞训了一下,吴三手也不敢再开玩笑了。
“哥,我没不尊重人家的意思。其实吧……哎呀,说不好,真可惜了,就这个姑娘,我打过几次交道,讲良心话,人豁达开朗,又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