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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也不忍打破这种境界,于是老师和同学们沉浸在这个境界中,如同中魔一般。良久才有人猜出来,大叫一声说马老师太厉害了。我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吓了一大跳。同学们一惊,都朝我这个个方向看来,又不是我说的怎么一个个向我抛眉眼——霉眼。仔细一看之下才知道我身边有个大才子兼书法家还有鉴赏家,我倍感荣幸,问道:“叫什么名字?”
这个才子身高一米八几,却一点架子也没有,顿时脸上堆满了笑道:“周文,你呢?”
我听了这名字好象在哪本书中见过一样,说道:“好名字啊!”
“光看我这名字你还不知道,因为我的字辈没在里面,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说,“子辈在里面有什么好处么?”
“若是按字辈算下来的话,我还大鲁迅三四辈!”周文一脸严肃的说。
我听后,感觉这人怎么这样无聊。便道:“鲁迅?他……他不是姓鲁吗?怎么会和你算得起什么辈分啊?”
周文见到我无知者无谓,头摇得好比是芭蕾舞演员的裙子,道:“我还以为你懂文学,原来是这个样子。诗向会人吟啊,我不和你……”
老师见我们在这里说,便投来了如剑光一样的目光,我们看到后,不敢再多言。据说胡适当年讲课的时候,说到孟子的话就是“孟说”,孔子说的就是“孔说”然后他说了,学生们就哄堂大笑,原来他道自己是“胡说”。那么以这个原理推下去,我们现在就是在听“马说”——但绝不是韩愈笔下那篇《马说》,此马说非彼马说。
马文才继续道:“大家看了我这个名字呢,以为我是文比托尔斯泰,才胜钱钟书,那是过奖了!”
这个老师真有点自恋,学生们一是没有以为他才华横竖好比是喷泉一般四处乱飞。再一点,又没人夸他,哪里来的“奖”。学生扪还是在笑,觉得这老师是个幽默家。
“实际上我的文采不好,可谓是名不如其人……”
梁实秋说女人没有的东西就找个理由推掉,说把东西不好。也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那种。而实际上男人也是一个样。马文才知道自己文才不好——就是“文菜”。就说作家穷死了,没什么收入,干这样的事情不值得,只有笨蛋才当作家。
我对文学也没什么兴趣,不像周文那样要献身与文学。所以对马说的话没什么感觉。但是周文就不一样了。海明威教导别人写作的时候说:“不要嘲笑别人的梦想。”而有的交际专家也是这样认为的。这话不管它对不对,但是,抨击别人的爱好,就好比是说别人的老婆丑,往往最遭忌讳的。所以周文大怒,这怒怒得了不得,用古典小说中的话讲,那就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直骂老师。但只敢小声骂,所以不起作用。
这个老师讲了好多,有人始终如恋人一样陪着他,而有人则没精打采垂头丧气奄奄欲睡。马文才见了,觉得一个人在这里讲,没人听,讲了也不起什么作用,于是就叫学生扪自我介绍。
学生们一个个站起来,怪不好意思,如同新娘一般羞羞答答。俄而道一句:“我叫……我叫……”叫了半天还是好比母机打鸣,叫不出来,也就是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没人大叫“我是谁”而已。有的人又狂放得好比苏轼的词李白的诗,站起来就道:“我是……”一副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且名满五湖四海的大家风范。有的又是声音小得还以为是蚊子在叫,说了半天只看到他们的小嘴在动,而我们又没武侠小说中那种可以看人家嘴型就知道人家说什么的本领,所以没听清他们是说个什么,大概是在对自己说吧。还有人站起来就大咳嗽一声,仿佛是要地震,让人以为要雷雨来临了,但是那人一说话就让人平静多了,一副娘娘腔,没点火力的同时没活力,要是他不大吼那一声,起码是发不出声音来,所谓“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嘛,就他那一声咳嗽,才让他有那个水平。不多时轮到周文,我见他激动的不得了,一下子站起来,还以为他是要去杀人什么的,吓了我跳。他一副大演讲家的态度道:“我叫周文,我热爱文学,并且还发表过好多文章,我相信我将来一定会在文学这条路上取得成绩!虽然我没得到大师们的指点,但是,俗话说的好,爱好是最好的了老师……”周文的话如同他的身材一样无边无际,说了好半天,那些女生从未见过这样有棱角的人,兴奋得好比是有人追求自己一个样,好奇心几乎要从眼中和口中流出来,往周文身上看个不停,害的我也毛汗微出。显然,周文说这些,主要是和马文才作对,让马文才知道:有我周文在,文学就不会灭亡。其实是没他这个文学也不会灭亡,最多就是不生机勃勃。轮到我时,我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一点。因周文说了这么多,要是我在婆婆妈妈的说上可以大堆,那不就是狗尾继貂了吗?有额外内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而我这个时候是宁为人头,也不愿为狗尾。所以就少上加少,说了那么一点点。
自我介绍了半天,才接近尾声。
这个时候,马文才开始讲话,无非就是一些进入了高中,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再像初中那样整天无所事事,要树立起高中生的大好形象,同时也为学校增光,以后走出学校,也不冤学校培养了我们一场。
我们初来乍到,不了解实际情况,被老师说得人心惶惶。一想到学习啊,考试啊这些,我们就会头痛,这就好比对牛说要去犁地了一般,心中就是有点压抑。
然后,马文才又说到军训。说到军训,就要交军训费。于是就转着如同古代的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那样在教室里收钱。周文看不惯,手里的钱好比是救命稻草一样,看着钱为钱送终道:“收他妈的钱!简直是剥削。”
我也附和道:“是啊,就只知道收钱。”
收好钱后,又说明天要举行开学典礼,人人都得去,要是哪个缺席的话,马文才就拿他试问。
18
那天晚上,新鲜感极强,和初一那个时候差不多。宿舍里弥漫着一层新鲜的味道,也不知道那好闻还是难闻。我们彼此聊着,认识新的同学。有人去打水,有人在洗脚。正在这个时候,班主任走进来。看看我们,说:“休息早一点,明天起早一点,睡了以后不要讲话。”我们心中一片温暖,好比是大冬天和初恋情人在约会。不过,马文才最后一句话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因为大家刚刚来,彼此又不太认识。话还是不怎么多的,要说也不过几句就解决。
真的,熄了灯后,一点声音也没有。有的只是睡不着的人在床上折腾……
一觉醒来,我们各自忙着打扫个人卫生,没人说什么话。甲说你的水给我一点,乙说我挤点牙膏好吗?一片和谐的样子,让人看了感动。
是日下午,正式举行所谓的开学典礼。太阳好比是要置人于死地一样。我们汗流如水,热的几乎昏到。好象是上一个高中就要我们受点折磨一样,不然今后无法承受高中生活的巨大压力一般。更可怜的是那些老生,有的已经被高中学习折磨没了人样,看上去八九十岁的样子,真的“老”生,还是要陪我们死在烈日下。
这个典礼好比是古代的祭祀活动,准备了好久才开始。我们都奄奄一息了才听见上面有点声音。
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呆着墨镜的人在主持这个典礼。他端坐在主席台的最前面,后面是学校老师。蹭磨了半天,好比是女人化妆,那话才姗姗来迟:“同学们好!今天,我们学校迎来了一批新同学,现在举行开学典礼!全体起立,鸣炮!”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何处发出了振聋发聩的炮声。鸣的炮那炮真不愧是“炮”,简直是战场上用的那种大炮。教学楼都几乎被它震倒。
我们捂住耳朵,等炮灭了。听上面的声音已经仿佛是听人的临终遗言,也好比恋人的絮语,听也听不清。隐隐约约能听到的是:“大会第一项议程,请学校校长讲话!”仿佛这个校长不加上“学校”两个字修饰,怕学生会误会这个校长是哪里找来的不合格的。然后想想还差什么,就添上:“大家鼓掌欢迎!”
我们争着看校长的尊容,这时,一个农民摸样的人接过话筒。我们一阵失望,那校长高不过一米六,大腹便便好比资本家,没点校长样——别说校长样,连点老师样都没有。再看他的头,半个聪明绝顶:脑袋的前半球光光的好比地理课上老师拿来的地球仪的一半。视之不似人君。
“同学们好!”校长用地地道道的本地方言道,“我们今天又迎来了批新同学,我们感到很高兴——当然,同学们也很高兴,因为你们经过了九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今天终于考上了你们理想中的高中……”下面议论纷纷,大有反对的意思,有人还说理想个屁,一点也不理想。
“这是你们进入大学的第一个阶段,因此,你们要好把握,不要浪费时间,不要辜负父母的希望,不要辜负老师的培养……”
校长的话完全是空话,大道理,没内容。听的人少而又少。这样的话学生从小学听到今天,几乎是倒背也不成问题了——温故也不一定知新。讲着讲着,就说到了真的学习上。学生个个竖起耳朵来听。“……我们这么好的学校,又有这样好的老师,还有如此勤奋的学生,我们相信,在我们这一届学生中,一定会有人考上北大清华,实现我校北大清华数量上零的突破!”校长说话的并不是声情并茂声如洪钟,但是却把在下面倾听的学生吓了一大跳,既然这个学校还没人考上北大清华?下面一阵乱,失望之声一片,好久才停。
“我们学校历来对考上好大学的学生,都有奖励,我们适当送一些钱,给你们作为路费。”听到钱,下面听见钱,仿佛就是拿到钱,安静不好。“我们镇上也声明过,只要哪位同学考上北大清华,那么,镇上将给每年给其父母五百斤玉米或者包谷——”后面没人听,学生们一阵大笑,由此及彼,由东而西,好不热闹。校长讲了这么多话,没人鼓掌,这个时候,掌声不像是雷鸣,而像是原子弹爆炸一般,只是没死人而已。
我也拼命的鼓掌,失去常态。环视一下同道中人。一下就看见一个美女在我旁边不远处,心动不已,因为那人正是林微音。还以为她是去了别处读了,这样就太好了,竟然还是校友。我看过去,刚好接触了她的目光,她笑了,我也跟着傻笑,两个月没见,她美丽依然。我心中一片狂喜。偷偷地看着她……
由于太兴奋,我开始对校长的废话有点兴趣——
掌声过后,校长决定不辜负众望,整顿军马,重头再来。道:“同学们,我见你们在这炎炎烈日下,一点活力也没有,所以,给你们讲个笑话,以增活力,提起你们的兴趣——”
真不愧是当校长的好材料,就连撒谎解嘲,都天衣无缝。倒还让学生们认为不是校长在撒谎,而是像自己在撒谎。
校长讲话过后,是老生讲话。那上台讲话的老生真不愧是老生,老地一塌糊涂,有半截已经埋在土里。胡子拉茬,动作迟缓。从人群中走到台上,花费了半个下午,讲的东西好比是他的翻版,老得掉牙。而且因为他年事已高,讲着讲着就没声音了,下面乱成一片,比他演讲还要激烈。在下面看起来,此老生实际上不是老生,而是老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身寿终正寝,台下掌声欢送。
接下来又是新生讲话。也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如此走极端,老生“老”得不行;而新生却“新”得好比是昨晚上刚刚破土而出的竹笋,一身娇气,还在吃奶的样子。有如说是上台演讲还不如说是上台撒娇更恰当一点。一上台就是:“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亲爱的各位同学们,大家好!”由于说得太伪饰,太娇气。刚说到这里,下面就有人说:“不好!”
新生矫情完毕,副校长宣布:“大会第四项议程,介绍我们学校各位老师。”于是挨个叫老师的大名,听到自己大名的老师,就站起来,做个动作——
有的是站起来后点头哈腰,一副贪官样;有的又是站都还没站起来,就开始摇头摆尾仿佛是蛇发现了食物或者遇到危险;有的站起来,张开嘴巴,露出血盆大口,要吞下一头鲸鱼一般;而有的又如女明星那样,搔手弄姿,一脸淫相;有的又是学日本女郎那般,含情默默,点头鞠躬……
学校师资队伍壮大,介绍了半天才介绍完。最后只有一个人还没介绍,那就是介绍别人的副校长。有个歇后语叫“大姑娘做媒——先人后己”,而副校长这个不是先人后己,而是先人“无”己。比大姑娘更乐于奉献,更高尚。他当然不会自己介绍自己,就如一个女人给其他男人介绍对象的时候,即使自己心慕对方,也不能自我介绍。但是,名字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