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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常常,一个周也就两三次。”我仿佛是跳楼落地,全身痛得失去了知觉,或许已经昏迷。
“哦。”我只有这样答道。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心中想什么。
“但我不买东西,都是她买,弄得我也不好意思,哎——”
这下,我又宛若是知道自己跳楼自杀成功。已经死定了。没什么再值得考虑。耳机里传来江智民的《缘分五月》——
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
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
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份
何不把往事看淡在风尘
只为相遇那一个眼神
彼此敞开那一扇心门
风雨走过千山万水依然那样真
只因有你陪我这一程
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
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相伴走过风雨旅程
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
多少情会牵绊这一生
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
……
我的心底迷茫得不知所措。不敢再和那孙子聊,匆匆下了线。和杨统说一声我要走了,等也没等他就回学校。半路上,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泪水也差点就出来了。想世事就这样沧桑,不用多长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所有的就这样结束了。还记得华哥和杨统都说过,来得快的爱情也去得快。而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来得慢的同样也去得快。但愿这是有场梦,但是我和那人素不相识,他也没有无缘无故骗我的道理。想一定是事实了。转眼又想林微音根本不是那种人。她的笑脸,它的温柔,她的可爱又一次浮现在面前,仿佛是放电影那样一副副的过去图画清晰而模糊地出现的脑海中。我就在这样的矛盾中挣扎。害怕事实的同时就但愿这是一个谎言。
我回到学校附近给华哥打个电话,打听一下消息,确定一下。不想打去后,华哥就告诉我道:“我们是好朋友,我没有必要骗你,她在这里念的是文科,并和班上一个男生好了,你还是好好读书,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去想那些过去的事情。”
听了华哥的话,我几乎要崩溃。这下终于证实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什么成为过去,原来所说过的一切都是敷衍。曾经说过的话也仿佛是烟尘,飘落在空气中没半点踪影,只是在心中留下一道伤痕,其余的什么都没了。真的是爱过——爱以后什么也没了,或者是爱已经过了,不复存在。想着过去的一切,心仿佛是被刀割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支离破碎。究竟是谁的错。
我想既然她要走,那说清楚了也好,还不如打个电话给她,这样还要好一点,省得自己天天挂着,放也放不下。于是我就拨通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一听仿佛就是林微音,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敢确定。随口问道:“请问一下,林微音在么?”
“我就是。”那边答道。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于是什么也没说,听到她的声音,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些是真的。
“是林志远么?”
我答道:“嗯。”
“你还好么?”林微音的话柔中不失气质,仿佛是山涧流淌着的清泉。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还算好不好。所以不回答。反而说:“我今天时期上网,看见你的QQ在的线的。
“哦。”她吃了一惊,“那一定是——”她说了那个上她QQ的男生的名字,我一阵心痛。“密码我记得我改了的。”林微音说得很镇静。
“怎么了?”她好像预测到什么。
“他——”我说到一半就忍住。
“他怎么了?”
“……”我沉默。实在不想说。
“林志远,你说话,他怎么了?”
“我不想说。”我道。
“你怎么这么深沉啊,你变了。”我才想说“是你变了”。但还是没说。
我硬是想骂那人一通来出气。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你来上网,我马上就去。”
“我不上了,我感冒了,上不动。”
“你吃药了么?”
“吃了,吃不好。”
两边都开始沉默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好不好?”她又道。
“我觉得我很平凡,微音,我——”我说不出话,嗓子也开始哽咽,眼泪也快滚出眼中。
“我去找他。”她说,她也有些生气了。
“你不要他,他你找他干什么。”
“我不说了。”她这回道。
“你也别说了,微音,我觉得我也不想伤害你们之间。”我最后鼓足勇气说。
然后就挂了。没说声“再见”。因为我们彼此也不想见到对方了。只愿他们快乐,我只有默默地守候着一无所有。挂了电话,心中茫然一片,心仿佛是掉在茫茫的大草原上。怪自己为什么要打,但转眼想想我也不是委曲求全的人,说清楚了还要好点。蒙在鼓里也不值得。最后痛苦仿佛是刀子刻在心脏上那样痛,好象是人临死时候的遗言,尽自己的力量叫出一声“为什么?”。
想想自己。原先的时候是“名存实亡”的爱情,但是那还算好了,至少还有“名”存在,而现在是“实”没了,“名”也没了。真的人财两空了。回首昨日,沧桑巨变,沧海桑田。真是物是人非,实际上是“物逝人非”,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物逝人飞”——远走高飞了。只剩下自己还在这个地方痛苦轮回相思,受一厢情愿的苦。想着太没意思了,于是一个人到宿舍里去睡觉。睡了半天还是睡不着。拿起床头的书来看,看到了一首诗——
一阵响转上了阶沿,
(我正挨着梦乡边)
这回是她的脚步了,我想——
在这深夜。
一声剥啄在我窗上
(这是靠紧着睡乡旁)
这准是她来闹着玩——你看
我偏是张皇!
一个声息贴近我的床
我说(一半是睡,有半是迷茫)——
“你最不明白我,你又何苦
多叫我心伤!”
有声喟叹落在我的枕边,
(我已在梦乡里留恋)
“我负了你!”你说——你的热泪
吻着我的脸!
这声响恼着我的梦魂;
(落叶在庭前舞,一阵,又一阵!)
梦完了,啊,回复清醒;恼人的——
却只是秋声
我耐着性子把该诗读完竟然产生了共鸣,一看大名。原来是徐志摩写的。难怪,原来林微音变成了林徽因,我变成了徐志摩。顿时和诗人产生了亲戚关系。
看完是诗歌就入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想着自己仿佛是个犯人那样,被捕入狱,关了一天,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陷大牢。是怎么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也不知道了。醒来发现自己肚子奇饿。想不要因为失恋而将小命也弄丢,值得么?
于是我思忖着去吃饭。
这顿饭吃得仿佛是八九十岁的老人一样,也好像是达官贵人吃的一样。吃了将近个半小时才吃完。饭都吃冷了,心也吃凉了还没吃完。还让人以为自己是牛马之类的动物,吃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吃饱,好说能够吞下一个国家不成。吃了这顿饭,发现自己人变老了十几岁,而心却变老了几十岁。岁月催人老,而失恋更比岁月残酷得多。况且岁月最容易催老的人一向是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其实岁月的作用小得多,失恋的因素多得多。
37
受到极大打击的人,对这个世界都是不报什么希望。所有的良知也会消散。因为一般而言,所谓良知就是怜悯别人,而受到打击的人,本来连自己也怜悯不了,哪里还会去管别人。所以良知也就没了。
不几天是周末,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回家。在车上见到满头白发的老人,我丝毫没有让座的意思。别人是脚都站酸了还没个座位坐,而我是屁股都坐痛了还毫无知觉的坐着。但是我还是无暇顾及别人脸上的痛苦和自己屁股上的痛苦相映成趣,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到身边的人整天两小无猜亲密无间。而自己却孤身一人苦苦藏在他们之间。仿佛自己是寄生虫,虽然还是存在,但是别人是看不见的。别人看不见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也看不到别人或者不知道别人的存在。严娇娇和班上那小生每天在一起情话绵绵,缠绵悱恻,吃饭在一起,读书在一起,一天之中,就只有上厕所和睡觉没在一起。不看着他们还好,眼不见心不慌,而偏偏天天要见——这个世界上,你想见的人一般是比较难见的,而你不想见的人却又偏偏又天天要见——但是到最后,那些我们想见的人也没了,最后想见变成了不想见。那些我们曾经认为念念不忘的人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时候忘记了。
失恋以后,一点学习的心思也没了。整天混混耗耗,只知道睡觉,上课睡,下课睡,晚上睡,白天还睡。整天奄奄欲睡。借酒消愁那一定是更愁,所以只好借睡来消愁。希望自己能够忘记那些曾经说过的话,忘记曾经所有的一切。但是明明叫自己忘记别人,偏又忘不了,记住一个人比较难,忘记一个人更是难上加难。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个周,天气转晴。感冒也渐渐好了。打开窗,是个晴朗的早晨。虽是个凉秋,却不敢道个“天凉好个秋”。只是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那颗心早已碎了。而且碎得太彻底了,就仿佛是玻璃从万米高空落到石头上一般,永远不会再复原了。
还是不去想那些人那些事还要好一点,以免想了伤了自己。也许你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想别人想到血干命尽,想到海枯石烂,最后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得越深,伤得就越深。想别人就仿佛是个陷阱,只要一想,那就掉进去,而陷阱的里面是一些胶泥,一旦你掉下去后,想挣扎着爬起来也是不可能的,你越想挣扎着爬起来,那么你就陷得越深,直到将你淹没,窒息,“呼啦”一声从此告别这个世界——
学校每个周一都要举行升旗仪式,以表示学生对祖国的热爱,时刻不忘记保家卫国。起初还好,没个周都能够按时升旗。为了让爱国受到相当的重视,学校专门委派一个人管理国旗,保藏好国旗。而此人深知自己责任重大。有时,责任大就仿佛权利大一样。所以该人就规定,周一的早上,学校所有老师和学生必须参加爱国仪式,学校领导也不例外——当然这人也是个领导,而且官还不怎么小,所以说句话当然就有力量,基本上没人感会反抗。
爱一个人都会厌倦,所以以小见大。爱国爱久了自然也就没有不厌倦的道理。那个管理国旗的人,刚开始爱国十分积极,首先到场监督,点名,要是哪个老师不到就扣其操行分。又监督班主任点学生的名,不到者和老师一样扣分。所以,爱国进行得如火如荼。后来不久,这人就厌倦了。这个周一,大家早已站在操场上。升旗的鼓手号手早已准备好,只要一声令下,就要开始向旗台进军。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国旗怎么也找不到,这下升不成了,爱国也爱不成了。老师们一片着急,急忙打电话询问,不想国旗仿佛是国家机密,藏在哪里没人知道。所以问了好多老师都不知道那个领导住在哪里。后来问到校长才暴露国家机密。不想找到那里的人见门反锁着,“小扣柴扉久不开”那倒还好,至少还有红杏出墙来。但是现代的门一般是铁的,想破门而入那也是异想天开,弄不好别人还以为是来抄家的。红杏当然也不可能出墙,说不定红杏此时正和该领导在一起难解难分,那有出墙的雅兴,所以来者不愿打扰,只好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校长也没办法,只好亲自到广播里面去通知学生取消爱国仪式。但是不爱国也得找个理由,比如是当不偷东西只卖东西的贼——卖国贼。或者是下雨,不能够正常举行。还是有什么急事,要通知。校长想来想去,始终找不到很好理由,自己堂堂一个校长,怎么会是卖国贼,所以不成立;要说因为下雨,那更说不过去,是日天朗气清,没有下雨的意思;再说要有什么急事呢?因为急事一般都不是“吉事”,而是不吉利的事情,但是久阴逢天晴,心情正好,有不吉利的事情毕竟不好,最主要一点还是要编个急事不好编——只好骗……
想来想去,该校长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中学校长怎么就这么窝囊。怎么不就命令说今天不升旗不是好了么?何必这么翻来覆去找理由,其实连借口都不需要。更不用编什么?自己又不是作家,专门编故事。灵感忽至,校长高兴得差点就忘记了要去广播室通知。
等待了好久的学生终于听到广播里有了人的声音。众生兴奋,恨不能掌声鼓励。但是是一听到:“同学们好,今天爱——升旗仪式取消。散会。”
听到这里,学生们怨声载道。直骂怎么不早说,老子脚都站酸了。于是轰然散去。
我脚都站麻木了,心本来就麻木。这下是两个麻木一起袭击,简直变成一具僵尸。
卖早点处人山人海,仿佛是在看戏。我挤了半天才勉强买到。有人说,只有经过自己奋而得来的东西用着才爽快。但是今天早上经过自己的奋斗而买来的早点吃之不爽,味同嚼蜡。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