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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辞了职，下海。
“我看你们华夏人带了那么多货，我就到你们国家的首都去进了一批货，跑了几趟秀水街后，就成了小批发商，从你们那里进来的货我再批发给莫斯科的小商贩。”
李均将他的话翻译。
老牟子夸赞基里连科是一个有生意头脑的人。
李均又翻译过去。
基里连科见华夏人夸他，也是有点喝高的他将自己的生意经都兜了出来。
“我那时候在你们华夏秀水街那里进货，但是有一款货我非常喜欢，价钱也可以，但是没货，得再等三天。我记下了商标的地址，找到商家，比在秀水街便宜一半，我就直接从你们的工厂订货……”
众人感觉这俄罗斯倒爷脑袋着实灵光，按照他的生意经，那节约了不少成本，那家伙现在应该倒了不少钱。
一路上有了基里连科俄罗斯酒鬼，时常包厢串着喝酒，旅途倒是很热闹。
一路上列车倒爷在每个停靠的站台不断地跟列车外的交易。
人人只恨停靠的时间太短。
基里连科咕囔一口酒说道：“在这里路上卖，他们卖的只有莫斯科价格的一半，你们华夏人还真是猴急。”
……
“并不是所有华夏人都是猴急的，不是吗，你看我们就并没有。”
“你们是商人，你们怎么不倒货？”
“我们倒货，可是我们倒的是奇货。”
“我记得你们华夏有个典故，叫做奇货可居。”
“对。”
“那你们倒的是什么货？”
“飞机。”
基里连科瞪大眼珠子，他觉得牟其中气质不凡，是做大事的人，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做那样大事的人，倒飞机。
基里连科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牟其中。
这种感觉让牟其中十分的惬意，连老毛子都震惊自己，这件事情要是做成了，自己一定会扬名华夏的。
自己用罐头换飞机，自己空手套白狼，自己就能证明阿基米德说过的那句：只要给他一个，就能用很小的力量把地球撬起来。
另外。
这个项目花费了他几年的事情，搞定了其中数不清的环节与细节，要知道这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或者细节出问题的话，整个项目就可能前功尽弃，功亏一篑，所以成功之后，收获多少荣耀他觉得都是应该的。
现在别人提前仰慕的，他也欣然接受。
莫斯科。
已经被牟其中收买的联盟苏官员跟联盟苏航空工业部的第一副部长汇报华夏的南德集团来购买飞机了。
联盟苏进出口公司的总经理，古比雪夫飞机制造公司的总经理，也是齐齐找到了第一副部长。
“那个协议是否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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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套路；套路都是套路啊！（）
联盟苏第一副部长先生，大手的中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他想起了，他跟随戈总访问华夏的时候，一个叫南德的人，跟自己签了一个飞机的协议。
那个人留给自己很深的影响，是一个颇具领袖气质的商人。
自己被对方当时说着说着就签了一个买卖飞机的协议，有时候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当初怎么签订了那么一个临时协议。
如今对方来履行协议约定，来交易大飞机，他可要是反悔了，这对正处在风口风雨飘渺的联盟苏影响大为不利。
现在苏联的飞机多，但是轻工业商品国内是严重缺乏，航空工业部第一副部长托尔泰斯基同志中指停止敲击桌面，拿起笔，写了一份行政命令“允许履行和华夏南德公司的协议，但要为联盟苏争取最大的利益。”
联盟苏进出口公司总经理奥金涅斯，古比雪夫飞机制造厂莫洛斯第一时间收到了第一副部长的行政命令。
牟其中一行人抵达莫斯科。
这其中有李均，还有后世的一些大佬比如冯仑，潘石屹，王功权等牛掰的人，此次李均在火车上也是跟他们熟了脸。
牛人带出的人也是牛人。
后世冯仑，潘石屹，王功权……想想哪一个不是大佬，身价亿万。
若是牟其中没有在监狱里十六年，那么华夏牟其中将有何等的财富，真不好说，因为牛人的那么多小弟都那么牛了，牛人自然是会牛到天上去的。
在火车站出站厅外迎接他们的是比雪夫飞机制造厂的人，还有联盟苏一个进出口公司老板。
牟其中一出站台，就看到老毛子他们打出的欢迎南德的横幅字眼。
“老毛子们还蛮聪明，这样我们就能第一眼找到他们……”牟其中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作为翻译官先生，李均走在前面，率先和联盟苏制造厂的人对接。
很快两帮人会和。
联盟苏进出口总经理奥金涅斯说道：“欢迎我的华夏同志们，牟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李均翻译后，牟其中伸出手。
奥金涅斯握着手，然后又给老牟子一个拥抱。
奥金涅斯说道：“远到而来的华夏客人们，我们给你们安排了酒店，你们将行李放下，我们一起吃饭。”
“谢谢贵方的细心安排。”
酒店里美丽的俄罗斯女郎让众人惊艳。
“好漂亮的女孩子们。”
“欢迎光临。”
酒店里众人分配了房间。
不一会儿在楼下聚集。
一家饭店里。
正宗的俄罗斯扒鸡，奶油牛肉饼，饿式肉排，沙士利，苏波汤……
一道道美味的俄罗斯菜很快端了上来。
那些服务员个个都是如花似玉。
她们的身材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身材极其迷人，她们将菜盘子放到桌上，在众人面前她们白皙如雪的手臂，身上散发的香味让众人猛咽口水。
酒店，街上，还有饭馆，到处都是俄罗斯美女，人人争着来莫斯科发财，估计不少人也是奔着美女来的吧。
俄罗斯饭馆里。
不仅美女美，饭馆的手艺很正宗，里面的菜肴味道都很不错。
众人吃得十分满意。
李均和俄方人员交流着，然后翻译给老牟子听，先前众员工还是认真地听着，现在他们已经喝得有些高了，潘石屹他们小声地在讨论着刚才上菜的俄罗斯姑娘，还有酒店的前台，还有大街上先前见的俄罗斯女郎，真是漂亮，肤白貌美，眼睛蓝蓝的，神秘的气质吸引着他们。
“老毛子的年轻姑娘都是美女，她们咋都那么漂亮呢？”
王功权说道：“那么多的美女是混血的结果，他们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生活着两百个民族，其中包括金发碧眼的南斯拉夫族人，外高加索波斯人，西伯利亚白皙沉静的蒙古族人，奔放的中亚突厥人……不同的血缘，不同的基因碰撞融合，基因是优胜劣汰的过程，所以便造就了集万千优点于一体的俄罗斯美女咯！”
回到酒店。
老牟在房间里抽着烟。
自己在华夏花了大价钱照顾联盟苏的人，现在他们这次招待不错，看出了对方愿意和自己做成这笔生意，那么主动权他要抓在自己的手中。
不过这要有一个度。
这个协议当时他只是狐假虎威而得来的，他包装自己在燕京钓鱼台国宾馆接待联盟苏航空工业部官员，在谈判的时候，他说那里是联盟苏领导戈尔巴乔夫同邓公会谈的地方，使得联盟苏航空部的人对自己立刻肃然起敬，让这笔不可能的生意有了成功的希望，拿下了一个临时协议。
第二天，中苏双方见面。
联盟苏航空部第二副部来了，还有进出口公司的代理人，飞机制造厂的总经理。
“尊敬的托尔泰斯基部长，您好，我们又见面了，此次我们华夏都在关注我这次来访莫斯科，来之前，我还见过邓公，他鼓励我放开胆子做，并让我对航空部的托尔泰斯基部长问好。”
牟其中说话一副大领导的派头，说出的话也是让李均汗颜。
在场的其他人却是习以为常了。
仿佛老牟子说的话就是真的。
李均无语，自己都见不到邓公，老牟子现在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倒爷，他能见到邓公，还带来问候。
老牟子这都是套路，套路啊！
欺负这苏联人没法验证是吧？！
自己是来学习经验的，好吧，好好做自己的翻译官。
李均将老牟子的话，一字不差地用俄语翻译出来。
联盟苏航空部部长，一听老革命家邓公同志问候，当即是正襟危坐，感谢邓公老人家百忙之中还记得他，自己一定会让人跟进这次飞机交易。
接着老牟子又是吧唧吧唧，每次都是带着惊人的噱头。
他指点江山的模样，仿佛也是一个邓公一般的伟人似的。
这世界很多人都会吹牛皮，吹到天上去的都有，但是吹得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吹得做成大事的却不多，这老牟子是其中之一，难怪叫牟其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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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变脸术之几个亿！（）
“尊敬的托尔泰斯基部长，按照协议，贵国航空部门，飞机制造商该如期履行协定。”
牟其中说到正事。
苏联方面回答道：“履行协议没有异议，我们需要贵方先付款后发货。”
牟其中哪里有几个亿先付款？！
南德一群人紧张到嗓子眼了。
冯仑瞪大眼珠子。
潘石屹握着拳头。
曹国力屏住呼吸。
……
若不能先付款，意味着这生意不能成，生意不能成，几年时间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可怕场景。
这时候牟其中却是笑了，还是哈哈大笑。
南德员工心理哀嚎，牟老板这是不是被刺激傻了，在疯笑，傻笑啊~
联盟苏的老毛子们也是一脸的狐疑。
突然。
牟老板面孔一扳。
“尊敬的托尔泰斯基部长，莫洛斯厂长，迪斯进出口公司奥金涅斯先生，我们南德货都没见到怎么付款？你们要是飞机不合格，我们南德的钱不就打了水漂了吗？”
牟其中换了一副严厉的口吻说道。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下来。
牟其中一下子强硬。
带着质问，带着斥责的口气。
甚至是有些生气，揾怒！
老牟子先前和联盟苏人的客气，彬彬有礼，在这谈判的瞬息之中，他仿佛换了一个人。
这让李均想起了日岛国的生意人，日商被许多欧美人认为是最难应付的对手，因为那些日商平时跟你接触起来是彬彬有礼的，但是一旦与你开始谈生意相关的事宜，你就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精神压迫感，作为经济学的老师，李均自然想到了这是商场厚黑学的招数。
称之为变脸术。
只要和商场厚黑学高手交手过的人，都会注意到，那些厚黑学高手平时和你吃喝玩乐时，与你无所不谈，让你感觉到他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绝对是一个讲义气的朋友，但是一旦牵扯到利益问题时，他们就会立马变脸，从一个很友善的脸变为一个严厉的脸孔，他们变脸快速极快，并且十分从容。
现在看来牟其中就是那样的人，平时和你做培养时很好说话，无话不说，很豪爽的一个人，但是到了谈生意的时候就让你感觉到有压迫感，能够很直接的质疑你，怀疑你，否定你，等到谈完生意后又会与你能做回朋友。
那些商场厚黑学的老板很会聊天和谈生意时使用变脸术，聊天时一副脸孔，谈生意时又另外一副脸孔。
但修为更高深的厚黑学高手，就像牟其中这种，大部分时间跟你吹牛，跟你甚至海阔天空的聊，保持一副友善的面孔，但是在特定或者关键的时候，比如谈话内涉及到报价，利益分配，他们就会如同变色龙一般。
不仅是难相处。
马上变得甚至都让人害怕的样子。
比如此刻的牟其中不仅口气严厉，而且他皱着眉头，释放出很大的压迫感。
联盟苏不会因为牟其中变了脸，就立即更改对方的付款方式，还有付款的数额之类涉及极深的利益问题。
双方展开了核心利益点的交割战。
交锋十分激烈。
措词越来越不客气。
……
对于这场生意，这是一场大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