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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奎找蜀染都快找疯了,皇上见他如此心急如焚,下令幻卫军上芜山寻找蜀染。
日落西山,黄昏无限好,营地点起灯火。
狩猎大会第一晚向来以宴会渡过,是为热闹。
宴会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一片欢声笑语。篝火在坐席中央熊熊燃烧,一群衣着暴露的舞姬正围着篝火跳舞。
皇上左下侧是商奎的座位,现下却是空空不见人,众人的目光时不时瞟过去,他们自也听闻蜀染在芜山不见了。
这芜山危险重重,蜀染一介无灵根的废物,商奎也真是够自信的,现在好了吧,人不见了吧!都好几个时辰了,怕是早就被幻兽给吃了。
毕竟不关自己,众人皆是高高挂起。也有好嘴之人,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林子芸喝酒勾了勾唇,眸中闪过一道阴狠。
蜀仲尧也喝着酒,看着商奎的空位紧皱眉头,目光深晦。
蜀染还没有找到,商宏毅无心这宴会,脸上带着焦急,他实在不能想象若是染染出了什么意外,爹会怎样?
商宏毅蓦然起身,冲着皇上作揖,说道:“皇上,请允许臣……”
话未说完,一道人影陡然砸在了对面林子芸的案桌前,紧随响起的是清冷的声音。
“林子芸,这人你识得吧!”蜀染从旁侧缓缓走来,一身冷峻,身边跟着叼着一根野草的司空煌。
商宏毅见她,立马惊喜,顾不上礼仪,快步朝蜀染走去,“染染你没事吧?”
“没事,舅舅,我有事处理。”蜀染冲他说道,看向林子芸。
林子芸看着地上的黑衣人,脸色一变,久久沉默。
蜀染见她不说话,说了起来,声音清冷带着凛然,“这是你们林家的幻士吧!刚才带着人在芜山想杀我呢!可惜,等阶太低,不过一道威压便震慑住了。”
一语掀起千层浪,众人看了看蜀染,又看了看地上浑身是血的黑衣人,纷纷议论起来。
商宏毅怒了,大声道:“什么!染染,有人想杀你!”
“蜀染,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你也没必要这般栽赃陷害吧!你口口声声说带着人杀你,那你一介无灵根的废物怎么毫发无伤!”
是呀!她是无灵根的废物,怎么会毫发无伤!众人看着蜀染皱了皱眉,心下十分赞同林子芸的话。
“蜀染,我们林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休得血口喷人!”一旁坐席上的林洋拍桌起身,目光冷冽地看着蜀染,到底是一家之主,气势凛然带着一股震慑人的霸气。
蜀染看着他勾笑,目光冷然,说道:“是吗?无冤无仇吗?那当年你们又是如何设计我娘幻力尽失,死在你们幻士手下。这地上之人你们当真不识得,这不是你们林家幻士之首吗?”
商宏毅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蜀染,什么!当年斓儿的死不是意外!
众人也惊住,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蜀染,你胡说八道。”林子芸大吼,看着她目光一狠,陡然一束幻力打向她。
蜀染目光冷厉,闪身躲过,手掌萦纡幻力,便是握着火鞭凌厉抽向林子芸。
火鞭炙热,势不可挡。
林子芸淬不及防,生生受下一鞭,“啊!”顿时她一声凄厉惨叫。
幻力修色!
众人震惊地看着蜀染,一脸不可置信,他们是不是眼花了?她不是无灵根的废物吗?
“有没有胡说八道,让他说!”蜀染一鞭子朝黑衣人抽去,昏死的黑衣人顿时被痛醒。
“说。”蜀染冷喝。
黑衣人一听她的声音便忍不住一个颤栗,似乎是之前被折磨得够怕,当下哆哆嗦嗦地说了起来,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我说我说,夫人一直记恨商斓抢了她正室之位,当年夫人给商斓下了麻散,我们紫字幻队从燕京便一路跟随,麻散药效是在坞岭发作的,要不是商斓暂失幻力,我们也杀不了她,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蜀染,你给我个痛快吧!你给我个痛快吧!”
“蜀染,你屈打成招。”见黑衣人全盘托出,林子芸心下一阵慌乱,表面却冷脸大喝起来。
“屈打成招。”蜀染挑眼睨着她,“这么说,你承认他是你们林家的人。”
林子芸大惊,瞳孔猛然一缩,“蜀染,你又何以拿话……”
“人赃俱获,还敢狡辩!”蜀染冷声打断她的话,猛地挥鞭,林子芸从坐席上被甩起,重重砸落在篝火上,顿时火花迸溅,也惊得一众舞姬连忙逃窜。
林子芸挣扎着起身,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天大的反差让她疯狂起来,看着蜀染怒声道,面上狰狞不已,“你竟不是无灵根的废物!你骗了所有人!”
“我何时说过我是无灵根的废物,不都是你们在说。”蜀染睨着她冷声道。
众人面色一僵,神色各异,这脸真是打得啪啪响!
林子芸越发疯狂起来,幻力大放,幻师图腾在脚下现起,便是一掌朝蜀染劈去。
蜀染淡淡睨着她未动,幻力铠化挡下她的攻击,激起一阵动荡。
众人震惊,幻力铠化!灵阶才会有的!
而此,蜀染脚下蓝色的幻师图腾陡然现起,精致的图案中三道菱级。她握着火鞭抽上,缠绕林子芸的手,大力拽过,她猛然起身一跃,一脚横踢向林子芸。
“砰。”
林子芸狼狈摔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飞扬。
卧槽!灵阶三级幻师!大爷的,之前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乌龟王八蛋传出蜀染是无灵根的废物?这天赋比燕王殿下还高上一筹!
063 她算旧账,谁敢动()
众人看着蜀染是惊得不能再惊。
蜀染欺身上前,睥睨着地上狼狈的林子芸,一束火焰如蛇般钻进她腕上经脉,便是灵活地随着经脉猛窜。
林子芸能深深感受到体内经脉传来的炙热,所过之地一阵刺骨的疼痛,她在烧毁她经脉!
“啊!”林子芸凄厉惨叫起来,脸上狰狞,面色更如死灰。
众人看着陷入巨大痛苦的林子芸,不禁心惊了惊,蜀家兄妹按耐不住,纷纷起身,林家也欲动手。
司空煌眸光冷淡地看着他们,威压顷刻而出。
顿时众人只觉一阵压迫袭来,便听那稚嫩张扬的声音冷厉道:“今日她算旧账,谁敢动!”
卧槽!先人期!众人看着司空煌被雷得外焦里嫩,大燕国的先人期强者只有两人,战国大将军商奎和国师简隽,这小孩才十岁的样子吧!我去,真是太逆天了吧!
众人脸色一变,神色各异。
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紧皱眉,轻咳了声,欲说话,蜀染看了过来。
“皇上,这份东西你看看。”她说道,一个信封出现在她手,便是一扬扔了过去。
皇上接住,看着蜀染目光闪了闪,打开信封敛眼看去,面色陡然一变,冷喝道:“来人,将林家给朕拿下!”
今晚实在太多震撼,先是当年商斓的死,后是蜀染不是无灵根的废物,紧接着又是十岁小孩的先人期强者,现在又是林家通敌叛国。
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该作何反应?
林家也被杀得个措手不及,幻卫军上前来都还呆愣着,只有林洋脸色一变。
商奎被宋雨派去的人通知回来了,看见蜀染的身影立马飞奔上去,拉着她就开始上下打量起来,再三确认她无事后才放宽了心。
自古以来通敌叛国便是帝王最不能容忍之事,幻卫军连夜抄了林家,一干人等更是被打入天牢。
出了此等事,皇上也无心狩猎,连夜带人回了宫。
次日,圣旨下,林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三日后北门场斩立决。
很快燕京就刮起一阵热潮,众人议论纷纷。
然而最让人震惊的还是蜀染,她居然不是无灵根的废物!还是灵阶三级幻师!且还相传,她的幻力修色竟达到第三阶段!奶奶的,以前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传出她是无灵根的废物?站出来保证不打死!
商奎得知此事后,是笑得牙都快掉了,一个劲地拉着蜀染嚷嚷着,“不愧是我乖乖外孙女,不愧是我乖乖外孙女。”
这些时日,右相府一直沉浸在阴沉的气氛中。蜀仲尧从狩猎大会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两日,未去上朝,未出书房一步。
秋日的阳光总是带着暖意,和煦地透过窄小的天窗,照进一个阴凉黑暗的角落里。
角落里趴着一个落魄的女人,她浑身污秽不堪,面色更是惨白得如同死人。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地开锁声响起,林子芸掀了掀眼皮朝牢门望去,天牢里不准人探视,她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有本事?会是蜀染那小贱人吗?却见蜀仲尧一身华服缓缓迈进。
林子芸顿时惊喜,“相爷。”她欣喜地喊道,挣扎着起身便是要迎上去,却奈何伤得太重,她根本站不起来。
蜀仲尧居高临下地瞥着他,黑暗里那双如鹰般的眸子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斓儿是你害死的。”他冷声道。
林子芸欣喜的表情僵住,看着蜀仲尧呵呵笑了起来,是啊!他知道她害死他心爱的女人,又怎会来看她!
“呵呵。”低沉自嘲的笑声在牢房传来,林子芸说道:“没错,那贱人是我派人去杀的,只可惜蜀染那小贱人当年没被摔死。蜀仲尧,自从你娶了我,商斓就已经不爱你了,她是那般高傲,那般自私得不愿意跟人分享夫君,你已经脏了,她早就嫌你脏了。你知道她为何去金川吗?你当真以为是担心你才去的吗?”
“哈哈。”林子芸大笑起来,怜悯地看着蜀仲尧,“世人皆传她是为你去金川,不是,她是为蜀染去的,从她怀孕我就一直在给她下毒,没想到蜀染那小贱人,毒不死,摔不死,竟然还能够修炼!”
“蜀仲尧,当年你毁约在先,我却饱受世人耻笑,我若不幸福,你也休想幸福,呃。”林子芸瞳孔骤然放大,她看着蜀仲尧低沉地笑,手缓缓扶上心窝处的匕首,那里有只温热的大手,她覆了上去。
“林子芸。”蜀仲尧咬牙怒吼。
“蜀仲尧,当年的婚约你先提及,誓言我也一直守着,我一直爱你,可你却一直负我,呵呵。”林子芸看着他讥笑着喘了口气,声音逐渐弱了下来,“韬儿,韬儿他们是无辜的,还望你能待如从前。”
一滴泪从林子芸眼角滑落,她出神地看着蜀仲尧,她这一生皆为这个男人,临死前她也是那般不舍,呵,自己何其怜?何其悲?
“蜀仲尧,你其实最爱的是你自己。”林子芸嘲讽了他一声,眼神再无力,手也从蜀仲尧手上滑落,落地之际,一双眼闭,消香玉损。
蜀仲尧看着她目光震了震,手紧握成拳,半晌才缓缓站起身,打开牢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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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章节小修了下,嗷呜
064 我得走了()
商奎对于林子芸早就派人看守着,她一死,很快商奎就收到了消息,当下冷哼了声。
蜀染倒也未管这些,因为她知道,商奎是绝对不会放过杀害商斓的凶手。如今她回燕京的事也算告一段落,望着窗外的天色,她一双冷眸闪了闪,看向手中的学院令牌。
指尖纤细,萦纡着光亮,便是拂去学院令牌上的幻识。
身后传来脚步声,司空煌披散着头发走来,瞥着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说道:“小染儿,我得走了。”
蜀染听见身影回身看向司空煌,他刚睡醒,衣未着,发未梳,就这样望着她,一双浓如墨的眸子似如黑暗中那最明亮的星星,却是带着妖冶。
“走哪?”蜀染轻皱了皱眉,问道。
“我分身力量不足了。”司空煌扒拉扒拉下头发,看着蜀染皱了皱小脸。
这么快!是因为替她挡了那自爆的缘故吗?蜀染心里疑问,脸上却是冷淡,“知道了。”
司空煌看着她这般冷淡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熟睡中感觉到力量不足就急忙忙的来找她,结果又是这副冷脸。他愤愤地咬牙,逼问起来,“没了?”
蜀染愣了愣,迈步走向她,摸了摸他头,“下次分身记得别是小孩。”
“哼。”司空煌冷哼一声,拍开了她的手,“这次只是个意外。”
蜀染看着他挑眉未说话。
“你要不要跟我走?”司空煌突然问道,其实他搞不懂他现在对蜀染究竟是什么情感?师徒间的情感,他又觉得多了点什么?又觉得十一年都待一起,突然没了她不习惯,只是习惯而已,但是每天见不到她,心里就跟猫挠痒痒似的,止不住的要想她。
“不要。”蜀染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司空煌早就料到,转开了话题,“那你会不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