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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玶说着顿了顿语气,见蜀染神色如常才继续说道:“我怀疑蜀仲尧没有死!之前主子与蜀仲尧打了一架,我清楚的记得在蜀仲尧脑后留下一条极深的疤痕,死去的那人却没有,且蜀仲尧虎口上也有一条细小的道口疤,然而那晚我虽在死者身上见过这道道口疤,但它们形状不同,死者身上的道口疤略微呈下,长度似乎也稍长几许。”
蜀染话未说完,但龚玶知道她的意思,看着她说道:“右相府出事那晚,我在官府前去查探了一番,几乎是一招毙命,未留一条活口。但是我在蜀仲尧……”
“右相府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可有什么发现?会不会是……”
“暂未发现。”
蜀染睨着他未接这话,问道:“燕京最近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龚玶看着蜀染目光闪了闪,说道:“是属下妇人之仁了。”
可蜀染的话并无没道理,与其处处受人保护,倒不如自己强大到无人敢欺!
她在向他解释之前为何放任商子信和商子娆在学院受人欺辱。龚玶也是了解,可是他毕竟跟在商奎身边多年,如今主人不幸离去,他们作为下属的如何不心疼小主子?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可活着的人还在受罪啊!两位小主子是何其悲惨!要是换作他,他是绝对狠不下心让商子信和商子娆受一点委屈。
“他们的事已经解决了。如今将军府没了,我不可能一直护着他们,所以他们必须强到不能让别人欺负,而不是靠人保护。”蜀染坐在桌旁,浅浅喝了口水,抬眸看向龚玶说道,意有所指。
龚玶是幻影卫老大,虽然听命留在燕京,但越州发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听说商少爷和商小姐在学院惹麻烦了?”
雅致的房间,晕染着淡淡的香味,传来了说话声。
蜀染径直去了南街找龚玶。
容色看着蜀染消失的背影,忙不迭地回府,他差点忘了府中上下还没有打点,要是让蜀染知道今日不是他生辰,是骗她的。容色简直不敢想象蜀染对他会是如何的反应?但他能确定一点,他在蜀染心中肯定短时间内都翻不了身。
“嗯。”蜀染睨着他轻应了声,举步离去。
容色静静看着她,眸中有几分怀疑,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璨然一笑,说道:“好,我在府中备好酒等你,你待会忙完一定要来啊!”
“我答应别人的事就会做到。”蜀染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蜀染说着转身便走,容色急眼了,连忙从墙头跳下拦住她,看着她急声问道:“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陪我过生了?”
蜀染冷睨着他,语气淡然地说道:“把酒准备好,我现在有点事,待会再来。”
容色完全没有察觉到蜀染所想,翻上墙头兴高采烈地回头看她,便扬眉笑道:“蜀染,快进来。”
堂堂一府左相像做贼一样进入自个府邸,蜀染冷冷地看着他那熟练轻快的动作,敛了敛眸。果然是平日做贼做多了,瞧这动作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
因为假容色还在右相府参加葬礼,容色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入左相府,便一脸喜色地带着蜀染翻墙而进。
左相府位于燕京城南,距离右相府两条街。
……
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子,她们抛弃看不上眼的人就见不惯别人过得比他们好!是希望别人越低贱越好,最好是永远都让别人卑微的俯视自己。
想起蜀染,如贵妃就悔得胃疼,如果她早知道蜀染不是无灵根的废物,且天赋还要高上靳白一筹,当初靳瑾言来找她商议退婚时她是打死也不会同意。只是幸好如今将军府也没了,蜀染也蹦哒不了什么,多少让她心里舒服许多,不让还真要悔得肠子青得发紫。
如贵妃也知道靳瑾言的心思,看着蜀灵兮微蹙了蹙眉,若是右相府还在,蜀灵兮嫁给言儿无疑是一大势力,可如今右相府没了,蜀灵兮的身份不同往昔,要论天赋她又比不上蜀染。
众人眼神有些暧昧地看着二人,只道郎有情妾有意。
靳白和简瑶未入宴席便匆匆离去,靳瑾言从来到右相府便一直伴蜀灵兮左右。
仪式过后便是宴席,遥想几月前还是蜀仲尧四十岁生辰,如今再次摆宴却是右相府的丧宴。其中的变故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啊!
右相府葬礼在掌事姑姑的主持下进行得井井有条,太监宫女穿插仪式中,动作十分严谨熟练,不愧是皇家的人!
060 她肚子不是我搞大的()
夜风习习,明月皎洁,洒落一地银霜。
静雅的院子,老槐树下,只闻一阵酒香浓郁。
石桌上各式菜肴散发着幽幽食香,蜀染慢条斯理地吃着,瞥了眼一旁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容色,冷声道:“你过生辰都是看别人吃的?”
“不是,只是见你吃得这么香。”容色看着她斟了杯酒,脸上止不住笑意。
“饿了吃什么都香。”蜀染淡然道
容色突然认真起来,“蜀染,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辰。”
“生辰有什么好开心,过一岁老一岁。”蜀染说道,端起酒杯举向容色,向来清冷的神色放柔了许多,“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容色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样的话倒是新鲜。他看着蜀染抿了抿唇,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蜀染,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样?”
蜀染冷冷睨着他目光一凝,“莫非你今日生辰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今日就是我生辰!”容色连忙说道,语气斩钉截铁,心底却是有几分心虚,果然不能让她知道他是骗她的!
蜀染目光深深看着他,容色被看得有几分不自然,给她斟着酒,话锋一转,“你尝尝这种酒,我特意让人去城东打回来的。”
蜀染注意力被转移,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眸子微微眯起,神色有几分享受。
虽不是第一次见到蜀染这般,可再次见到时他还是忍不住怔了怔,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
酒味非常浓烈,入喉只觉如刀刮,很是刺喉,却是余后甘甜,带着一丝果味!这种酒就像是激烈过后的归于平静,有味,有韵,有意。
蜀染挑了挑眉,酒质虽然比不上绕青雪,可却有另一番味道。这酒她以前在燕京怎么没有发现?
黯淡月色下,蜀染容色对影而坐,举杯畅饮,一切看上去竟是那般美好。
房顶上,招财摸得被打疼的屁股,眼神哀怨,龇牙咧嘴地看着二人,见色忘义的主子,竟然真让人打他!不过他倒是第一次见到主子这般,哼,主子果然是对蜀大小姐动心了,原本计划中没这么早去青琅学院,却在蜀大小姐动身后第二日便也去了越州。
可是主子,杉儿姑娘怎么办?一看蜀大小姐就不是会做小的人!招财叹息了声,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说曹操,曹操到。招财正想着,便见院门处款款走来两人。
稍上前的女子一袭水青色锦裙,她婀娜地挺着一个**月的大肚子,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和着她那小巧玲珑的绝美容颜,瞧上去竟是美得那般不可方物。
在她身旁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面容木讷,眼神冰冷,对身旁的人透着几分卑恭。
招财瞬间瞪大了眼睛,来人不正是杉儿姑娘!但她怎么会来这?招财瞥了瞥槐树下的容色和蜀染,顿时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相爷回来怎么也不来看看杉儿?”柔美的声音透着一丝娇俏,杉儿摸着肚子,看着容色笑得十分轻和,随即目光转向蜀染,眸中飞快闪过一道冷意,却是柔声道:“相爷有客人?杉儿这般前来会不会打扰到相爷待客了?”
一番话柔柔浅浅,落进心扉似猫抓,瘙瘙痒痒的,让人有几分难耐。
蜀染冷眼睨着她,没有放过刚才她眼中对自己的冷意,这女人是谁?
蜀染轻蹙眉瞥向容色,容色也正看她,语气有几分紧张地说道:“你别误会,她肚子不是我搞大的,是招财的,是招财的孩子。”
噗,房顶上的招财听见这话简直想吐血,这无耻的混蛋,又诬陷他!大爷的,不要脸!
杉儿从来见容色都是一副雍容的模样,仿佛什么事都胸有成竹,从来没见过他脸上出现过紧张的神色,她看着蜀染,目光陡然冷意起来。这个女人是谁?容色看上去竟然是那般紧张她!
蜀染喝着酒瞥了眼杉儿,看着容色勾了勾唇,无心于勾心斗角,说道:“今晚谢谢你的款待,你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着一饮而尽杯中酒便是起身打算离去,容色眼疾手快地抓住蜀染的手,眉头紧蹙,说道:“不是说好不醉不归,我没有事,我闲得要死!”
杉儿见容色对蜀染这般态度,心下一气,这男人对她从来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能不见她就尽量不会见他!看着他对蜀染灼热的目光,杉儿笃定容色喜欢她!可是她看上的男人,谁敢抢,她便杀了谁!
这不,刚听说容色设宴款待一个女人,她便忍不住前来瞧瞧究竟是何方人物竟能让容色撒谎招待?
心中对蜀染升腾起杀意,杉儿抬脚刚要走上前,便听容色不耐烦地说道:“那谁,赶紧把你家主子带下去,顶着个大肚子不好好卧床休息,出来瞎逛个什么!招财呢?来人,去把招财给我找来,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
房顶上的招财听见‘那句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差点没把牙咬碎,大爷的,天知道他现在还是一枚纯洁无暇地处男!还是连女人手都没摸过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情少年!这样到处坏他名声,主子,我跟你说你已经失去我了!
蜀染倒是有些不解容色此时的激动,这女人是不是他搞大肚子的她根本不关心,看着容色挣开了他手,随即淡淡瞥了眼桌上还未喝完的酒坛,便是一一拿过丢进幻戒里,
061 除夕夜()
自从央锦向她表露心意后,二人倒也没正儿八经地见过面。央锦的别扭劲也过了,只是多少有些心照不宣,也许大哥说得对,蜀染不是该他肖想的,可他那次告白他不悔,第一次动情,虽然结局有些不了了之,但至少不会在人生里留
央锦在放假第二日便向蜀染告别,说是回家过年。
五大学院也放假了,毕竟过年是一家团聚之时。但也有大多数人留在学院,世上总有一些没家或者回不了家的人,虽然不如以往的热闹,倒也不至于十分冷清。
随着天气越冷,过年的日子也近在咫尺。
回到青琅学院,蜀染炼完药便马不停蹄地修炼起来,之前悠闲地日子瞬间变得忙碌起来。
蜀染急是因为马上就要到年关了,蜀凌炀说的年底的荒原试炼的日子就要到了。既然蜀凌炀都那般凝重地说荒原中危险重重,她自是得提高修为,这样保障才能多一分。
顿时让容色有些恼,这女人不是向来爱睡懒觉?怎么偏偏今日就走得这般急?
次日一大早,蜀染跟龚玶道别后便回了越州。等容色日上三竿,不紧不慢地来到客栈时,已没蜀染身影。
靳白倒也不是要找蜀染倾诉个什么,他只是抱歉,对将军府感到抱歉,实在是过于内疚。将军府一生为大燕,惨遭横死,这个他们一生保护的国家却是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如今右相府也遭遇将军府之事,心情沉重也确实憋闷得烦,看见蜀染就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不过她父母的离去确实对她打击很大,后又要接管家族,自然是性情大变。
靳白和蜀染表面看看上去性格相同,皆是一脸冷色待人。可靳白是生性冷对人冷淡,蜀染是后天养成冷淡的性子,鬼知道九岁以前的她是个怎样的闹腾性子?反正他们那片别墅区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一天安生过,天天带着一帮小喽啰招摇过市,这就算了,还带着人是什么坏事都干尽了,导致大人一见到她就纷纷变脸色。
意思是他若没带酒就不能倾诉了?靳白看着她,果然是个酒鬼!
见他一脸冷色,不似说谎,蜀染挑了挑眉,清冷道:“你带了酒,随意吐槽。”
说到这,靳白有些红眼起来,眸中泛起薄薄水色,他有些烦躁地端起酒一口闷,“蜀染,我确实不是单单来找你喝酒,但也没什么事,只是心里憋闷太久想要找人倾诉一下。”
靳白见她默认,勾唇轻笑了笑,语气惆怅地说了起来,“我十岁便知道幻域的存在,父皇也一直希望我去片天地,我也确实在朝那个方向努力着,想要去看看那是片怎样的天地?将军府的事我知道,实在是抱歉,不仅不能查探出凶手,还不能给将军府报仇。”
蜀染看着他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