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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三军的绝境,大燕最近是喜事连连。
闭关二十几年的国师终于是出关了,听说此时正在赶往秦岭关的路上。这一消息传来,大燕军中顿时是士气大振。
“国师可是先人期强者,他若出关,对此下的战局必定是有变化。”主营帐中,姜智激动道,橘色的烛光下只见他一脸喜色。
“但据探子来说,三军之中也来了三位先人期强者。”靳白面目冷肃,缓缓道。
“那三人我认得,当年与之交过手,若是大将军还在便好了。岂能容那三人撒野,当年便是大将军的手下败将。”提到商奎,姜智就忍不住一番感伤起来。
营帐之中沉默了下来,将军府被灭门一事始终都是大燕的伤痛。
夜还很漫长,这场战争究竟还能持续多久也无人知晓。
大燕国师赶往秦岭关一事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三军之中,顿时又是掀起千层浪。
“他竟然没死么?”鲁郄看着赫珑紧蹙着眉说道,“军中无粮,峡谷久攻不入,如今也无法破阵,简埕又来秦岭关……”
“鲁老,相较于简埕,我更在意的还是那只高级幻兽。军粮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不止一次来报遭遇了幻兽的袭击,且每次都是嚷嚷着要吃肉。”赫珑提到那只高级幻兽就忍不住的气愤起来,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鲁郄沉思了会,看着赫珑突然叹息了声,“那只高级幻兽若真是在大燕那方……”说实话,那比先人期的简埕还要让人头疼。
然而这些都不是现在该担心的事,让人的头疼的还是军中连日无粮,虽以树皮代替,可还是有不少人已经撑不住了。 几十万人,没粮可是要咋整?当再次传来粮车被劫后,赫珑终于是忍不住彻底爆发了,怒火冲天,是恨不得将那些劫粮车的大燕狗全部给绞杀了。
再而三的粮车被劫,如今梵国周边也是拿不出粮食了。北竺,越凉请求拨下来的军粮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到了。
而此时,奔赴在劫粮车前线的蜀染,是悠闲的在山间吃着烤肉,要属最欢快的还要属蛇葵。连日的饱腹,让它顿时没了当日不甘不愿的打劫以及被人当坐骑一事,而现在冲出去劫粮车的必定它是第一个。
“听说国师已经出关,正在赶往秦岭关。”容色啃着一根肋骨,瞅着蜀染说道,红润的嘴唇在油光之下闪烁着晶光。
“小姐,国师来了,大燕终于可以松口气了。”龚玶乐呵道。
“就算没来,如今的大燕也不再是被动的状态。三军连日来无粮,峡谷久攻不入,早前几日还有点小动作,最近恐怕是饿得都搞不出小动静了吧!”大胖厨瞥了龚玶一眼,说道。
“蜀大小姐设下的阵法果真是厉害啊!看来是阵法高手啊!”容色目光潋滟地瞅着蜀染,俊雅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话却是一语双开。说的还有那大灵塔破阵之事。
蜀染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过是简单的一点幻境阵法以及迷阵,稍微懂一点阵法的人很快就会破阵。”
“关键是这世上懂阵法的人不多,显然三军之中是没人懂阵的。不然真如蜀大小姐所说的那般只是简单的阵法,也不会难住三军了。”“赫珑肯定不会在一个城镇要粮来,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距离三军大营较近的只有三个城镇,赫珑肯定会让人以最快的速度运来粮食,解决此下的燃眉之急。到时候我们便去那唯一的去三军大营的道路上劫下粮车……”
梵国周边的地势,靳白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此下说着计划是滔滔不绝。但他能想到三军肯定也是能想到,肯定是会加强防守,靳白连带着方方面都给考虑了进去。那缜密的逻辑让人皆是忍不住一赞。
罗桑县是距离三军大营最近的城镇,赫珑的人基本在傍晚时分便是到达了镇上,带着信物传达了赫珑的命令,县令是一刻钟也未耽误,便是立马让人敲锣打鼓的去集齐粮食来。
搜刮的皆是百姓之家,又因赫珑说过只要是吃的都给运过去,很快便是集齐了满当当的好大几车。
来罗桑县的是一队梵国精兵,他们未再耽误一刻,立马便是带着几大粮车奔往三军大营的路上。
夜深,弦月高挂,柔和的洒落着淡淡的月光,为这尽是漆黑的大地带来这一丝光亮。
寂静时分,只听那山间小道上响起车轮子轱辘的声音。
一系列精兵服饰的人守在粮车旁,面目之上尽是严肃,眼眸之中尽是满满的警惕,彷佛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提刀出手,随即便是丝毫不犹豫的无情砍杀。
而此时,一簇茂密的丛林间,躬身着几人,皆是一袭夜行衣着身,现在正虎视眈眈地瞅着那迎面而来的粮车队伍。
“停。”梵国精兵队长似乎是察觉出一点不对劲,突然喝了一声。
粮车停顿了下来,身后的一众人也在他这道喝声下警惕起来,手更是不禁握住了别在腰间的大刀。
“头,我们好像被发现了,上不上啊?”
“小姐还未发话呢!等等吧,说不定小姐有她的计划。”
137()
蜀明远看着蜀染独自步入山林间,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垂在两侧的双手也不禁紧握成拳。国师出关,前来秦岭关,若是大燕局势一结束,蜀染肯定会跟随宗门离去,等到那时,他们要是想要寻得蜀染肯定就如大海捞针。毕竟那些神秘宗门无人知晓其来踪。
蜀明远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双眸闪过一道坚定。
月高夜深,一顿肉饱众人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容色等人在商讨劫下北竺和越凉皆粮车路线,悄然的声音仿若细不可闻。
他们讨论得认真,旁人打瞌睡也是认真。就在这时,蜀明远突然站起来朝一旁的山林走去。蜀韬和蜀赢想要叫住已是来不及,两人互看了一眼,只好起身跟上去。
“北竺的粮车届时肯定会从南面的关山道进入梵国边境直达三军大营,所以我们……”郑恩逞拿着石子不停地在地上勾画着,嘴中更是侃侃而谈。
容色蓦然抬了抬头,他看着相继进去山林的蜀明远三人目光轻闪了闪。
林间早已落一地树影斑驳,冷风吹入,撩起一阵沙沙作响。
蜀染倚躺在树枝之上,听着耳边由远传近的脚步声轻勾了勾唇,一双清眸之中飞快地闪过一道疾色。
蜀明远面色阴郁地穿梭在林木之间,他不停地朝四周张望寻找着蜀染的身影,却是始终不见蜀染的身影,他顿时怒然的咒骂了声。
“明远,你想要干什么?”蜀韬从一旁窜出走到他面前说道。
蜀明远看见走来的蜀韬和蜀赢轻皱了皱眉,“我来散散步。”
“就你这点伎俩还想在我面前撒谎,你究竟是来散步还是来找蜀染的,你认为我们不知道?”蜀赢一脸严肃地看着蜀明远,厉声道:“蜀明远,你也不小了,做事能不能别意气用事,如今是对她下手的时机吗?”
“呵。”蜀明远看着蜀赢轻嗤了声,“那大哥你说什么时候才是对蜀染下手的好时机?我只知道我们要是再拖下去,等蜀染去了宗门我们还有机会杀了她报仇吗?”
“不是都说了我们就算要杀她也得拟定一个精密的计划,你这样贸贸然出手不仅杀不了她,说不定……”蜀赢话未说完,他看着一脸阴郁的蜀明远,突然轻叹了声,说道:“明远,总会有时机的。”
“什么时机?大哥,那些宗门来自何处你知晓么?她若是去了宗门,说不定就是我们这辈子再也无法到达的高度,那时我们找谁报仇雪恨?”蜀明远如今是满心陷入了报仇之中,他是越说越激动,“说到底,你们现在根本就不想找蜀染报仇,你们怕打不过她,我可不怕。”
“蜀明远,这根本就不是怕与不怕,这是事实。”蜀韬见蜀明远执意,厉声起来。现在就算他们四个联手一起对付蜀染也不一定能打过。若真是蜀染这么好对付,他们还能容忍拖到现在么?
“我管不了事实,反正我有办法杀了蜀染。”此时的蜀明远哪里听得进去话,依旧坚持着,便是要越过二人要走,树上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这么有自信杀得了我?我倒是有几分好奇你的手段了。”蜀染从树上跃下,站在蜀明远三人对面,轻挑着眉梢看着他们,一双清眸之中尽是冷然之色。
三人见到突然出现的蜀染愣是被吓了一跳,还是蜀明远很快回过神来,他看着蜀染一脸愤愤地说道:“蜀染,你竟然偷听我们讲话!”
“我好端端的在树上睡觉,你们三个非要跑来树下扰我清净,如今还倒打一钉耙说我偷听,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蜀染瞥着他们冷声道,这话还影射着那日北越森林蜀灵兮将蜀嫣一死之事怪在她头上。
三人也是听出她这话的影射,脸色有些不好起来。
“蜀染,你别总是一副什么都是你有理的这般模样,你……”蜀明远气极大声起来,然而话未说完便被蜀染给打断了。
“难道这不是事实?”她轻声反问着,一双清眸讽刺起来,“林子芸杀害商斓在先,看看,我不过就是掌握了点林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呈交给了皇上,下旨诛九族的人不是我,你们都恨不得杀了我。更何况我向来是非分明,债由谁欠就由谁还,否则还轮得到你们在这此侃侃而谈着杀我的自信?”
“蜀嫣一事,若不是你们仗着我不在欺负我家小十三,我又何苦对你们出手。她死在金刺狼爪下却怪我见死不救。你们恨我入骨,你认为我看着你们不眼疼?凭何你们就要理所当然认为我要救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做人自私到你们这种地步,牛逼。”
“蜀染,你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蜀韬看着蜀染厉声道,俊俏的脸庞上冷峻,隐约显着怒然的神色。
相对于蜀明远的怒容,蜀染是淡定许多,她缓缓道:“好听的故事,难听的事实,你们选择哪样?”
“呸,事实就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蜀明远怒声道,陡然扬手冲蜀染洒过一包药粉。
褐黄色的药粉飘扬在空中,在月色之下仿若阳光照耀下可见的点点灰尘一般,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瞬间晕散而开。
麻痹散!蜀染目光一厉,掌中火焰顿出,凝聚一道火鞭便是朝蜀明远抽去,却被他凌疾躲过。
翻身之间,蜀明远迅速从幻戒中拿出一柄双刀,便是要出招,倏然一道强劲的幻力携着霸然的威压疾射而来,直刺他心窝。
“唔。”蜀明远哼叫了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只觉得心口一疼,恍然间什么温热在流出。
身形踉跄地摔在地上,双刀哐当了一声,掀起一阵灰尘。蜀明远死死地看着蜀染有些不甘心,眼神的聚焦却是模糊起来。
“明远。”
蜀韬和蜀赢大惊,连忙上前扶起蜀明远。
“明远,你不要吓大哥,明远。”蜀赢看着蜀明远潺潺流血的胸口,眼中闪过一道惊慌,大声呼喊起来。
听见蜀赢的声音,蜀明远收回在蜀染身上的视线,紧紧握住蜀韬手掌,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大哥,报,报仇。”
彼此,容色从一旁款款走来,长长的衣摆随着他的走动不停地摇曳起来。他潋滟的桃花眼注视着蜀染,月色之下闪烁着淡淡光芒,“有人这般想着你小命,你竟然能忍下去!”
容色不知道在这多久了?他轻磁的声音逶迤着尾声,明明是悦耳动听,落入耳间却让人心生一颤,仿若冰雪入骨,冷彻心扉。
他说话间,眼中闪过一道狠色,威压即出,伴随着他宽大的衣摆摇曳,便是幻力而出,落在蜀韬和蜀赢身上。
强劲的威压让人不能动弹,蜀韬和蜀赢深深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毕竟,但他们根本就来不及躲闪,猛然心间一疼,随即只听一声呜咽,二人无力倒在地上。
蜀染看着容色轻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他已步至她面前,扯唇轻笑起来,“替你解决麻烦,不用感谢我,举手之劳。”
“我自己能解决。”蜀染看着他冷声道。
“我知道,可我不想让你自己解决。”容色这话像是跟她赌了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给人一种你要做这事他偏不让你做的别扭感。
蜀染瞅着容色眉头蹙得更紧,转身便要走,却见蜀灵兮正站在自己身后,恨意滔天地瞪着自己。
蜀染瞅着她眼神,敛了敛眸,看来这个锅她明显又是让自己背了。
蜀灵兮却是一言未发,她冷冷地瞥了蜀染一眼,径直越过蜀染和容色。她温婉的容貌上不见任何悲痛,冷然的神色让得她多添了一分冷魅之韵。
蜀染冷冷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