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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层绷带外头套着一件宽松细滑的宽袖长袍。
她脸颊上一红。看着自己干净的手和脚,竟然垂下来似乎还带着药香味的头发。用脚趾头也知道是叫人换了衣服,说不定还被人看了全身。
可是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
林辰不是那种被人看了身子就以死明志的蠢女人,事有缓急,若是为了性命,这点牺牲还是必须的。也就不想这件事。
黑衣人觉察到房里的人醒了,看了一眼,却见到床上的人只是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发呆,并无任何举动。紧接着她开始打量四周,似乎很是焦急的模样。
这举动在黑衣人看来,似乎是想在找碰壁的柱子。
他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还以为是不一样的女子,竟然也和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一样。只不过替你换了一身衣服,又没有做别的事,竟然就要寻死觅活的。难不成真的在为死去的丈夫守着贞洁?
心头想着,目光中的人却是动了,似乎露出一种决然的神情,虽然因为周身的伤口牵扯得难受,但动作却是利索果断的,似乎有寻死的冲劲。
他有些气恼,似乎有些不甘心。女人的身子即便是送给自己,自己也是不屑看的。这女人竟然为了这事要寻死!心里头泛起无尽的不满,就要狠狠的抓起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给她脸上来这么一巴掌。
然而他还没有动作,却只是见这女子利索的走到旁边,踮着脚取下上头的水囊。只可惜,这水囊中装的不是水,而是上好的烈酒。
他却是没有注意,刚刚这人往墙上跑过去的时候,他的手可是紧张得捏得紧紧的。但是看到其实她在找水喝时,心里头却又浮起淡淡的鄙视来,这女子脸皮当真是厚,都被人看光了身子,竟然还能厚颜无耻的活着。
第二百二十六章()
林辰若是能知道这个黑衣人一会儿不希望她寻死一会儿又鄙视她不寻死,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她对着水囊大喝一口,立即感到一片火辣辣的呛人,慌忙吐了出来。
这一大口可着实吐得黑衣人心疼啊。
先不说这酒是自己如何喜欢的,而是这酒酿造的法子很奇怪,一百斤粮食也只能酿出这么一囊子。即便是高价格,也是买不到的。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却不生气,只觉得肉疼。
他就是这种人,对于林辰不寻死这件事算是看开了,心里头也跟着涌现出一丝安稳和得意来,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好,愿意做自己的女人了吧。
他都没有和林辰打声招呼,直接将林辰纳为自己的囊中。
可怜的林辰被一口酒精味辣得够呛,这房里又没有水,害得她忍着疼,跑到外头捧了一把血放在口里。然而一出门,感觉就和在屋子里不一样。
她这才意识到差别出来,在这屋子里,即便是开着窗和门,她身上只穿着单衣,也不会觉得冷。但是出了这个门,她便着着实实感到一股寒冷。冬日那种不带风的干冷。
她慌忙跳进屋子。
虽然那黑衣人不在,看着自己这一身单薄的打扮,只怕也是出不了屋子。不消走几步,只怕会活生生冻死。
心里头这样想着,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子。然而没有穿鞋子踩在地上,却可以感受到地上滚热热的,似乎是地底下烧着烈火一般。
她忍着痛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才发现整个屋子都是这种均匀的热度,不会凉得冻脚,也不过烫得太过火。
这一转,倒是看到床边上的一个矮几。上面刻着细密精致的花纹,似乎上了年纪,锁上都生了锈,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矮几下还设有几个小小抽屉。林辰没有偷窥别人私密的习惯,不过是把玩了最上面那个抽屉的奇形怪状的小锁,也便放了手。
这个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但是幸而是占地比较好,似乎是借着地热,所以床上单薄些也是无所谓的。
林辰转悠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鞋子,再想趴到床上去。才意识到脚丫子有些脏。
她身上只是几个血窟窿而已,此时此刻,伤口竟然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先前都昏过去好几次。如今却再睡不着了。看着渐渐阴沉下去的天,心里不觉有些寒冷。
这种冷不同于**上的寒冷,而是从心底的郁郁寡欢。
两只眼瞳也适时的表达出这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一时间仿佛对任何事都失去兴趣了般。
她的后脑勺还是昏昏沉沉的,却不愿意坐下来,怕连累到大腿上的伤。只得像毛毛虫一般扑下来。
先前昏睡过去不知道,如今清醒着才发现身下硬邦邦的床咯着胸口和肚皮生疼,她只得将被子垫在下头,手臂轻轻的环着枕头。
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外头不动的山和透着光亮的雪地。原本都是清晰的场景,却逐渐变得迷蒙起来。她开始思念她的父亲母亲。甚至开始思念那个伤害她的人。但是只是思念而已。
她更加思念怀胎生下的骨肉。
或者之前因为心里有着别扭的念想,也就不怎么将她放在心头,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也没有什么为人父母的喜悦。但是她骤然想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自己是至亲,只有他是不会算计自己的。
她抹下泪珠儿,外头的山和雪地又清明起来。但是脸颊和鬓之间都是儒儒的凉。
夹杂着身上火辣辣的伤口。和仅存的一抹依恋,她又睡过去了。
康哥儿——
睡着时。她口里念出这个名字。
黑衣人神情复杂的看着因为趴着的,露出一半带着泪水的面颊。这脸虽然说不上多美,但是生怯怯的,令人从心底生出怜爱来。
但是他是从修罗场走下来的杀手,这种女人他却是见得多了。也不觉得多么令人怜惜,反而生出一股异常的烦躁。他甚至想上去掀开她的衣服,直接将她就地正法,但是看到她身上严严实实的绑带,不知道为什么手就迟疑了。
算了,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想着别的男人就是不对的!他转过身,决定办一些事。
他的身姿宛如影子般在雪地里几个弹跳就消失了。重新出现时已经立在一面高峰的山顶。
远处连绵汇聚成一片的光亮。
即便是寒冬腊月的夜晚,邺岳城的热闹已经非比寻常。
黑衣人再次出现时,已经不叫黑衣人了。他已经换了一身潇洒的浅蓝色儒服,挤在攘攘比肩的人群中,走到光亮处,显露出一张明暗分明的刀削脸颊,一对明眸仿佛蒙上一层明玉般的光泽。是个阳光灿烂带着傲气的男子。
随着人群,这黑衣人玉带衣冠,风雅翩然的走到一处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门廊下,那看门两个迎客龟公见到他来,双瞳一亮,立马拥簇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那老女人连忙走过来手中的鹅毛扇子打到他的胸前谄媚的笑迎过来说道:“风爷,您有些时日没有来了?可把我家娇娇念叨着。”
“好好。。。”这一出声,不同于之前的粗俗暴戾,而是温和响玉般明朗的声调。
随着这个老鸨亲自迎接,进过人声喧哗的大厅,沿着抄手游廊。旁边或站或立站着衣着暴露,诱惑媚人的年轻女人。
大厅中央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在风情万种的做着各种撩人的动作。四周此起彼伏的叫好的声音。
这名被人唤为风爷的男子却是面容平和的接受着这一切。
旁边穿着暴露的女子见到他光鲜打扮,纷纷向他抛来眉眼。他又不是柳下惠,自然来着不拒的调笑一番。
“风爷,这边。。。”老鸨脸上盈盈。
这风爷在刚刚投怀送抱的女子身上揩了一把,竟然舍不得放手,直径搂在怀里,还在女子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乐得这女人咯咯直笑。
第二百二十七章()
老鸨笑脸盈盈,不过还是在旁提点说道:“风爷,若是风爷想快活,妈妈我给你另外开个房间。被娇娇看到了,肯定又是一阵哭的了。”
“娇娇才没有这般小气。”风爷笑道,却是松开那女子的手,流连的揩了那女子委屈的脸颊说道,“等会儿爷就来找你。”
这话恰巧被有心人听到了,不禁就叫人去打听。吴少坐在大厅旁边不显的位置,却是清清楚楚听到老鸨的话,不过他也只是奇怪,不过是个妓女,还不允许来嫖自己的客人玩别的女人?
回来的人倒是探明清楚。原本那娇娇是这位爷安置在这里的小妾,是不让挂牌接客的。
吴少行走天下,无奇不有,也没有见过这般将小妾养在妓院的。只是猜测是否家里有个母老虎,倒是有些好笑,也便把这事当做笑资。
然而看了一下舞台中间的女子,已经跳完了退了下去,换上来一个更加穿着大胆的女子,也是蒙着绰约的面纱。一对眼睛倒是有神,骨碌的看似随意的瞥过众场。身上的衣服只虚虚的遮着隐秘的地方,周身穿着薄纱的裙子,那裙子还是开叉的,随着袅袅上台的动作,两条细滑笔挺的大腿在裙摆中若隐若现。
这里虽然是妓院,女子虽然穿着暴露,却终究是规规矩矩的,在外头,什么该露什么不该露也是明文规定的。却从未见过这般劲爆的服装和女子。
若是林辰在这里,她一定看的出这女子身上的衣服就宛如跳钢管舞的舞娘。
吴少原本是没有什么兴致的,但是看到这令人喷血的女子,但是眯着眼睛多看了一会儿。四周的男子都和兴奋,男人虽然在床上淫荡,在人面前,衣冠得体。却是斯文得很。而舞台上的女子,却有种撩拨人心神的能力,不过是个抬臂的动作,就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吴少也随着大众,往舞台上投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然而还没有看到**部分,外头一个男子走过来,却是他的心腹无情。无情是无心的弟弟,两兄弟模样差不多,都是冰刻的人似的。过来是说了无心今日的消息。却是说他已经在朝南国附属小国赵国住下。
“他不会来?”他提起无心总是习惯顿一下,虽然当初是放他出去的。却是不想。他竟然真的和花奴好上。毕竟有段时间,自己当真对花奴动了心,想要她做自己的女人。但是如今他的心态算是摆正了。花奴终究是个奴婢,若是真的将她弄到屋里,以后就不要在林家小姐面前有念想了。他虽然不了解林辰,但是她的脾性却还是隐约感觉得到。
无情说道:“他妻子有了身孕了。”
“哦。”这确实吴少没有想到的。但是他却立即想到林辰所生的那个孩子。他一直都查不到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一想到林辰在别的男人下委婉承欢过,心里却还是难受。
不。我看重的是她的命格。他的理智迅速战胜了嫉妒。
“别院中如何了?”他冷静的问道。这里吵杂,他都不用担心这些话会被人听去。
无情顿了一下,在他耳边说道:“他们找到入口了。”他目光一凝,目光显得有些阴冷。
他心底终究是有些气愤的,总觉得那个女人令人操心,凡事都掺和了一脚。
“查清楚为什么请她去公主宴会?”他问道。
“似乎和城主有些关系。前段时间。公主中毒,似乎是林大小姐救治过来的。这件事是城主牵头的。”无情回禀说道。
吴少扭过头来,一怔。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事似的问道:“怎么牵扯到城主了?他那老匹夫,不是不参与其中的吗?”
无情不敢多话,等他发号施令。
吴少很快就明白过来,城主虽然不参与任何势力当中,但是公主终究是在他的地界范围出事。若是真有个好歹,国主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可是他就不相信,公主身边随行的太医数不胜数,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治好?还有,她在苍龙国不过只是个小人物,怎么城主会找到她?
他这些疑惑毫不犹豫的念叨出来。
旁边垂手肃立的人倒是如实回到道:“还不是林大小姐治好了您的病!”
“啊?”吴少似乎没有想到这事。自从他成为吴家少庄主,他的身份就是各方势力的焦点。而和他交集多些的人,也便成了大家注意里所在的地方。邺岳城城主再怎么投机取巧,能在这个邺岳城洗牌风中依旧屹立不倒,这股力量就不容小觑,能探听到林大小姐会医术的能力也是极其容易的。
只不过,能为皇室治病诊断的人都会被细细查明身世来历。只怕这会儿,她的身份已经在这里暴露了吧。
那个女人看起来胆小怕事,心里最是无畏的,明明知道自己身份敏感,竟然还要跑到这是非多的地方。
若是那花阵没有激活,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