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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林辰诧异的叫道。只有府宅中正经的主子才能被叫做成小姐。若是被称为姑娘的,必然是养的义女之类的。
流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立马咬上嘴唇。
林辰只得逼着她继续说下去。
“若是我说了,姑娘却不能和别人说是我说的。”她看了林辰一眼,确定对方应允自己的要求,才继续说道,“林姑娘,你且看那苏姑娘有多大?”
“嗯?”这似乎和主题没什么关系吧?
流星有些焦急,连忙保证道:“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姑娘且说说,苏姑娘到底多大?”
林辰这才仔细思考,略带迟疑的说道:“十四五岁。和你差不多年纪。不过近些日,看起来更叫高挑些。像是…像是模样展开了些!”林辰描述得有些困难,她虽然知道苏姑娘的身份与众不同,却从没有想过她年纪上还有文章。
流星凑过来。小声说道:“其实这苏姑娘,已经有三十多岁了。”
“胡说。”林辰本能的叫出来。无论怎么看,那苏姑娘就像是二八丽人,光彩动人。虽然不是惊心动魄的美,却周身带着不容人质疑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和亵玩。
流星生怕她不相信,跺脚说道:“我都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告诉姑娘的,姑娘若是不信,就当我没有说这些话。也不要将这些话讲给被人听。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和我娘两条命。都得交代下去了。”
林辰看着流星,见她面目诚恳,只得点头说道:“这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是相信我了?”
“自然是相信。”林辰想要她讲这样一些关于秘宅中稀奇古怪的私密故事。只得这样说道。
流星看了一下窗外,神色颇为紧张,确定周遭没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听我娘说,苏姑娘之前害了一场大病。那病特别凶险,来了一个小矮子,满脸的白色胡子。自称是从天上来的神仙。司徒公将苏姑娘看做珍宝。自然不希望她殒命,不惜重金为她聘到这白神仙。白神仙起先开了几副药,苏姑娘吃了竟然逐渐好起来。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的病突然发作了。几乎要了她的命。司徒公疼惜苏姑娘,便叫这个白仙人回来,这白仙人给这苏姑娘把了脉。只说苏姑娘这病要看天,说是天命让她回去,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司徒公自然不相信这些话。愿意拿出所有家当来医好苏姑娘的病。那白仙人说真金白银都是死物,如何能违背上天的神的意志呢?若是想要苏姑娘活命,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便是要拿嫡亲血脉的人的心头血来救她/。司徒公听了便不说话。然而过了两人,便传来司徒公过世的消息。”
“死了?”林辰诧异的睁大眼睛。司徒公不是活着好好的吗?
流星解释道:“之前的司徒公。是个异常和蔼可亲的人。”她的眼瞳中透出一丝憧憬和儒慕。“不想现在的那个。光是有张皮囊,他根本不姓司徒,担当不起司徒之名。”流星说到这里,透出一丝幽深的寒意。
“你是说…”林辰立马想到其中的大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和流星的目光交接,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若是苏姑娘是司徒家的小姐,为什么她要人称她为苏小姐?”
流星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她的全名叫司徒苏。司徒公死后,她便命人叫她苏姑娘。这件事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之前追随司徒公的那些人都跟在如今这个杀人凶手下面,苏姑娘的身份他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这府宅里的姑娘侍女们都不清楚而已。”
林辰点点头。这些话她只能当一个故事听。若是这些事在司徒府是件隐秘的事,近日这流星就不可能松口说错而讲出来。但是这件事若是假的,她随意编造一个假事实来忽悠一个外人也是不必要的。
如此想来,必然是流星在自己身上有所图才是。若是当真这件事曝光,对她和她的娘亲有致命的危机,那么就不应该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那就应该有一定的目的。只不过像自己这般没什么特色的人,她能所图什么呢?
林辰看了逐渐退出去在人前显得恭谨而胆怯的流星,这个女孩儿,只怕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也对,能在这个府宅里活着的,那个是简单的?
这天夜里,林辰还在梳头,脸上的香粉还未完全擦干净。突然听到外头有人说,那边的宝姑娘没了,听说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茅厕,没有点灯笼,一不留神,掉到茅坑里淹死了。着实是个憋屈的死法。听说她房里的伺候侍女被活生生杖毙/如今尸体还挂在院子上头,以儆效尤。
林辰看了一眼桌案上在灯光下看起来温和的珍珠,若是今日被点中的人是自己,只怕被剥下人皮的人该是自己吧。
不过她又担心起来。之前因为不肯学下棋,闹起事来,已经被苏姑娘警告了。今日这宴会看她言谈中就送来一个姑娘的性命,着实可以窥视出一些本性来。这般杀人不眨眼的人,可不是如她表面上那般无害。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一夜并不安稳。林辰在床上翻来覆去,着实睡不着。便披着一件衣服站起来。
月光下的庭院清凉如许,周围的都是婆娑树影,宛如鬼魅一般吓人。
林辰步入院子中。在月光中坐下来,不禁仰头看天上璀璨的月亮。
月光皎皎,宛如银盘。
一股清雅的琴音从旁边的院子里传来。
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和自己一般彻夜无眠?
林辰听了一阵,顺着声音,沿着墙角一路寻过去。
这个司徒后宅当中,擅长琴音的姑娘不在少数,只不过,在白日,华丽的亭台楼阁当中,和风送暖的白天,所有的技能展现都有攀比之风,虽然动听,实际华丽无实。
唯独这幽幽琴音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当中唱响,宛如低低私语。如泣如诉,耐人寻味。
林辰向来不擅长这些,也听不出其中的妙处,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听。
司徒后宅的庭院当中,围绕着后宅女子是一片天然的湖泊,虽然风景亮丽,尤其是种着许多水生植物,又养了许多亮丽的金鱼,湖上修建许多亭台,彼此之间连着回廊。装饰着许多精致的花卉。
但是平日这边鲜有人过来。林辰刚来的时候就被人嘱咐过,司徒公尤其喜欢这清澈的湖水,特意嘱咐过不轻易让人触碰。这个嘱咐也不过是顺口提出来的一句话,当时也没有人真正放在心上。但是这边凉亭建好不久,当时一个得宠的侍妾因为喜欢其中盛开的莲花,特意拘了一捧水注到水瓶子里供养。这件事曝光之后,这个侍妾就被卸去整条手臂。
以至于这后宅的人对这片湖泊都有所顾忌。久而久之,这里已经成为后宅当中的禁区。
林辰随着琴音,不知不觉走到围绕在湖边的凉亭旁边。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泡在湖泊当中。她旁边。一片盛开的睡莲花当中,卧着一艘小小的船,当中坐着一个青衣人,一袭长发垂下,背对着林辰,而他面前平放着一柄琴音。
林辰之前听琴音,只觉得轻柔动人,先入为主以为演奏的人是个女子,但是看到这青衣人的背影,倒是一愣。
但是很快了然。夜深人静之际,男子本身所擅长演奏的激情澎湃的曲子着实不适合。尤其他面前一个香汤沐浴的女人。
林辰只是一时兴起,顺着琴音来到这里。不提防看到这般香艳的场景。
然而她已经想走却是不可能的。
“谁在哪里?”
一道浑厚的声音,还没有等林辰退走,突然从那边传过来。
她正好站在一片树荫之下,月光投射下来,正好在她头上形成阴影。
林辰估量了一下。并不认为对方能看到自己的模样,一咬牙,便抽身往回来的方向跑去。
男子轻轻一笑,身形一掠,轻点睡莲叶片,在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在旖旎月光之下。呈现出朦胧的美感。
林辰只闻得一阵风声从耳边擦过,她慌忙扭头,一眼就认出。之前在宴会上最高处似乎无时无刻都显得慵懒从容的男子。
他算得上是过俊美的男子,尤其是因为有一定的阅历,又处于极端的高位,更加展现年纪上的淡然和从容。举手投足间,显出异样的风情来。他宛如风一般移到林辰面前。似一堵结实的高山,可望而不可即。
林辰来不及惊呼。就被这人像是老鼠般拉住领口。她身子本来就轻,哪里经得起男子顺带的一扯?身子已经率先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送过去。
然而,林辰一挥手,本能的推开对方。
男子似乎预知她的动作,抽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左手。
“啊?”林辰想都没有想,扬起右手,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到对方的脸上。
不光是司徒公,林辰自己也是一愣。她不知道在明明知道对方身份的前提,如何还会这般胆大,胆大不要命的地步。
还是这个身子,本身就不喜欢任何男子的接触?
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般不要命的行动来?
难道之前从男人那里受过伤?所有再也不相信男人? 所以才会排斥?
林辰吓了一大跳,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但很快就将手往身后藏去。似乎这样便可以遮掩自己之前的动作。
司徒公已经凑过来,恢复带笑的面容,揶揄的笑道:“藏起来我就不会追究了吗?”
“没!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林辰本能上觉得留下来不会有什么好处。虽然面前这个人无论从何处看来,都是温文儒雅,但是他手上所沾染的鲜血,绝对可以注满这个湖泊。
这一点,林辰绝对不会被这个男子周身的傲人的气质所吸引,也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容貌和财富而被其迷惑。
对于她自己之前的事,虽然只是隐隐的感觉。那种梦回深处的怅惘和迷茫无时无刻都会浮在心头。但是更为明确的声音在她心里回荡。
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司徒公,不属于来司徒府宴会上的任何一个客人。
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司徒府最高权威的男人,身边已经有了苏姑娘。
若是流星说的话是真的,流传在后宅的一个隐秘的传闻便是真的。当时苏姑娘危在旦夕,司徒公杀了他的义父,也就是之前的司徒公,然后救活了苏姑娘。无论如何,苏姑娘对他,应该是比他的义父更加重要吧。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看起来亲密无间,和谐无比。但是既然是亲密的人,在一起又有那么长的时间,两人相处更应该是相敬如宾,平淡如水。刚刚远远看过去,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其实不是宴会上看到的那样。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之间,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吧。
这样的两个人,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破坏。毕竟除了司徒公,苏姑娘也是极端给人压迫感的人。
司徒公凑近,伸手就要抬起她的下巴,树荫下,想要借着月光看清她的模样。
第二百五十七章()
林辰绝对是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的。她恶胆横生,猛地抬脚踩了对方一下。乘着对方愣神,毫不犹豫又踹了他一脚。
她就是要向对方表示,自己是无意撞过来的,自己是不知道对方身份的。
若是司徒公想要留下她,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他还是可以从对方那轻如绵掌的力道中感到明显的厌恶和愤怒。明明是知道自己的,或者在第一眼看到自己就知道自己身份的,还要装出完全不认识的,竭力撇开的模样。
司徒公走到亭子当中,苏姑娘肩膀上已经披着一件柔和的袍子,露出一段细腻光洁的脖子。
她的脚步轻盈,脚趾甲上图着层层豆蔻色,宛如宝石般光洁迷人。
“是谁?”苏姑娘说话微微样子,眼瞳中随意无聊。她软如无骨的迎上来,司徒公顺手将她拦在怀里。抱着坐在他的膝头。
她身上的袍子本来就是随意披在身上,因为要搂着对方的脖子,将脸挨着对方的脸,随意披在身上的袍子软软的垂下来。露出上半身柔软香甜的**。
这该是多么令人血脉沸腾的场景。
司徒公却只是随意扫了一眼,顺手将袍子拾起来,将她严严实实的盖住。
“司徒。”苏姑娘也不在意,安详的嗑上眼瞳;双掌扶上他宽广的胸膛,神色安详得像是初生稚儿。“司徒,带我飞!”
她小声哀求道。
林辰回到房间时,刚刚躺好,就听到外头守夜嬷嬷敲更的声音。
那更娘的声音就和啄木鸟一般,咚咚的声音,特别能催人入睡。
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今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