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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舒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很是不安。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套闪闪发光的东西。林若清也送了一套林月舒一模一样的,林月舒却不敢戴在头上,而林容赏今日突发奇想也送一套这样的给她,却不知道她会作何打算。
第二十四章()
林月舒许久才重新跪在人群后面。她已经换上那身粉色长裙,头上挽着发髻,簪着颜色斑斓的金簪,脸皮上还略微施了些薄粉,周身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别致。
林容赏偷偷看了她一眼,不禁暗忖:“难怪都说人靠金装,这母猪稍微打扮一下果真也可以上树了。只是可惜那一条新衣服。”
林月舒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不敢抬头。林容赏倒是露出一丝明艳的笑容来,就让她再得意一下,待会儿就有得好看了。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宣号声,众人脸上才显出喜色出来。林容赏直着身子,才看见甬道尽头显出一群黑骑。走到最前头的是威风凛凛、气质轩昂的中年男子。只见他面如刀刻,嘴唇薄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却是个罕见的美男子。
林容赏已经惊喜的站起来迎接过去。其他女眷不敢有如此放肆,只是羡慕的看着她的举动。
林母倒是宽容,说道:“容赏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一旁站着的林庭轩倒是微微一笑,说道:“对于我们做父亲的,无论子女多大,都是小孩。相同的,我们做儿子的,无论多大,都是您的小孩。”
林母微微颔首,拿出帕子轻轻揩掉眼角的泪水,轻轻叹道:“你啊,平日一句贴心话都不说,怎么今天就能说出这些话?”
林庭轩连忙躬身告罪道:“儿子知错,母亲切莫再伤感。你看,二弟这不马上就到家门了。”
“就你太心实,木头疙瘩!”林母已经恢复常态,眼睛向着那黑骑的方向张望。
此时,林君言已经下马来,搂着自己的女儿一边说笑,一边往这边来。“母亲,大哥,我回来了。”远远的他已经看到慈祥而严肃的老母以及温厚的大哥,内心的激动顿时波涛汹涌,眼眶一热,已经率先迎过来,穿着盔甲的膝盖重重的磕到地砖上。
“孩儿不孝,多年以来一直不能侍奉到母亲膝下。还请母亲责罚。”林君言拱手说道。
“能让我朝南国永享安宁、永不受外敌侵入,能让每一个人能安居乐业、温饱有余,能让每家儿子都能侍奉到他双亲膝下享受天伦,这,才是真正的孝道。”林母严肃的说道。
林君言立即回应道:“孩儿受教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一路风尘仆仆的,一定很累了吧。母亲,等了许久您也应该累了吧,还是进屋再说。”林庭轩说道,“吩咐下去,摆宴。”
林家兄弟这才分别携着林母的手进了大门,林容赏自然也跟在后面,倒是跪了一地的家眷们没有听到示令不敢乱动,依旧大气不敢出一声的伏在地上。
“都起来吧。”林庭轩回头这才吩咐道。早有管事的去安排跟随林君言一起回来的官兵之类的。
众人这才长吁一口气,歪歪扭扭的站起来。
挨了板子还没有好全的林澈率先龇牙咧嘴站了起来,他母亲慌忙扶住他说道:“澈儿,是不是还是很疼?”
“我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那丫头能出风头,好歹我是爹唯一的儿子,他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他轻轻拨开胡珍的手说道。
“嫡庶有别。好在她只是个丫头。”胡珍口中不经意说了这一句,又谨慎的说道,“趁着你爹回来,你得抓住机会,在他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你到底是儿子,是可以建功立业的。”
胡珍满意的看着林澈,温柔的帮他抚平衣襟和领口。“去吧。”
“是,娘。”林澈应了一声,随即挽着一旁沉默不言的林慧宜。“姐,我们一起去吧。”
注意到胡珍不悦的目光,林慧宜不动声色抽开手臂道:“我还要回去换身衣服。你先过去吧。”
林澈知道自己姐姐向来都是这个样子,也没有在意,倒是他身边小厮交给他一封信,上面却没有署名。“谁的?”他疑惑的打开,许久脸上才展开笑容来,口里哈哈大笑道:“吴兄果然是个爽快的人。”
她母亲回过头来问道:“什么事?”
“是吴兄叫我明晚上去他府上赴宴。我只当他为前日的事生气了,没想到他一点都没有介意。”
“这样的人是应该多结交些。”胡珍这才由侍女扶着袅袅走了进去。
众人到了内室,林君言重新跪拜林母。林母含泪亲自将他扶起来。
“怎么他们几个小辈一个都不见了?叫少爷小姐们都进来吧。”林庭轩坐在林母下首吩咐道。侍女们果然出去请。不一会儿来了六七八个人,就连林若清也在其中。
林母连忙招手叫林若清做到她身边。“你身体不好,叫你待在屋子里,怎么还是跑出来?”
“叔叔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作为侄女的哪有不出来迎接的道理?”林若清笑容甜美。看得林君言一阵恍惚。
林君言半晌才回神过来,说道:“若清如今身份不同,已经正式册封,名字也记入皇室了。所谓君臣有别,以后家里还是行君臣之礼吧。”说着就要起身拱手下跪。
林庭轩率先拦住他笑起来说道:“都说我迂腐,连我这向来不羁礼数的弟弟也学了我的样子了,母亲,以后您可不能只说我一个人了。”
林母也忙止住他道:“若清还没有嫁过去,还是我林家的女儿。皇帝也特地下诏,在家一切遵从林府的规矩。如今你是长辈她是小辈,她来这里看你也是应该的。”
“果然是我迂腐了。”林君言这才拍了拍脑袋。众人都笑起来了。
林容赏这才婷婷袅袅领着其他弟弟妹妹上前拜谒。
林母一一指给林君言看:“这个是慧宜,这个是月舒,这个是玉儿,这个是澈儿。。。”
“我不在这几年,他们倒是长高了不少,原来还是伴在脚边才开始学走路,如今都长成人样,我果真一个都不认得。唯独容赏还是她小时候模样。”林君言目光一扫,对众人却不似像林容赏那般亲昵。
林容赏不禁春风满面,掩嘴笑着说道:“看爹爹说的,好像弟弟妹妹之前都不是人,如今才长成人样似的。”
众人又都陪着哈哈笑起来。
林君言不禁去捏林容赏的脸,笑着说道:“看你伶牙俐齿的,倒是和你娘有几分像。”
“那爹爹何不去看看我娘,看看我到底和她有多像。”林容赏立即提议道。
林君言稍微迟疑,似乎想起什么往事来。
第二十五章()
林母却已经开口道:“你越发皮了,大家都在这里,你就想一个人独占你爹。只怕我不开口,没人敢和你抢。”
“我倒是想,可惜老祖宗舍不得。”林容赏觉察到众人的目光,骤然一惊,才知道自己的提议有些荒唐,随即换上满脸的笑容,又对林君言说道,“爹爹,孩儿不过是开玩笑。多年没有见到您了,孩儿不过是太想你您了,您可不要怪孩儿。”
林君言倒是溺爱的哈哈大笑道:“她自小就护东西,小时候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即使后来玩厌了扔到一边,宁愿毁掉,也不让别人得去。现在看来还是这脾气。”
“爹爹。”林容赏倒是害羞的拉了拉林君言的衣袖,“提小时候的营生干嘛。那个时候只是不懂事而已。”
“这性子又不是不好。这一点倒是像我。”林君言直言不讳的说道。
林母倒是笑起来:“倒是在她爹面前才有女儿家的样子。”众人跟着笑起来。老早就有人沏上茶水。
“拿我房里的浓茶来罢,这清淡的,只怕爹爹喝不惯。”林容赏看到林君言刚啜一口,眉头就皱起来,便率先出言吩咐道。
立即有人换上泡得浓郁的红茶,林君言尝了一口,果然觉得满意,才欣慰的笑道:“容赏大了,看来也会体贴人了。”林容赏微微一笑,乖巧的立在一旁。
林母接着开口道:“你这几年不在,他们几个性子倒是好,也难为他们的娘教导。毕竟我这几个孙儿向来不差。你回来了,倒是每个房间串一下,别厚己薄彼。”
“那是自然。”林君言连忙应声说道。
林母又说道:“我看她这样子年纪也大了,所以几年前给她许了一户人家,等她姐姐出阁了,下半年再办喜事,原本这是她娘的事,可是。。。你也知道她娘那性子,前几年也给你写信,你只是没有回,现在当面和你说,你可不要说我这做奶奶的的安排得不好。”
“是那韩林家的小儿子?”林君言说道。“他小时候我还见过一面,挺机灵的,母亲安排得极好。只是她这般好,我倒是舍不得她。”
“将来你女儿们出嫁,你都要舍不得的。”林母倒是笑道,“如今她们年纪大了,我们林家倒是不介意多留她们几年,倒是对她们名声不好。”
“母亲考虑得很周全。”林君言微微点头。
“其他几个年纪稍小,你既然在家,以后就由你做主安排婚事。这个慧宜年纪也大了,也该指户人家了。”林母随手指了指林慧宜道。后者突然被点到,又觉得周身不自在。
林君言倒是没有什么在意,只是看了一眼林慧宜,答道:“儿子会留意的。”
林母这才微微颔首,又问道:“跟着回来的那几个女人,你如何打算?”
“那都是皇帝赏的,只要不过分,娘,你就随便安排吧。”林君言想都没想就说道。
林母这才颔首不语。
林若清看着林君言同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已经对这人得出基本印象。不过她却没有被他表现出的粗鲁马虎等表象所迷惑。
刚她从庭院中过来,看见管家安排林君言带来的那几个手下,他们连自由活动都行动一致,不会大声喧哗,但行动中都带有不卑不亢的大气。一叶知秋,可想,林君言拥有一支多么纪律严明的军队。
而能统领这样一支队伍的将领,如何只是泛泛之辈?更何况,若是真算起来年龄来,这林君言不过四十多点来岁,听说他在二十多岁就是军中副将,尽管有祖辈军勋照耀,能爬到那个位置并坐稳的人必然自身也不简单。
虽然近些年来,战事平息,边疆地带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林君言却也没有返朝迹象。而如今皇帝大婚之日,他就回来,上表书上也是写着为我皇庆祝大婚、普天同庆之类。那如何解释他的十万大军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地带这件事。他这个举动又意欲何为?
林若清本不愿意想这些,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揣测周围人的心态已经成了习惯,甚至是本能。近来一些事更是让她烦不胜烦,令她不得不惯性的从蛛丝马迹中窥视到一些事实真相。似乎不知晓一切,心里就会跟无根的主一般,惶惶无终日。
庭中能说话的主不过林庭轩林君言以及林母三人,其他人不过做承欢膝下的模样。就连林府中有头脸的管家不过垂手立在一旁,而偏房的侍妾夫人们都只能站在门外。
众人只听林君言讲边疆的事,讲那里天冷时可以活生生将人冻成冰块,而天热的时候亦可以活生生将人热死。他讲他们为了取得足够的水源,千里迢迢潜伏到带毒瘴的密林里挖深沟,再用树叶将其中有毒的淤泥沉淀下去,然后才叫最骁勇的将士用牛皮带一袋一袋的背回来。他还说到,在冬天里,将士们为了取暖围着篝火跳舞以及自酿米酒。他们还发现一种可以点燃驱除蝇虫的香草。最后林君言说道:“我虽然舍不得你们,却也舍不得他们。”
“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同苦共患难,可真是辛苦你了。”林母拿帕子揩掉纵横的老泪。其他也同样举动。
林若清看到林慧宜这般冷冰冰的人脸上也满满的挂着泪水,不禁惊诧异常。
一时间房里一阵悲切,唯独林君言谈笑自如,“你们啊,我不过只是给你们讲故事,都一副哭丧着脸,哪天我死了,你们岂不是哭得将河水都淹了?”
“君言又胡说了。”林庭轩率先开口说道。
林容赏一边擦着眼泪也一边说道:“爹爹就知道胡说。老祖宗,你还不快说说他。”
林母也说道:“我都没死,你怎么能死在我前头?这样的话如果再说,看我不教训你!”
林君言这才嬉皮笑脸的道:“好了好了,我又错了。”众人这才恢复常态,林君言一顿,随即又指了林慧宜等人说道:“这几个,额,是哪房的?”
“你这记性啊。”林母不禁嘲笑道,“这两个是二房的,这个是三房的,这个是四房的。”
“我倒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