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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清走路带着一股弱柳扶风的娇柔,婷婷袅袅的端庄,而这林若清的行为举止却带着一股由内到外的妩媚风情。
“老祖宗已经发来话了,说是你若是好些,就在院子水榭上设个家宴。”花奴一转话题,说道。
“家宴?”林若清没有这个概念,迷惑的看着花奴道。
花奴只得解释:“林府各房主子向来都各有厨房,除非每个月初一十五才会聚在一起。你病刚刚好,身份又显贵,后天便是十五,老祖宗想借这个日子为你庆祝身体大好。”
“原来如此。”林若清才微微颔首,随即又问道,“那我岂不是要见很多人?”
花奴一愣,随即点头道:“这个是自然,不过,小姐她向来少言寡语,和其他小姐交往不厚,唯独和少奶奶的话说得来些。这一点务必注意。”
林若清点头道:“也对,你都能认得出我不是我,难保不让别人怀疑。”
花奴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说道:“即便怀疑,你也是我们家小姐啊。虽然性子变了,却还是大爷的骨肉,大少爷的亲生妹子。”
林若清从不知这花奴这般豁达,随即笑道:“你说得很是,就凭我这张脸,谁又能怀疑什么?”
“不过,还是要注意些。省得日后麻烦。”花奴嘱咐道。说着她又嘱咐一些往常林若清的习惯,一些细微的众所周知的嗜好,以及行为举止之类的等。
林若清还是觉得这个身体极弱,只是用心听着,并不做动作。毕竟,谁都知道林若清是个病秧子,不用装,光是凭着这模样,都没有人会怀疑。花奴见她只是趴在榻上浑浑噩噩睡觉,只是笑着说她对小姐报仇的事不上心。林若清有力气就和她调笑两声,没力气就任由这个身体昏昏沉沉睡去。不过她却也有突然清醒的时候,便偷偷溜出去四处逛逛。这也是后来花奴无意中发现的,却只是笑她调皮。
转眼就到了林府家宴的时候,一大早宫里就有人送来大量的赏赐。一家人在祖宗面前祭了祖宗便往内院来。男人们不得往内室来,也就在外院子里行乐。内院中承欢于林母膝下便都是女眷。
林若清身份与众不同,如今她又是主角,不得不挨着林母,只是还没有走到休歇的小亭子中,就闻到桌上摆放的精致的甜食的味道,刚刚吐过的胃竟然不争气的收缩,偶然传来的抽痛令她脑袋有些眩晕,花奴连忙扶着她挨着林母坐下来。
林母无疑是林府最高掌权者。由于她健在,她的两个儿子直到现在都未曾分家,外面传言兄弟两人亲密友爱,可是大户人家兄弟争权夺礼的事多着呢,或者仅仅是对外维持光鲜外表,背地里实在勾心斗角、争锋不断,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又有几个人说得清。
这让原本坐在一起喝茶的人们吓了一大跳。林母率先面带关切问道:“若清啊,没事吧?你那药还吃得准时吗?”座下众人也纷纷表示关心。“一直都在吃呢。我略坐坐就好,劳烦奶奶和嫂嫂以及诸位妹妹们关心了。”林若清一时间被众人包围,也不知道回答那个。只不过一句话概括。林母才放心下来。
之前花奴已经嘱咐过林若清,真正的林若清性子温和,行为端庄,林若清千万不要忘记这点,还有居多习惯细节之类的,林若清一一记在心里,既然花奴能认得出,恐怕府中其他人也认得出。
这次家宴是林府普通的家庭宴会,因为皇帝大婚之前,都不可摆大型宴会之类,林府家眷们也不过盛了几碟子果品,摆在亭子中央,坐在旁边的分别是大哥林芸的夫人秦氏秦鱼,二叔的大女儿林容赏,三女儿林慧宜,四女儿林月舒。林母生养两个儿子,大儿子名为林庭轩,二儿子名为林君言。林庭轩官至宰相,林军言则为极品将军。两兄弟一文一武,名满全国。林若清的父亲只有林若清母亲甄玲珑一人,而林军言则娶了六房姬妾。也就是说,在场的姐妹,除了嫡亲的嫂嫂秦鱼一人,其他都是堂妹们。其他的则是各房伺候的侍女以及林府里有头脸的管家娘子们。那些姨娘们却一个没来。
第三章()
早在林若清出生之前,皇帝曾对林家兄弟说,若是林家添得千金,一定嫁给自己的太子做太子妃。原本以为是戏言,然林若清出生之时,皇家立即就派来司仪下了聘礼。由于太子妃天生身体孱弱,林家害怕皇帝怪罪,以年级尚幼为由留在父母身边。即便如此,皇宫里每逢过节内务府都会以太子妃的礼仪赏赐林若清各类珍宝古董之类,而宫中各种宴会都是以太子妃身份给编排位置。只是林若清身体孱弱,一向不出门,只在十五岁生辰那日由林庭轩领着去皇宫拜谒过先皇。那日,先皇召见林庭轩和林若清父女在书房长达三个多时辰,这段时间中他们三人进行怎么样的对话就连皇帝的内侍都一概不知。从宫里回来,林庭轩就搬离家中,独自居住在一座古老寺庙中,也极少再过问朝廷之事,而林若清自从却一病不起。半年后先皇也驾崩而去,特立遗昭,务必封林若清太子妃为皇后,永不废除。同年下旬,太子即位成为新主,而林若清顶着的太子妃之位同样升级为皇后。按照礼部规定的时间,等开春后第三个月,百花绽放,正式选秀之前,皇家的凤鸾将来接林若清进宫,册封为后,然而在这之前,真正的林若清却无声息的死去。若是林若清死了,林家女人们谁会来接掌这个皇后之位呢?那份遗诏真正的背后是什么?林若清不禁抿了一下嘴。
“你脸色只是不好,要不然先回房去,我再命几个大夫去瞧瞧。天气还有些冷,若是晚些回去受了寒只怕更不好。”首先出声的秦鱼,只见她挽着现新流行的灵蛇髻,髻上斜插着一只镶着宝蓝色玉石的簪子,簪子尾衔着点点宝蓝色玉粒垂下,衬得整个人肌肤雪白。她裹着一条宝蓝色儒袄裙,,裙角绣着淡蓝色蝴蝶。林若清对这人极其有印象,之前刚刚在这个世界醒过来时就见过这个女人,当时她站在众人之后静静观望,周身带着天然冷清的气质。而此刻,离得如此之近,林若清才看清她的面容,不禁一愣,这人眉间唇畔含着雅致温婉观之亲切的气韵,然而纯净的双眸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这样的人,到底在想谁?这个念头在她脑际一闪而过,随即她含笑答道:“大嫂子莫要担心,我向来这样,不过略微坐坐便好。”
“依我看姐姐这病都是被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治坏了。”说话的是林容赏,她是二叔大房唯一的女儿,也是二叔房里唯一的正出小姐,只见她今天穿着一件紫色小袄,下面穿着绣牡丹袄裙,一头青丝用紫玉簪子挽起,发髻中点缀着点点钿翠,又在髻旁簪着一朵怒放的鲜红山茶花。唇色鲜艳,肌肤光洁,一双妙目横波,整个人熠熠光辉,风华动人。“难为我林家养了那些门生,关键时候一点本事都没有。每次举荐上来的人真才实学的少,滥竽充数却很多,银子是拿了不少,姐姐的病却没有好半分。”
林若清含笑说道:“我父亲和你父亲门下之人个个能文能武,可都是国之栋梁,那些人的心思都应该用在国事之上。这求医问道就成了偏门,妹妹又何必强求呢?”
“姐姐这话就不对。你的身份何等尊贵,若是连你的病都治不好,那些人若说是国之栋梁,也未免太抬举他们了吧。”林容赏连忙接口说道。“没有罚他们也算是宽容,你倒是好心帮他们说话。我还是那句话,姐姐的身体本来没有那么差的,就是被那些家伙给折腾坏了的。”
这不过是小孩子家赌气之言,林母却立马变了脸色,厉声喝道:“胡说,你这孩子,怎么越发大了越发没有规矩了?你大姐姐自有皇家和我林家祖宗庇佑,岂是轻易倒下的?”
林容赏被林母喝断,脸上一白,凭她一张巧嘴也觉得讪讪,一句话都不敢再说。林若清倒是觉得奇怪,刚刚林容赏也没有说错,若是是玩笑,也就作罢,为何林母反应那么大?这其中是有隐情还是其他。林若清这才认真打量这位位于林府之巅的林母,只见她穿着一身大紫绣蝙蝠图样的锦服,手中捏着一串刻着小字的佛珠。脸上祥和,头上也没有别的多余的钗式,脖颈上挂着一个佛像金圈。脸颊红晕,总是笑眯眯的模样。光是外表,观之可亲,明明一副邻家阔气老太的和善之气。
一旁秦鱼却柔声说道:“我听闻说,这看病问药有个医缘,这大妹妹的病如今好不了,只不过医缘未到。说不定以后到了宫中,就能得好医缘了。”
众人听言不由自主的颔首点头。
林母含见林月舒仍旧怯怯的,招手唤到跟前,对众人笑道:“这孩子个子还是这么一点。”又向她问道:“你娘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回老祖宗的话,我娘她的身体好多了。吃了鲍太医的药,也不咳嗽了。等过两天她能起床了,一定会来和您磕头请安的。”
林母慈爱的笑着,连说几个好字。
林容赏脸色却立即拉扯下来,口里赌气说道:“不过是个狐媚胚子,也容得老祖宗这般挂在口上,放在心头。当初我娘被人推下台阶时,老祖宗也没有这般关心过!”
在场诸位不禁脸色骤变。林月舒脸上也是一白,但是她人小言轻,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咬着细碎的牙齿,垂下头来。
林容赏的母亲邹容是大家出身,相貌出众,深得林君言喜欢。林容赏三岁时,邹容又怀孕了,听闻还是一男胎,一家人喜不自禁。但是怀孕的第五个月,邹容却从台阶上摔下来,当场在场的就只有林月舒的母亲张婉。那个时候张婉是邹容的陪嫁丫头,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只不过身量单薄,又处于寒冬腊月身上穿戴宽松,一般人看不出来。邹容摔下来时,张婉受惊后退抵到柱子上疾呼,众人赶到时,那快要成形的男婴已经流出来了。张婉也昏倒过去。这件事不了了之。只是林君言承认张婉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这才被纳为妾,收到房内。而自此,邹容再不能生育,她命人将后院收拾出来,虔心供奉一座土神灵,除了自小在她身边伺候的另一个奴婢春晓,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待见。林府中已经将这件事的传闻压下来。但即便是一段隐秘的往事,但是在座的诸位多多少少的从老了的下人口里听闻。
林母脸上一僵,随即笑道:“过去的事就算了。你这孩子,心里还是替你母亲委屈啊?倒是个小家子气,你们说是不是啊?”众人附和的笑起来。
林容赏眉头一皱,刚要起身离开,却听见林若清咳了一声,这咳声在笑声中不是非常突兀,但是听到有心人耳里却别有深意,她不禁看过去,却见林若清含笑向花奴说着什么。难道是听错了?微微摇头。她有些奇怪,又看了一眼林若清,这个病秧子,今天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第四章()
一边秦鱼倒是笑着说道:“二妹妹就是个直肠子,这也是大家疼爱的她的缘故。老祖宗,您说是不是?”
林母接口笑道:“当然,我这几个孙女,性情都好,都讨人喜欢。”又问道:“各房利钱都发下去了吗?这段时间,府上忙里忙外的,难为你一一打点。他们几个婶婶都是靠不住的,唯独你这媳妇深得我心。明儿若是得空,得好好休息一下,可不能将身体弄坏了。”
“是。”秦鱼垂下眼皮,温婉的应道。
“对了,”林母像想到什么似的,向人群中一个人招手。“她来了好多日,不曾见过诸多姐妹,如今过来让大家见见。”
席间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孩儿袅袅站起来。林若清在之前从未见过她,花奴在旁边悄悄提醒道,这是二叔最小的孩子,小名玉儿,也是这一辈中年龄最小的。听闻她天资聪慧,自小便熟读诗书,早在几年前就有艳阳城的第一才女的称号,前段时间才被接到本家。由于这玉儿的母亲出身不好,林母才提出让一直没有生养的四房王氏过养。刚刚的谈话,这玉儿只是在一旁听着,脸上时不时露出微不可见的冷笑,此时听闻林母唤她,连忙换成甜甜的笑容,向林母盈盈一拜,林母连忙叫人将她扶起来,旁边管家娘子一一向她介绍众人,当介绍林若清时,她不禁看了几眼,看着她眼睛中含笑,不禁退了两步福了福身。林母不禁问道:“你这是怕你大姐姐吗?莫怕,你大姐姐是最和气的人。”林玉儿笑脸盈盈地说道:“玉儿怎么会怕姐姐呢,只是这姐姐像冰雪堆出来的仙女似的。玉儿怕呵气重了些,把姐姐给吹化了。”
众人大笑。
林玉儿又说:“老祖宗,玉儿早就听说艳阳城的戏最好看,老祖宗也不是最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