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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画个正脸,谁知道这人是谁啊。”花奴脸色的震惊和林若清的不以为然形成强烈反差,此时她宛如被雷劈了般呆呆的盯着那画像,口里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人。。。这人是大少爷吗?”
“啊?”林若清连忙查看令花奴震惊的地方,却是那画上衣角处一块玉状的东西。
花奴镇定下来勉强说道:“这个,这个花纹我不会看错,这是少爷十岁生辰时老祖宗请最好的玉匠打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两块。”
“那会不会是另外一块?”林若清问道。
花奴已经从玉匣子里取出一块色泽斑斓的美玉出来:“另外一块在这儿呢。”
林若清连忙接在手中,只见这块玉周身澄明,隐隐含着幽蓝色,上面还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花纹,煞是好看,她拿来和那画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呵,我还以为这人是顾南枝,没想到竟然是林芸。”林若清失笑道。
**两字已经在两女脑海里越发清晰起来。
这个事实明显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两人惊恐的对望,半晌才慢慢镇定下来。
“不,不,小姐不是这种人。”倒是花奴依旧在慌乱的解释道。
林若清奇怪的瞅了她一眼,说道:“感情之事很说的。”
“不,我相信,小姐绝对不是那种人。”花奴目光肯定。
“那这个怎么说呢?”林若清指着画和玉佩说道。
“这。。。”花奴只是略微迟疑,立即肯定的说道,“我想肯定是有别的人,大少爷将玉佩送人了也说不定。”
林若清看了一眼这般护主的丫鬟,略点头,说道:“我们这就去林芸那里。”
花奴沉吟了一会儿,麻利的收拾好画像,便和林若清一起往林芸的房里去。
如今是白天,林芸却是刚刚出去和人谈生意去了。林若清去的时候,院子里严严实实摆满家具,侍女沉香正站在屋檐下指挥下人将那些家具一个个打开,在日头下曝晒。
“嫂子呢?”林若清问道。
沉香见到林若清,慌忙迎上来,迭声说道:“少夫人正在屋里呢。奴婢这就给您通报一声。”
林若清刚要抬上前的脚连忙收了回来,含笑说道:“你这忙着呢。就不用了。我只是略逛逛,改日再来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沉香像是松了一口气。
这边林若清走得飞快,像是脚上生了翅膀一般,花奴不解,眼看周围有其他来往的侍女们,也不敢开口问,只是赶忙追上去林若清。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喘着气说道:“你走怎么快做什么?刚刚怎么突然就不进去了?即便大少爷不在,大少奶奶也是应该知道的。你应该去问她。”
“你这傻丫头。那屋子里有男人。”林若清只是戳了花奴的额头道。
“什么?”花奴吃惊的叫起来,又警觉的压低声音,捂着嘴巴问道,“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她想了想,随即摇摇头道:“你必然是在胡说。”
“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天天怎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林若清见她脸颊绯红,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随即戳了一下她的光洁的额头。
花奴捂着额头,倒是不服气:“那你说,这内院哪有除大少爷以外的男人,大少奶奶关着门和男人独自相处,这不是偷汉子是什么?”
林若清听了这话眉头一皱,不禁说道:“你家主子天天拿着兄长的画像看,不是代表她喜欢自家兄长吗?是不是是**,你却觉得我是在侮辱她。如今,我只是说了大奶奶房里有男人,你就直言不讳说她在偷汉子。女人最重要的是贞洁,你主子死了,以后她的恩怨情仇都由我来承接,可你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去拿别人的贞洁开玩笑就是不对。更何况,我只是说她房里有男人,可是我没有说,大少奶奶在哭。并且那房里不止一个男人,似乎有三个。你怎么说?难道她那么有本事一口气找了三个男人?”
花奴从来不知道林若清有这等口才,目瞪口呆看着她。反倒是林若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正好看见那边回廊处有一个石凳子,便向花奴招手道:“送一杯茶过来。我先去那边等你。”
花奴原本以为她生气了,但是看到她脸色平和,随然放心下来,“你就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说着就匆忙离去。
林若清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放松下心情,数着栏杆的个数缓缓走过去。如今天气不算冷,百花却没有开放,梅花尤未谢净,露出惨败的枯枝,唯独一旁竖立着的奇形怪状的小树倒是极其茂盛。远处此起彼伏的亭台楼阁,映衬在西天艳如蜀锦的晚霞更显得华丽无比。林若清虽然知道林府极大,却不知道竟然能有这般气势。只不过处于这般美丽的园林当中,林若清的内心却逐渐沉下去。仿佛那些宏伟气势的楼阁都是瞪着虎视耽耽眼睛的猛兽,只消一个不留神,便可以将一切吞掉。一个林府便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勾心斗角,那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古代宫廷岂不是让人更加望而却步?林若清心里颤栗,骤然从心底反感这句身体愈生以来的凤命。若是能不做皇后,就可以不去那里了吧。
“世人都只看这华丽富贵的外表,却都不明白,树大招风、盛极必衰的道理。可笑之极,可笑之至。”林若清勾起心事,想着思去更觉得烦躁,不禁感叹出声。
第七章()
一转身,却看见一个华服男子站在对面看着自己。林若清一惊,只怕刚刚说的那两句被他听去了,可是她立马就平静下来。
林若清仔细看了一下他,却发现他并不是林家子弟中任意一个,必然是外院中来的客人,便说了这句话:“这里是内院,林府女眷住的地方,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若是迷路了,还请好好待在这里,我另外叫人将你送出去。”她不想惹任何麻烦,只是让他站在远处,便匆匆离开,若是被人看到和陌生男人站在一起,只怕又有一堆说不清的闲言碎语。
那男子见她要走,却不识时务的赶忙追上来,明明是隔着一道两米宽的河流,以及半人高的栏杆,他只是轻轻一跃,就拦着林若清。这段飞桥不过一人宽,仅凭一人,便完全阻住去路。“何必麻烦别人,就你替我带路吧。”那男子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扇子,就要上前挑林若清的下巴。“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这脾气,我喜欢。”
林若清不悦的看着这人,凭这句话就可以判断出,这人虽然外表光鲜,却是极其不通情理之人,随即也没有耐心,皱着眉头退了一步道:“公子,请自重!”
男子见她一副仪态端庄、凌然不可侵犯的风姿,心一沉,脸色也变了。自小到大,以他的容貌和才华,向来受女子追捧和赞美,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猛的收回扇子,口里叫道:“你胆子倒是很大,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若清听了这话,心里对他的鄙夷更大,口上讥讽的说道:“我算是看清了,我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个东西。”说着也不讲究男女有别,直接把他一推,男人不提防她有这举动,身子往旁边一仰,他身量极高,那半人高的护栏也没有拦住他,翻身就落入水中。林若清知道他身上有功夫,更何况这河水清而浅,即便掉下去,也不应该有什么危险,只是瞥了一眼落在水中变成落汤鸡似的人,心情愉悦的轻快的走了。林若清生怕他再追上来,走过一个洞门,就直接狂奔回挽月小筑。
花奴气急败坏的回来时,林若清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懒散的卧在琉璃榻上。“你怎么就回来了,眼巴巴让我给你端一盅茶水满院子走。”花奴见屋子里没人,才开口说道。
“莫气,莫气。是我错了。你知道我身体不好,坐在那里一会儿就觉得身子冷,就直接回来了。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哪会到哪里去串门,没有别的去处,就只得回来了。”林若清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你就发发慈悲,原谅我吧。”
花奴见她这幅模样,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坐下来,拿着原先要给林若清喝的茶水放在自己口里。“其实你先前说得很对,没有证据,我们不能诬赖任何人。只不过,我很奇怪,我的感觉比一般常人都敏锐,我都不能感觉到那里面有人,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三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我走到那里,从心里就似乎能听到有个女人在哭,还有其他几个人说话声音。”林若清茫然的说道。至今想起来,那一瞬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似乎可以老远就能感觉到人们的动向一样。可惜她刚刚试了许久,这种灵光一闪的特异功能再没有发作过。
花奴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倒是很奇怪。会不会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好的很呢。”林若清笑笑,随即正色说道,“对了,我的事以及你们大奶奶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们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切莫再惹别的麻烦,至于那画的事,也就作罢了。不管怎么样,如今的林若清不是那样就行了。瞅个时间,把那画烧了。”
“这点我明白。”花奴手一顿,随即脸上肃然的点头。
此时,青鸾在外面说道:“鲁大娘在外面要请花奴姐姐和其他姐姐一并去外院。”
“发生什么事了?”花奴听了一愣,随即问道。鲁大娘可是管理内院所有侍女的嬷嬷,今年不过四十多岁,长着一对精明的吊三角眼。常年带着笑,不知道的人只当她和气,却不知道她却是最厉害的那个。
“似乎是哪个姐妹冲撞了贵客,如今二少爷气得要拿人呢。”青鸾在外面说道。
林若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人是二少爷林澈的客人。林府二少爷是二爷的二如夫人胡氏所生,今年也不过十二三岁,是个玲珑剔透的孩子。
“可知道是哪位贵客?”林若清扬着头问道。今日的行为太过于冒失,幸好那人只以为是个侍女,若是将林府所有小姐拉去辨认,恐怕一眼就可以认出罪魁祸首来。
“听说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宫主。”青鸾生脆脆的回答道。
“‘天下第一庄’是什么?”林若清问花奴道。
花奴想了想,说道:“这个‘天下第一庄’是主要是做药材生意的,生意遍布整个大陆国,从来不受各国约束。身份和别的药铺子不一般,就连觐见皇帝,也是可以不下跪的。”说到这里,花奴顿了顿,笑着说道:“还有呢,听人说这少宫主身份显贵,长相风流,外头很多人一心一意要将女儿送到这‘天下第一庄’里去学艺,不为当医女,只盼望着这少宫主看上一眼,即便只是当个妾侍也好。”
林若清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人,的确长得异常英俊,气质逼人,此时她更加懊悔自己一气之下的举动。如果能心平气和的离开,就不会被人当贼一样去认了吧。
“只怕你也想吧?”林若清笑着打趣道。
“我只愿意服侍在小姐身边,管他什么臭男人呢。”花奴笑着说道。
“你们快去吧。我略躺一下就行了。”林若清听了这话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只得挥手说道。
花奴见她将脸压在手臂下,只当她累了,随即招呼其他人,轻巧的关掉房门。
第八章()
林若清睡得异常浅。平日身体沉沉,睡眠也异常足,今夜翻来覆去,却怎样也睡不着。只听见后半夜的雨洒在院子芭蕉叶上的声音,“啪,啪”两声,似是枯木折断的声音。
然而林若清的心跳骤然加快,身体本能开始觉得恐惧。她睁开眼睛,一个黑色的影子倒挂在门扉上。那么一刻,林若清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然而幻想只是一会儿的事。是因为婚期迫近,林若清还没有死,那些人等着不耐烦要亲自动手了?
四周是沉默的黑。林若清从未像今天这般觉得这样的黑是温暖,带着沁人心脾的保护色泽。她的心慢慢沉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门扉上的黑影一动不动,那里似乎有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正能透过翡翠窗,监视着房内的一切事物。
这个世界会功夫的人能、听见轻不可闻的声音,即便相隔百里,都可以知道是否有人,是活人还是死人。那么此刻,那倒立在门梁上的人,必然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醒过来了。那他在等什么?难道还有更加可靠的帮手,还是在等我自己过去往他刀刃上撞?
林若清被自己突然冒起来的念头逗乐了。
若是要刺杀常年守在药罐子旁的林若清,即便是个常人也绰绰有余了。看来这个刺客是个守原则的人,他摆明了意思要我自己出去,然后往他刀尖上撞?想此,林若清竟然不再紧张,虽然脚肚子还是微微发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