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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给夫君偷偷说要他再娶。
想想那个汉子流着泪要跟她走,她以死相逼才让他带着儿子离开。
他恨不恨自己?好好一个家因为自己的执念而支离破碎。
甜李又哭道:“爹和哥哥时常写信来,还等着您回去呢。”
乳母再坚持不住,哭倒在地,母女三人抱头痛哭。
杨念慈傻眼,不是在说自己未成年少女失足的事吗?怎么成了家庭苦情剧?
杨念慈实在不会安慰人,头疼道:“好了,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人,还都是良民,跟相府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乳母写信让家里人都来,或者你们仨南下回家,都使得。”
话音一落,三人跳了起来:“这如何使得?我们若是都走了,小姐你不得被刘氏她们啃得渣滓都不剩了。”
杨念慈一愣又笑了:“刘氏?呵呵,你们也太高看她了吧。且不说别的。现在我是相府的三姑奶奶,不是相府的小姐了,她能管得到我?”
甜李仍不放心:“可小姐您还是在相府住的呀。”
杨念慈乐了,拍了拍屁股下面的椅子:“是姐想回来的吗?是姐求着回来的吗?你们都给我把腰挺起来。姐是被段大人三催四请回来的,谁敢跟我过不去,就是跟段大人过不去。这府里谁有这胆子?”
三人觉得好像是这理儿,稍微放了放心。至于段大人什么的,就无视了吧。
杨念慈突然问了句:“香橙,我在这府里住到什么时候啊?”
她看出来了,甜李是个聪明心细的,香橙老实憨厚些。
香橙没想别的,下意识就道:“去年五月底…”
甜李急忙拉了拉她,乳母却瞪圆了眼。
杨念慈心下一沉,莫不是就是自己生产那一天,转头看见香橙惴惴不安的脸,笑道:“你担心什么,若是如此,那府里谁不知道这事?是想瞒就瞒得住的?”
乳母却气愤道:“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肯定跟刘氏脱不了干系。那个妇人,早晚一天,早晚一天…”
杨念慈眼底划过狠色,她不知道刘氏跟原主有什么仇,也不知道刘氏跟原主未婚生子的事有无干系,但她很确定刘氏一直跟原主过不去就是了。现在两人一个大园子里住着,又是名义上的母女,怎么也避免不了见面的。
呵呵,杨念慈表示,人呐,就得有事没事找乐子。
杨念慈当晚就让人请了段相过来,因为甜李去厨下逛了一圈回来说,厨房的人忙着给正院备菜呢,全是相爷爱吃的。那还犹豫什么,杨念慈只让香橙给大管家传了一句话:小杨康想外公了。
杨念慈看着哄孩子玩乐的段相,心里恶劣的想,是不是这男人一辈子都没生出儿子来,才对外孙这么亲。想着想着又可怜他,儿子都没有,那孙子就更不可能有了。
魏妈妈的手艺不是盖的,有小包子彩衣娱亲的开胃菜下,段相多用了一碗鸳鸯米饭,他心满意足的表示,相府的饭菜吃了这么多年是该换换口味了。
杨念慈柔声道:“爹,好吃吗?等女儿闲了,给你做点心吃啊。”
段相不介意整日里无所事事的三女儿到底什么时候“闲”,现在只要杨念慈能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他就知足了。
“好,爹就等着了,惜儿可莫要忘了。”
杨念慈点头,伸手抱起小杨康,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段相眼皮子跳了跳。
乳母和魏妈妈交换了个眼色,麻溜里的带着人退了出去。
杨念慈一时没说话,只抱着小杨康盯着段相看。
段相被她盯得不自在,不过,他早想到主仆四人碰了面会互通些什么,再说,当初那事虽然被他压制着外面没有一丝风声,可三女儿日日呆在闺阁中,肚子却一天天大起来,不少下人都是知道的。因此,他在大管家通报三姑奶奶有请时,心里就有了谱。
杨念慈突然开口:“我问你答,还是你自己说?”
段相听得火起,当你是刑部尚书呢,就是那老儿也不敢跟老子这样说话。
杨念慈完全无视他的怒火,自己心里的火已经烧得不比前世灵堂上的弱了。
她拿手指头抬了抬小杨康的下巴:“他爹到底是谁?”
段相对上小杨康的脸,登时泄了气,还是将早就打好的腹稿讲了出来。
“惜儿,爹不是跟你说了嘛,你夫家出了事,为了安全,你们母子最好不要透露跟他家有关系为好。”
杨念慈看着他那张俊美的容颜,不知怎的,突然就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段相大惊,莫不是疯了?
杨念慈忽然就哭了出来:“你还骗我呢?我明明就是未婚先孕的,还夫家呢?我压根就没出过门子。我原以为我是被人抛弃了,已经够惨了,但好歹有个儿子还找着了亲爹。可原来呢,原来我是跟人私通,还是被人**?爹,呜呜,我毁了也就毁了吧,可我儿子怎么就成了野种?”
段相一拍桌子站起:“胡说,什么野种?康儿来路正的很!”
“啊?”杨念慈吃惊抬起脸,眼泪已经泛滥了半张脸。
“哇——”却是小杨康大哭起来。
刚刚杨念慈哭的时候,小杨康心里怕怕,已经瘪了嘴开始抽泣,等外公一拍桌子,小杨康又一惊,小小的人儿吓坏了就哭了出来。
段相慌了,急忙要抱他安抚他。
小杨康却来了脾气,两只小手往外推他的手,就是不要让他靠近。
急的段相不行,真是的,问话就问话,把孩子留这里干什么?
杨念慈心疼了,急忙起来抱着他一边拍背一边走动,柔声哄着他,好一会儿才让他平静下来。杨念慈又拿眼看段相。
段相无奈:“你坐下来听爹慢慢说,别哭也别急,别吓着了孩子。”
杨念慈才抱着小杨康坐下。
段相慢慢道:“你跟康儿的爹自小就有了婚约。”
什么!杨念慈大吃一惊。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府里别人不知的。”
杨念慈怀疑的眯起了眼,不是糊弄我吧?
“咳,”段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娘走得早,爹实在不会照顾孩子。”
你是不想理我吧?我看着您别的女儿可都滋润着呢。
段相不再看她的眼睛,看着屋角道:“爹有个好友,是位不出世的高人。他有个儿子,比你长几岁。你未满周岁时,爹跟他说笑来着,说到孩子身上,就给你们订了亲。”
第三十七章 狗血的娃娃亲()
杨念慈及时提问:“爹,你先等等。我上头有大姐,二姐,都比我大不了多少,小四也小不了我多少。怎么你就偏偏给我订了亲?”
段相郑重道:“订亲不是订货,哪是随便订的,当然要算八字了。你们姐妹几人的八字只有你跟男方的合适,是天作之合,当然就订给你了。”
“真的假的?”
“真真的。”
杨念慈默了半晌,才道:“爹,你真掉价儿。你把你女儿排排站的摆出去让人家挑,你的女儿就便宜吗?”
段相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放心,爹没掉价儿。那人的儿子爹就只看中了那一个,别的休想肖想我的女儿。”
杨念慈哦了一声:“后来呢?”
“爹的朋友是不出世的高人,他带着全家人隐居山林,说好了等你及笄来迎娶。你也知道,你的母亲…后娘有时候做事不妥当,所以这事我就没告诉她,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杨念慈半信半疑。
“你及笄后,那孩子就来京了,爹正想着跟你说这事呢。可阴差阳错下,你们有了…康儿。”
杨念慈瞪圆了眼睛:“我不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那他知不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怎么就发生夫妻之实了?你女儿我是那么不矜持的人吗?”
段相苦笑,谁能想到啊?自己当初也不信来着。
“本来,你们就巧合的参加同一场赏花宴。爹那天有事,忙着出去,没想到也没来得及跟你讲。偏偏赏花宴上出了事,恩,是跟你们俩都无关的事,可不是怎么弄的你们撞上去了,可能就是天意吧,然后当场又有一些不妥的东西,你们就…”
杨念慈紧张喊停:“等会儿,爹,你先跟我说,我们滚床单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吧?有没有别人看到?”
段相对女儿如此直接很是不满,没好气道:“谁看到了?就是你爹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啊?”
“那孩子觉得犯了错,事后将你穿戴整齐了带到别的地方去了,你是被别人发现昏倒送回来的,谁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那孩子估计是心虚害怕,就回了家了。恩,他家远啊,等他回去跟他爹说了这这事儿,他爹又给你爹我写信,几次三番才搞明白原来是你们俩。”
杨念慈不雅的翻了白眼,原来那男人也不认识自己啊。
“这样啊,那他来娶我啊,连孩子都有了,便宜他了。”
段相无语,接着道:“是商量着马上让你过门的,可偏偏这时候他家的仇家找上来了,就出事了,我跟他爹商量好的,他们要躲风头躲一阵子,你还是留在相府安全。”
杨念慈想想道:“那康儿他爹怎么说,总不能白睡了我去。还有他亲儿子在呢。”
段相突然就沉默了,半天才道:“仇家找上门时,第一个就撞见了他,他已经没了。”
杨念慈惊呆了,声音都尖了几分:“死了?我还没过门呢,就成寡妇了?康儿还没见过他爹呢,就成孤儿了?”
段相眼里的伤痛不似作假,看着杨念慈疼爱又怜惜。
杨念慈一阵头晕,一只手环着小杨康,一只手扶着脑袋,好久没缓过神。
段相沉痛道:“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惜儿,你…”
杨念慈一摆手,神经质似的笑道:“天作之合?对他的吧?白睡了姑娘,留下了血脉,他潇潇洒洒的走了?”
段相皱眉:“谁会想着死呢?惜儿,你莫要伤心,你还有康儿,还有爹…”
杨念慈摇摇头:“那我还嫁过去吗?康儿呢,还要认回去吗?”
段相沉吟:“等他家避过风头再说吧。”
杨念慈又问:“那你好歹跟我讲康儿他爹叫什么?我总不能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给他养儿子吧。”
段相又沉吟:“如今你全忘了反而对你们母子好。他家的姓氏实在特殊,我告诉了你,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你们母子就危险了。”
杨念慈放弃了,随便吧,反正我也不是原来的段英惜了。
杨念慈把段相的话从头顺了一遍,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仔细盯着段相的眼睛:“爹,你莫不是骗我吧?”
段相很无奈,从怀里取出一物,摆到她眼前:“就知道你叫我来是问这事,爹料到你不会轻易相信。喏,这是当初的订亲信物,你收着吧,记着,千万不要让人看了去。”
杨念慈取来一看,是个奇怪的物件,半只手掌大,扁扁的椭圆形,颜色黑里透红,材质非金非玉,表面有一层温润的包浆,上面刻着些奇怪的花纹,像图画又像古老的文字。
“这是他家的祖传之物,只在嫡子手里世代相传的,那孩子没了后,他爹说这个东西留给康儿。”
杨念慈觉得这事有八成真,这东西看着就是古物,当做传家之宝的。有这东西的人家肯定不会卖,市面上也寻不着。段相出身不高,应该不是自己的东西拿来糊弄她的。
“爹能说的都说了,其他的等你们安全之后再跟他家联系吧,你如今可清楚了,不要再来问爹了啊。”
杨念慈心里切了一声,这是甩包袱呢?
“成,这事就先过去了。咱们来说其他的。”
段相摔,还有其他的?
杨念慈正襟危坐:“既然是这样,也就是说,我未出阁的相府千金未婚先孕,当初连同爹您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我妇德有失行为不检点吧?”
段相干笑:“在事情清楚前,爹的确做得过分了。可惜儿你也要了解一个父亲知道女儿发生了这种事会怎么样做…”
“怎么样做?当然是打上门去,再阉了那小子惹祸的根苗。”
段相…
“你是女儿家,还有了孩子,言行举止该注意就得注意。”
杨念慈心里又切了声:“爹,若是有人欺负你,我就是明面上不能给你报仇,我也会找人给他套麻袋痛殴一场的。”
段相段相顿时感动了,这个女儿虽然粗暴了些,倒是还是孝顺的,当下就说了句:“记着啊,你爹的头号看不顺眼的就是秋相那个老东西…”
呵呵,虽然不指望着女儿给她出气,但当以后女儿再帮朋友的时候,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