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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最不济也就是变成个鸟窝,菲尔德干脆放任自流,不去管西蒙突然兴起的行为,依旧低头整理着他的药水。俩人都各自认真地做着手边的事情,一时间到是充满了静谧柔和的氛围。
只有那只一直卧在地上的鹰嘴狮兽站了起来,抖了抖翅膀钻进了树林里,大约是寻找吃的去了。
菲尔德的头发丝滑柔顺,显然是让人爱不释手的,然而西蒙的手显然也是僵硬笨拙的,最为简单的麻花辫,在他手中粗细不匀不说,歪歪扭扭的好似条抽了筋的银蛇,痛苦地挣扎着不肯服输。
好不容易编到最后,西蒙握着发尾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没有绑辫子的发绳啊!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西蒙突然灵光一闪,他伸手将系在颈间的一根黑色绳子拉断,然后将绳子一圈圈缠在辫子的末端,虽然头发编得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最后的发绳却系的牢固,以至于辫子无论如何大约也逃不开‘桎梏’,松散不了。
最后,西蒙才将原本挂在绳子上的小小玻璃瓶解了下来。
菲尔德终于整理完药水,直起身子时,回头正好看见西蒙手中的东西。
乍一见到那物,菲尔德就是一愣。
西蒙见他目光落在自己掌心,便坦然地将东西递到菲尔德面前,轻声道:“还记得我们两个人,在伊格那茨学院校庆那个晚上的初遇吗?”
菲尔德自然记得,那时初遇,他觉得高高在上的将军好似一座无坚不摧的墙,只能默默仰望。而现在的自己,却只想默默地做这座墙的后盾和助力。
“当时,我不是救了你吗?”西蒙继续说着。
“怎么,你现在这是忆起旧事,要跟我讨要救命之恩的酬劳了吗?”菲尔德淡淡地开着玩笑,他扭过身子正对着西蒙,一脸来吧怕了你不成的表情。
他知道西蒙是要跟他坦白这件事,而他也乐于享受沉默的西蒙急急解释的样子。
小瓶子比尾指还要短上那么一截,瓶子里金色的发丝在萤石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拉过菲尔德的手,西蒙将瓶子郑重地放进菲尔德手心,道:“不是想要什么酬劳,而是想要跟你道歉。”
“当时这瓶子掉在我脚边,虽然怀疑是你身上掉的,但王室血统敏感,在没有查清前,我并没打算还给你,后来知道了你和多维特的存在后,是不敢再还给你了。”
菲尔德暗自撇了撇嘴:西蒙大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将手放在西蒙掌心,却并没有接过东西,而是借着西蒙的力量将脸凑到西蒙面前,握紧西蒙的手的时候,感觉装着多维特头发的小瓶在两人手心滚动。
从初遇的那个夜晚算起的话,真是过了好长时间呢。这期间无论是他还是西蒙都经历了许多的磨难和分离,此刻他和西蒙又能面对彼此,又能促膝而谈了,除了珍惜这样的机会,他想不到别的事情。
两人交握的手心渐渐有了温度,菲尔德用指尖挠了西蒙的掌心一下,才抽出这个不起眼的小瓶,看着里面的头发,他目光柔和道:“这是多维特出生不久后,我狠心离开他时,偷偷割下来的,他的胎毛。”
“其实他出生后我也只是看了他一眼,那时多维特又软又小,我甚至怀疑这么个小东西是怎么有力气一惊一乍踢腿乱动的。”
深吸一口气,菲尔德将瓶子再次塞回到西蒙手中:“你不需要道歉,西蒙。真要说对不起的话,也应该是我,那时我鬼迷心窍,只想获得自保的力量,却让多维特吃了很多的苦……”
他声音渐弱,然而哀伤却不可抑制地升腾在眉间,落寞的神色让西蒙心脏一揪。
展臂将菲尔德抱紧怀里,西蒙吻了吻菲尔德的额角,无声地安慰着情绪低落的人。
这个时候,并不是要检讨谁的错更多一些。菲尔德知道,彼此敞开心扉才是他们真心信任对方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野外的夜晚并不好过,尤其是已经进入了冬季的森林,四周渐渐升起的寒气,让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菲尔德脱下法师袍后,衣物更加单薄,此刻虽然缩在西蒙怀中,但也有些发冷。
正当肆虐的凉意在□□的皮肤上横行的时候,一条厚厚的毯子罩在了菲尔德的头顶。西蒙用毯子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见菲尔德看向他,便道:“夜里会有些冷,这条毯子是使用火系魔兽的兽毛编织的,保暖性非常好。”
他虽然这样说,可这条毯子并不大,分明是条单人毯。菲尔德见西蒙将毯子全都裹在自己身上,而他自己却大半身子□□在外,此刻见他看过来,还关切地问到:“怎么?还是冷吗?”
轻哼一声,菲尔德道:“是啊,冷!我看着你更冷。”
说着,菲尔德便扯着毯子,爽快又利落地跨坐到了西蒙的腿上,他坐下后蜷起双腿,双手扯着毯子的两端,用力裹紧西蒙,而后自己缩在西蒙胸口,这才慢悠悠道:“这回好多了。”
西蒙温暖的体温,让菲尔德喟叹一声,他不禁开始异想天开道:“唉,有机会我非得设计一个热宝不可。”
热宝是什么,西蒙并不知道,但此刻他心里在来时路上就尚未燃尽的火,似乎又有复燃的趋势。就好像冈纳斯的大火也顺带着烧进了他的心里,让他身体僵硬,不敢乱动。
倒是菲尔德毫无所察,抱着西蒙的腰喃喃道:“西蒙,你跟我说实话,这场仗是不是要打的很辛苦?”
环着菲尔德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西蒙靠在石壁上,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有些空荡荡的,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他反而问着菲尔德:“菲尔德,如果我安排你和多维特离开克伦西亚,你会答应吗?”
菲尔德猛地抬头,倾身逼近他,凶巴巴地说道:“如果要离开的话,不用你来安排我也可以走的很彻底,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听他语气不善,西蒙只得苦笑。过了一会儿,却见菲尔德又低下头,他叹了口气,幽幽道:“西蒙,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一个人独自走着的那条路,今后由我陪你走,行吗?”
他话一出口,只感觉到西蒙身体一震,连带着他的身子也是一抖。
菲尔德嘴角微撇,心道,当个皇子有什么好呢?短暂的风光背后,无尽的重任和艰辛又有谁知道呢?
但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事情,就像是他没办法选择穿越到了一个阶下囚身上一样,西蒙同样没法选择自己贵族或者平民的身份。
他抬头看着西蒙翻腾的双眼,轻声道:“西蒙,我呢……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坚信着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才行,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获得自由,才能不惧怕任何事。所以哪怕再艰难再辛苦的时候,我也都一个人挺过来了,并不是我不愿开口求助,而是我怕……我怕习惯了依赖他人之后,我还是要重蹈覆辙,那种无力对抗厄运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尝试了。与其那样的话,还不如只有我一个人努力就好……”
手臂将菲尔德抱得更紧,西蒙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抚摸着菲尔德的侧脸,只有真正地触摸过后,才能安下心,怀里这人此刻真的在自己面前。
他来回地轻轻抚摸着菲尔德的颈侧和侧脸,似是怜惜他那些独自一个人时,暗自承受过得伤痛和无助。
“西蒙,我们两个人其实是一样的,都在只有一个人的崎岖道路上辛苦前行,可现在,我想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方式了,我想让你相信我,我想坦诚相待,为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够与你相伴。快乐的,喜悦的,严酷的,悲伤的,甚至苦难和死亡。”
菲尔德说完,有些不争气地脸红起来,这些话实在是有些肉麻,但他必须说给西蒙听。
索性把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倒出来,菲尔德一字一句道:“我以后再做那些你认为逞强的事的时候,一定和你商量过后才去行动。同样地,你可不可以也依赖我一些,哪怕只有一小部分,我也想要分担你的困难和阻力。”
他眼中满是心疼,手指在西蒙的肩膀上来回轻抚,这人肩臂宽厚,可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了那么多的责任呢?
菲尔德轻叹一声,柔声戏谑道:“这肩膀总要腾出一些地方,给我来依靠才行。”
他说着,轻轻地靠在西蒙肩头,他的脸贴着西蒙温暖而结实的臂膀,手臂穿过西蒙的腋下,紧紧地抱住这个高大的男人。
这个人,就算是钢筋铁骨,可哪怕是一根头发一根手指,都由他来珍惜就好。
在这安静漆黑的夜里,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般。
菲尔德听见西蒙胸膛里那颗心脏发出有力的咚咚声,他的心似乎比他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容易泄露情绪。
一只手抬起了菲尔德略微发红的脸,西蒙总是沉静深邃又冷酷锐利的双眼盈满了专注又炽烈的感情,他冷硬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手缓缓循着菲尔德又薄又凉的耳朵移动,滑过他细长的眉和清澈的眉心,然后是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了菲尔德薄薄的唇瓣上。
就是这个人,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自己的心神,而他说出的话,又总能让自己失了冷静,心窝发酸。
西蒙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菲尔德的嘴唇,那唇瓣上似乎还有他留下的气息,炙热的温度从他指节传到了心脏。
随后,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代替了手指,吻上了菲尔德的唇。
复燃的□□,如同泛滥的洪水,一旦决堤,再无法阻止。
西蒙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菲尔德被困在毯子里,与他唇舌交缠,西蒙发烫的嘴唇,温柔的手指,来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
许久后,两人分开时,都只能大口地喘息着。
西蒙的双眸已经从青灰色变成了幽蓝色,那里面极力忍耐的理智让他额角沁出了细汗。
菲尔德碧色的眸子盈满柔光,他湿润的嘴唇微张,胸口剧烈鼓动着,伸出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西蒙高挺的鼻子和凸起的喉结,指腹清晰地感觉到西蒙的喉结上下起伏了一下。
那一瞬间,菲尔德也不知自己是意乱情迷还是鬼迷心窍,他竟然歪头凑了过去,一口咬在西蒙的喉结上,西蒙身体一僵,闷哼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凶猛’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菲尔德立即改用牙齿轻轻啃噬着这个让他觉得性感的凸起,为了安抚受到‘攻击’的西蒙,最后他只用舌尖,动作轻柔地来回舔/弄,力图抚平嵌在喉结上的牙印。
然而他的安抚不但没有让西蒙平静下来,反而起了反作用。西蒙的大掌箍在他的腰间,声音暗哑地自语道:“要疯了,明明我一直在克制,你还这样无所顾忌,接下来,你想要喊停也是不可能的了。”
菲尔德一愣随即轻笑出声:“谁让你克制了?”
他骑坐在西蒙腿上,纤细的腰肢紧贴着西蒙的下腹,呼吸相闻的距离,轻笑声带着撩拨似的振动。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的同时,西蒙粗糙的手就钻进了菲尔德的衬衣里,带着夜的凉气让菲尔德忍不住抖了一抖。
大手肆意地巡视着年轻的身体,让敏感的肌肤跳跃起来,菲尔德也不甘示弱,动手解着西蒙的扣子。
两人的唇再次靠近,西蒙用唇摩挲着菲尔德的嘴唇,轻柔地碰触着他的唇瓣。大手所过之处,带起蹭蹭的战栗,菲尔德克制不住喉咙里的沉吟,低低地溢出声来。他只觉得好似有一根羽毛在他心头来回轻扫,酥/痒难耐,所有被西蒙碰触过的肌肤都像被电流扫过一般,酥酥麻麻的。
虽然有些害羞,但菲尔德却仍旧肆意地抚摸着西蒙的身体。心中满满的渴望从未这样强烈。西蒙的身体散发着跃动感与野性美,即使只是摸着,也让菲尔德心动不已。
两人份的渴望和欲念,合着汗水,全都混在一起。
这一晚,西蒙狂野得如同被关押许久突然出匣的猛兽,菲尔德双手死死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即便是自己先撩起战事,但西蒙却始终是个主导者,将他杀的片甲不留。
不知是因为分开太久而极力要弥补那份寂寞,还是心意相通之后再也无所顾忌而毫无保留,菲尔德只觉得身体的反应头一次这样强烈,好像要融化一般,明明已不知几次到达了巅峰,可他还是无法克制地深深渴求着西蒙,难以抗拒。
到了后来,菲尔德能记起来的,只有伴随着渐渐泛白的天空而熹微的光亮,以及在他耳边缠绕着的西蒙失控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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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鱼肚白渐渐变成粉红色的时候,西蒙睁开了眼,他整夜未睡,双眼却炯炯有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