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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也气愤道:“最过分的是,他整天揪着西蒙大人不放,做什么都要来插一脚,年轻些的军官们都是怨声载道的。”
菲尔德沉下脸,想了半天,最后道:“算了,别的忙我们也帮不上,就做好眼前的事情吧。格丽金丝泡制得不错,既然药材已经有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试试,哪种药水的效果最好吧。”
赛雷亚拍着桌子站起身,干劲十足道:“好,萨拉丁小队再次出动,任务目标,格丽金丝带!”
****
几日后。
菲尔德裹着皮裘,走在去往乔治医师医疗所的路上。天气便开始变得阴沉,空气也带着冷风,菲尔德有些懊悔,出门走得匆忙,早知道他带个暖石出来好了。
为了避开有可能遇到的麻烦,也为了让疲惫的西蒙少些担忧,菲尔德乖乖听话,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过门了。就连两日前,送去给乔治医师的试验品都是萨拉丁小队进行猜拳后,由输掉的昆顿送去的。
不过今天不得不由他去查看试验品的效果。
奇怪的是,菲尔德走在路上,竟然有不少士兵主动跟他打招呼。当然打完招呼后,红着脸立即走开是少不了的,着实让菲尔德享受了一把偶像走在路上的优越感。
只不过,等他走到医疗所时,已经完全顾不上享受什么优越感了,几天不见,医疗所里的伤员居然未减反增。
菲尔德急忙走了进去,挂了彩的士兵们见是菲尔德,立即一扫愁容,有的人甚至惊呼出声:“是菲尔德大人!”
“菲尔德大人来了!”
菲尔德顾不上和粉丝打招呼,一眼就看见正在为伤员处理伤口的乔治,急忙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波尔蒂那已经开始第二次进攻了吗?”
乔治难得转晴的□□脸再次恢复原样,他脸色阴沉着站起身,看了菲尔德一眼,一语不发地转身回到他的工作台。
菲尔德见他似乎说上一句话,就要立即爆炸一般的神情,也没有追问。
倒是乔治刚刚治疗的伤者轻声搭话道:“不是的,菲尔德大人,我们现在还没有开始与波尔蒂那第二次大范围的作战。”
菲尔德垂头,见这人有些脸熟,仔细一想,似乎是上次在这里见到的那个叫韦伯的士兵。
韦伯看着菲尔德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道:“说起来真是丢人,净让菲尔德大人见到我受伤的样子。”
他这么说,周围的人也都笑起来。
有人调侃道:“不受伤的人,哪有我们幸运,连菲尔德大人的衣角都看不见。”
菲尔德却脸色凝重,看了一圈的伤员,问道:“怎么回事?没有交战,你们怎么受的伤?”
韦伯叹了口气,道:“虽然没有交战,但是这几日却一直派人不断去刺探波尔蒂那的敌情。”
菲尔德不得要领,就听韦伯接着道:“往常我们派出小队,查探敌人军情都是点到即止,不会过于靠近敌营,不然的话,一旦靠的太近不但失去了原本的意义,被敌人抓住的话,对我们的军情也是极大的威胁。”菲尔德点点头表示理解。
韦伯说到这,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似乎不愿再说下去。
然而他身边却有早就满脸怒容的士兵接着道:“但是,这几日安托万将军频繁地派人探查军情,派出的人员都是一半是我们的人,一半是安托万将军指派的人。那些人平时耀武扬威的也就算了,任务外出中竟然敢不听指挥,几次都冒然接近敌营,害得我们跟在他们后面给他们擦屁股。”
另有人道:“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几天没有一次老实。”
菲尔德见士兵们脸色都是愤愤不平,不敢置信道:“这应该算是违反军纪了,怎么能让他们总是这样呢?”
韦伯道:“菲尔德大人,您不知道,他们每次回来都说我们反应迟缓,不能配合他们行动。加上安托万将军又拒不承认,西蒙大人也不能说惩就惩。”
菲尔德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敢情安托万现在是在挖自己人的墙角。
他能体会到这些士兵愤愤不平的情绪,因为此刻他自己也是怒火中烧。
不过,他到底不能像这些士兵们那样随性而为。忍着怒火走到了乔治身边,阴沉着脸问道:“那天昆顿送来的试验品,你用在哪位士兵身上了?”
乔治见他脸色难看的厉害,似乎是感同身受,对菲尔德居然和颜悦色了不少。他扭头看了看医疗所里的伤员,道:“那天正好有个士兵受了外伤,我就将你送来的东西给他用了。不过那东西真的能见效吗?”
环顾一圈,似是没见到人影,他扭头对身边的小学徒道:“去找找约克,把他带来。”
末了,看了看身边的菲尔德,他又加了一句:“就说菲尔德大人想要见他。”
菲尔德并不急着见人,他现在注意力都被身后士兵们的对话分散去了。
他离开后,士兵们似乎依旧在讨论刚才的那个话题,并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有人道:“提起来我就有气,那些个士兵是不是没长脑子,居然问我为什么还不开战?他们以为战场是他们小孩子过家家吗?”
“这算什么,那些坏家伙们捅了马蜂窝就跑,居然还敢对我说,让我来拖住敌人,让他们逃跑,要不是没有时间,我真想揍到他亲妈都不认识他。”
“要我说,都是安托万那个老家伙,自从他来了后,换了西蒙大人费心布置的城防不说,还处处刁难西蒙大人,我看啊,就是他指使自己手下到处添乱的。”
“对,他肯定没安好心,根本没带来支援的军备物资不说,还处处和西蒙大人作对。就这样还想顶替西蒙大人的职位,真是做梦。”
“呸,那老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哪配做什么将军,我看大家都对他不满,要我说,我们干脆……”
士兵压低声音:“干脆反了他,拥戴西蒙大人重新做回将军算了。”
听到这儿,菲尔德已经觉得不妥。他眉头紧皱,心下微沉。
突然间,一声爆喝凭空炸响:
“你们给我住口!”
第180章 流言()
医疗所里原本的嘈杂声,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喝所截断,瞬间烟消云散,所有人都是一惊。【 //ia/u///】
乔治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药水瓶随着他的手一抖,意外滑落。菲尔德眼疾手快,指尖轻点,药水瓶便被魔力包裹住,悬在半空,菲尔德的手指在虚空中划了半个圈,药水又慢慢地被送回到桌面上。
随后两人都是扭头,循着声音看去。只见盖尔被人架住胳膊搀扶着,正站在医疗所的入口处。
此刻的他怒目圆睁,一脸阴沉地望着医疗所内的众人。
士兵们见他怒气冲天的样子都有些胆怯,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盖尔推开扶住他的士兵,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菲尔德这才看清,盖尔的裤腿被血迹浸红,竟然是受了伤。
可是盖尔的脸色,要比他的伤口更为狰狞。他满脸怒容,指着一院子的士兵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你们受了伤,是连脑袋也坏掉了吗?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底下一个士兵,憋红了脸,实在气不过,小声嘀咕道:“可是,队长,我们并不是无中生有。受些伤本来是常事了,只不过大家都替西蒙大人不值,凭什么要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那样一个人?他除了添乱,对战事根本一点贡献也没有,不光是我们,克伦西亚的士兵们也都在私底下议论他。”
盖尔脸色更是难看,他双拳紧攥,努力压制着额角的青筋,一字一句道:“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告诉我,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士兵们面面相觑,半晌有人小声回道:“服从命令,忠于国家。”
“好,”盖尔沉声断喝,“既然服从命令是我们的职责,那你们说,哪条军规上写着你们可以妄议长官?”
他扭着头,视线一一扫过满脸羞愧的众人,道:“还是,你们想让克伦西亚在受到波尔蒂那攻击之前,先发生内讧,好让敌人一边嘲笑我们一边大举进犯?”
沉着脸,盖尔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再从你们口中听到刚才那样的话,如果你们真的想为西蒙大人分忧,就更应该谨言慎行,其他的事情,西蒙大人自然会好好处理的。”
他到底是受了伤,站了一会,只觉得血水要顺着裤腿留到地上了。刚才扶着他来的士兵立即上前,将他安置到一处空床上坐下。
乔治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盖尔的话却仍没有说完:“今天这里的士兵,伤好之后各自去惩戒队领罚,每人军杖,一百。”
非议长官,这罪名可不小,要是让安托万抓到,绝不会是这样的处罚,盖尔自觉已经心慈手软了。
奈何,士兵们虽然都保持沉默,默认了处罚。向着盖尔走来的乔治,却倏地冷下脸,他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眼刀子不要钱一般,往盖尔身上招呼而去。
这么近的距离,盖尔就算是想厚着脸皮无视,都说不过去。
想到自己的腿一会儿还要全权交给这位医师大人处置,他真是有苦难言。不得已,他只得绞尽脑汁改口道:“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处罚,但如今正是两国交战紧要关头,本着小惩大诫的原则……每人五十军帐好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然后才用眼角余光觑了一眼乔治,见他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盖尔只觉得伤口的痛感都没了一般,全身都冷飕飕的。
这时,菲尔德走上前,他温声对盖尔道:“队长,如今天气寒冷,这些士兵们即便伤好,也是初愈,如果一顿军棍下来,别说士兵们的身体怕是受不了,就是乔治医师这里也要人满为患了。”
说着,他露出歉然的表情:“刚才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不懂军情要务,随口问起了敏感话题。真要怪罪的话,也应该算我一份。”
他话音刚落,四周的士兵们立即反对起来:
“那怎么能行?菲尔德大人可不能受罚。”
“是啊,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跟菲尔德大人可没有关系。”
“队长,你罚我们,我们没话说,但你要是责罚菲尔德大人,我们不服。”
盖尔坐在床上眉毛皱的死紧,他看着乔治幸灾乐祸地走过来为自己清理伤口,刚刚消失的青筋再次暴起。
“够了!”他大声呵斥道,“我看你们真是闲得没事做了,赶紧都给我把伤养好了,将没处发泄的精力给我用到战场上去。处罚的事,先在我这里记上一笔,如有再犯,一并责罚。”
他说完,转向过头,见菲尔德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勉强露出一个苦笑:“菲尔德大人,您可要知道,您现在是这些愣头小子的精神偶像,看在我也受了伤的份儿上,您就放过我。”
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
我要是让您受了军棍,西蒙大人那儿只怕我再也不敢去了。
菲尔德自然知道盖尔并不会责罚他,他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盖尔撞见士兵私底下传播这样的言论,自然不能当做熟视无睹,可一旦真的大庭广众下处罚这些士兵,受罚的理由难保不会传到安托万的耳朵里。与其到时候让安托万去找麻烦,还不如现在就在医疗所里将这件事情了结。
盖尔自然也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才会顺水推舟卖了菲尔德的人情。想来这些士兵们,也会慢慢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边,盖尔正感叹自己差点上了西蒙大人的黑名单,这时乔治已经动作迅速地将他伤口周围的血污清理干净了,乔治皱眉看着盖尔深可见骨的伤口,又见盖尔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般,正跟菲尔德告饶。
他起身叹了口气,对站在身后的菲尔德道:“你来给他施个治疗术,伤口太深了,只是简单包扎的话,很容易感染。”
闻言,菲尔德立即点了点头,蹲下身,在盖尔的伤口处释放了一个中级的治愈术,金色的魔法带着柔和的暖意,与其说是治疗,倒像是一种享受。
然而,盖尔丝毫没有心情享受,将向他投来的羡慕眼光一一瞪了回去。就听为他治疗的菲尔德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道:“队长,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盖尔没有回他,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他未尽的话语,菲尔德自然也能明白一二。虽然猜到了会有麻烦,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安托万在战事逼近的当前,居然还会做出这样自挖墙角的事,也难怪这些士兵们在私底下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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