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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见菲尔德如此担心自己,红着脸急忙摆着手向后退了退:“不是,这血迹都是溅到的。菲尔德大人,您、您不要靠的这么近。”
要是这满身污渍有一丝一毫沾染到菲尔德大人身上,那都是不可饶恕的。没见周围的兄弟们都对他怒目而视吗?
菲尔德可不管谁怒谁视,动作干净利落地脱下约克的轻甲,仔细查看发现确实只有一处伤后才放心。他一边处理约克的伤口,一边同他聊天:“山迪大人也回来了吗?”
约克偷偷瞄了好几眼菲尔德的银发,近看之下,菲尔德大人的头发更加华丽柔美了。以至于菲尔德开口后,他反映了半天才答道:“是的,波尔蒂那人撤退后,山迪大人担心城中兵力空虚,立即带着我们返回了。只不过那些大人们没有回来,说是要再跟着敌人一段距离,以防他们使诈。”
菲尔德知道他说的是卢卡斯的骑士团,想来卢卡斯是不放心,那位侯爵虽然看起来像花架子,但能当上骑士团团长,应该也有些本事的。
波尔蒂那人要是知道自己腹背受敌,早就溜之大吉了。拖到现在回去,一定会有个‘大惊喜’等着他们的。
守卫战的胜利,让营地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即便是充斥着血迹和伤痛的医疗所内,伤员们的脸上也难掩激动。然而让整个克伦西亚沸腾的是,西蒙带人攻破了敌营的消息传来。
波尔蒂那人不敌我军,连连败退,我军的将士们已经踏平了敌营,正将敌人赶往蓬塔。
菲尔德知道西蒙还联络了安布泽特,安布泽特以及周边的联合军如果能攻下蓬塔高地,即便伯里斯重新整装,接连溃败的波尔蒂那人也不堪一击了。
医疗所里的工作从上午一直忙到了下午,菲尔德心中一直惦念着西蒙,倒也没觉得饿。
直到卢卡斯侯爵温柔磁性的嗓音,将他从满头苦干中拉回现实。
“快看看,这身姿即便只是个背影,叫人看了也是要终生难忘的。娇小可爱的魔法师,任劳任怨地亲手为人包扎伤口,宛如主神派了拯救苍生美丽出尘的神子一般,啊!我今天是何其有幸,能目睹到这样的画面。”
菲尔德被这如同无病□□般吟诗一样的话语惊得打了个激灵,他动作一顿,心中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便继续将格丽金丝带缠在伤员的小腿上。
他小手指上挂着一把小巧的古铜色剪刀,另外四指正抻着格丽金丝带的一端,缠好之后小手指曲起向下一晃,剪刀就转了半圈落入掌心,动作一气呵成,利落漂亮,说句公道的实话,还真是挺赏心悦目的,周围的士兵不约而同地暗道。
剪掉多余的部分,菲尔德将剩下的格丽金丝带卷好,走向下一位伤员。
没想到卢卡斯百折不挠的精神倒是坚持得好,继续跟在菲尔德后面,道:“哎呀,我似乎也受了伤呢,一颗心许久之前被人无端伤害,至今犹留有伤疤呢。善良的魔法师阁下能不能为我医治一番,不然这旧疾时不时就要犯上一回,我真是痛苦不堪。”
菲尔德抬头望了望天,心中暗道:等我魔力恢复后,一定要发明一个隔音耳塞一般的炼金道具,一定。
整个医疗所里鸦雀无声,就连原本最看不惯不平之事的乔治医师都不见了踪影。菲尔德起身在伤员之间走动,查看着他们的伤势有没有恶化的情况。
至于身后的侯爵大人,虽然有些失礼,但比起失礼,失手显然更糟。菲尔德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
跟在卢卡斯身后的人终于看不下去,生怕自家团长丢人丢的更离谱,不禁捂着脸开口道:“团长,我觉得你直接和他说‘找你有事会’这样的话,会比较易懂。”
“马文,你不懂的,话语是表达情感最好的方式。”回头瞟了一眼脸上挂彩,身上中招的得力下属,卢卡斯摇了摇头,“像你这种要靠自残才敢靠近心上人的方式,是永远行不通的。”
马文轻佻的脸一僵,抬眼环顾一圈,果真没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便咬牙低声道:“大人,还请自重些,免得回去夫人要训斥我督管不力。”
说着,身高马大的副团长便大步流星地向着医疗所仅有的药室走去。
微笑着目送马文僵硬地奔赴另一场战斗,卢卡斯心道:马文,你不懂,帝都沉闷压抑,来到这里好不容易见到这机灵又神秘的小可爱,当然要把握机会,趁着西蒙那个不懂风情的人不在,好好戏弄一番才行。
菲尔德可不知道侯爵的心思,他见医疗所里的治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便想着要不要去城主那里探听些西蒙的消息。即便身后这侯爵好像块胶皮糖,但侯爵找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无聊的戏弄。
“哦,令人迷醉的公主,不知您能否发发善心,给予我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不妄图获得您的垂青,只要赐予我一个回眸,一个微笑,用以慰藉我这颗受了伤的心。”
这肉麻的话,由俊美非凡嗓音柔和的侯爵大人说出来,出奇地带着真情惬意的效果,要是听者是一众冒着粉红心的少女,只怕早就拜倒在这位大人的脚下了。
医疗所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怕是有人实在忍不了这位侯爵,听到这话吐了。为了伤员能够安心养伤,菲尔德无奈地安慰自己,早打发早脱身。送走这位侯爵后,他就去找赛莉娜大人。
打定主意,菲尔德终于转过身来,然而他还不及看到侯爵戏谑的目光,就和侯爵身后的某人对上
了视线。
卢卡斯难得耍一会流氓,还以为能看到菲尔德红着脸发脾气的模样,没成想这个将帝都闹得血雨腥风,自己却逃之夭夭的小家伙竟然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面色冷淡地说:
“侯爵大人,我刚刚说您说话直白,如有冒犯,我在这儿郑重地向您道歉。不过您刚刚说的话,我也希望您能收回?”
这发展也不错,卢卡斯甩了甩金色的小辫子,来了兴致:
“怎么,没人对你说过这样的情话,很害羞吗,我的公主殿下?”
菲尔德绷着脸,语带同情地击碎了他的遐思:
“因为您的话,被我心爱的骑士听到,他会很不高兴的。”
第209章 密命()
在这天夜里进行对波尔蒂那最后一战这个计划;是经过反复的商议后,才做的决定。
西蒙思虑了很久,连同以安布泽特为中心的联合军;在同一时间对蓬塔高低进行进攻。加之克伦西亚成,三个据点的分别行动是法兰托利亚最后的一步棋。虽然冒险,但却拥有很大的胜算。
但是当他带着士兵与守卫波尔蒂那营地的光系魔导师四目相对时;他就知道出了状况。
没有见到伯里斯人;要么是国王带人去了蓬塔高地,要么就是波尔蒂那也在今晚发起了突袭,并且是由皇帝陛下亲自带队;偷偷潜入,去袭击克伦西亚城了。
无论是哪一个选项;都意味着战局陷入了更为复杂的局面。安布泽特联合军还要好一些;蓬塔高地地形复杂,就算不能成功攻下蓬塔;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亡损失。但克伦西亚此时的兵力;不及平时的三分之一,如果伯里斯去了那里;恐怕……克伦西亚坚持不了多久。
盯着光系大魔导师卢克丁冷静的面孔;西蒙缓缓抽出佩剑:“为了法兰托利亚!”
士兵们大约也察觉到了将军的意图,奋力拼杀的同时,心中都默念着速战速决。
在战场上,西蒙自认为自己从来都是冷静的,除了仔细分析时刻变化的时局,也带着身为军人的那份自豪和为祖国拼杀的荣誉,然而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想,心里满满都是那对着他说我等你回来人的温柔笑脸。
比起时刻警惕的克伦西亚,波尔蒂那人显然被深夜突至的攻击弄得猝不及防,就连在等待国王凯旋归来的卢克丁也是心止不住往下沉。即便有他顶着,仍掩饰不住营地里手忙脚乱地迎战的窘况。更何况没过多久,他们就接到了蓬塔高地遭到攻击的战报。
战况很快一边倒,波尔蒂那人被打得节节后退。眼见情势稳定,西蒙将指挥权交给盖尔后,立即带着一队人调转方向,赶往克伦西亚的方向。
他心中焦急,不知克伦西亚能否抵挡得住凶猛的攻击,又想着菲尔德没有魔力,大约不会冲到最前面,内心稍安。直到在森林出口不远处,遇到仓皇奔逃的伯里斯以及面如土灰的波尔蒂那士兵,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既然伯里斯偷袭不成,就说明克伦西亚挺过了这次危机,安心的同时,西蒙在心中冷笑:
伯里斯陛下,您大约是没有见到我的那位亲爱的,那就由我带他向您打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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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所入口,不高兴的骑士大人终于迈开了步子,踏进了拥挤的院子。
“你来干什么?”西蒙皱眉冷脸,没有一丝欢迎的意思,就连这一句问话都是咬牙切齿地带着‘去你的’这种情绪说出来的。
身后的药房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随后隐约传来了乔治的一声怒吼,西蒙不为所动,径直走到菲尔德身边,仔细地将人从上到下查看了一番,才缓下了神色。
倒是菲尔德神情颇为激动,西蒙虽然称不上浑身浴血,但也不见得比约克好多少。看着西蒙身上破破烂烂的铠甲,菲尔德扑上去急道:“我给你的吊坠呢,难道说碎掉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放在平时,西蒙不会受这么多伤,不过是担心菲尔德这边会出事,拼了命解决了波尔蒂那人赶回来。也不好跟他说自己没带那护身法器,开玩笑,菲尔德送得东西怎么舍得随随便便用掉。
只得道:“没事,都是些小伤,回来的路上正遇到仓皇逃命的伯里斯,自然是跟他好好叙了一番旧,放心,伯里斯跟我比起来要惨多了。”
他邀功一般的话,让菲尔德稍稍放下了心,视线落在那些伤口上,仔细察看起来。
卢卡斯见两人浓情蜜意把他晾在一边,不得不开口提醒西蒙自己的存在:“西蒙殿下,作为战斗的指挥者,抛开前线的战事,只身回到这里,你觉得这是主帅应有的行为吗?”
西蒙回头冷眼看他:“既然你也说了,我是两军交战的主帅,那便是我说了算。我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显然不用你来说教。”
空气渐渐凝重起来,菲尔德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便想要拉着西蒙找个地方治伤,就见卢卡斯神色一敛,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剑,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刻着金纹的羊皮卷,笑眯眯地看着西蒙: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来说说我能说的事情。”
展开那纸卷,卢卡斯清了清嗓子郑重道:“这是国王陛下的亲笔信函,敌国犯我国土,西蒙殿下救急有功,特准许其恢复将军职位,全权负责对敌战事。”
说着,他眉毛一挑,看了西蒙沉下的脸色,嘴角一勾,继续道:
“另,陛下听闻魔法师菲尔德阁下在敌我交战中,屡建功绩,且英勇无畏,击败光系大魔导师卢克丁,实属法兰托利亚举国之幸,今特派皇家骑士团前往,护卫魔法师菲尔德阁下亲回塞瓦尔,面见陛下,领取封赏。”
卢卡斯拉长调子,读完了这烫金的信函,话音一落,整个医疗所内如同死寂一般,鸦雀无声。
菲尔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手原本还想去拉住西蒙的手臂,却生生停下半空。茫然地看着卢卡斯气定神闲地将羊皮卷重新卷好,菲尔德张了张嘴,他似乎需要侯爵大人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才行。
“你说什么?”西蒙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的声音缓慢低沉,简单几个字却蕴含着波涛汹涌般危险的节奏。
卢卡斯却丝毫未觉一般,晃了晃手中的羊皮卷,挑着眼角补充道:“陛下知道殿下,哦,不,应该改口称呼将军。”
“陛下知道将军辛苦,援军和充足的军备供给随后就到,皇家骑士团也会在克伦西亚停留几日,直到菲尔德阁下收拾妥当,随我们离开。这期间如果有需要,骑士团的诸位很乐意加入到对敌作战中的。”
随着卢卡斯的话语,西蒙周身浮现出紫色的电光,电流噼啪作响,急速飞转。
“我问你到底再说什么?”愤怒的爆喝犹如惊雷,突地在空气中炸裂。
西蒙周身的魔力随着他爆发的怒气,猛地向四面八方散开,所有人都被一股又尖又利,刺痛感强烈的电流扫过。院子上空撑起的厚厚织布犹如飘荡的绸布,轻而易举地被这股电流掀起。
菲尔德被电流激得瞬间清醒,虽然站在西蒙身后,可西蒙紧绷的身体,握紧的拳头,因着怒气而根根直立的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