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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小小的年轻管家倒是敢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霍尔立即将头垂得更低,嘴上却丝毫没有退让:“大人您误会了,我的话绝没有危言耸听的意思,也绝不敢以小小管家的身份,在您在国王陛下面前僭越。”
那这是在暗示,他完全是遵照西蒙的意思办事了吗?
霍尔冷下脸,质问道“又或者你的意思是说,待在王宫里,我照顾不好你的另一位主人吗?”
“哪里的话,霍尔大人严于律己又进退有度,处理起事情来,一向得心应手且有条不紊,是全国上下所有管家的典范,只是王宫事务繁多,由我来照顾菲尔德大人,也是希望能替您分忧。”
霍尔盯了他许久,阴沉的脸倏地一变,犹如突然从乌云后露出的太阳般,猝不及防地闪现出笑容,那是不同于礼貌和程式化的微笑,似乎是真的开心:“我还真不知道,西蒙竟然有这么一位冷静稳重的管家,你跟在他身边,我倒是放心了许久。”
对伍德整个人都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霍尔道:“你的请求,我已经知道了,这就去询问陛下,趁这个时间,你倒是可以给你的新主人去送上一份惊喜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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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份精致美观又热气腾腾的早点,菲尔德并没有来得及享用。
伍德站在菲尔德面前,将因为吃惊而瞪圆眼睛的人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个遍,确认主人的心头宝没有受到一点损伤后,才将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伍德先生,您怎么来了?”菲尔德又惊又喜,如果不是身高着实有些差距,他简直想要伸出双手去拍这位面带笑容的管家的肩膀以示欢喜。
“菲尔德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伍德安心道。
菲尔德立即皱起脸:“我哪里是没事,我是无所事事,再这样待下去,恐怕不急死也要闷死了。”
“别担心,菲尔德大人,我今天来就是想办法带您离开的。”
只是不知道国王陛下那关,要如何才能顺利通过。
“陛下,不会那么轻易让我走的。虽然我对陛下想要知道的事情,毫不知情,但我想他大概不会相信。”菲尔德叹了口气。
伍德见他满脸忧虑,立即安慰道:“别担心,菲尔德大人,我们一起想想办法,陛下不可能一直将你留在宫里的。毕竟您没有什么过错,反而为法兰托利亚立了功,如果那些受过您恩惠,被您救过性命的边关战士听到这样的消息,也是不会同意的。想明白了这点,陛下很快就会同意您离开的。”
菲尔德吃惊地看着他:“你连这都知道了?帝都的消息会不会传得太快了些?”
伍德微微一笑:“这些是都是留守在军部的军官们说的,莱顿庄就在军部隔壁,消息自然也就传得快些。”
“哦,是这样。”菲尔德放慢语调,“那你有没有听说克伦西亚的战事怎么样了?我天天闷在王宫里,什么消息也探听不到。”
伍德知道他担心主人,之所以急急忙忙来到王宫也是怕他着急,于是便想将克伦西亚保卫战大获全胜,波尔蒂那人龟缩到蓬塔高地的消息告诉他。
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国王陛下似乎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利害关系,终于改变了想法,连问都没问上一句,就派霍尔再次前来送菲尔德离开王宫。
走出这座住了几日的小楼,菲尔德带着约克、伍德,跟在霍尔的身后,朝着王宫的大门走去。
伍德暗暗松了口气,从一进入王宫开始,他也是捏着一把冷汗。原本以为要过国王那一关必定要费上一番力气,没想到国王陛下这么容易就放走了菲尔德大人。虽然心中疑惑,但眼前离开王宫才是要紧事。
告别的霍尔,直到两人坐上兽车出了王宫,伍德才松了口气,菲尔德急急道:“伍德,你还没说边境上的战事到底怎么样了?“
伍德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给菲尔德听。
末了,他还补充道:“您从克伦西亚一出发,主人就去信回来,让我接您到莱顿庄居住。一来庄园旁边就是军部所在地,毕竟安全一些,再者……”露出笑容,“您是莱顿庄的另外半个主人,理应住在这里。”
菲尔德一张被他说的通红,也不知道该不该争辩,最后只得轻咳一声,问道:
“西蒙有没有提起他自己和多维特,以及那边的详情?”
被关在王宫的这段时间,一切消息都断了,与波尔蒂那的战争究竟进行得如何了,西蒙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士兵们治伤的时候是不是依旧惹得乔治大发雷霆,多维特在他走后,究竟哭了多久,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伍德撩开车帘,侧头向外望了望,轻声道:“主人并没有提起详细的事情,但听军部的士官们说,主人已经收复了冈纳斯,波尔蒂那人则退到了蓬塔。再多的消息便没有了。”
再次听到这个消息,菲尔德还是有些喜出望外,这大概是他半个多月来听到的唯一喜讯了。
想到西蒙很快就会结束战事,带着多维特回到他的身边,菲尔德眼里充满了亮光,即便此刻深陷犹如泥沼般的帝都内,但身体里似乎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菲尔德道:“伍德,我要去一个地方。”
“但不是这几日,眼下虽然放我出了王宫,但也只是将监视由明里转为暗地,只要我一住进莱顿庄,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洛塔街10号的大门。”
伍德也知道情势只会越来越严峻,菲尔德见他也严肃起来,笑着道:“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这几天,我会多去一些地方,来混淆视听。”
“不行,”伍德满脸严肃道,“这样太危险了。”
“放心,”菲尔德望着窗外徐徐后退的街市,缓缓道,“万一真的有人袭击我,杰森陛下会第一个跳出来的。”
许久,他幽幽加了一句:“毕竟这大概是他期待了很久的事。”
正如菲尔德说的一样,兽车缓缓停在洛塔街10号,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菲尔德从车上下来,在侍从的跟随下迈进大门。
菲尔德可不管那些,回到莱顿庄,他才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吃过伍德为他特意准备的可口饭菜,他也不管还是大白天,洗了澡便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他和西蒙卧室的大床上。
将颈间的吊坠取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后,菲尔德才心满意足地将吊坠放在身旁的位置,盖上被子睡起了觉来。
这一睡便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菲尔德才精神饱满地起了床,用了早餐,坐上伍德一早便给他准备好的兽车,他先是去了离得最近的亨特中将家,在受到一家人热烈欢迎,并与德加叙了很长时间的旧后,又同昆顿一起去了芬斯特的宅邸,在财政大臣家和和气气地用过午饭后,一行三人又来到了温斯顿伯爵家。
满脸笑容的温斯顿伯爵亲自出门迎接,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大概还会让仆人们铺上红毯。
用伯爵本人的话来说,虽然赛雷亚不告而别,但这一趟出去再回来后,他们欣喜又欣慰地发现,他们家鲁莽顽皮的小儿子终于长大了,脱去了稚气的性子,已经有了哥哥稳重的模样,就连个子都长高了不少。
说到个子,伯爵夫人第一次见到传闻中儿子的至交好友,便惊异菲尔德又单薄又娇小的样子,简直是当年儿子又瘦又小模样的翻版,这不禁激发了伯爵夫人的女性本能,一顿饭下来,不知道给菲尔德布了多少菜,就连赛雷亚最爱的餐后甜点都毫不手软地挪到了菲尔德面前。
四人从伯爵家出来,坐上兽车赶往赶往今天最后的目的地——司法院长道森家的别院。
菲尔德用手不停地揉着肚子,却仍是坚持地问着赛雷亚:“按照伯爵夫人的菜谱,真的能长高吗?”
同情地拍了拍菲尔德的肩膀,赛雷亚沉痛道:“菲尔德,你别妄想了,你长不高跟吃没有关系。”
“噗嗤——”
“是谁在笑?你们都不许笑!”
“哈哈哈——”
“昆顿,你有什么好笑的,格吉尔难道比我高了吗?”
“我就喜欢他娇小可爱。”
有声音起哄道:“哦,你承认喜欢他啦!”
笑声与欢乐从车厢内传出,约克坐在外面,几日来的紧张在这个时候似乎得到了放松,让他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在克伦西亚的时候,他只知道萨拉丁的各位大人,年纪轻轻却可靠勇敢,到了帝都才知道他们各个身家不凡。
原本以为贵族们只会躲在被层层守卫的宫殿里,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而魔法师永远只会颐指气使,目中无人地随意使唤普通人。但原来也会有人无视阶层、地位和身份平等地对待身边的人,也有魔法师不惜用珍贵的魔力来救助一个又一个受伤的普通士兵。
约克目光坚定,如果是这样的人的话,他愿意永远追随在侧。
就在他以为这欢声笑语能一直持续到最后时,没想到了最后一位小少爷的家门口,菲尔德大人一行人下了车却是个个面色严肃,似是有什么重大地难题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一般。
“说实话,自从上次之后,我本来是不打算再来的。”赛雷亚压低声音道。
菲尔德觉得自己的胃似乎更难受了,他痛苦地皱着脸:“这次要是道森院长还是以那样的方式迎接我们的话,我可真吃不消了。”
加尔将手重重地搭在菲尔德肩上:“放心,菲尔德,我会帮你挡住的,道森院长的热情迎接。”
仔细追忆了一番后,他不太有底气地有补充道:“我尽量。”
这次的拜访可比上次要苍白多了,那次至少有西蒙的亲笔信,又由威尔准尉带着他们登门造访的。但这次可算是除了朋友这个称呼,什么也没有了。
四人严正以待,简直想要挎着胳膊围成人墙冲进去。没想到出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脸欣喜的格吉尔。
格吉尔连跑带跳,兴奋地招呼他们进来。
几人松了口气,加尔问道:“道森院长不在家吗?”
“诶?”格吉尔带着兴奋劲儿扭过头看他,“不啊,爷爷在家,他正在会客室等着你们呢……”
其他四人:……想回家。
第218章 预言与现实()
夜空中的月亮,发出晃眼的亮光; 它越升越高; 穿过一缕一缕的微云,穿过那略闪烁的星光。显得格外诡异; 寂静中似乎又有让人恐惧的力量正在徐徐酝酿。乌云在铅黑的苍穹里奇异的翻滚着; 天际处隐约的闪电如锯齿班龇出森森白牙。
在灯火通明的王宫里,有一处却似是另一个世界般与明亮的王宫格格不入,显得阴暗漆黑。
一座漆黑的尖塔矗立在王宫地势的最高处,即便在如此险要又偏僻的地方; 仍有许多卫兵把手在四周,严阵以待时刻警惕的样子; 仿佛塔里有什么吃人怪兽一般要严防死守。
黑塔的最顶层,整个空间被一方巨大的法坛所占据。
古奥晦涩的神秘符号密密麻麻地雕刻在石头砌成的法坛表面,身穿紫色法袍的人此刻正坐在中央,随着她口中念出的咒语,浸染着岁月痕迹的星图在古旧的占星台上一一亮起。
国王杰森焦急地在台下注视着缓缓出现在虚空中的复杂星图; 而站在他身后的霍尔则眼神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一切。
汇聚成形的星图缓缓下落; 将跪坐在占星台上的人罩在其中。紫袍的占星师无声低语,星图便渐渐围着她旋转起来; 星图上每一颗星子在转动中交错闪耀; 一瞬间的景色便如同绚丽的烟花般璀璨夺目。
那是占星师所特有的操控星图的神秘能力,也是她们不同于魔法师,让人打从心底里畏惧的原因。
静静地流逝的时间,在这座塔里犹如被戴上镣铐一般; 无论对谁来说,都是煎熬又漫长。
占星台上的法师发着抖,一直咬牙坚持到星图渐渐散去,才终于不支地软到在地。
杰森站在占星台下,急切地问道:“南希,怎么样?预言上怎么说,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南希的脸贴在冰冷的占星台上,大口喘着气。紫色的法师袍滑落下来,挡住了她的眼睛。
多么刺眼又冰冷的颜色啊!
南希在心里冷笑,这个代表着占星师的独特颜色,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然而它带来的终究不过厄运罢了。
挣扎着爬坐起来,她费力地从口中吐出一句话:“陛下,下个法月的第十天,伊格纳茨的灵魂会出现在塞瓦尔城的西南方位。”
霍尔只觉得国王陛下浑身一颤,紧接着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