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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德慢慢嘬了一口酒,没错,疑惑的种子一旦散播出去,很容易就会在人心中生根发芽,而随后只要稍微加点肥料,便会茁壮成长。
“现在有一种说法是,国王利用了伊格纳茨,对内拉拢人心,对抗外击外敌,但又怕这人的存在影响他迎娶老公爵之女,便在战争即将胜利之时,在边境之地将他陷害致死。”
“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菲尔德放下酒杯,支起脑袋沉思道,“无凭无据的陷害,不可能会存留太久,况且陛下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奥莱西轻嗤一声:“我们的陛下显然不同于一般人,他将整件事情的重点完全放在了别的地方。”
菲尔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而奥莱西口中叙述的事情让复杂的局势更为扑朔迷离。想了想,菲尔德问道:
“关于巫法与那些神秘人,你知道什么吗?”
这个困扰着一国之主的问题,显然也难住了兰巴顿的经理人。
奥莱西皱起眉:“关于这件事,我知道得显然不会比王城的护卫军更多了。不过,这巫法却不是法兰托利亚独有的事件,似乎很久以前,整个大陆都盛行过一段时间,后来由于巫法过于强大且神秘诡异而遭到各国的禁止,而能够使用巫法的法师也都销声匿迹了。如今想要彻查,将这些人翻出来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于将塞瓦尔搅得天翻地覆的神秘人,”将杯里最后一口酒饮尽,奥莱西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道,“我想我大概还没您知道的多。”
他这个动作绝对是冲着转眼就被他喝了一半的苔丝美人去的,但坐在他对面的菲尔德却忍不住有些担忧起他这个老板的人身安全来。
每天在这人来客往,权贵如云的店里软语含笑地做生意,这个奥莱西真的没问题吗?
比起自己,他可是更引人犯罪啊。
轻咳一声,菲尔德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那么占星师又是怎么回事?”
奥莱西放下酒杯,舒服地向后靠在沙发上,眯起眼睛似在回味美酒的醇香,许久才道:“莫尔顿公爵虽然为人低调,没有什么实权,家族里最多出了个早逝的皇后,但如果追溯历史的话,他们一族却是古老的预言师一族,如果说突然有个孩子继承了预言的能力也不为过,但就是这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
“说起来,占星的预言就那么灵验吗?会预见未来还是能窥测到隐藏起来的秘密?”菲尔德不解。
奥莱西皱眉想了想,开口道:“大概都可以吧,占星师究竟是如何预言的,一直是很神秘的。自从占星师在大陆上绝迹后,世人对其更是知之甚少了。”
“那位南希小姐虽然刁蛮任性,但也不像是个贪慕虚荣的人。要说她自己毛遂自荐的可能性并不大,而她的父亲,如果要卖女求荣,会不会太晚了点。”
菲尔德也沉思着道:“我见过莫尔顿公爵两次,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真的关心女儿。会把女儿隐藏起来的可能性大概更大一些。”
“所以,”奥莱西望了一眼立在墙边书架上的沙漏,徐徐道,“不要小看国王陛下的情报网,就算你今天做成吃饭的样子来到兰巴顿,陛下也会知道老板亲自接见了你,并且带你去了西蒙私人的包厢。”
菲尔德小口小口地抿着酒,慢悠悠道:“这有什么,我思念爱人,逛一逛他经常来的地方也犯法吗?”
奥莱西斜着眼角看他,大概是没想到这么没羞没臊的话,会从眼前这么一个优雅精致的人嘴里说出来。
又吸溜了两口酒,菲尔德才道:“放心,就算他知道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吃饭,也不会怎么样的,陛下的目标不是我。”
奥莱西的手指在翘起的腿上有节奏地敲了敲,道:“不要高兴的那么早,陛下的目标的目标是你的话,那样更加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诶………………………………
你们都不想猜猜**oss吗?(○` 3′○)
猜到的有奖励哦~
第221章 醉酒()
这下子,菲尔德对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这件事的始末再清楚不过了。
对着菲尔德苦笑的脸; 奥莱西撩了撩眼前碍事的头发; 轻松道:“别担心,我对西蒙还是很忠心的; 你既然拿着戒指; 就是兰巴顿的主人,我会全力帮助你的,有了什么消息也会第一时间送到莱顿庄去的。”
对奥莱西表达了感谢后,菲尔德将杯中的酒饮尽; 想了想,他最后还是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如果可以的话; 能不能帮我找一些关于占星术和预言一族有关的书籍来,越多越好。”
奥莱西从沙发上起身,手臂撑在桌子上整个上身前倾,挑眉眯眼对上菲尔德的视线:“兰巴顿的收费可是很贵的,你用得这么顺手; 要怎么谢我?”
菲尔德将戴着戒指的手指; 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这兰巴顿的主人吗?”
“主人; 那是对外人来说的; 我们私下里还是要分清楚的。”他两眼放光,似是兴奋道,“我帮你找书的话,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这么激动; 弄得菲尔德也有些好奇了:“什么事?”
只见奥莱尔挑起眼角,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媚笑。
***
约克面无表情尽忠职守地站在房门外,从克伦西亚来到塞瓦尔已经有段时间了,护卫这个工作显然他已经得心应手了。
与其说护卫,不如说他是个移动的监视器。
没错,就是监视器。
现在,他已经十分能理解西蒙将军的忧心和不易了。
帝都如今犹如狂卷的漩涡,菲尔德大人身处危机之中,却好似不自知般整日外出,每次出门他都着实捏着一把汗。
尤其今天来的这个地方,约克的眼睛不禁又在在雕花的窗饰、漆金的墙面以及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转了一圈。
这个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奢华和糜烂,根本一点都不适合菲尔德大人的气质,他愤愤不平地暗想,这件事要找机会告诉西蒙将军。
正在他暗搓搓地在内心的小本子上,记录菲尔德的‘劣迹’的时候,走廊上传来清脆的脚步声。约克闻声看去,正是莱顿庄的管家伍德先生。
只是伍德先生来的时候,明明一如往常地衣着整齐纤尘不染,此刻却大变了模样,上衣的外套被他搭在小臂上,卷起袖子的衬衫敞开了两个扣子,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睛不说,额头似乎还带着薄薄一层汗水。
约克:这……难道要我加一条备注?
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见房门依然紧闭,伍德才舒了口气,问道:“他们两人还在谈吗?”
约克张着嘴,愣愣地点了点头。
闻言,伍德露出了如释重负地表情,他手指搭在扣子上,正打算整理衣服,这时,包厢的门毫无预警地开了,菲尔德和奥莱西依次走了出来。
“我要回去了,伍德先生。”菲尔德接过约克手中的斗篷,披在身上。
伍德整理了下散乱的头发,躬身道:“十分抱歉,菲尔德大人,我这就去准备。”
“哦,不,”菲尔德阻止他,“你留在这儿。”
“我答应了奥莱西,让你留在这儿帮他整理衣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整理自己的衣服,需要伍德先生留下来,但看奥莱西的样子,显然和伍德先生是旧识,他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许是他孤陋寡闻,说不定是莱顿庄的管家有着一手令人啧啧称奇的整理绝技呢,菲尔德暗想。
“那怎么行?不能让您一个人回去的。”伍德急忙道。
菲尔德转过身,郑重地对他摆了摆手:“不要紧,有约克跟着我,再说从兰巴顿到莱顿庄一路都是正街,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满脸欣喜的奥莱西也不管还有人在场,拉住伍德的手臂,娇里娇气道:“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要留下来,我才换了衣服的。”
菲尔德见一旁的约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想着要挽救大好青年,便立马打算带着他离开,但伍德还是叫住了他。
“菲尔德大人,”伍德皱眉仔细地盯着菲尔德的脸,“您是不是喝酒了?您的脸为什么这样红?”
一拍手,菲尔德道:“哦,你倒是提醒了我。约克,去将房间里的奥莱西老板喝剩下的半瓶酒拿出来。”
约克立即进了房间,菲尔德笑眯眯地扭头看着两人。
他先是冲着奥莱西的方向道:“剩下半瓶苔丝美人我要带回去。”
而后转向伍德,认真道:“哦,我的脸之所以这样红,大概是早上吃了苹果派的原因。”
他说着,转身之际还朝着奥莱西眨了一下眼睛。
奥莱西全身心地扑在伍德身上,时隔四年才相见的人,自然比什么都重要。再说,酒本来也是西蒙的,他已经蹭着喝了半瓶,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就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午餐,就在所有人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中收场了。
菲尔德出了兰巴顿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可兽车行进到一半的时候,他就觉得脑袋发胀,摸了摸脸确实又烫又热,解开斗篷,菲尔德闭着眼靠在车厢上放松身体。
这个苔丝美人,看着漂亮,喝着香甜,没成想后劲却十足,大概是因为这次喝得稍多了一些,竟然是有点醉了。
时间和空间上的感知渐渐都有些模糊了,菲尔德只记得车停在了莱顿庄的门口,他下了兽车,进了屋子,径直向着房间走去。
“我累了,去睡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菲尔德边接着斗篷边对跟着自己的约克说道。
约克跟上他的脚步,略有担忧道:“菲尔德大人,您不要紧吧。”
虽说步伐神态,语气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菲尔德大人的脸仿佛被雨露滋润的红玫瑰般,娇艳欲滴。
意识和身体似乎有些无法同步,菲尔德捂着脑袋低头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不巧,在走廊的转弯一个不留神,正撞上一名年轻的女仆。
棕发的女仆向后摔倒在地,怀里抱着整齐叠好的窗帘餐布簌簌散了一地。菲尔德原本就不稳的身体更是没有着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走在他身后,原本正考虑着要不要扶他回房的约克见状大惊。
“菲尔德大人,您、您怎么样?要不要紧?”
女仆似乎吓坏了,顾不上自己,立即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大人,您有没有事,实在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您责罚我吧。”
这一摔,倒是让菲尔德清醒了不少。他坐起身,也跪在地上,满面笑容,对着把头垂得极低的姑娘道:
“是我低头没有好好看路,你抢了我的台词,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似乎是个生面孔,菲尔德扶起年轻的姑娘,又耐心仔细地安慰了她好久。才对约克道:
“你替我帮她把东西收拾好吧,我先回房了”
“可是,菲尔德大人……”约克显然不放心菲尔德自己一个人回房间。
菲尔德冲他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不要紧,睡一觉就好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当菲尔德真的躺在床上的时候,脑袋反而却异常清醒。酒意让他身体有些发软,但是热意却充斥着全身各处,意识有些起起伏伏,思绪也变得纷乱。
躺了许久,菲尔德最终呼出一口热气,他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发出一声低吟。
伸手将枕头下的金色多米拿了出来,菲尔德按开了摩挲许久也没有按下去的绿色宝石按钮。
大概是理性处在岌岌可危的消散边缘,之前要犹豫许久最后也放弃了的事情,今天痛痛快快就做了。
呼出一口热气,菲尔德用沙哑低沉地声音喃喃道:“我不找你,你也不和我说话,真的不想我吗?”
回到塞瓦尔多日,他都没有用多米联系过西蒙,一次也没有。
边境战事到了最后关头,除了怕打扰到繁忙的西蒙外,他还怕自己听到西蒙的声音后,思念便再也压抑不住,怕自己变得软弱起来。
所以每每夜深人静,将多米拿出来后,他也只是握在手里一遍遍摩挲,打着转,等着西蒙第一个告诉他胜利返程的消息。
此刻,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酒意麻痹,只觉得全身又烫又热,似乎连呼吸都不畅起来。而这样的感觉,只有那个人在身边的时候才会有。
多米上的绿色宝石闪烁起来,菲尔德微微睁开眼,盯着那小巧的金色装置出神。
许久,从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菲尔德。”
是西蒙,是他的西蒙啊。
熟悉的声音让菲尔德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