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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同意就闯进了他的脑海。
国王杰森、伊格纳茨大魔导师、伊贝莎王后、阿瑟子爵、霍尔近侍长、肖、安托万渐渐、赛雷亚以及南希……
对了,还有南希。
菲尔德用恶狠狠地目光,看着肆意轻松的莫尔顿,不敢置信地重复道:
“你说你算计了这一切,那么南希呢?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毫不留情地利用吗?她现在躺在莱顿庄内,可是生死未卜!”
莫尔顿看着菲尔德好像只炸毛的小兽般,充满活力又无计可施,这种掌控一切的优越感让他非常开心,享受了半天后,才似反应过来菲尔德的问题般,叹着气惋惜道:
“南希,她是心甘情愿的。这件事说起来,都要怪温斯顿家的那个傻小子,让他看到了我的秘密。”
莫尔顿就像为天真的孩子讲述睡前故事般,语调温柔耐心地说道:“我原本要处理掉他,但是南希哭着求我,答应我只要放过赛雷亚,便什么都听我的安排。也怪我从小太过娇惯着南希,让她放肆又任性,有了自己的主意后,就不太听话,什么地方都敢去。不过有了赛雷亚这个约束,我方便管教她多了,倒是省了不少心。”
菲尔德扭过脸,不再看他。他怕自己再看到莫尔顿的脸,会控制不住想要扑上去撕下那张虚伪的面皮。
莫尔顿似乎就是来享受和菲尔德同处在一个空间里的感觉的,他坐着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道:
“这地方你还满意吗?”
他仿佛瞎了一般看不见菲尔德脸上的嫌恶,继续温声道:
“我猜你可能不太喜欢这里,毕竟这里是我按照伊格纳茨的喜好建造的。”
菲尔德果真如莫尔顿预想般,沉着脸皱着眉再次扭过身看向自己。
满意地笑了笑,莫尔顿如同把玩着囊中之物般地看着菲尔德,起身对他道:“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不要妄想着还能离开。毕竟那个实力超群的伊格纳茨,最后也只能死在这里,何况你此刻魔力尽失。”
他说完便在菲尔德一脸震惊中大笑着离开。
偌大的房间空旷阴冷,菲尔德趴在沙发的椅背上,将头整个埋进臂弯中。
许久,他终于消化了所有惊人的事实后,猛地直起身子,双手用力在脸颊上拍了一下,重新振作起精神,开始在这房间里寻找着什么。
内心滋生的恐惧和绝望,在听到莫尔顿提到伊格纳茨那一刻,渐渐被希望所取代。
他神情专注地绕着屋子转着圈,甚至连地毯下,桌子底都仔仔细细地查看着。
然而上上下下找了三圈,菲尔德什么也没发现。
站在屋子中央,菲尔德凝眉沉思。
要说这房间仿照王宫到底建造得有多像,他根本不关心,但是挂在墙上的一副画,渐渐引起来了他的注意。
那并不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壁画,吸引菲尔德的原因,是因为那幅画里的场景菲尔德十分熟悉,正是魔法学院新生宿舍的一角。
老旧的拱门、生锈的栅栏、灰色的墙面以及在屋舍遮挡下依然浓密的树木。虽然只是一幅简单的画,但是却像是有某种特殊意义一般,被如同彰显身份的肖像画一般被细心地装裱起来。
菲尔德缓缓走近,伸出手指在那副画上轻轻地触摸确认着,半响,他禁不住露出自醒来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果然有着繁复花纹和沉重质感的外框是由纯金打造的,那些灰色墙体则是由精心切割打磨好的灰色晶石一块块拼成的,就连那郁郁葱葱的树木都是将墨绿魔晶碾成细砂后层层涂上的。
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比起莫尔顿,这房间倒是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菲尔德垂眸,可是光有这些魔晶石起不了什么作用。
视线便落在壁画下摆放的花瓶上,那是个敞口双提耳的彩绘花瓶,花瓶里稀稀落落地插着几支淡粉色的鲜花。
犹如鳞片状的花瓣层层叠叠,将淡粉色渲染得清新温润。
这花看着有点眼熟。
伸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端嗅了嗅,菲尔德眼神一亮。
这是温郁金!
在这房间里,居然看到了温郁金!菲尔德简直要拍手跳起来。
温郁金的根茎磨成粉末后,是最好的炼金配料。因为大多时候,温郁金都是在冬季茎叶枯萎后才会采挖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它的花也有着些许魔法效用。
虽然效果甚微,但是它的花还是有着能够增强魔具或者法阵效果的能力。
菲尔德两眼发光,视线从花瓶移到墙上的壁画,不禁咧了咧嘴。
碧绿的眸中充满了坚定的目光,菲尔德看着那副壁画,伸手将桌子上的花瓶挥到了地上。
**
莱顿庄,整个庄园内气氛紧张又沉重,往日悠闲的仆人几乎全不见了踪影,只有列队走过的士兵和步伐匆匆的军官。
威尔手中拿着几分简报,快速走过长廊,来到西蒙的书房外正要敲门。
书房的门,猛地从里面打开。
西蒙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向外走着。
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将军,看起来显然不太好。但威尔也知道,这个时候谁说什么,西蒙大人都不会听的。
“怎么?”西蒙扣着衣服扣子,开口的声音已经沙哑到无声的地步。
“布加奇队长传回消息,索溪山事件发生后,确实有可疑的车辆从四个城门,绕着不同的路线向着纳塔利亚的方向前进。但卢卡斯侯爵带人将这些车队拦下查验后,发现车内都是货品,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西蒙整理完着装,又用手扒拉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才清了清嗓子,对威尔道:“让卢卡斯将人撤回来,菲尔德应该还在城内。”
威尔一愣,就见西蒙转头看他,道:“陛下失踪那晚,布加奇带人严守城门,对出城的人严加搜查,他有没有对入城的人也严加探查?”
“这个……”威尔有些迟疑。
当晚王宫大乱,到处都需要卫兵。布加奇带的人能够严密筛查出城的人已是勉强,对入城的人自然就放松了看守。
西蒙目视前方,声音低沉道:“我知道,我只是要告诉你,卢卡斯侯爵回来后,你让他在书房等我回来。”
说完,西蒙便大步向外走去。
威尔站在原地,有些疑惑:西蒙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
空旷得有些渗人的房间,打碎的花瓶仍旧躺尸在地,水粉色的花枝惨遭横祸,花瓣散了一地。
菲尔德躲在宽大的沙发后,将用花瓶碎片割下的一小块床单小心翼翼地铺在地上。
温郁金花的汁液并不多,所以菲尔德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在只有巴掌大的白色绢布上画了一个并不明显的法阵。
他没有一丝魔力,所以这个法阵完全是依靠材料本身提供的魔力运行的,而所谓的材料……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阵法启动。
菲尔德伏在地上,神情专注而认真,这个法阵他至今也参透不出其中的奥秘,但正因为反复研究思考了许多次,所以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生涩的音节以及古奥的符号。
这是那本从亚力克校长的密室得到的魔法笔记中看到的一个古怪的魔法阵,他后来知道了,那是伊格纳茨生前所做的实验手记。大魔导师潜心研究的最后成果,他曾反复地描摹了许久,可这却是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画出来。
温郁金的花汁带着淡淡的清香,菲尔德仔细地描摹完阵型后,又将研磨好的晶石粉末一点点地撒在已经画好的法阵上。
他时间紧迫,而拥有的材料更是稀少得可怜,唯一的希望全在这个不知用途的魔法阵上了。
还好,镶嵌在壁画的晶石并没有因为年代久远而失去魔力,晶石粉末沾染上温郁金的花汁后,渐渐开始发亮。
菲尔德急忙加快手上的动作,等晶石粉末完全铺满绢布上温郁金花汁时,整个法阵先是一亮,然而光亮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便开始渐渐淡下光芒。
紧张地盯着那魔法阵的变化,菲尔德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乱跳。
如果伊格纳茨大魔导师在魔力尽失的情况下,也能逃走的话,会不会跟这个魔法阵有关呢?
然而,魔法阵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有晶石粉末的光芒开始渐渐褪色。
菲尔德失望地垂下眼。
是他过于期待,过于充满幻想了。魔法阵不用魔法操纵启动的话,还能用什么呢?
而他,现在根本无法使用魔法。
突然,黯淡的魔法阵猛地一闪一闪亮了起来,伴随着闪烁的节奏,一个粗哑破碎的声音从法阵中传出:
“是谁?”
“是谁启动了我的魔法阵?”
菲尔德猛地抬头,吃惊地张着嘴巴看着那块小小的白色绢布,半响才吞着口水,战战兢兢道:
“是,是伊格纳茨大魔导师吗?或者,我该称呼您博伟尔城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算是终于揭开谜底啦~~【松口气
没错,**oss终于现出真身啦~
之前的猜boss活动,都没人参加【哭唧唧
好在有位天降的小天使猜中了答案,虽然过了约定的期限,但是毕竟终于有人猜了,而且猜对了。
所以……
叮咚!恭喜小天使akokia猜中答案,将获得由蠢作者亲手奉上的番外一章【自己鼓掌啪啪啪
【具体赠送事宜请留言与蠢作者联系^_^】
第251章 登门()
莫尔顿公爵的府邸; 坐落在离着王宫不远的地方。
因着原本莫尔顿一族显赫的占星师身份,府邸的建造面积几乎相当于小半个王宫。后来占星一族没落; 但历任的国王并没有彻底抹杀一个古老家族的打算; 于是莫尔顿一族的公爵爵位便延续至今。
西蒙很少到公爵府上来,即便这里是他亲舅舅的住所。他小时候也许被母亲带着来过几次,但他根本没什么印象,也不记得这个偌大的宅邸到底都有些什么。
所以对于西蒙来说每次到了这里; 一切便都有些陌生; 然而此刻他却根本无心观察是楼梯做了改动,还是花坛换了位置。
他坐在莫尔顿公爵的对面; 沉着脸对自己舅舅道:“我很抱歉舅舅; 这么早就来打扰你。”
莫尔顿公爵的神色看起来比西蒙还要沉痛; 他仿佛感同身受般,安慰西蒙道:“我理解你; 西蒙; 菲尔德是个好孩子; 他不该遭遇到这种事。我都知道; 他还曾为了南希向陛下求情; 我真的很感激他。”
西蒙抬手使劲儿地搓了搓脸; 将因着公爵的话带起的心痛又压了下去,才道明自己的来意。
“舅舅,我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莫尔顿缓缓点头,道:“你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 一定不会推脱。”
“那您,有没有听洛克南迪叔祖父提起过他的那个预言?”西蒙盯着莫尔顿谨慎地问道。
“你说预言?”莫尔顿一怔,顿了顿才道,“哪个预言?”
西蒙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言道:“洛克南迪叔祖父曾经做过一个预言,大概也是他最后一个预言,他说会有个人……给阿什尼亚大陆带来崭新的变化。”
莫尔顿沉下脸,敛目拧眉,似在沉思,许久才道:“如果你说的是这个预言的话,我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抬头看着西蒙,在西蒙迎着晨光的那双青灰色眸子里似乎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
“你大概也听你母亲说过,我小时候和洛克南迪叔叔十分亲近。尤其是他被从王宫赶回莫尔顿一族后,几乎被所有人视作家族的耻辱,那个时候只有我天天陪着他,听他给我讲各种各样的奇幻故事。”
扭头看着窗外,莫尔顿似乎陷入了回忆,缓缓道:“洛克南迪叔叔孤傲清高,并不在乎别人相不相信他的预言,只是……只是他还是郁郁寡欢,最终消磨掉了自己的生命。”
西蒙忍不住打断他的回忆,道:“舅舅,洛克南迪叔祖父的这个预言,有没有可能还有别人知道?又或者您曾经和什么人提过吗?”
闻言,莫尔顿扭头看他,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连那个预言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那时又那么小,根本不懂什么是预言,什么是故事。再者,他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了占星师的身份,就连家人都不再相信他,又哪里还会有别人相信他的话?”
转着拇指上的戒指,莫尔顿漫不经心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西蒙?是你母亲告诉你的?”
“不,我只是听到有人偶然提了几句,”西蒙顿了一下,叹着气道,“您也知道这么久远的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