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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伸展的树枝也缓缓地直起身来,树冠隐匿在茂密的树枝间,刚刚还疯狂的树根也从网盾上退了下去,无声无息地扎入土中。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刚才那般狂暴凶猛的攻击不过转瞬就烟消云散,仿佛只是它不小心打了一个动静稍大的招呼一般。
菲尔德长舒了口气,安下心来,才察觉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有些勒人。他正想要开口说话,就见鹰嘴狮毛茸茸的大脑袋一摆,向着一侧掉头飞去,他放松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
四周的景物猛地冲进眼中,菲尔德急忙扭过头,也不管与西蒙之间的个人距离会不会太近的问题,下意识地将脸埋在西蒙的胸口。
耳旁呼呼的风声掠过,只听西蒙沉声吩咐道:“盖尔,暂停攻击,撤回营地,随时戒备。”
菲尔德随着西蒙的话,脑中不停地思索道:没想到自己的抑制剂真的起了作用。他的抑制剂里除了一般的药材,还加入了舒缓精神力的芳香风兰,这种贵妇最爱的香料和蓝顶斑鸠的羽毛放在一起可以保持它的效果,而不至于在药水里被中和。
他飘远的思绪还未到达下一站,耳边的风声猛地呼啸起来,鹰嘴狮似乎是收到了骑手的指示,迅猛地挥动着翅膀,急速地掠过空中。
菲尔德倒是没有惊慌,只稍稍仰起头,冲着西蒙收紧的下巴说了句:“这是要去哪儿?我们回营地吗?”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西蒙将他的头又按回胸口的大手。
菲尔德没有寻到回答,倒也不急,他虽然恐高,但是在西蒙怀中,却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即便这鹰嘴狮速度再快,也没有之前那种紧张感了。
他在意的是一直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臂,从他落入西蒙的怀里开始,这手臂几乎一刻也没有放松过,他能从这紧箍着他的手臂中,察觉到身后那人仍然没有放松的神经。
直到他感觉到鹰嘴狮落到丛林的地面,颠簸过后,有人将他从那飞行魔兽的背上抱了下来。
虽说他靠着西蒙不觉紧张,但是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后,再次脚踏实地的踩到地面,菲尔德还是有些晕乎乎的瘫软,等他从眩晕中缓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背靠着一棵大树,被西蒙倾身困在人和树之间动弹不得。
西蒙的脸离得很近,此刻眼中露出专注和审视的神色,仔细又小心。
菲尔德眨了眨眼睛,屏住呼吸,双唇微启,迟疑道:“怎么…了……唔……”
他的疑惑连同未出口的话,一同被堵了回去。
西蒙的脸庞在他的双眼中放大,随即唇上覆上一层冰冷的气息。
菲尔德大大的杏眼里满是惊诧和措手不及,覆在他唇上的两片薄薄的唇,带着不由分说强硬,席卷了他全部的感官。从嘴上荡漾开的凉意,好像落在冰面的雪花,使他瞬间僵硬了身体。
然而也只是一瞬间,下一刻他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就被人侵入,有力的软舌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冲了进来。而菲尔德则被温润灵活的舌尖追逐得无处可逃,不得不用双手抵上西蒙的胸膛,微微推拒起来。
预想中冷静自持的将军大人没有出现,也丝毫没有松开他的意思。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大掌带着安抚的意味,轻柔地抚过他的脖颈,随后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微微用力,便缩短了两人间纠缠的距离。
西蒙扫荡般地不放过菲尔德口中任何一个角落,犹如在享受陈酿美食,细细品尝着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感受着菲尔德的存在。
菲尔德紧紧地抵着树干,由于巨大的身高差,即便西蒙弯腰俯身,菲尔德也不得不被迫仰起脖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菲尔德脸色涨红,双腿终是没有坚持住,好似暴风过境后,被风雨无情□□的小树苗,无力地软倒。
西蒙急忙放开菲尔德,双手牢牢揽住菲尔德的身子,将他抱了个满怀,甚至有些微刺的下巴还在菲尔德的颈窝轻轻地蹭了蹭。
菲尔德只能攀在西蒙的身上,大口地喘着气,如果不是他一直坐在西蒙身前,他怎么也不敢将面前抱着他的这人,跟那个严肃冷漠的高大将军相提并论。
但是,即便西蒙毫无预兆地‘袭击’了他,菲尔德除了受惊之外,竟然生不出一分的厌恶。他不甘心地再次回味了刚才狂风骤雨般的亲吻,除了陌生的心跳加速和升腾出面红耳赤之外,他竟然还觉得西蒙的舌头比想像中的柔软!
菲尔德大窘,心道,难道我也受了赛雷亚的影响,变成了西蒙的脑残粉不成?
正在他力图为自己沉浸在这半强迫式的初吻中寻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的时候,就听低沉暗哑的嗓音从他耳边清晰地传来,西蒙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真拿你没办法,我的心脏要跟着跳出来了。”
他的声音在菲尔德的耳中依然低沉悦耳,甚至此刻有如金属质感一般的暗哑带着一种隐秘的性感,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温柔有力,在这个怀抱中,菲尔德总能寻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即便是此刻菲尔德也依旧喜欢这个怀抱,但他却不知西蒙这话自己要如何作答才好……
营地被发狂的萝藦藤攻击后,有惊无险,安然无恙地保持着原样。那巨盾依旧环立在营地四周,应对着随时可能突发的情况。
营地上依旧人来人往,乔治医师依旧边治疗,边用毒舌对伤者进行着精准到位的精神攻击,威尔在安排部署任务分工的间隙,睨了在一旁打转的盖尔一眼,有些同情地安慰道:“不用担心,将军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丢了不成。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他说到这儿,话音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改口道:“不,也许要花上一些时间。”
这全看将军的行动力了,如果顺利也许这一天都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威尔暗道,不过以他对将军的了解,打野战的可能性就好像这棵魔树突然又安静下来一样,是需要奇迹的。
说起来,这个菲尔德果真是不简单,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能有这样的魔法天赋,遇事冷静自持,就他今天的表现,日后也必定不会是简单的人物,更何况他还能虏获将军大人的心,这些加起来简直像是……那位大人。
威尔眉头一皱,不知将军有没有发现这有些过于雷同的巧合。
盖尔听了他的话,猛地停下脚步,他作为西蒙亲卫队的队长,还是头一次把西蒙抛下自己单独回来,虽然事实与他的想法恰恰相反,是西蒙抛下他们,想要和菲尔德独处。
盖尔扭过脸,满脸懊悔地询问着威尔,道:“你看,不然我带人去寻将军,怎么样?毕竟这林子里到处是发狂的魔兽,将军即便力量强大,在这丛林里也是时刻处在危险之中的。”
威尔冲他摇了摇头,拍拍他的肩膀,“算啦,我保证你去了之后,只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的。”
盖尔望着他走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歪着头,什么意思?
菲尔德坐在帐子里,目光直直地发愣,赛雷亚几人都围在他身边,原本是打算让他好好讲述一番,制服魔树的过程的。
然而菲尔德自从回来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发着呆。几人仅能从他间或抿嘴间或垂眸的动作中看出,他还是有清醒的意识的。
赛雷亚伸出五指在菲尔德眼前来回晃了几下,终于成功吸引了菲尔德的注意力,赛雷亚对上菲尔德望过来的视线,有些沉重地说道:“菲尔德,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几人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
有什么事?
菲尔德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回到了营地。
回想起,最终两人之间再没有多余的交流,一路无话地回来的尴尬情形,他恨不能仰天长叹,他能说自己被人强吻,却又不能确定对方这样做的含义吗?要他怎么跟眼前的朋友们说?
你们说西蒙将军难道是喜欢我吗?
他几乎不用费神去想,都能猜到他们几人会投来,菲尔德今天又拿自己试药了的关爱眼神。
或者,要他开口说,我在纠结今天将军吻了我,而我却一点也不讨厌这个问题?
他,他说不出口。
即便他能够说出口,这几人也会继续投来,菲尔德今天试用的药剂肯定致幻剂的眼神。
然而,几人眼神专注,仿佛只要菲尔德一开口,他们就会无条件地帮他出谋划策一般。
菲尔德毕竟没有任何经验,即便算上上一世也只有和相亲对象拉拉手的程度而已。
他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又不暴露自己的时候,就听帐篷外有士兵恭敬地说道:“菲尔德阁下,将军请您至他帐中,有要事相商。”
受了伤,躺在床上的昆顿还好,脸色未变。
坐在他床边的格吉尔猛地一拍手,“肯定是因为魔树的事情。”
加尔惊喜道:“会不会是要给菲尔德嘉奖?”
只有赛雷亚面色严肃地站起身,沉沉地拍了拍菲尔德的肩膀,庄重地说道:“菲尔德,你快去吧,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菲尔德:……说好的站在我这边呢?
第69章 无名的药剂师()
菲尔德跟在那士兵的身后,穿过整个营地向着西蒙的大帐走去。
紧张的一天过去了,此刻天色傍黑,萝藦藤树安静地矗立在营地外围的一角,仿佛它就是一直生长在那里一般,风一吹,满树的枝叶沙沙作响。
菲尔德面色如常,但心中却在敲边鼓。
总不会西蒙还有什么想要说得话,又要找他恳谈一番吧。
他现在还不知要如何面对西蒙才好。
菲尔德一路走来,不时就会有人抬起头看着他,原本忙碌的人也停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注视着他。菲尔德沉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不觉自己的周围正悄然地发生着变化。
直到西蒙的大帐被掀起,菲尔德才发现,里面或站或坐有不少的人。不光有身着军装的军官,还有卢卡斯及穿着蓝色骑士服的人。
菲尔德迈步入帐,只走了半步,就站在门边。垂头道:“将军大人,您找我?”
西蒙的声音依然如常,他恩了一声,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
菲尔德视线扫过在座的众人,从善如流地在最末尾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甫一落座,就听西蒙开口道:“菲尔德,今天十分感谢你平息了这场骚乱。”
菲尔德心道,比起感谢,西蒙大概更想教训他一番。所以这句话大约并不是将军出自真心,发自肺腑的诚意。
菲尔德立即谦逊地躬身,回道:“只是试试运气,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卢卡斯坐在西蒙的下首,他面带微笑地望着菲尔德,轻笑道:“可见你的运气不错,帮了我们的大忙,简直是解了燃眉之急。”
菲尔德没有说话,他知道西蒙叫他来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要感谢他。
果然,心情颇好的卢卡斯微笑着说道,“菲尔德,想必你也知道,现在整个勒比斯丛林里的魔兽都出现了异常,他们的状态极不稳定,以至于只要见到活的生物,就会不停地疯狂的攻击对方。”
菲尔德心中了然,他看着乔治的病人的数量,大约能猜到他们一路上经历了不少的魔兽。
西蒙再次开口时,已经直奔来主题,“我们想知道,你使用的那种能够让魔树安定下来的药剂的名字。”
菲尔德抬眼与他对视,西蒙仍旧冷静严肃,只是青灰色的眸子似乎颜色略深。
一旁的准尉威尔作为西蒙的辅佐官补充道:“如果可能,希望能够借助你的药剂来对付丛林里的魔兽。”
屋子里所有的人的视线都落在菲尔德身上,菲尔德直视着西蒙,毫不迟疑地回道:“我那只是一瓶魔力抑制剂。”
他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骑士中,身着蓝色战裙的一个女子突然反驳道:“不可能。”
或恍然或沉思的众人立即随着这句话调转视线,说话的女子坐在马文的身边,她看着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此刻正一脸不服气地看着菲尔德,拧眉说道:“你当我不知道抑制剂是什么吗?抑制剂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效果,你不要乱说。”
她的质疑,让大家面面相觑,她身边的马文转头喝道:“安德莉娅,你非要跟来是来吵架的吗?把话说清楚。”
那个年轻的女子立即收了脸上的神情,有板有眼地问道:“这位菲尔德阁下,我能够有幸知道您药剂师的等级吗?”
在法兰托利亚,药剂师与魔法师和骑士一样,根据制药水平的强弱也是分等级的。只不过药剂师根据职业的特点和个人的天赋水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