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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人伏击偷袭……”
卢卡斯听到伏击二字,脸色一变,俊美的面孔阴云密布,他再次仔细审视母亲,生怕她收了一丝一毫的伤害,他关心则乱,一直担忧母亲身体,如今这一看,才发现异常。母亲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僵硬。
杰森微垂视线,目光落在安柏身上,闻言,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完好站在身边的莫琳,低声开口道:“怎么回事?”
莫琳知道他话中所指,道:“我也是遭到袭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中了圈套,当时还暗自庆幸,如果是陷阱,说不定信上所说的都是谎言。”
“由于走得匆忙,我并没有带多少随从,可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眼看我的护卫就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回城的亚力克,如果不是有他帮忙,我现在只怕无法站在这里,给你们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
众人脸色凝重,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但图谋刺杀国王,就连陛下的亲妹妹都妄图袭击的话,这场阴谋已经从复仇上升到了动摇帝国根基的程度。
卢卡斯满脸的风雪雪雨,他愤怒的视线射向笔直站立的安柏,让人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提剑扑过去。
莫琳与安柏对视,她语调不变,“可是,当我问起亚力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收到了和我一样的信件,同样也在回城的路上遭到了袭击。不过敌人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勉强拖住了他行进的速度。”
她这一番话,一波三折,语毕。一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这是什么情况?同一时间刺杀三个人?如果说刺杀国王陛下和莫琳女公爵是为了复仇的话,那袭击亚力克校长又是为了什么?何况对上帝国首屈一指的大魔导师,不是以卵击石么?这样的复仇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自从莫琳与亚力克出现后,一直沉默的莫尔顿公爵此时终于开口,他面色冷峻地看着安柏,怒斥道:“混账东西,居然同时袭击陛下,莫琳大人和亚力克校长!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居然藐视帝国到如此地步!”
他似是愤怒到极致,伸手指着安柏,大声道:“关进监狱算是便宜你了,依我看当场处决你也不为过。”
他正表达着自己的怒意和建议,冷不防地突然有个阴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怒火,“莫尔顿,你今天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你那公爵的头衔,却没有带脑子吗?”
莫尔顿一噎,转过头去,只见亚力克朝他看过来,对方眼中的嘲讽,比他这句话还要□□裸,他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如此蔑视的言语,不可置信地开口,“你说什么?”
亚力克冷笑一声,他一路风尘仆仆地从临城赶回来,可袍子上不见一丝灰尘和凌乱,显然这位不苟言笑的魔导师如同传言一般,是个严苛到极致的人。
“还是你在宴会上,酒喝多了,开始说起胡话来?”
莫尔顿咬牙压住胸中怒火,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亚力克仿佛不屑与他说话,更不愿多加解释,他大步走向安柏,丝毫没有犹豫与迟疑,包围安柏的士兵们迫于这位*师的气场,都有些骚动不安起来。领头的队长求助地望向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西蒙将军,见将军微微点头。这才如释重负地使了个眼色,士兵们便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亚力克走到安柏面前,他看着安柏,语气竟然少有的温和,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看来,自然是有些目中无人的,莫尔顿大怒,眼看就要发作,一旁的莫琳急忙开口解围,“公爵大人,我刚才也说了,有人给我和亚力克校长送了信吧,说陛下会在晚宴上遭到刺杀。”
莫尔顿仍旧满眼怒火,指着安柏道:“那又怎么样,也许只是用这信息引你们上钩,你看,你们不是正中下怀,遭到袭击了吗?”
亚力克冷笑一声不语,莫琳只好接着道:“可是以敌人的立场来看,这样做并不是明智之举,如果不是在路上发生了另一件意外,从而使我们耽搁了时间,凭着这个消息,几乎可以防备今晚王宫里的袭击,国王陛下也许根本不会受伤。不管写信人的目的究竟是陛下还是我们,但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轻率了些。”
亚力克嗤笑一声,冷冷开口,“轻率?如果真的有人这样做,那简直可以称之为愚蠢了。”
他说着转过头看着安柏,笃定道:“而这个孩子显然不会是会这样做的人。”
“亚力克,你在说什么?”莫尔顿大声责难,“莫非是在夸奖这个刺伤陛下的罪人吗?你这样说,难道不会让人怀疑你是站在他这一边吗?”
他眼角一撇,余光扫到被西蒙安置到椅子上,仍旧不省人事的菲尔德,立即乘胜追击,“况且你学院里的学生,恐怕也难以逃脱干系,亚力克!你最好还是解释清楚,以免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莫尔顿公爵,亚力克校长”一直沉默的西蒙终于开口,他声音沉稳地说道:“今晚的事情关系重大,不是一言一语就能定论的,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还不能妄下论断,所以请两位慎言。”
他语气平静,但气势锐利冷酷,简单几句话就让浮动的气氛冷静了下来。
“人都被擒了,还需要查什么。”莫尔顿反驳道。
亚力克不欲与他多辩,而是转头直视着受了伤的安柏,缓缓道:“你们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我不管,但是这个孩子,我要带走。”
第99章 神秘的男孩()
他轻飘飘一句话,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轰隆一声砸入当场,一瞬间让在场众人骇然失色。
不等莫尔顿公爵发难,从开始便一直沉默的司法院长终于缓缓开口,他板着一张僵硬的冷脸,却难得语重心长地劝道:“亚力克,这人重伤了陛下,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无论其中是何缘由,你都不能带走他。”
阿普顿与亚力克是老相识,两人私下关系一直不错,如今眼见亚力克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要带走这名刺杀者,即便是魔法学院的院长,法兰托利亚受人尊敬的*师,也不能如此行事,便立即帮他圆场,“最多,我们可以保证让你见他一次,随时知道他的消息……”
莫尔顿睨着亚力克,冷笑一声,“你带走了他,如果让他跑了,那你来替他顶罪吗?”
亚力克斜了公爵一眼,“我自然不会让他跑掉,但也不会让他在这里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说着,伸出宽大的袖子,冲着围在安柏四周的士兵轻轻一挥,瞬间发出的魔法波将措手不及的士兵们干脆利落地击倒在地。
众人大惊,就连安柏都被这位阴沉固执的校长弄得云里雾里,他眼见亚力克冲着自己走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杰森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从上方传了过来,“亚力克,几年不见,你竟然是越来越糊涂了。莽撞无礼,任意妄为,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长进。”
杰森仿佛是不愿与他多言,直截了当道:“你不分场合,不顾状况,这些都没人愿意跟你计较,但是难道连伊格鲁的仇,你也忘了吗?”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亚力克仿佛一只被瞬间激怒的凶狠魔兽,他阴沉的脸勃然变色,奔腾的怒意化作实质,从他身上涌向四周,在场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离他最近的安柏被这气势震住,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亚力克将目光移向杰森,他眼中是不屑一顾的轻蔑和厌恶,冰冷的声音犹如利刃,贴着皮肤传入耳中,“糊涂?我倒希望真的是我糊涂了。杰森·瑟兰迪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伊格鲁的仇?除了让人作呕的哀痛伤情,你还能为伊格鲁做什么?”
他眼中怒火炽烈,从牙缝里蹦出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刻骨的寒意:“哦,对了,你还能将怒火和仇恨转嫁给别人,你口中所谓的为伊格鲁报仇是指什么?”
“是偷偷派人屠杀了整个弗雷德里克家族?还是一意孤行地挑起波尔帝那边境的战火?是不停地派人搜集伊格鲁的遗物和手稿?还是像这样一个又一个毫无意义、哗众取宠的纪念活动?真是可惜你这一番心思了,即便你费尽心机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杰森一整晚都冷静沉寂的神色,被他一番话激得瞬间变了颜色。他胸口剧烈起伏,不知是牵动了伤口还是怒意盈满胸膛,总之,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扭曲。
原本昔日的好友,多年之后的首次交谈竟然是这样一幅局面,莫琳心中酸涩无比,哥哥对伊格那茨的感情,她再清楚不过。而亚力克在伊格那茨死后,性情大变,原本墨色的头发更是在一夕之间变得灰白。
那一天,那个人的离开,几乎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他带走了欢笑和温情,只留下仇恨和幽怨。
莫琳忍着无法压抑的痛楚,向前迈了两步,意图缓和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丹尼,别这样……”
她没说完,就见亚力克扭过脸冲她一笑。莫琳有许多年没见亚力克的脸上露出过笑容了,他原本就很英俊,即便白了头发,但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是赏心悦目,只是他周身的阴沉和强大的气势,使他看起来更加阴森而已。
然而此刻他的笑容,分明是多年前那爽朗的模样,莫琳看了这笑容,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隐隐升上了心头。
就听亚力克接着道:“国王陛下,我看真正糊涂的人是你。你以为你演的很好,痴情的模样简直无可挑剔,可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演你的戏,自有观众,我绝不插一句嘴。但是我绝不允许你再拉这个无辜的孩子为你的戏增添筹码,今天我一定要带他走,不然以后我如何向伊格鲁交代。”
他这番话,让在场众人呆若木鸡,众人几乎无法从他刚刚出口的这段话中回过神来。杰森脸色难看,压着怒气,捂着胸口的伤处,粗声道:“一派胡言!你又知道什么?”
这个话题许多年前,他们已经争吵过无数次了,如今再继续争论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杰森攥紧拳头,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力图冷静地同他说道:“杰森,今晚你赶到王宫,难道就是为了再我面前胡言乱语吗?如果是这样,我想你可以退下了。”
亚力克刻板的脸上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头皮炸开,“国王陛下,我今晚前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消息。”
“你自导自演的这场苦情戏终于要结束了,因为伊格鲁还活着。”
他此话一出,偌大的宴会厅瞬间寂静无声,就连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好的士兵,都弓着身子定了格。
他在说什么?谁,还活着?
杰森身体巨震,他瞪大双眼,紧缩的瞳孔里射出锐利的光芒直视着亚力克。死寂的空气中只有他脑中嗡嗡作响的轰鸣声,伴随着头脑中的震荡,耳中的鼓膜也涨得生疼。
此刻的国王看起来,有些疲惫和脆弱,他的鼻翼快速地一翕一阖着,眩晕中胸前伤口的疼痛,倒成了他保持清醒的助力。
寂静无声中,一声婴孩哼哼唧唧的咿呀儿语打破了死寂,冷不丁地响起。
石化的众人恍然一惊,如大梦初醒一般慢慢回过神来。
这场晚会,意料外的状况接二连三,让人精神紧绷得厉害,所以这又软又糯的童声骤然响起的时候,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样刀光剑影的夜晚,除了流血与仇恨,就是针锋相对,哪里会有什么小孩子。
对,就是幻听。
可没等他们安下心来,更大的咿呀声再次响起,那奶声奶气的童音,有节奏地吭哧了两下,似乎声音的主人使尽浑身解数,正猛劲地挣扎着。
这次不可能是幻听了把,众人惊奇地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视线交汇地落在莫琳女公爵身上。
她的手臂藏在柔软的丝缎长袍中,看得并不真切,但是罩在她身上的斗篷,在胸前的位置处却簌簌地抖动起来,就好像她怀中有什么在动。
卢卡斯原本就一直心存疑惑,见状立即走到近前,道:“母亲,你……”
他话未说完,生生地停住脚步,脸上吃惊的神色,绝不比骤然听见国王陛下遇刺消息的时候少。
自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怀中,伸出一只又软又细的小腿,那腿微弯着,正使劲地蹭蹬着。就在众人惊诧地瞪大眼睛的时候,那小腿就在众目睽睽下奋力地从莫琳的斗篷中挣脱出来,非但如此,他攥着拳头的小手也挥舞着,拨开挡住视线的障碍物。
卢卡斯眨了眨眼,再次确定那确实是个小小的婴孩,他也顾不得这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