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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腔调优美,音色华丽的嗓音,仅从这让人迷醉的声音中就可以想象到声音的主人必定是个优雅的淑女。
“东西给我,你来开门。“
房间内,偷偷摸摸的女人和矮人闻声,大惊失色,只见女子抬手,从她手中升起一团黑雾,迅速地被吸入握在另一手中的卷轴中。
卷轴发出金色的光芒,迅速地包裹住两人,转眼两人的身影就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两人消失,心急的菲尔德作势就要出去。西蒙急忙扣紧他的腰,对着回头看着他的菲尔德摇了摇头。
西蒙的目光在屋子里左右逡巡,在见识过那莫测的卷轴后,那两人到底是走了还是隐藏起来,在暗中窥视,谁也说不准。
他没办法拿菲尔德的安全做赌注。
黑雾散尽的同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刚刚那名引导他们的侍者推开房门,恭敬地为他身后的人打开了房门。
黑衣侍者的身后,站着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一团。视觉冲击之大,让人打眼一看,觉得好像是今日外面街上那些彩旗成了精,跑进了屋子里兴风作浪。
这是一位身着花色长裙的美女,看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袭紫色长发衬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浑身珠光宝气,举手投足间,都是赏心悦目的风情。
这人走了进来,无论怎么看也是一位美女,只是美人的身高却有些太过出众,即便与身后长身的侍者相比,也算得上佼佼者。
美人两手端着精致的银盘,盘上放着一瓶酒。她迈着袅娜的步子,脸上灿烂的微笑在发现屋子里没有预想当中的人的时候,便瞬间退去。
“人呢?”她头也不回地问道。
侍者也是一愣,转着脑袋四顾,回道:“刚刚确实还在的,而且老板您也看到了,房间的门并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被他叫做老板的女人,侧着身子站在房间中央,用着聛睨一切的气势,将整个屋子扫视一圈。
淡然的紫眸在掠过木质酒柜的时候微微一眯,她走到桌旁,放下酒瓶,低头将酒杯和酒放在桌上,状似随意地问道:“你说他带着一个人来的?不是威尔吗?”
“并不是温斯顿家的大少爷,是个陌生人,”侍者一顿,似是回忆一般,道:“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少年。
闻言,紫发美人沉下脸,眉头一皱。
她身材高挑,脸庞却娇嫩小巧,妖娆的眉轻蹙的时候,有种哀伤的怨怼。
只见她直视着木窗,对身后的侍者吩咐道:“你下去吧,没有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
侍者恭身退出房间,内心还在暗忖:明明一个人也没有,老板呆在里面要做什么?
唉,不管了。老板美是美,但性情莫测,喜怒无常,他可不敢在老板面前多说一个字。
紫发美人待人出去后,画风突变,矜持和优雅一扫而空,只见她伸手拎起酒瓶,精致酒瓶的细颈被她随意握在手中,这个不算优雅的动作与她华丽的装扮实在有些南辕北辙,不由叫看的人有些惋惜。
只见她从圆盘中拿出开瓶器,嘭的一声将酒瓶打开,菲尔德只觉得腰间的手臂同时一紧。
随后这位美女又不紧不慢地拿起透明的酒杯,将瓶中的酒徐徐导入其中。
晶莹剔透的酒杯中,流动着酒水竟然是流光溢彩的碧绿色液体。
放下酒瓶,她挑着眉角看了木窗一眼,嘴角弯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扬起优美的下巴,轻轻啜了一口甘甜清爽的酒。
一饮完毕,她轻盈又随意地踱了几步,微微摇动着剩下的半杯酒水,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还不出来么?再不出来,我就将你珍藏的苔丝美人喝个精光。”
她这撒娇般的威胁,配上她完美的样貌,杀伤力绝对不小,就连菲尔德也禁不住赞叹起来。
然而两人谁也没动,就见她越走越近,眼看已经到了墙边,在木窗前站定,她嘴角的微笑也越发的灿烂。
“西蒙,你好久都不来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这样躲起来不见我吗?”
她说着失落地垂下头,望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仿佛思念之人的脸就出现在那流光中一般,满眼哀伤。
菲尔德早已觉察到了身后的躯体僵硬起来,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这位漂亮的老板,这位美女显然很不一般。
只见她抿着嘴唇,哀哀道:“可是,那日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话音刚落,菲尔德就听见耳后西蒙咯吱吱的咬牙声。
菲尔德忍着牙酸,就瞧着这位美人再抬起脸时,脸颊竟然还挂着两滴泪珠。
她大约是觉得这屋子里就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满腔的感情就好像一个唱着可怜独角戏的悲情主角。便决然地转身再次拎起桌上的酒瓶,猛地将酒杯蓄满,对着木窗道:“好,你不出来,那我就自己一人享用这酒,直到你出来为止。”
她一仰脖子,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将酒灌进肚里。一杯见底后,立即倒满了第二杯,再次送到嘴边。
收回前言,菲尔德暗道,她之前拎着酒瓶的样子与现在一比,简直不能再优雅了。
眼见第二杯也要见底,西蒙终于按耐不住,菲尔德只觉得细小的电光在空间内来回乱窜,看来他猜得不错,这个空间法阵果然是专为西蒙设计的,只有西蒙的魔力才能开启。
外面,纤长白嫩的手眼看就要压低瓶口,再倒上第三杯。
里面,涌动的魔力夹杂着西蒙的怒火,节节攀升。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拍响,突兀的响声使得沉浸在悲情中的女老板也吓了一跳。
哀怨和楚楚可怜,立即从她脸上消失,只见她放下手中的酒瓶,冲着门外怒道:“什么事?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门外立即有人声音焦急地回道:“老板,不好了,外场有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就打起来了,我们这店里第一次有人打起来吗?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女老板显然并未将这样家常便饭一般的小打小闹放在心上,施施然将酒瓶和酒杯放在桌上,这才慢悠悠向门口走去。
她走到门口,还转身回眸望了木窗一眼,勾起一个甜美的微笑,抬手用食指点着嘴唇,而后向着虚空轻轻一吹,这才勉强满意地走了出去。
这次,门关上许久后,是毫无声息的寂静持续了很久很久。
结界内,西蒙的魔力已经收了回去,他站在菲尔德身后,环住菲尔德纤腰的手臂略微僵硬,不知是因为时间久了还是手臂麻木,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们俩人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窝了很久,别说西蒙,就是菲尔德都有些难受。
眼前的莫名危及似乎暂时过去了,菲尔德的右腿早已经站得没了知觉,他轻轻扭动身体,想要换个姿势。
哪成想他刚一动,腰间的手臂就更加勒紧,西蒙用另一只手圈住他的上身,简直想要给他来个五花大绑,就听西蒙低声唤着他的名字:“菲尔德……”
“菲比,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菲尔德:我还什么也没问呢!
比起这个,他的脚也麻了,而且,西蒙是不是太用力了,他的腰要断了。
西蒙心中暗恨,却也紧张地望着菲尔德,生怕他误会了什么。
果然菲尔德脸色不好,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很是难过的样子。
西蒙心中一颤,对上菲尔德水润的大眼,态度诚恳道:“菲尔德,那个人并不是……”
这回换成菲尔德抬手了,他费力地从西蒙的桎梏中挣脱出一只手,急忙捂住西蒙的嘴。菲尔德艰难道:“等一下再说,你先抱松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西蒙这才惊觉自己下意识地用力过猛了,急忙放松力道,看着菲尔德搭着他的肩膀,微张着嘴缓着气。
狭小的空间,让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这样亲密的距离下看着菲尔德,又是另外一种特别的感觉,西蒙舍不得移开眼,少年已经不像初见时那样娇小,如今也长到了他的胸口,眉眼间的淡漠已经很少再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与灵动。
时间越久,他越想要珍藏这人的一切,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他恨不得藏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可越是珍视,就越是怕失去。哪怕有一点点这样或者那样的可能,都牵动着他所有的神经。
菲尔德动了动缓过劲来的右脚,终于可以站直身子。他看着西蒙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看着自己,心想,这位别人口中的铁血将军,大约从来不曾这样示弱过吧。
可他为自己的一个眼神就变了脸色,为自己一个动作就浑身僵硬,没有什么比这些更有说服力的了,以他对西蒙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菲尔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双手一左一右贴上西蒙的脸颊,使劲地揉了揉他略显僵硬的脸,微笑道:“西蒙,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的。”
这个人,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默默地保护着他,伸出过援手,也给过他庇佑,更为了他和多维特的处境,不惜将自己也卷入复杂的政治拉锯中。
如果这样都不能相信的话,他真不知道该去相信什么了。
西蒙的脸还在菲尔德的魔爪中,然而这丝毫不影响他低下头更加拉近两人的距离。
他低垂目光,挺直的鼻梁在一侧面颊上打下一片阴影,从菲尔德的角度看过去,无论是五官还是侧脸的弧度都堪称完美。
尤其是那双青灰色的眼睛,此时由于感情的波动而闪着深蓝色的光芒。如同万里下的海洋,经过高压与低温的磨砺后,才有了不同于表面上蔚蓝的,更为深沉的颜色。
那是只有在西蒙情绪起伏时,才会出现在他瞳仁中的深蓝色。
菲尔德踮起脚,忍不住在那双眼睛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淡淡的温情与喜悦在两人之间蔓延,就在两个身影即将要重叠的瞬间。
房间的门再次被人大力撞开!!
第121章 预言()
这次的不速之客,索性干脆地连门都没有敲。
菲尔德几乎要把眼珠瞪出来,要不是他是同西蒙一起进来的话,几乎要以为这是西蒙请他来观看的表演节目,一个接一个的,倒是够精彩,就是观众席不够宽敞……
这是要让他们在狭窄的结界空间中呆多久!
这次闯进来的人,显然没有前两波的人从容自如,他全身被斗篷罩住,步子踉踉跄跄,几乎是跌进来的。
虽然一进来便摔在地上,那人还是立即爬了起来,连忙转身去关房门,确定门锁好了后才虚脱地滑坐在地上。
很看样子,这人更像是仓皇之下,慌不择路才躲进这间屋子里的。
然而西蒙想的却是更深,这间店不比一般的店面,只有有一定身份地位,或者有门路的人,才能够获得邀请的资格,成为会员。
这人虽然形迹可疑,如今虚弱地坐在地上,模样也多少带着一些狼狈,黑色丝绒质地的斗篷看起来却价格不菲,身份想必不一般,与其冒然出去,让人见到菲尔德,不如就在这空间里暂时呆一会算了。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谢这个窄小空间的设计者,如果可能倒是可以在家里设计一个,恩,大小嘛,就按照这个尺寸做个一模一样的。
西蒙思绪飘远,菲尔德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细瞧。
这人坐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斗篷露出一条缝隙,隐约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蛋糕裙。
是个女孩子!
显然神游的西蒙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菲尔德与他相视一眼,这样接二连三的事件,简直巧合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菲尔德实在忍不住,虽然结界内的声音并不会传出,但还是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房间难道是紧急避难场所吗?怎么谁都往这屋子里跑!
他只是觉得蹊跷的过分,也没有指望西蒙能够回答。
但西蒙还是开口解释道:“这家店,并不对外,而是会员性质的私人会馆,所以能进得来的人身份应该相对可靠一些……”
他尽力给菲尔德解释,想要挽回刚才被人陷害的劣势,却见菲尔德搭上他的手臂,阻止他再说下去。
他顺着菲尔德的视线,望向外面。
瘫坐在地上的人,双肩微抖,竟然开始小声地呜咽起来。
压抑的啜泣好似从灵魂深处艰难地抽出的一丝丝积聚已久的痛苦,没过一会,那不时的啜泣便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悲伤散布了整个房间。
她缩着身子,却抬手胡乱地擦着被帽子遮住的面容,大约是泪水已经蒙住了视线,沾湿了脸庞。
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