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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张浪带着明月走到楼梯口,又将她一把抄在怀里,脚尖一点,运起踏雪无痕的轻功,沿着陡直的楼梯走了下去,一路出了天香阁。
明月看见外面停着的马车,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此人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只是他抢了我,到底图什么呢?我又能做什么呢?”
她心里暗暗思考起来。
张浪自然不会考虑她在想什么,而是一把将她扔进了马车,随后左右上下的看了看街上四周。
此刻已是到了半夜,四下没有什么人影。
“还好,没什么人,若是真有人看见,那肯定是要杀人灭口了。”
张浪心中念头一转而过,便坐上了马车,马鞭一挥,直直的往城西去了。
他一路不停,直接把马车赶进了自己租的那个院子。
张浪看了看,房屋不大,除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外,也就一个大厅,一间厨房,三间卧室,院子的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茅房。
“出来吧。”
明月有些畏惧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想了一路,还是猜不到张浪的目的。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比知道些什么更可怕。
张浪带着明月走进来一间卧室。
这房子虽然是新买,摆设稍稍少了些,但是该有的床铺桌椅还有被褥倒都是全的。
“你就睡这里。”张浪淡淡的开口道:“不用想着逃跑,对你来说,外面未必就比这里安全。”
然后他也不管明月,而是径直走了出去,走到院子里便是席地一坐。
只是他刚出来,卧室的窗便打开了。
窗内的明月看了看张浪,又抬头看起了天上的明月。
她是不会逃跑的,和在他这里坐牢和在天香楼坐牢对于明月来说其实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要略好一些,至少不用再面对林琦鸣这样的废物。
张浪不过随口交代一句,自然也不会去管她想什么。
他心中更是不怕她逃跑,这‘明月’唐兰,在前世《天下》之中,根本就是一个江湖红颜np,只要把她从天香楼带出来,便是张浪要每天对她做些不可描述之事,也是不会拒绝的,那性子可谓是…相当受…,当时‘江湖红颜’功能更新之后,这天香楼的动手的玩家几乎能够开场林大会了…那场面…啧啧。。
张浪心里会心一笑,不过他可没什么红袖添香的意思,纯粹是……
他坐在地上,开始整理起思路来。
从云州到平州这两个多月发生的事,得到的好处,还有将来的事,往后的打算……
而这里面《云龙三折》自不必说,来路正当,精妙之极,让他的身法提了一个档次。
抢了钧天教的东西,也换成了两把名刀。
他杀金家‘一阵风’倒是并没有谁看到,钧天教自然也找不着他。
虽然招惹了金玉满堂,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境高手出招之间都有风压,要越级挑战,便必须有一把像鬼哭一样的名刀,势大力沉,能抵挡一些风压才行。
而这天下之内,有不少铸剑名家,但是铸刀的就少了许多。所以天下江湖之内名剑不少,但是却没有多少真正的好刀。
也只有金玉满堂这种存在了一百五十多年,不知道收集了多少奇珍异宝的地方,才能轻易拿出两把近乎五品的名刀。
而且纵然那抢来的匣子里的东西再好,张浪现在也没本事吃下,因为钧天教至少在目前来说,还不是好惹的。
钧天教位列天下五教之一,教主其名不考,来路成迷,实力不详,神秘莫测,被唤作‘千面千幻毒掌夺魂一剑无痕钧天教主’。
传闻钧天教主出身南方云梦大泽,蛮荒大山之内,后于东吴创立钧天教,并以金光麒麟双捧太极图为图腾。
另外传闻其有三宝,金光麒麟,太极浮屠,九归丸。
只是张浪却是知道,金光麒麟名唤麒麟,实际却是来自蛮荒大山的一双灵兽,毒兽,乃是一对同窝蟾蜍,一只金眼灵性十足,一只金背剧毒无比。
太极浮屠却是其随身兵刃,品级不考,疑为天下名器,七品之上。这是一柄邪异双边锯齿剑,剑分九截,形如宝塔,黑白二色,诡异之极,遂被称为太极浮屠。
九归丸,又称两分九日归。分为黑白二丸。黑丸乃是取自金背蟾蜍背后疙瘩之中的毒液混合九种奇异毒草所制作,剧毒无比,九日必亡。中者无药可解,唯有白丸方可续一年之命。一年之后,便需得继续服用这黑白二丸,否则亦是九日必亡。白丸主料乃是金眼蟾蜍口中唾沫,另加一些灵材炼制,配方成迷……
第三十七章 我要破宅藏美黑锅你先背好()
钧天教盘踞东吴之地,钧天教主向来以九归丸制人,挟制了无数黑白两道的高手为其卖命,在全国各地培植分舵,触手几乎遍布天下。
张浪想着钧天教的信息,不由得有些入了神……
他这次出来,就碰上了钧天教,天媚宗,青衣楼,等到大幕拉开,天下江湖那些声名远扬的大势力,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何况这些,还远远算不得真正的超级势力……
“九门八府迎宾客,魔门七脉逞凶威,六大神剑朝天阙,五教之间无人烟,佛门四宗禅音响,道家三山千古秀,两大仙宫威天下,上穷碧落下黄泉………”
想起这些超大势力,张浪嘴里不禁呢喃起第一个版本开始后不久,八府之一百鸟朝凤阁中流传出的一首歪诗来。
张浪心里也知道,他往后的计划是颇有些难的,所以该出手事肯定要出手,但是行事之间却也一定要谨慎。
那些个邪派魔教实力强大,尙要潜伏爪牙数十年甚至百多年。
这个江湖的水……太深啊。
实际上最简单的发展办法,便是趁着到时候各大势力广纳英才之际,择一加入,背靠大树好乘凉。
但是他前世便已经博采众家,走到了武道宗师的层次,触摸到天境的门槛,怎么还可能加入这些势力,去给人,低伏做小,卑躬屈膝?
北地刀王可以死,低头却是绝对不存在的。
张浪揉了揉额头,将这些繁芜的思绪甩开,然后又看了看在窗口发呆的明月,继续思考眼前的事情来。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小卷细麻绳,随手扔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其实今日他本是想花上十八万两,上了五楼,再以此绳索沿窗而下。只是这样一来,抢起来人来固然省事,但是善后却也颇为麻烦,没想到莫名其妙来了一个白天仇,不知道让他省了多少麻烦。
自己抢人可是没人看见,但是那白天仇杀人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到时候不管是谁要查这事情,只要找人一打听,那必定是……青衣楼的一个跛子刀客…
想到这里,张浪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偏偏有些人,却是连辩解都不会的,这黑锅是背定咯。”
张浪在院中想了一会,便站了起来,在院中练了会‘云龙三折’身法,又打了一路缠丝手,便抽出秋蝉刀耍起了刀法。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便把最近两月的战斗体悟完全消化了,感觉武艺又大约精进了些。
跟着,他便收了秋蝉刀,拿鬼哭刀耍了起来。
原本似这种带环大砍刀,本该背后带有铁环,上扬之时铁环向下,下劈之时铁环便往上甩,不但可以让御使起来的力气变小,劈砍起来也更为有力。
但照那七两的说法,鬼哭刀却是背后无法上环,且又是断裂重铸之物,如此一来,便奇怪的失了重心。
张浪拿着鬼哭耍了会刀法,便感到七两此言非虚,这刀着实重心飘忽不定,忽上忽下,该轻时沉,该重时飘。
而等他一套连环刀套路走完,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些,只是双臂却已经有些酸痛,现在而言,这刀对于他,还是太重了些。
如此一来,张浪便也只得将刀收起,也找了间卧室,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找着油灯点了,便又取出《易经归藏初解》看了起来。
在这个天下江湖行走,总有两样东西是必带的,张浪前世行走江湖多年,几乎成了本能。
火折一根,行走野外,点火照明。
银针一卷,不妙之地,试毒专用,合称江湖二宝。
至于暗器,毒药之类的另外一些小东西,那就见仁见智了。
看了一会《初解》,他便放下书来,轻声一叹。
从秣阳郡郊到平阳府这段时间,从金家一阵风那里偷师的阵法变化几乎都已经消化完毕,一元定桩的变化他已经稍稍有些掌握,两仪之变亦是有些入了门道,五行之变亦是微微有了些进步。
只是消化了之后,他想再研究三才之变时,却依旧恍如天书。
看书学习,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既然银钱省了下来,那就尽快将武道修为推进到凡境高阶,然后再去做那件事…倒也多两分把握…”
张浪嘴里又喃喃几句,便站起身来,吹熄了灯,合衣睡到了床上……
第二日一清晨,张浪打开卧室房门,走到院子里,便看见了唐兰卧室的窗户已经关上,他便也不管她,径直出门去了。
今天平川府街面上,带刀持剑,找人询问的捕快和巡卫果然多了起来。
张浪看着也不觉得奇怪,大晋的政策与大梁稍稍有些不同,在各个州郡中除了管理文事的文官,也有不少官方的武者担任捕快,巡卫等各种武职,不过总体来说,也没有什么作为。
总之,昨夜富比半城的林家公子死在天香楼这么大事,必定是要装装模样的。
不过他倒是记得,放眼整个天下,官方与军方之中也是有着几个常与武林有着接触的强大的势力,在这其中大晋五军上将‘拳定江山’种师羽麾下的关宁北府,大楚兵马大元帅‘托塔天王’向雨野亲率的羽林骑,以及隶属东吴官方‘白衣渡江’吕四先生掌握的六扇门算得上在各自的国境内较为活跃。
何况‘托塔天王’向雨野在九龙杯一案中展现出的武道宗师修为更是让天下武林纷纷侧目。
张浪心里想着事情,人却在平州府的各种店铺中进进出出,做点事情,买点东西。
很快他便买了一大包东西,总计有锅碗瓢盆,鲜蔬果肉,油盐酱醋,各色衣物……
毕竟接下来他就要藏着明月在平川府修炼个一段时间,一些生活上的用品必然是要准备的。
尤其是吃饭这种事,若是有个人每日去酒楼吃过以后打包,那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总是很奇怪的事。。。
天下风大,江湖浪急,在细节上注意一些,很多时候都是可以救命的。
张浪心里明白,天媚宗失了明月,过些日子是定会到平川府调查的,若是他此刻有着元罡境的修为,倒是可以趁机图谋魔门秘传的‘天魔策’。不过那唐兰的师傅,天媚宗的老姑婆修为虽然在魔门七脉中算是弱的,才勉强触摸到神通境的门槛,但是也不是他现在可以算计的…这事也就转念想想便罢了…
等张浪回到宅院的时候,明月也已经起了床,正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浪便将一大包物品往地上一放,手里蓦然掏出两枚铜板,开口说道:“来,我先教你点东西……”
第三十八章 偷得浮生一些闲()
时光流转,秋分已过,寒露初生,张浪在小破宅已经呆了一个半月。。。
他购置的宅院中那个小院子如今已经有了莫大的改变。
院子的一半用青石板铺出了一个小小的武场。
另一半却是不知什么时候种上了一颗梧桐,梧桐下面却是摆着一张青石圆桌,桌上放着一张棋盘,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已然落了不少。
张浪坐在桌前的石凳上,面前放着黑白两个棋盒,他左手执黑,右手执白,嘴里喃喃道:“这《呕血十三谱》第八谱果然奇妙,黑白之间僵持正是关键时,不拘哪一方下错一步,便是万事俱休……”
而院子一个角落却是圈出了一方马厩,马厩旁边放着一架车,马厩里养着那匹颇有些功劳的识途老马。
一个脸色绝美的白衣女子正从手上的篮子里往马槽里撒着着草料,可不正是唐兰。若是此刻有哪个男人见到这样美丽的女子竟然在做着马夫的活,定是要心痛万分。
只是这唐兰脸上的神情看上去神色平常,嘴角还带着异常好看的笑,她将篮子里最后的草料撒在马槽里,又将篮子放到马厩旁,拍了拍手,便朝着张浪走去,站在张浪的背后观起棋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张浪终于将《呕血谱》第八谱复完了盘。
手里慢慢将黑子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