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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门功夫在张浪看来,就是给女人专用,那身法里面有一招,甚至还要摆腰扭臀,若是他也学了,往后博个‘穿花蝴蝶刀’的匪号,那就算睡着了都要气死,棺材板还没人按得住。
而且他有《九九归元步》这种步法总纲,加上‘云龙三折’身法之妙,自然看不上《穿花蝴蝶步》,不过往后倒是可以给唐兰拿去学一学……
《千里独行》却是一门提纵轻功,虽然也不是太好,但注重一个快字,张浪寻思他如今的提纵轻功‘踏雪无痕’只是注重轻巧,速度上倒也不是很快,倒不妨也学习补充一下。
如此一来,他便将那《乱花刀法》直接就着油灯点了,又将那撕下来的一页夹在了《九九归元步》中。
随后又他拿起皮卷看了会,又拿起半颗雨花石看了看,纵究还是叹了口气。
这两样东西,藏宝图起码要到地境才能去一探。而雨花石倒是无拘境界,但是还缺了另一半,也是时机未到。
然后,他又打开行李包裹,取出两盒黑白棋子,将左右两个机关臂囊补充填满,便从行李包裹中拿起《易经归藏中解》看了起来。
他对《九九归元步》一元定桩到两仪生变的环节基本已经入了门道。
从‘江南四丑’那偷师之后,对四象之变也摸到些头绪,加上‘一阵风’那偷师的五行之变,他对这《中解》其实也参了大半,唯独对三才之变,还是两眼一抹黑。
看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便将书收了起来,颇有些伤脑筋的叹道:“这三才之变该如何领悟呢,便是到北齐拿到《奇门三才刀》,其中的步法也是按图走桩而已,对这三才之变的理解也没用啊。”
张浪抓不到什么头绪,好在如今两仪之变的步法变化也勉强够用,他便稍稍整理了下东西,到床上躺了下来,昨完在土地庙折腾一宿,却是没好好休息。
虽然人境武者连续两三天不睡身体也不会乏累,但是如果不闭目养神的话,精神上毕竟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躺下之后,渐渐的迷糊起来,还有些纷乱的思绪在他脑海里四散着。
‘本来也没想去那朱家,没想到还是意外之喜,不过这两样虽然都是好东西,偏偏现在用不得,也是相当惆怅…如此说来,这次意外收获虽然不小,但对眼前的实力提升却还是没什么用…还是按计划,赶紧去一趟相和府才是……
第八十三章 这个位置我包了()
寻常人境好手,声名难出两三洲之地,并非全因实力不济,事实上,任何一个人境好手到了其余州郡,也能稍稍博得点名声。
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神州太大。
便在纵马奔驰,日夜不息,尽走直线,跨越一个最小的州,一府两郡之地,也要十二三天,若是走弯曲的官道,那就时间还要长一些,若是仔细行游各处,那一州之地花上两三个月都不够。
所以除了或者是年纪大了没法进步的散修武者,或是一些镖局的趟子手,商队的护卫,一般年轻,还有机会进步的人境好手都要抓紧时间忙于修炼武道,练习武艺,很少愿意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赶路上。
像‘金刀秀才’张旭,半辈子基本没出过云州,如今四十九岁,也不过堪堪跨进了元罡境的门槛,在寻常的武者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若是再过十年,等他气血开始衰败,那想再突破到地境,机会就很渺茫了。
所以除非有要务必须远行,或是有什么宝物出土,机缘现世,否则大部分普通的人境武者,还是多在一两州之地徘徊,努力修炼,以图上进。
也只有各大势力的精英弟子,或是红尘高人的传人,仗着武道天资好,又有师门或者长辈提供辅助修炼的灵丹妙药,方才有资本在人境就到处晃荡。
像张浪这种年纪很轻,没有高门大派依靠,却在凡境就跨了几州之地去折腾,人境下阶就想着出来溜达的武者,还真是稀罕的很。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相和府,长风镖局的副总镖头,元罡境高手,‘霹雳手’颜回在听说他从云州远道而来,还想要加入镖局做趟子手跑镖历练一番的时候,就用很稀罕的眼光看着他。
但这种眼光又不仅仅是看稀罕,居然有点像要防贼一般。
简直看得张浪心中疑窦丛生,难道我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字,还是我脸上有花?
颜回看了好一会,皱了皱眉,端起茶杯道:“张贤侄请回吧,鄙镖局的趟子手已经满员了,贤侄年纪还尚轻,应该该以武道为重,莫要耽搁于儿女情长,忻儿已许了良配……。”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张浪直接愣住了。
拒绝了?年纪尙轻?良配?
什么鬼意思?
颜回看了他呆愣愣的,心里也琢磨起来。
自从自己上次在酒楼喝多了,说漏嘴之后。
不仅是四邻八坊,就是半个相和府都在传言,说他有意让女儿出门历练,出道走镖。
搞得最近来接趟子手的活的人瞬间多了许多,还有很多没有江湖经验的毛头小子。
现在好了,连云州都有个少年赶过来了,他心里都有些怀疑,忻儿美名这么大了?
何况也没说忻儿是要走镖啊?罢了,恐怕要等个半个月,等这阵风头过了,再让忻儿出门了……
颜回摇了摇头,对于这种少年慕艾,毫无江湖经验的毛头小子,作为长辈,他从来都是注意风仪,先提点一番,再回绝掉的。
张浪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日他进入相州府后,便看到了长风镖局因匪乱多生,欲招聘临时趟子手的公告。
他本就想混入长风镖局顺点东西,便直接来应聘了事。
谁知道竟然面试失败,被拒绝了。
张浪揉了揉而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
只是他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就算你女儿是个美人,也不用这么敏感吧?还把我当花痴了?
本来张浪还想了不少说辞…不过人家已经端茶送客,这还怎么说道?
他索性直接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区区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
张浪一路出了长风镖局,牵起自己的大红马,过了一条街,在一家四层酒楼门口停住了。
“喂点草料,我这马饿两天了。”
张浪递出马缰,对迎上来的伙计交代一句,便走了进去。
先寻着掌柜花大价钱在內舍租了个小院,然后放了行李,便直接上了顶楼。
一个中年小二走过来笑着问道:“客官,雅座还是大堂?”
张浪环视一眼,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手中指着一处窗口的位子,说道:“那座位我包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开门到打烊,银子扣完之前莫要叫他人坐了。”
那小二打开银票一看。
乖乖,贵客啊,一万两,这怕是要包一两个月吧?
“好叻,客官您这边请。”
小二顿时笑得更灿烂了,只是当他看得张浪指的那个位置之后,却是顿时笑不出来了……
“客官,要不你换一个位置?”小二突然陪着小心说道。
张浪挑了挑眉,道:“难不成那位置有人包了?”
“这倒是没有……”
“那我就包这个位子。”
张浪说完也不管他,便径直来到窗口的座位前,解了鬼哭,靠在桌边,坐了下去,微微撇头往外看去。
这酒楼位置果然开阔,大半个长风镖局一览无余。
小二见他背的大刀颇为骇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怯生生的跟着他后面。
张浪见他这模样,心中也是微微疑惑,便问道:“怎么?这位置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小二犹豫了一会,才附耳上来,小声说道:“客官,这位置没什么说道,但就怕要命啊!”
“十天前,有个少年来这窗边喝酒,连续来了三天,都是这个位置,第四天来的时候,城中方家的公子带着个婢女和他抢座位吵了两句…那人当即就离开了…
一直到前天,有人在护城河里发现方公子和婢女的尸首…人家都说是这两人时喝醉了跌到河里摔断了脖颈…这事方家也没查出头绪…
但是我确是知道,这自从那日方公子和那少年争执之后,每天都来这喝酒吃饭的方公子就再也没来过…我心里猜会不会是……”
张浪听完愣了愣,心中颇有些惊讶,开口问道:“那人当初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还记得吗?”
小二想了一会,皱着眉道:“似乎是靛青…不对……应该是墨绿衣服……”
张浪低头又琢磨了会,突然笑了起来,道:“给我来两坛好酒,在随意来桌菜,多放些辣,这几天吃的有点没滋味。”
第八十四章 能引动天下杀机的人()
张浪这个位置虽然不是包间雅座,但是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过往的行人,再看看远处的长风镖局,再加上分外清澈的蓝天白云,倒也能在闹中取得几分清净。
通过周围酒客的一些闲谈,他倒是知道原来‘白玉娃娃’颜忻要出门的消息是颜回自己不小心泄了出来,如此才引得无数少年上门应聘。
难怪自己去的时候被颜回当成了花痴。
至于小二的话,他也放在心上了,至于墨绿色衣服……
张浪心中琢磨着自己的打算,又端起白瓷碗,一口干掉碗中的酒,抄起酒坛再斟满了,轻咦了一句:“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顿饭吃完,酒楼里的客人都渐渐散了,张浪却依然霸着这桌子,拿出《易经归藏中解》慢慢的翻了起来……
张浪一连在酒楼坐了九天,每日白天都是饮三坛酒,看看《中解》,艰难的琢磨着其中述说的三才变化。
他每日夜里就在院子里走走刀法套路,演演步法轻功,练练飞棋暗打,修持下混元真气,消化最近对战的体悟。
到得第十天,张浪饮着酒,心中却依旧在琢磨前世的一个相当的诡异的人物,事实上,从土地庙出来他就开始琢磨了,直到今天却依然没什么头绪。
传闻谁也找不到这个人,甚至怎个江湖好像都没有这个人。
因为他没有家,也没有一定的住址,没有固定的相好,也没有长期的爱好,他什么都没有。
他也许是马夫,也许是乞丐,也许是厨娘,也许是潇洒公子,也许是风尘美女,贵妇千金。
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每当有人需要他,或者是他需要别人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出现。
他需要的是别人的奇珍异宝,灵丹妙药,还有数额巨大的银两,贝金,别人需要他的,是需要他的神出鬼没,杀人无痕,还有一些别人觉得应该死却总也死不掉的命。
一个没有名字,没有踪迹的独行杀手,一个待价而沽的杀手,一个能刺杀武道宗师的杀手。
天下杀机。
没有人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他杀人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用手扭断人的脖子,就像天上落了场雨那么自然,雨过天晴之后又难以寻觅。
一个这样神奇的杀手,谁要想请动他,自然也需要难以想象的高额代价。
不管怎么样,和所有杀手一样,拿钱办事,这就是他的规矩。
不过在传闻中,全天下能不守这个规矩的,能让天下杀机随意出手的,就只有一个人……
“听说你把这位子包了,请问我能在这坐一会吗?”一个温和甚至带点怯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张浪微微抬头,眼中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岳西?
一个身影正从前面走过来,缓缓坐到了他的对面。
这是一个看上去和张浪差不多大的少年,他剪的短发,大概只比出家的和尚稍稍长了半寸,穿着墨绿色的长衫,料子是极好的丝绸,眉清目秀,看上去很温和,也很谦逊,像是隔壁人家的小弟弟。
在这个年月,还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能够把头发剪的这么短的,除了出家去的和尚和姑子,定然是无父无母无家之人。
他见到张浪抬头看他,似乎有一些害怕,弱声说道:“我就坐一会,半个时辰……一炷香时间就好。”
张浪笑了笑,道:“随便坐,你想坐一天,嗯,坐几天,坐到永远都行。”
“谢谢。”声音还是很柔弱。
“喝酒吗?”
张浪开了个新坛,拿手指了指问他。
“不…我不喝酒。”少年摇了摇头,稍微露出了点笑容,随后便朝着窗外看去。
张浪点了点头,也就再在说什么,心中却是转开了念头。
恐怕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