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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你先去找齐老,我去把奖励取来…”
他说完停了停,稍稍想了想,又接着道:“张贤侄,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你这般天赋,可千万别浪费了,我看你这脾性和那些个名门正派是一定没有缘分的,倒是走黑道的好料子,齐老既然看重你,你何不就顺水……”
张浪心中直直摇头,他有自己的计划,这两个月的会武庄住下来,四鹰庄三位庄主和他关系虽然都还算不错,但他也就懒得听季齐英啰嗦。
“四庄主,我先去找齐老拿花红了。”
他匆匆撇下一句,便往前走了几步,拉开厅后小门,一闪而出。
“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少年人…这洛州的正反两张牌面,齐老虽然比武老鬼稍差了一丝,但能得其亲徕,却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大机缘,你却还要推三躲四,若不是尤家小子命苦……”
季齐英见他如此,摇了摇头,叹了一句,站起身来自往库房而去了。
张浪却是一路沿着长廊一直向后面走去。
他来过好几次,倒也熟门熟路,转了两个弯,便到了会武庄的中心,集贤阁。
集贤阁原本便是尤家兄弟居住和会客的处所,如今理所当然是住着洛东疯虎。
张浪走到近前,对着门口的两个黑衣中年,笑道:“沙老哥,毕老哥,劳烦帮区区通报个一声。”
“小子,赶紧滚进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嘿,一点小心意,张浪请兄弟们喝酒。”
张浪闻言,嘴角笑一笑,迅速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就往其中一个黑衣中年手里塞去,推门便是走了进去。
只是他刚走进去,脸色便有些惊讶。
屋子里面竟然不止齐千仞一人。
另外三人倒也全都认识。
厅中主位上是一个老者,他正坐在太师椅上,顾盼之间,不怒而威,就好比猛虎高踞一般,自然是此地主人,‘洛东疯虎’齐千仞,地境上阶的武道宗师。
客座上却还坐着两人,其中一个倒也是个老者,此人肤色极黑,头发花白,满脸都是褶子,穿的是打满补丁的麻布葛衣,右脚裤管空荡荡的飘着,右手中拄着一支八尺余长,下粗上细的精铁钓竿。
此人虽然其貌不扬,又是瘸脚,直如乡间老农,身份却是不凡,正是丐帮八堂之一,司州信字头的堂主‘汉江钓叟’吕大川,也是地境上阶的武道宗师。
一个年轻人正站在吕大川身后,约莫十八岁,正是感应四方的修为,看上去也是虎头虎脑,他的腰间插着一杆四煞降魔棒,此人正是吕大川的弟子,也是丐帮信字头如今声名鹊起的后起之秀,‘四煞潜龙’管中豹。
客座上坐着的另一个中年人却是一袭华贵白衫,两眉如刀,面如冠玉,双目囧囧,英俊倜傥,他右手中拿一柄白玉折扇轻轻摇着,左手正端起茶杯饮着,大拇指上还戴着一个黑玉扳指,气度不凡,却是……
丐帮信字头就落在隔壁司州,在这里看见吕大川倒是不奇怪,但是,他怎么会来此?
张浪眉头微微挑了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要不是受了伤我能打你两个()
看见张浪进来,齐千仞直接摆了摆手道:“小子,你来得正好,吕老鬼欺负老子没有传人,特意带着他的好弟子过来和我显摆来了,来,你和他过过手。”
他话语中显得和张浪颇为熟稔。
吕大川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却是笑道:“齐老爷子这可就冤枉了,老夫无非是想带小辈出来见见世面,过手之事便免了吧?”
齐千仞听了,眼睛一瞪,直接端起茶杯来,高高扬起,又道:“既然如此,吕老鬼你就赶紧滚,我那可怜的尤老弟被灭了满门,虽然过了两个多月,老夫这心情还是不大舒畅,事务也很繁忙,没空管你的闲事。”
那白衣中年摇了摇手中玉扇,看着他们,嘴角稍稍勾起,显然是觉得颇为有趣。
吕大川只得无奈摇头,他心知齐千仞是故意如此。
对方刚刚死了后辈,自己就带着弟子过来自然颇有不妥。
只是他实在喜爱这个关门弟子,既然出行,自然想帮他稍稍铺铺路。
吕大川又看了看张浪,心忖这少年正巧过来,齐千仞便直接喊他上来和阿豹过手,想必也是有着几分手段的。
不过他对自己的徒弟自然更有信心,既然齐老鬼玩这卖疯的一套,那便切磋一下就是。
吕大川心中转念,遂偏了偏头道:“阿豹,既然齐老爷子想要看看你的本事,那你就和这位小友过过招,点到为止,莫下重手。”
管中豹初走江湖,刚刚闯出点名声,正是斗智昂扬之时,闻言立刻雀雀欲试,抽出四煞降魔棒,道:“是,师父。”
莫下重手?这吕老鬼看不起人?
要不是受了伤……
张浪嘴角微微一撇,心中却是琢磨起来。
这洛东疯虎齐千仞,就是以疯出得名,但这疯自然不是真疯,而是装疯卖疯,疯得恰到好处。
他立下血榜,只列了一个宗师,还是最弱的那种。
榜上一个宗师表明了他此举的态度,便是武道宗师也不能阻挡。
而其余的人物也多是已经归隐的老辈,或是各门各派的弃徒,或是声名狼藉,桀骜不驯之辈,却没有一个具有什么大的背景牵扯。
没涉及到各大势力的武者,自然也不会让此举生出不必要的阻碍。
这血榜看似疯狂,也确实掀起了一番血腥杀戮,但却使得洛州武林整个洗了副小牌面。
不但证明了他‘洛东疯虎’齐千仞,虽然常伏爪牙,但是虎虽老,雄风犹在,甚至还借机将威势传遍了整个大梁的西北一片。
往日若有人有人再想来招惹他,一般都是要好好思虑一番了。
而接了血榜,得了花红,成长起来的各派小辈,或是散修武者,也等于隐隐受了其的人情,这些人日后散入武林,心中便是不对他感恩戴德,也太不可能对他生出什么恶言。
这一张血榜,固然有尤家满门被灭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他巩固自己的武林地位。
此举看似疯狂,实则却是稳当之极,只此一点能看出此人心中别有千秋,手段也分外高明。
这也很是正常,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凭着一介散修之身,最后混成了这西北一片的黑道巨擘,一路修到宗师境,在洛州屹立不倒这么多年?
在张浪想来,齐千仞莫名其妙就要让他过手,显然不是真的是看不惯吕大川带着徒弟过来,怕是其中有着什么考量。
只是他虽然磕了一丸九转回春丹,这几天压制住了内伤,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是无碍,真气运转下身,行走掠空也是相当正常,但其实伤势却还是未复。
这管中豹也是丐帮天骄,若真是和他招式相碰,要想胜过对方,势必要全力运使真气到掌间,到时候怕是双手经脉顿时便要承受不住,内腑伤势也要受到牵引爆发出来。
生死搏杀自然无所谓,但为了一场看上去毫无好处的切磋,却是有些值不当。
但此刻这齐千仞在吕大川和这位面前抬举了自己,不管是拒不应战,还是直言受伤,总归是落了他的面子,关系就算不会崩,总也是不太好。
张浪心中权衡一番,稍稍转念,肚里便就生出个方法。
他笑了笑,对齐千仞道:“齐老,你向来是知道我的,我下手可是不知道轻重,这位兄台和我并无仇怨,若是真要动刀动棒起来,不管最后谁受伤了,总也不是件美事,不如我们换个婉转点的方式?”
他此话虽然说得委婉,道了一句‘不管最后谁受伤了’,但若是配上前面的‘我下手可是不知道轻重’,那这意思就颇为明显了。
分明就是在和那吕大川方才所言的莫下重手,直接针锋相对。
管中豹初走江湖不久,经验不足,倒是也没大听出来其中的弯弯绕绕。
吕大川却是眉毛一挑,看了看张浪。
他一直觉得年轻人该有敬畏,不该太过张扬,当下便有对这张浪就是有些不喜。
白衣中年也是看了过来,嘴角蓦地勾起,他性子散漫浪荡,倒是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觉得这少年颇有些意思。
齐千仞一个混黑道的,更是觉得张浪此言太过婉转,不爽利,索性就直接点开:“你说得倒也没错,人家远来做客,最后弄得断手断脚的,确实也是太不客气,那你小子说说,怎么个婉转比法?”
他这话说得露骨,管中豹顿时便想透了,当下就皱了皱眉,看了看张浪。
张浪却也朝着管中豹看了过去,笑了笑道:“不如我和这位兄台来场文比。”
齐千仞了解张浪的实力,知道他长于搏杀,通脉之时便能斩了先天,如今自然更是不凡,若是切磋过招的话,同样都是感应修为,自然是无惧这管小子的,但是文比?
文比之法自然是有,但平素都是同门之中切磋,大家互相都知道路数,言谈起招数来,自然熟稔,相拆起来,胜负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这不同门派直接,自然少有文比之说。
他皱了皱眉道:“文比?讲手还是抢门?”
“单单讲手,自然也无甚意思,不如这样,我们把招式,身步,内功三样单独拿出来相较如何?此处既然恰有三位长辈,那三位长辈便各出一题,我与这位兄台同解便是。”
张浪说完,又朝着管中豹道:“三局两胜,兄台觉得我这方法可还公平?”
管中豹眨了眨眼睛,觉得张浪所说这般文比之法,倒是是颇为稀奇,他心中也是自信,遂也道:“既然是三位前辈出题,自然公平无虞。”
吕大川沉吟一下,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齐千仞觉得这办法,既然是张浪主动提出,应该有些把握,自是点了点头。
他又见吕大川并无异议,便转头问向白衣中年道:“楚老弟,可要参上一手?”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厉害是我输了()
白衣中年拿着玉扇摇了摇,笑道:“楚某就是江湖浪荡一个小贼,偏生就最爱管闲事,凑热闹,既然已经管了他范兴玉那里的闲事,那你齐千仞这里的热闹自然是也能凑上一凑。”
他说完停顿了下,又道:“这样,我略通轻功身法,这身步一题,便由我来出罢。”
他这番话说得随意,听的人却是谁也不敢随意。
天下四盗,那可不是一个小贼,那是贼的祖宗。
楚国江上杨帆久,天边渐有白云生。
天下四盗中的‘盗帅’楚云帆,也不是略通轻功身法,而是轻功绝顶,身法无影。
这是天下响当当的宗师高手,地境巅峰的武道修为,甚至这两年隐有传闻,说他已然摸到了天境的门槛。
张浪听完楚云帆说话,却是眉头微皱。
他原本便在奇怪,盗帅常在江南浪迹,留香画坊楼船也是久在沧澜江上漂泊,缘何会来这里?
现在听这话,倒似乎像是受了丐帮礼字头堂主范兴玉的请托?
丐帮最巅峰时期堪称是天下第一帮,共分八堂,其中外四堂,义,信,礼,勇,内四堂忠,良,仁,智。
不过如今内四堂却是空悬已久,早已名不副实,只剩下北方义字头,西方信字头,南方礼字头,中心勇字头,在加上位于东吴的丐帮总舵,一共五方五处堂口…
不过就算这样,这五个堂口加起来,丐帮也依然算是天下有数的大势力,在天下稳稳居在前十。
齐千仞见得楚云帆应下,便开口说道:“那就作这文比吧。两位远来是客,就先下题吧。”
“也好。”
吕大川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先下这内功一题。”
他说完看了看张浪,随后伸出右手轻轻一抛,那手中的精铁钓竿便陡然抛到半空,一个倒转,便往地下落去。
那钓竿顶头软梢着了地,竟是已经笔直不弯,直直的没入地底,八尺钓竿,嘴角只留了五寸在外。
仿佛这青石所筑的地面,就好像白嫩嫩的豆腐一般。
再仔细一看,这钓竿插入的地方,竟也是不松不紧,严丝合缝,恰合无比。
好像这钓竿原本便是从这青石里长出来的。
这能破青石,并无稀奇,武道宗师若是全力出手,也能崩山裂地。
但是这般举重若轻,淡写轻描,又不带丝毫烟火之气,这身内功便当真是颇为骇人了。
“吕堂主这身内功火候,楚某也是自愧不如啊。”楚云帆抚掌言道。
他这话自然是谦虚了,但也能说明吕大川一身内功确实是境界相当不坏。
齐千仞亦是